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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失去儿子的悲痛

    一处深渊,这里有一根一根的石柱,千泪坐在其中一根石柱上,在打坐修炼。

    千泪站在那里,她把自身的影子收回身体的,再手结妖法,把影子化成一只红色的‘手掌’。

    千泪很是激动:“成了。”

    一个气愤的声音传来:“你在做什么。”

    千泪收回妖法,看着眼前的来人。

    战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你怎么会练如此邪恶的功法?”

    千泪不怒反笑,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功法不分邪恶,人只要行得正坐得端就好。”

    战神开口想要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他冷静下来想一下千泪说的话,她说的好像也没错。看来是自己肤浅了。

    街上。一个乞丐坐在角落里吃着破碗里的包子。

    贾员外走来:“儿子,我终于找到你了儿子。”贾员外老泪纵横,在乞丐身旁坐下,伸手摸着乞丐的脸。

    这时,一群混混怒气冲冲的走来,为首的人是一名男子,叫狄文秋,身材魁梧,面目可憎。

    狄文秋指着乞丐,恶形恶状:“就是他,偷了我的包子,既然你已经把我的包子吃进肚子里,那就把包子打出来。”

    他身后的这群混混上去就打乞丐。贾员外把乞丐抱在怀里。替他挨打。

    狄文秋骂够了,混混们打过瘾了。接着,他们离去。

    贾员外一脸关心备至:“儿子,儿子,让爹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乞丐嫌弃的挥开贾员外伸过来的手。

    乞丐眼神充满厌恶,这人根本就是个疯子:“谁是你儿子,本来就已经够倒霉了,遇见你这个扫把星就更加倒霉了,滚滚滚,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这个人为什要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记忆中的儿子是不会用这种眼神看自己的。

    贾员外伸手捂着头,头痛欲裂:“你不是我的儿子?”

    乞丐毫不避讳,直接道:“我要是你的儿子,我早就投河自尽了。”

    贾员外接着在街上找他儿子,他看起来瘦瘦巴巴的,整个人精神颓废,就像是风中的残叶,摇摇欲坠。

    战神出现,把这个可怜的老人家他带走。

    贾员外的住处。战神雇了一个佣人照顾贾员外。给了这个佣人许多银两。

    一向沉默寡言的战神却是对佣人再三交代,叫他务必把老人代好,生怕他怠慢了老人家。

    心柔背着竹筐,在山上采药。她在找一种草药,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

    战神拿着一株草药站在心柔面前:“你是在找它吗?”

    心柔定定地看着战神,生怕一眨眼战神就会消失不见,然而事实也是如此,战神的身影消失不见。

    心柔苦笑一下,难道心里面还想着他吗?难道对他还没死心吗?

    心柔不知不觉走到凉亭里,她把竹筐放下,坐在一边发呆。

    她想起了战神,她想起了阿伤。一个莫名其妙让她看不透;一个无情无义只会欺负自己。一个让她伤心,一个让她难过,真的是够了。

    小行手打开,法力呼啸出现。湖面上起一个很大的漩涡,接着,几根笔直的檀木从水里升起。小行动作很熟稔,手一挥,檀木落到岸上。

    小行不经意抬头看到了凉亭上的心柔。

    他不自觉的走到凉亭上。

    这个女的竟然没有发现自己,她在想什么,怎么一脸忧郁的样子,年纪轻轻就这么多愁伤感。

    小行忍不住问道:“姑娘为何一个人在此发呆?”

    心柔赶紧把眼泪擦干,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哭:“我想家了,我想我爹。”

    小行在心柔身旁坐下:“那姑娘何不去祭拜你爹,说不定他老人家也想你去祭拜他,和他说说话。”

    心柔无比心酸,她不是不想去,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爹葬在哪里。

    这个人看着有点面熟,心柔努力回想,认出小行就是那个收尸人。

    心柔有些吃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就是那个收尸人?”

    小行爽朗一笑:“我不叫收尸人,我叫小行。”

    他这一笑,拉进了和心柔的距离。

    心柔期待的眼神看着小行:“我想去祭拜我爹,你可以带我去吗?”

