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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绝代风华

    我正想着怎么办,这子浩怎么还不来?小月却把手里的东西往他们身上一砸,跟他们打斗起来,mygod!小月会武功啊!武功还挺好!

    他们显然也没意识到这个小姑娘会武功,几个人就跟她缠斗起来。只见小月一弯腰避开一人武过来的拳,一个螳螂腿就把他给扫倒在地,不愧是我们崔将军家的丫头。

    我正看得入迷,却没留意二痞子正向我扑来,旁边的慧娘大叫:“瑾儿,小心!“然后就挡在我前面,结果她的袖子就被扯下来一大截,露出白皙的肌肤,这在古代对于女性来说是挺忌讳的,她的小丫头大叫:“小姐!”然后就抱住了二痞子的大腿,而二痞子动不了,朝这小丫头就是一阵打,我连忙把慧娘拉到一边,把我的披风扯下来包住她。

    我是不会武功,可是并不意味这我就要挨打。我看见刚才他坐着木凳,再看看小丫头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了却还不放手,这样不行,我跑过去,拿起木凳,再跑回来,二话没说,就朝二痞子的头打去,因为他被抱着腿,也就只有挨打的份,顿时他的头就流血了,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暴力,我下手也不知道轻重,只看见他的头上的血,那鲜红的血,突然让我的脑袋里又浮现出那一天,我头上的血也是这么流着,那么红,那么红……一滴一滴就这样滴进眼帘,往事一幕幕突然闪现在脑海,我不要想,不要回忆,我的头突然好痛,好痛,痛得我手中的凳子滑落,我只能抱着我的头蹲下,真的好痛,痛得我浑身冒冷汗,怎么回事,好痛!

    小月也看见了我的情形,慧娘也着急了,大叫:“小姐!”“瑾儿!”但是我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转眼就落入了一个怀抱,对上的是一双深邃的眼睛,一丝丝的关切却在里面,这感觉我知道是那个深更半夜跑进我房间的人,我只能缓缓地说:“是…你…”,我只听见耳边传来声音:“是我。”然后就陷入了黑暗。

    后来的事是听小月告诉我的,二痞子他们被寒秋一人打得落花流水,而正好此时子浩他们也回来了,据小月说,子浩看见有人抱着我,二话没说,就打过来了,不过抱着我的人硬是没放手,气得子浩使出了十二分力气,还好出门寻我的大哥之经和家丁闻讯赶来,才把他们分开,在报出了名号后,风无痕才把我交到了大哥的手里,一群人这才急急忙忙地回了府。

    我当然也不知道,就在对面的茶楼上,坐着的一群看热闹的人,正在谈论我。主座上坐着的男子虽然打扮像是江陵人,可细看,他却长得比较粗犷,他边喝茶边问一僧人:“子聪,你们汉人的女子何时也如同我们女子这般勇猛了,你以前可曾遇见过这种女子?”叫做子聪的人,合了合拳,摇了摇头,说:“倒是子聪孤陋寡闻了,子聪未曾遇见过这等女子。”旁边年纪大一点的人,捋了捋胡子说:“这等女子实属异类,如今的三纲五常已是形同虚设了。”另一人却有不同的见解:“窦兄无须担心,大千世界总是有些不一样的人和事,大局却不会有何改变。这次王爷来到江陵,可是有所收获?”被称做王爷的人,想必就是严耳烈王爷,喝了口茶,稳重地说:“崔秉在楚江一带布防,里耳大军在短时日内想来不会那么容易能有所突破,还需静观其变。”大家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回到府中,大家都是提心吊胆,怕我这一昏迷就又醒不来了。这不都坐在我的外屋焦急地等着,而小月则主动跪在地上要领罚。

    在我意识模模糊糊之际,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在脑海里说话:“你是谁?我在哪里?我怎么了?”这个是跟我说话吗?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迷惑的声音又响起来:“这是……我的闺房?怎么与往日大不一样了?我怎么了?我怎么动不了?唔,头好疼,好疼…………”

