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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前尘往事

    风无痕刚翻墙出去,赤焰就跟上来了,当然还有那个白羽儿。

    “什么事?”风无痕一贯的冷静,三人一边走一边聊。

    赤焰翻了翻白眼,说:“二哥啊,两天不见,庄子的事你都不管了啊!”说实话,以前都是二哥在管,没觉得有多么麻烦,多么难,二哥不在两天,庄里的事把他们三个累得够呛。

    “你帮我去查查瑾儿身边的娴姨,虽然说是崔将军的人,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风无痕懒得理他的抱怨。

    “是是是,二嫂的事还是谨慎点好。”事关二嫂,可不能不仔细,赤焰是知道的。“三哥说,边关那边有消息回来了,山谷百合的事也有了些眉目。”这是重要的事。

    “嗯,回去说。”三人飞速离去。

    在休养了一日后,我感觉我又是精力充沛了,年轻真好啊!就是每日的补血的药让我难受。而在药味浓郁的房间,崔之经握着爱妻的手,虽然风华说无大碍了,但是好久了还不醒来,他好担心,这次要不是有小妹舍身相救,古意大师和风华的高超医术,他可能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妻子,再也没有孩子了。他要感谢的人很多,他想等着爱妻醒来,夫妻二人一起去一一道谢,只是怎么还不醒呢?握着爱妻的手,靠在脸上,闭上眼睛,想感受一下妻子的温暖,突然,他感觉她的手指动了一下,真的,动了一下,狂喜席卷而来,他看向爱妻的脸,一双大眼正慢慢睁开!她醒了!

    这个好消息让崔府上下都高兴坏了,母女平安,谁又能不开心呢?小月跑来告诉我这个消息,我心中的大石这次算是真的落下了,这就要下床打算去看看嫂子,却被来看望我的娘亲拦住了:“你给娘好好躺着!”小月赶紧给我按回去。

    “娘!”我嘟着小嘴撒娇。

    让人把吃食让在桌子上,娘拉着我的说说:“你这身子好好养一下好不好,你快把娘吓死了!”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

    “娘,你看,我好着呢,好着呢!我们都好好的了,娘要高兴高兴!”我哄着娘亲。“是,是,娘高兴呢!你嫂子醒了,风华让我们都先别去看她,说过上几日再去,你嫂子身子还弱,还不宜探望呢!这几日你好好养身子,乖乖吃药。”娘拍着我的手说。

    想想也是,嫂子现在确实不宜探望,迟些日子也是好的。

    “祁儿怎样?我们家的小小姐怎么样,娘?”我也还没有看过那个小东西呢。

    说到这些个心头肉,娘是开心的:“祁儿没事,天天围着他那小妹妹转呢,一般人都不让碰呢。”

    那就好,皆大欢喜了!

    但有人不开心的。

    在布置优雅的房间,穿着高贵的女子一挥手,桌子上的东西碎一地,歇斯底里地大吼:“为什么都没死,为什么!啊!啊!”异常狂暴!

    “少主,少主,不急啊不急!”一妇人小心哄着!

    “呜呜呜呜呜,红姨,呜呜呜呜呜……”女子又突然成了小姑娘的啜泣。

    在崔府的地牢,吊着几个人,还是女人,很显然已经用过刑了,崔将军坐在椅子上,这种场合他是很少出现的,但是今天,他要弄明白到底为什么有人要如此害他的家人。

    “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说了,我不会杀你们,你们可以隐姓埋名,继续活着。要不然,我崔秉一生杀人无数,也不介意多杀几个人。”崔秉缓缓地说着。

    还是有怕死的,“你真的不杀我们吗?”一个年轻一点的哆哆嗦嗦地问。

    “闭嘴!”旁边年纪大一点的凶到。

    “可是,我真的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呜呜呜呜……”女子哭起来。

    “你忘了宁儿是怎么死的了嘛,背叛主上,是怎么死的,你忘了?”旁边的人喊醒她。

    好像想起来那个叫宁儿死的惨状,尸骨无存啊,活着的时候一点点被溶解,最后就剩一滩血水,宁儿的惨叫好像就在耳边,不由得年轻姑娘吓得抖起来。

    “只要你们说出是谁指使的,我保证让人护你们以后周全。”崔秉闻言保证道。

    “没用的,她们是无孔不入的,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她们也会找到你,慢慢折磨至死。”年纪大的女子绝望地说。

    突然冷冰冰地声音响起:“那你是觉得我们的手段不够狠?”风无痕和寒秋出现在地牢。

    跟崔将军打过招呼,风无痕冷冷地说:“想是你们觉得崔将军是正直之人,就算死,也能让你们死得体面吧!那今天让你们看看隐风山庄的手段。”他扭头对寒秋示意一下,就见寒秋把手里包着的东西一排打开,一把把小刀闪闪发光。

    寒秋抽出来一把,本来有刀疤的脸此刻更是瘆人,“此刀锋利无比,能一刀刀割下肉,血却不流。只有一道道的伤口,然后往伤口撒上盐,那种疼痛可以立马让你昏厥。再给你浇盆水,继续割,我会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来……”冷漠无情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叫人害怕的。他们兄弟四人,都是尝尽世间冷暖,腥风血雨过来的,别人的生死他们一点都不在乎的。

    寒秋一边说,一边晃着手里的小刀,让这些女人很是害怕,年纪大的哆哆嗦嗦地说:“别……怕,他们只是吓唬吓唬我们……”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惨叫,脸上已经一块肉没有了,而寒秋手上已经多了一块肉,他把刀放在嘴边,舔舐着上面的血迹,什么都不说,这场面说有多瘆人就有多瘆人。一下子就吓傻了这些女人,要知道脸对女人来说是多少重要,此时的寒秋像一个修罗一样。

    一个女子见状,想着横竖也是死,就要咬舌自尽,可寒秋都没给她机会,飞身过去就捏住了她的嘴,取出了毒药,“想死?没那么容易!”寒秋冷得让人发抖。

    年轻的女子终是承受不住了,哭喊着说:“啊!我说……我说……”

    “嗯,还是有想活命的,把你知道的都写下来,我会让人送你去一个地方,从此隐姓埋名,不会有人找到你。”风无痕的话就是定心丸。

    其他人见状,也赶紧说:“我也说!”