    小行拇指在手尖上来回点一下:“今天确实是个祭祀的好日子,看在你那么孝顺的份上,我带你去。”

    乱葬岗之地。

    心柔后背发凉:“这里……”这里没有看见任何一口坟墓。

    几个阴灵飘出来。它们几个负责帮小行看管这里。

    心柔吓得躲到小行身后。

    “姑娘不要怕,它们虽不是人,却不会乱伤及无辜。”小行手打开,一张驱灵符出现在手中。

    心柔还是不敢走出来。

    “它们几个只不过是负责帮我看管这里的阴灵而已。”小行施法,驱灵符燃烧起来。

    这几个阴灵同时飘到阴阳棺材旁边,它们上蹿下跳,支支吾吾的,好像在商量什么。

    心柔好奇的走出来,看到这几个阴灵同心协力,在对着一口棺材施法。

    心柔感到匪夷所思:“它们?”

    眼前出现原来的景象,原本隐匿的坟墓出现。

    心柔惊慌:“这里的坟墓这么多?”

    小行手打开,法力出现。一根半尺长的木头从地里钻出来。

    小行看向心柔:“你哭啊。”

    心柔不解的看着小行。

    小行解释道:“只要你哭了,眼泪滴到这根感应木头上,你爹就能感受到你的真心,知道你是真心想要来看他的,属于他的坟墓也就自然会出现。”

    心柔蹲下来,手摸着这感应木头。

    心柔回想起小时候:

    大山牵着小心柔在走着,突然,小心柔不肯走了。

    “这孩子,怎么不肯走了呢?”大山顺着小心柔的目光看去,原来是一位大叔在卖冰糖葫芦。

    小心柔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大山:“爹,我要吃冰糖葫芦。”

    大山不想花钱,敷衍道:“小孩子,吃什么冰糖葫芦,这牙还没长齐,你就想它变成蛀牙。”

    小心柔很是倔强:“我不,我就要吃。”

    大山无奈道:“行,我给你买,爹这就给你买。”

    大山给小心柔买了一串冰糖葫芦。

    小心柔:“爹,我还要。”

    大山嘴巴张得很大,可以放进一个鸡蛋:“你还要?”

    小心柔看着手中的一串冰糖葫芦,觉得太少了:“对啊,我还要。

    大山脸上的表情比从他身上割肉还疼:“行、行、行,爹给你买。”

    大山再给小心柔买了一串冰糖葫芦。

    “走走走。”大山急着把小心柔拉走。

    小心柔不肯走:“爹,我还要。”

    大山欲哭无泪:“我的小祖宗啊,你手上不是已经有两串了吗?”

    小心柔非常固执,丝毫不动摇:“我不,我要吃三串。”

    大山心疼钱,但也心疼女儿,最终还是妥协了:“行、行、行,谁叫你是我的女儿,你想吃多少爹都给你买。”

    大山再给小心柔买了一串冰糖葫芦。虽然大山很吝啬,铁公鸡一毛不拔,但对自己的女儿已经很大方了。

    小心柔高兴的看着手中的三串冰糖葫芦说:“这串今天吃,这串明天吃,这串……”小心柔摸一下脑袋说:“这串明天的明天吃。”

    真是一个天真活泼可爱的小孩!

    心柔的泪流下,一滴一滴的滴到感应木头上。感应木头发出红色的光,接着,属于大山的那口坟墓出现。

    心柔跪在大山坟前。

    “爹。”心柔伸手摸一下墓碑。无尽的悲伤在心里蔓延。

    “女儿好想你。”心柔的泪流下,她把眼泪擦干:“我不哭,爹不希望看到我哭;爹,我已经为人妻,我会照顾好我的丈夫,和他一起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相信只要我过得好,就算你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女儿以后会经常来看你。”

    放眼望去,漫山遍野之中,桃花的身影分外妖娆,似乎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大片朝霞。

    战神在桃花林里走来走去,他在找那只小狐狸,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本来还想和它一起看桃花。

    战神有些失落,当他转身抬头一看时,一道倩丽的身影进入眼瞭。

    千泪嘴脸挂着迷人的笑容,如同一朵娇艳的花在绽放:“是在找我吗?”

    战神只是失神的看着千泪,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原来她就是那只小狐狸,那只想和它一起看桃花的小狐狸,那只讨人喜欢的小狐狸。

    小行和心柔在山上走着,一只黑色的小蚂蚁在他们面前跳起了舞。

    没想到这只野蚂蚁竟然会跳舞,还跳得这么好!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心柔心生欢喜,如痴如醉的看着。

    不久后,二人回到凉亭里,这一路上他给她制造了不少的惊喜,可以说是煞费苦心。

    心柔觉得心里舒畅了很多,她看着小行,由衷道:“谢谢你!”

