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往事
临行前一晚，江侧君少不得要跟何掌柜亲热一番。自从他带着江语分家出去，早就把自己当成了寡夫，趁着江夫人不在，要与何掌柜再续前缘。
二人缠绵过后，已是半夜时分了。
“老何，我舍不得你。当初要不是咱们走投无路，我是断断不会嫁给江乔的。如今，咱们好不容易分了出来，要不，要不咱们就跟语儿说罢，我想光明正大的跟你在一起。”江侧君搂着何掌柜的脖子道。
原先何掌柜跟江侧君原本是一对有情人，江侧君是个孤儿，何掌柜家中倒是颇有钱财。二人一见倾心，私定终身。何家倒也不嫌弃江侧君，原本都给两个人定下了日子成亲的，无奈天不遂人愿，何家突生变故，家道中落。一时间，家主气的病倒了。何家人死的死，跑的跑，何掌柜跟江侧君的婚事也就耽搁了。
可是那时候江侧君已有了身孕，二人无可奈何，只逃往了锦城。江侧君为了孩子能有个容身之地，使了计策，坑了江夫人一把。后来，江夫人不得不迎娶江侧君过门，江主君虽有不愿，但是江侧君已怀了身孕，他也无可奈何只得应了下来。
何掌柜虽然不愿意与爱人分离，但是家道中落，也没有办法了，只得同意。后来恰逢江家招掌柜的，何掌柜为了能跟爱人隔得近些，就去了。结果可想而知，她家里原先就是做生意的，自然轻易通过，后来一直陪着江侧君在江家待了那么多年，直到分家。
至于江小蓝，还真是江夫人的孩子。曾经江侧君也怕过，到底是良心不安，他怕如果有一天事情败露，江家不会放过他。因此故技重施，对江夫人下了药，怀上了江小蓝。他想着，就算有朝一日事情败露，江夫人看在江小蓝的面子上，也不会忍心伤害他。
“你说的这些，我不是没考虑过。可是语儿自小在江家长大，在她眼里，江夫人才是她的娘亲。如果我们说了，我怕语儿接受不了。”何掌柜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江侧君跟江语了，虽然见不到面，但心里也是时时牵挂着。所以她这么多年一直未娶，就是为了默默的陪伴他们父女。
“如何接受不了？江乔又待她不好，你到底是她的亲娘。我不管了，等把小蓝的亲事搞定，咱们再告诉语儿。你为了我们父子，这么多年未娶，我不能让何家绝后。”江侧君说完，接着道“莫不是，因为我有了小蓝，你生气了？”毕竟江小蓝真是江夫人的儿子，他担心何掌柜吃醋。
何掌柜摇摇头，“我知道你是为了护着语儿，才会有了小蓝的。我并不生气，只要你和孩子们好，我这辈子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老何，你真好。”江侧君主动吻上何掌柜的唇，两人干柴烈火再度烧了起来。时隔多年，他们依旧深爱着彼此。
当然了，如果这事没被江语知道，传出去还可能成为情比金坚的典范。
晚上的菜有些咸，江语本来已经睡下了，她觉得有些渴，想去厨房倒点水喝。路过何掌柜房间的时候，竟然听到了江侧君的声音。她大惊，没敢出声，站在门外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越听越不敢相信。最终，在听到里面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时，她才赶紧离开了。
回了房间，把头埋在被窝里，不敢吵醒陈珠儿。
她如何也不敢相信，她竟然不是江夫人的亲生女儿，那个她喊了十多年的娘亲，她努力讨好，甚至不惜谋害亲姐也要博得她注视的娘亲，竟然不是她的生母。江语惊讶的发抖，更让她不敢相信的是，何掌柜竟然是她的亲生母亲。
小时候，江夫人带她跟江言一起去店里，见过何掌柜。她当时觉得那个姨姨好凶，脸上没有一点笑容，连跟她说话也不怎么敢。哪里会想到那个人，会是她的亲生母亲？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可是江侧君跟何掌柜的话，却是那样真实。
江语把事情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她才明白了。难怪小时候何掌柜教认茶叶，教生意经的时候对她那样严格要求，对江言反而宽松，放任她玩耍。原来还以为是何掌柜怵着她嫡女的身份，后来才知道那是纵容。还有分家的时候，何掌柜也一并辞了工，陪着他们父女二人来到京城。
江语想通了，一切都想通了。
“妻主，你怎么了？”陈珠儿睡眠浅，到底还是醒了。
江语赶紧擦掉脸上的泪痕，免得被看出来“没，没事，你快睡觉吧。”
她不希望陈珠儿担心，这小子原先在家里做公子的时候就无忧无虑的，自嫁给了她，也一直保持这天真活泼的性子。江语是感激的，毕竟嫡子嫁庶女，后来也一直宠着他。在江语眼中，陈珠儿是长不大的孩子，她不希望他知道那些隐秘的事情。何况他如今怀着身孕，要是动了胎气可不好。
陈珠儿轻抚着她的脸，目光真挚“妻主，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事，还有珠儿陪你。”