    崔秉让人把她们放下来,去一一把知道的写下来,这样就不怕她们串通了,闲杂人等通通清理了出去。

    趁这个时间,风无痕把手里的一卷东西给了崔将军,那是边陲传来的消息。崔将军仔细看了一下,叹了口气,缓缓说起来前尘往事:“十几年前,边陲有一小国,名为代代国,夫人在下山游历时与代代国的公主白百合,护国大将军楚娴义结金兰,而我那时只是个护城督护,庸关一战,战事惨烈,我军大败,是公主和娴姐带领族人夜袭敌军大营,这才让我们得以等待援军到来,而敌国因此记恨于公主,数月后与代代国国师勾结,一夜之间,尸骨遍野,代代国覆灭。等我们快马赶到的时候,公主和娴姐都没了消息,直到数月后,吾妻的师祖古天老人在外游历时救下了已身怀六甲但奄奄一息的公主白百合,我们这才又见到了公主,但当时的公主已经是中毒太深,为了不让孩子中毒,师祖千方百计为公主解毒,但那毒性过于毒辣,短时间内无法彻底清除,公主就强行把毒封在体内,产下孩儿后,毒素侵入公主骨髓,脑部,导致公主失去理智,性情大变,想是为了不伤及我们,公主一个人悄然下山,我们也就失去了她的消息。我们曾无数次派人寻找她的踪迹,可公主就像消失了一样,没有一点消息。”

    “您说的娴姐就是现在的娴姨吧?”风无痕说道。

    “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啊!”崔将军点了点头,“娴姐也是最近我们才得以相见的。”

    “那公主与这山谷百合有何渊源呢?”这是风无痕的疑问,因为传来的消息上并没有这些,但风无痕隐隐觉得她们是有关联的。

    “山谷百合是代代国隐秘的一个组织,随着代代国已有数百年历史,代代国一直以来都是女人治国,在这乱世,谁不是为了活着要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公主就是这山谷百合的尊主,虽然前几代尊主生性残暴,掀起了血雨腥风,但据我所知,十五年前山谷百合的女子都是尊主她们救下来的苦命的女子,公主也未让这些人手染血腥。公主消失后,山谷百合也沉静了许久,直到最近,瑾儿的事才让这山谷百合浮出水面。”谈及此事,崔秉是能理解和明白公主的。

    “如果我猜得不错,瑾儿是公主的女儿吧!”风无痕直盯着崔将军。

    崔秉也看向风无痕,眼神并没有闪躲,眼神中难得的温柔,“是,瑾儿是公主的女儿,当年瑾儿还在襁褓之中,那小小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我们把她养在身边,只希望她这一生平安,少受这世间的苦。”从小到大,他们都小心地呵护着她,唯恐她受半点委屈。

    风无痕果然猜得没错,他只是有一点不理解:“既然瑾儿是公主的女儿,可却屡次遭山谷百合暗杀,那就说明山谷百合内出现了问题,很显然有人要夺权。这山谷百合已分崩离析这么多年,她们的种种是要复国?如果是复国,瑾儿才是名正言顺的公主,所以她们才会对瑾儿痛下杀手?但如今大荣、里耳,周边还有大祁,大梁,都是兵强马壮,要复国谈何容易?”

    “这个也是我不太明白的地方,代代国已经灭国10多年了,别说是要复国的消息,我甚至没有一点代代国人的消息。”崔将军也很是不明白。

    “嗯,暂时我们收到的消息也只有这些,更多的消息只能等了,或许这几个人能给我们一些新的线索。”风无痕觉得或许能从这些女子身上知道些什么,他又想起一个人,问道:“身为山谷百合之人,娴姨不是应该知晓所有的变故吗?”

    崔将军何尝没有想过,只是……,“这也是娴姐的痛吧,当年娴姐与一书生相爱,公主成全他们,许他们离国成亲,不成想代代国发生如此大的变故,等娴姐赶回代代国时,已是尸横遍野,娴姐也是等公主生下瑾儿时,才与公主遇见,公主离去后,娴姐一直都在找寻公主,娴姐曾经找到了公主,并把公主的毒渡到了自己身上,只是不知为何又失了公主的消息娴姐不愿提及,我想作为代代国的护国将军,娴姐心里应该是自责不已吧!”

    风无痕并不想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和秘密,他对崔将军说:“那能不能烦劳娴姨给一张公主的画像,我派人去寻,将军放心,我们隐风山庄寻人是方便很多的。”

    这个崔秉是相信的,很多时候他们将军府的人是不太方便大张旗鼓地去寻人的,而隐风山庄就不同,他们眼线多,动作快而且隐秘,当即抱拳答谢:“那就辛苦隐风山庄了”。

    聊了许久,抓到的女子们也交代了很多,崔秉和风无痕仔细地看着那些传上来的供词,时不时还对一对,夜就这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