    “你要是真想感谢我。”小行好奇的看着心柔:“就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吧。”

    心柔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妥:“我叫心柔。”

    小行斟酌一下:“心柔,用心去感受你的温柔。”

    心柔把竹筐背上:“我想我该走了。”

    “姑娘走好。”小行本来还打算和对方多聊几句。

    心柔往前走了几步之时,停了下来,回过头对着眼前的人笑吟吟:“小行。”

    小行愣了一下,因为她的语气很轻柔,就像春风细雨一样。

    心柔脸上的笑意有增无减,招一下手:“再见。”

    待心柔走远时,小行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他喃喃自语:“心柔,没想到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他生平只和死人打交道,活人却是很少来往,和自己接触的人大都是买棺材的人,所以没什么朋友,也不喜欢和外人亲近!

    唯独她不是……

    月白风清宅。

    心柔在熬药,坐在轮椅上的阿伤出现。心柔眉心一皱,发现阿伤腿上没有盖毯子。

    心柔走回屋里,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张毯子。

    接着,把毯子盖在阿伤的腿上。

    照顾他是应该的,心柔一副毫无怨言的样子。

    她蛮细心的吗,阿伤这么想着。

    “去哪了?”阿伤一脸不高兴,这个女的去哪里也不跟自己说一声,没有经过自己的允许,哪也别想去!

    心柔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生气,又没有招惹到他,真是个脾气古怪的人:“我去祭拜我爹了。”

    “你爹,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祭拜的。”阿伤一副无情无义的样子:“你听着,以后不准你去祭拜你爹。”

    心柔没想到他会这么冷血:“你说什么?”

    阿伤横眉立眼:“难道还要我再说第二遍?”

    心柔觉得眼前的人不可理喻:“我爹死了,身为子女,怎么能不去祭拜他呢?”

    阿伤一把抓住心柔的头发。

    心柔痛叫一声。

    阿伤面目狰狞:“我说的话你敢不听?”一怒之下,阿伤把心柔的手按在药炉上,要把她烫死吗?

    慢慢的,心柔额头上冒出冷汗,直到她痛得面目扭曲,阿伤才好心的放开心柔,把她推倒在地上。

    看着被烧伤的手,心柔咬着牙,即使再痛也不哼一声。

    阿伤恐吓:“还去吗?回答我!”

    “去!”心柔不想再受他威胁,可是他的眼神很恐怖,让人连反抗的心都没有了:“不去。”

    算她识趣,阿伤脸色缓和了不少。

    阿伤看了看心柔受伤的手,伤的不轻。他有些于心不忍,声音却很冷硬:“你不是大夫吗,手被烫伤了该如何救治?”

    明明是一句关心人的话,可是语气不带一丝关怀。心柔很是郁闷。

    厨房里,心柔取一个鸡蛋,把它打裂后倒进碗里,再加一点香油下去,搅拌后,涂在受伤的手上。心柔的手没那么痛了,她笑一下。而这一幕被门外的阿伤看在眼里,她倒是一个坚强的女子。

    心柔倒好一碗药,端着药走到阿伤面前。

    心柔一脸和善:“喝药。”

    阿伤态度生冷:“我没病,喝什么药?”

    心柔心里清楚得很:“不行,你手脚湿冷麻木,要喝药才行。”

    阿伤手一挥,把药打到地上。

    心柔自嘲的笑笑。

    心柔重新倒好一碗药端到阿伤面前:“喝药,好吗?”

    如此的诚恳,还能拒绝吗?不过,阿伤却意外的保持清醒。

    他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这药里加了什么东西进去,要把我毒死。”

    “你还在担心吗?”心柔把手指放进嘴里,想把手指咬破,可是怕疼,有些犹豫。

    阿伤开口阻止:“我没让你自残。”

    “我的血能解毒。”心柔不再犹豫,再次把手指放进嘴里,要咬下去。

    阿伤脸色非常难看,一副非常抗拒的样子,不想解除体内的蛇毒。

    心柔疑惑不解,哪有人中毒了却不想解毒,难道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没用的废人,自暴自弃,不想活了?

    心柔一脸担忧:“你不要自暴自弃好吗,你中毒了,要解毒。”

    阿伤有意为难:“还是那句话,我觉得你不是心甘情愿的。”

    “你……”

    他为什么就是不想解除身上的毒,难道真的不想活了?