    我这是又做梦了?无语了!真是!突然就感觉有针在我的头上扎来扎去,怎么都喜欢扎我啊,哎呦,有点疼呢!!我努力地睁开眼,要看看是谁,就看见身着一袭白衫的男人坐在我的床头,用什么字眼来形容这个人呢?一个字“仙”!他浑身上下透着仙气啊,就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饱满的额头,两道剑眉,高挺的鼻梁,眉眼那份淡然让人感觉特别舒服,修长的手指正拿着针袋。

    此刻他也看着我,眼里充满暖意,说:“你醒了!”我怎么也有点花痴了,我赶紧点了点头,慢慢地坐起来,他过来扶我,没有古人男女授受不亲的尴尬,就是很纯粹正派的行为,我问他:“你是谁?”他不急不躁地说:“风华。”Ok,真是名副其实啊,绝代风华!

    旁边的古意老头听到我们的对话,赶紧凑过来说:“哎呀,丫头,你醒了,你吓死老头我了,还好醒了,风华,你家师傅真是小心眼,这套玄玉银针就不能给我用一用嘛?”风华笑了笑说:“师叔,师傅说,如果您生病了方可给您用,风华知晓师叔身体好,希望永远也不要给您用。”古意很是满意:“就你这小子会说话,合我的意。”然后又回头指着他的小徒弟说:“不象你这个小子,每天就知道惹我生气!”他的小徒弟却说:“师傅,我每天让你生气是帮你活经疏脉,每天都板着个脸跟庙里的土地爷似的对您的身体不好!”这话气得古意大师追着他打。真是活宝!我们都呵呵地笑起来,每天可以这样开心多好!

    风华却突然扭头看着笑呵呵的我,怎么了?我歪着头没问他,但不知道怎么的我知道他明白我,他却笑笑说:“没什么,你…很好!”嗯?这是几个意思?

    外屋外的人也听见我们的动静,瑾儿的娘让其他的人等着,她和大嫂雪雩先进来了。风华向她们点了点头,就站到了一边。

    看见我醒了,她们都是松了一口气,看见我满脑的针,瑾儿的娘又不忍责怪我,眼里含泪,却只能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雪雩忙打圆场:“娘,妹妹醒了就好了,”然后又故作责怪地说:“妹妹,下次可不能再这么顽皮,让娘担心,让我们担心!”看着这个为了女儿饱受煎熬的母亲,我确实是不落忍,我感受到了那份浓浓的母爱,我既然占着她闺女的身子,就应该尽到做女儿的义务,有个娘疼多好啊!我点了点头说:“娘,您别担心,我没事了,我以后会乖乖的,不会让您担心了。”当然,第一次叫“娘”,我多少是有些不适应。

    ”你叫我什么,你叫我娘了?”娘得到了惊喜,忙抓着大嫂的手跟大嫂确认:“雪雩,瑾儿叫我娘了,是不是,我没听错吧?”大嫂也是含泪忙点头:“母亲,是真的,您没听错!”好吧,我应该早点叫的。

    “娘,您这是怪我吗?”第二次叫就顺口多了,我故作委屈样,娘赶紧抓着我的手说:“没有,没有,娘就是太高兴了。“我吐了吐舌头,调皮地说:“娘,我逗你的呢!”引得她们大笑,娘擦了擦眼泪说:“你呀,还那么调皮!这次多亏了风华,你应该谢谢风华!”风华在旁边微微弯腰,笑着说:”师叔不必客气,师妹身体已无大碍,待我拔出银针,再配上师叔的调理药膳,师妹定会很快痊愈。”风华说完,颇有深意地看着我,什么意思?我的身体还没好?

    听他这么一说,瑾儿的娘,哦,不,我的娘赶紧说:“那好,那好,那我们去外面等着。”起身就要和大嫂离去,我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地叫起来,折腾了这么许久,好像饿了,我红着脸忙对娘说:“娘,你让小月给我弄些吃的来,我饿了。。。”,大嫂看着我的窘样,笑着说:“我去给你弄些来吧!”我连忙挥挥手,“不用不用,这不用麻烦大嫂,小月去就好!”娘说:“小月在受罚,我一会让小紫给你送些来。”

    完了,都忘了小月了,这可连累到小月了!我忙拿着娘的手说:“娘,我知道错了,都是我的错,小月她拦也拦不住我,您知道的,娘,求求您,就小月知道我爱吃什么,我真的饿了。。。,娘。。。”我的肚子这是还给力的咕噜咕噜两声,看着我撒娇的样,娘只能摇了摇头,宠溺地说:“你呀,真那你没办法,好了,我让小月给你送来。”我连忙说:“谢谢娘!”看着娘和大嫂摇着头笑着离开。

    风华走过来,看着我,打量着我,若有所思,我也看着他,很喜欢他身上淡淡地香味,闻着让人舒服,可他什么也没说,上手来帮我拔针。

    倒是我忍不住了,问道:”你有话要说?”他停了停动作,然后一边拔一边说:““你不是真的崔玉瑾!”我差点被口水噎住,我直勾勾地盯着他,他看着我解释说:“当初古意师叔给你吃了还魂丹,并用了古老的引魂大法,这种大法可以将昏睡的魂魄叫醒,再加上引魂铃的铃声,让昏睡之人苏醒。这种大法本是本门禁忌大法,可古意师叔却执意使用,并趁师傅不注意,拿走了引魂铃,可他却不知道需要将昏睡之人的血滴在引魂铃上方起作用。”

    “可这也不能说明我不是瑾儿吧!”我心虚地反驳他。他看着我说:““你当然不是孟玉瑾那个小丫头,除了性子不同,你们的处事风格也不一样,我看过你画的画,你画画的笔法都与大不一样!”我看着他,好吧!这是唯一一个知晓我秘密的人,那他准备怎么办?我应该很担心,可是不知道为何我却不担心。

    果然他的表现不错,笑着对我说:“不用担心,在别人的眼中你是崔玉瑾就行了。”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真是让人赏心悦目啊。我心情大好,问他:“为什么帮我?”风华却特别直白地说:“师叔也是事出有因,逆天改命本就有违天意,一切还看你如何自处。”好吧,真不可爱,原来我只是个错误,我朝他吐了吐舌头,对他说:“那你怎么解决我这个错误?”他却淡然地回给我一个微笑:“那你是想回去还是想要留在这儿?”。这个问题倒是问住我了,如果我能回去,我希望回去吗?如果我留在这,我的人生又会是怎么样?会有什么不一样的际遇呢?

    看着我陷入沉思,风华善意地提醒我:“人生种种,皆是缘,既来之,则安之,但你和常人不同,所以凡事皆须小心行之,你可明白?”我看着他,总觉得他的话含有深意,怎么有点天机不可泄露的感觉。。。

    话说这穆名栋被打得落花流水,是被抬着回去的,这可把穆夫人可心疼坏了,虽说膝下有一儿二女,可大女儿早早已经出阁,小女儿与她并不亲近,身边就这么个儿子,只有这个孩子守在身边,而且嘴跟抹了蜜似的,天天哄她开心,她也就对这个穆名栋十分宠爱,也就增添了他的嚣张气焰,到处为虎作伥。

    “你们怎么当差的,怎么让公子伤成这个样子?!”穆夫人厉声问这些家丁。“管家,快去请严大夫过来看看公子。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公子抬到屋里去。”一群家奴手忙脚乱地忙起来。

    穆老爷也是又生气又心疼,他明知道他的这个儿子的德行,也看不惯夫人的溺爱,奈何这个家是夫人做主,谁叫她是当今贾贵妃的姨母呢!也就是仗着这一点,他们穆府才有今天,所以平日里对他的所作所为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看他伤得如此重,总归是自己的儿子,他厉声对身旁的看家护卫命令到:““赵武,给我去查,看看是谁胆敢跟我们穆府作对!”