    心柔把这碗药递到阿伤的嘴前,一心一意为对方着想:“我是不会害你的,你喝药好吗?”

    看着她一脸关怀的样子,这次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为了不让她担心,阿伤索性接过药,把药喝掉。

    心柔笑笑,接过空碗,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也对,他那么坏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想不开。

    阿伤看着心柔,坏笑一下:“我们好像还没有洞房?”

    心柔吓得手中的碗掉到地上,那破碎一地的碗就像此刻她破碎的心。

    “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可以睡在地上,或是随便找个地方睡下,若是我晚上口渴了想喝水什么的,你也方便照顾我。”阿伤自认为是个善解人意的正人君子,可这个女的偏要把他当成是老虎。

    心柔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嘴上却说:“好。”

    午后的阳光为天空增添了丝丝暖意。

    树林里。

    千泪蹲下来把手中的篮子放下,眼前是一只可爱的田鼠。

    千泪从篮子里取出一张菜叶喂田鼠。

    田鼠吃饱之后发出吱吱的声音,上蹿下跳的,一副无比开心的样子。

    千泪笑笑:“去吧!”

    田鼠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千泪后往林中爬去。

    千泪提起篮子站起来准备回家。

    一头妖兽从林中走出来,每走一步都是山崩地裂。

    狰兽身形和豹子相似,头上长着一只角,身后长着五条尾巴。比豹子更加凶猛。

    狰兽凶神恶煞的看着千泪,从嘴里发出一声怪叫。

    千泪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随即放下手中的篮子,鼓起勇气看着眼前的妖兽。

    化成人形的云深贪婪的看着千泪:“长得这么美,我都舍不得吃你了。”

    他至少有一千年的修为,差距太大了,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不能硬碰硬,只能智取。

    千泪拼命的想办法。

    无论如何一定要活下去!

    突然想到了什么,哥哥应该就在这附近。

    千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要吃了我,我无话可说,我可否能在死之前吹一首曲子?”

    云深知道千泪在故意拖延时间,想让自己多活久一点,他摆出一副自大狂妄的样子:“这有什么,我便在你死之前了你的心愿。”

    千泪从衣袖里拿出玉箫,放在嘴下用力的吹了起来。

    云深听不懂,只觉得非常古怪难听。本来以为她长得这么美,吹出的曲子肯定是这世上最美妙的声音,结果发现自己错了。

    云深怒骂道:“你吹的什么曲子?这么难听。停!”

    千泪没有停下,更加用力的吹。

    云深以掩耳不及的速度夺过千泪手中的玉箫,把它扔到地上,段成两截。

    这首曲子以前经常吹给千夜听,他肯定记得。

    千泪心中暗暗祈祷,哥哥听到曲子后快点赶来。

    云深他不曾动过怒,却被眼前的小妖惹怒了,要把她千刀万剐才行。

    千泪不允许自己软弱,她毫无畏惧的看着云深,表面上看起来非常平静,一点也看不出来她在害怕。

    云深彻底被激怒了,全身杀气爆棚。向千泪扑去。

    这时,千夜从半空中飞下来。

    云深看看千夜,再看看千泪,想明白了什么,原来她刚才那么用力的吹曲子是在求救。

    果然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云深想到自己被骗了,脸色变了又变,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这两个小妖必须死!

    千夜一副巍巍颤颤的样子,陪笑道:“狰大哥,我只是路过的,这个人跟我没关系,你想吃就吃吧。”

    千泪大失所望:“哥你……”

    千夜使了个眼色,千泪立马会意。

    千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好自为之吧,我走了。”

    千夜转身往前走。

    云深放松警惕,看向千泪,在嘲笑她。

    千夜猛的转过身,一掌推出去。

    妖法化成一只大爪,划破空气,以闪电般的速度向前冲。

    云深胸口被打了一掌,口吐鲜血。

    趁你病要你命!

    千夜身形掠上去,抓着云深,在他身上打了一拳又一拳,往死里打。

    云深发出一声惨叫声,推开千夜。

    看似轻轻的一推,千夜跌倒在十米外,起不来。如果云深没有受伤,后果可想而知。

    千泪捡起地上的半截玉箫,手用力一抖。

    玉箫以惊人的速度刺入云深的颤中穴。

    云深两眼一翻,倒在地上抽蓄几下再也没有动静。

    千泪走过去把千夜扶起来,关切道:“哥你没事吧。”

    千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没事。”

    屁股还在隐隐作痛,看来要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了!