    “是!”赵武领命而去。

    经过一天的折腾,大家都累了,我让小月弄了水洗了个澡就让她去睡了。可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披上披风,起身来到了庭院,随意地坐在亭子的凳子上,感受着习习的凉风。

    皎洁的月光铺在深深的庭院,院落里的花花草草都染上了一层银光,微风一吹,银光闪耀,阵阵芬芳,草丛里虫儿的鸣叫更为这个静谧的夜谱奏出和谐的乐章。遥望夜空,突生感慨,人的命运是多么奇妙!不知不觉来到这个时代,一切从头开始,抛去繁华大都市的浮躁,舍去灯红酒绿的无奈,丢掉朝九晚五的无助,一群真心爱你的人,人生何其幸福,哎,怕只怕幸福太短暂,这就是我,一个特别悲观的人,是那么急切地想要抓住幸福,也是那么地害怕幸福就这么轻易溜走。我不知道自己能在这儿留多久,如果离开,自己又会何去何从。。。

    正在自怨自艾,感觉一个身影靠近了我,我微微一扭身,就看见了那双眼,深邃的,让人捉摸不透的那双眼,也正看着我。

    他依然还是那么一身黑,也还是那么随性,衣襟一撩,就坐在我的对面。这个将军府的守卫对他来说都是摆设吗?总是大晚上的突袭,这让我觉得好笑,我要是告诉崔大将军他的将军府可以自由出入,子浩一定会跳脚,我低声浅笑:“是你!”他却是怔了怔,然后也酷酷地扯了扯嘴角,笑着说:“是我!”然后一把抓住我的手,把了把脉,问我:“夜已深,为何还不休息?”我挑了挑眉,说他:“你不是也一样?“

    怎么好像会武功的古人都会把脉似的,真郁闷,现代的中医能把脉把得好的可没多少了。

    我试图收回我的手,别人看见了可真不好,他们还是很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而且我不想要跟任何男人有任何牵绊。

    可他却没打算放开我的手,我懊恼地看着他,说:““放手。”他却握着不放,说:“不放!”有武功也不能这样吧,我恶狠狠地瞪着他,作呲牙状,说:“还要我咬你吗?”听我这么说他却乐了,笑着说:“咬人的小狗!”

    然后起身,把一包东西放在石凳上,说:“我给你带了作画的纸墨,看看喜不喜欢?”我放眼望去,一看这些东西就是好东西,今天打了一架,倒是可惜了那些砸二痞子的东西,这家伙怎么知道的,可无功不受禄,怎么能平白无故地收别人东西,我摆弄着这些东西,对着他认真地说:“我回头给你银子好吗?”他瞟了我一眼,又从包中拿出一个东西,哇,是一把好漂亮的扇子!

    扇面是白色的丝绸,上面画着朵朵红梅,墨绿的扇框和扇柄,尾部还吊着白色的扇坠。我真是喜欢,拿在手里闻了闻,还有淡淡清香!好喜欢!

    他笑着问我:“喜欢吗?”我点了点头,但是…我还是把扇子还给他了,说:”你大半夜的给我送这些东西有何企图?”开玩笑,我又不是傻子?我看着他认真地说:“是表示你喜欢我吗?”我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

    很显然他也是被我如此的直白惊讶到了,不过却很快回过神来,挑挑眉说:“我喜欢!”嗯,我也喜欢他的直白,不过,我却要给他泼冷水了,经过了那么多事,心伤得千疮百孔,我再也不要喜欢谁,再也不要付出任何的感情,我看着他很认真地说:“那真的是很抱歉,谢谢你喜欢我,可是我今生不能亦不会喜欢任何人。世上有很多好女子,相信你终可寻到你中意的女子。”我不要任何人浪费时间在我的身上,我也不要在经历情伤,因为真的很痛很痛。

    听了我的话,他却依然把扇子递给我,然后欺身压进,摸着我的脸蛋,魅惑地说:“这样甚好,因为你今生注定只能喜欢我。”我忙打开的手,这人怎么回事,听不懂话啊,正要发飙,“咻”一个东西就朝我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