    天阴了,夜幕将天空压低,娩出深沉而浓烈的幻想,一轮圆月像是罩在夜上的洁白面纱,光晕一片。

    阿伤睡在床上。

    心柔趴在桌上,已经入睡。

    战神出现在心柔身旁,战神伸手摸一下心柔的脸。是她吗,她就是那个有缘人吗?是她吗,她就是那个陪伴自己一生的人吗?

    战神握一下心柔那只受伤的手,心柔的手愈合,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里没有风,没有小鸟,没有白云,有的只是一片阴霾……

    阴阳棺材变红,一只白色灯笼从棺材里飘出来。

    看来又有生意做了,小行跟着离去。

    街上,黑心老妖手打开,妖法出现,十二个人死去。剩下的人见状后赶紧逃命。

    一个白色灯笼出现,接着,小行出现。

    黑心老妖气势骇人,邪恶的看着小行。

    小行感觉自己被死神盯上一样。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小行声音颤抖:“我是来收尸的。”

    黑心老妖邪笑一下,这十二个人的肉体消失不见,留下一滩血水飘走。

    “好像没我什么事了,我走了。”小行机智往一边离去,还以为可以逃得掉。

    黑心老妖手打开,妖法出现。惊天动地的力量卷过来,直接把小行扑倒,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小行爬起来,伸手擦一下嘴角流出来的血。

    黑心老妖睨视一下小行:“逃得掉吗?”

    小行临危不乱,急中生智:“急急如律令,五鬼搬运,现!”接着,阴阳棺材隔空出现。小行赶紧爬进棺材里。阴阳棺材把小行带走。

    墓穴里,血水隔空出现,接着,飘进一口黑心鼎里。

    烟雨蒙蒙,炊烟缕缕。整个五福山被春雨笼罩着,山朦胧,花俊俏,如诗如画,若虚若实,让人如痴如醉。

    猎妖府。

    “说不定我把师父他老人家哄高兴了,他也会送一只灵鸟给我。”无归把藏在身后的一只机关鸟拿出来。

    房间里。无归一副诚心诚意的样子:“师傅,这是我做的机关鸟,我把它送给师傅。”

    不颠看不上这只机关鸟:“我要你这玩意干嘛?”

    “师傅。”无归介绍道:“它会飞。”

    无归手放开。机关鸟在房子里飞了起来。

    无归一副无比殷情的样子:“师傅你看,它飞起来了,我做的鸟,比只会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小鸟强多了。”

    话刚说完,机关鸟掉下来。

    不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无归啊,你以后还是多花点心思在捉妖的事情上吧,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妖孽横行,到底是你太弱,还是那妖怪太强,比起你的两个师兄,你是最不让为师省心的一个。”

    “我……对了师傅,它还会说话,它会说出让你高兴的话。”无归希望能挽回点什么,他看着地上的机关鸟说:“说啊,我是怎么教你的,你说话啊!”

    机关鸟:“你个糟老头,把灵鸟给小五也不给我,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

    无归愕然,真的是越抹越黑:“不是这样的师傅。”

    反正也解释不清了,无归赶紧带着机关鸟跑人。

    不颠叹一下气,摇一下头。

    街上,贾员外在找他的儿子。战神从正面走来,把他带走。

    贾员外的住处。战神并没有看见那位佣人。

    战神问道:“那位佣人呢?我不是雇他照顾你吗?他人呢?”

    贾员外现在神经失常,哪里知道什么佣人。

    战神知道,那个不靠谱的佣人早就带着他给他的银子跑了。

    战神看着悲痛的老人:“前辈,我知道你失去儿子,悲伤过度,我有办法让你儿子重活在这个世上。”

    贾员外死鱼般的双眼有了一丝光彩:“真的吗?你有办法救回我儿子?”

    战神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了办法:“这样吧,你挨家挨户的找,看哪家都跟你一样,死了儿子,然后再跟他们要祭拜儿子的香炉,香炉越多越好,有了香炉我就能够救回你儿子。”

    贾员外挨家挨户的敲门,一家一家的找。当门前的老人告诉贾员外,自己也失去了儿子。贾员外同样露出悲悯之情。

    慢慢地,贾员外不再找了,原来,这世上有很多人跟他一样,失去了儿子,儿子没了,生活还要继续。贾员外回去过他自己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