望着他真挚的小脸，江语再也忍不住，一个大女子，扑到陈珠儿怀里大哭起来“珠儿，呜呜。。。。”此时的江语，不再是那个一心要出头的庶女，也不是江家茶水铺的老板，她只是一个女儿，一个知道了自己身世的女儿。
陈珠儿轻抚着她的背，并不多言。他眼中的江语，从来都是那样倔强不认输的，从未在他面前哭过。今日，想必是遇到了十分难过的事情吧？既然她不想说，那他也不问，他只要好好陪着她就好。
第二日，江语跟江侧君准备出发了。马车上带着许多东西，一应俱全。江侧君坐在车里，江语赶车。她隐藏好了情绪，全家没有一个人看出来。
行至半路，父女两个中途歇息。
江侧君试探道“语儿，你觉得何掌柜怎么样？”
江语咽下嘴里的馒头，道“何姨有生意头闹，对咱们恩重如山，自然是非常好。孩儿对她，甚是感激。”
江侧君听了果然大喜，“这样啊，那，如果让你认何掌柜做干娘，你会愿意吗？”担心江语不愿，他接着说“是这样的，你看，江乔眼中向来只有那个嫡女江言，从来没把你放在眼里过。何况咱们又分家出来了，我想着，如今你跟没有娘亲并无差别，何掌柜人不错，倒是不如认了她做干娘。收了她的心，今后能多帮衬着你些。
他到底是没敢说何掌柜是江语的亲娘亲，只说认个干娘，既合情合理，也不会让江语受不了。先前他刻意提到江夫人不重视她，就是想让她疏远江夫人，好接受何掌柜。
江语笑道“可以呀。”她隐藏的很好，语气正常，一点不知情的样子。
“语儿你真的答应？”江主君不敢相信，没想到江语竟然答应了，原本以为她会反对呢。
“那是自然，爹爹帮忙说说就好了。”
江语想到以往的种种，江夫人虽然不重视她，但是江言有的她也基本都有，吃食用度方面并没有缺了她的。如今知道何掌柜是她的亲娘，她闹也是事实，不闹也是事实，倒不如成全了她爹爹跟何掌柜。她如今只想把一家人照顾好，再不想别的了。
”好好好，只要语儿答应，爹爹等过后就告诉你何姨。“江侧君十分欢喜，这样的话，他也算对得起老何家。他已经打算好了，将来珠儿的孩子，姓何。如果江语不同意，那就让珠儿多生几个，总要有个女儿姓何的。
江府，江夫人最近只觉得头一阵一阵的疼，可把江主君急坏了。
“这可怎么办？大妇又说没事，我也不能给你开药。”江主君急的在屋里乱转。
“恒儿别急了，大妇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只是---”江夫人顿了下“我素来是没这个毛病的，近日倒是奇怪，老感觉有什么事会发生。”
“能有什么事儿？小蓝近来就要成亲了，咱们好好准备就是，你呀别多想了。还是想想你这脑袋怎么才能舒服点。”他说完，坐了过来替江夫人按摩。
“妻主，你听说了没？婆婆近日老说头疼，我担心家里会有什么事发生。”南熙微微皱着眉。
“无妨，大妇都说了没事。”江语刮了刮他的小鼻子，这张脸她永远都看不腻。
“可是--”南熙接着说“小蓝成亲是大事，不告诉二爹爹是不是不太好？到底二爹爹才是他的亲爹爹。”
“这事我跟娘亲商量过了，等小蓝跟程原完婚后再告诉他。否则，以二爹爹的性格，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他先前就想让小蓝嫁个富贵人家。而且程原与我交好，他素来讨厌我，只怕更加会反对。”
南熙点点头“也是，只是可怜了小蓝，成亲这么大的事，爹爹却不在身边。”
“好啦宝贝，睡觉。”江言抚摸着南熙渐渐变大的肚子，期待着小生命的到来。
江小蓝独自一人在房内，心里想着爹爹和姐姐。其实他也想大喜的日子，他们能出现。可是不能，他知道他们的性子，尤其是他爹爹。所以江夫人跟他说，成亲后再通知他们，江小蓝也答应了。他是真的很喜欢程原，程夫人是个专一的，程原也秉承了她娘亲的性子，他要得不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吗？程家不如江家富有，江小蓝却不在意，他原本就是不看重那些的。
他回忆着和程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他并不喜欢她，觉得她太大女子主义了。直到后来她开始教他练武的时候，发现她是那样耐心，而且心思细腻，后来便渐渐的沉溺了。再后来，程原知道他是男子的时候，那惊讶的样子，让江小蓝记忆犹新。往事回想起来，一切都是那么温馨，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他脸色倏地红了，赶紧钻到了被窝里，怕被人瞧见了这模样，耻笑了他去。
二人缠绵过后，已是半夜时分了。
“老何，我舍不得你。当初要不是咱们走投无路，我是断断不会嫁给江乔的。如今，咱们好不容易分了出来，要不，要不咱们就跟语儿说罢，我想光明正大的跟你在一起。”江侧君搂着何掌柜的脖子道。
原先何掌柜跟江侧君原本是一对有情人，江侧君是个孤儿，何掌柜家中倒是颇有钱财。二人一见倾心，私定终身。何家倒也不嫌弃江侧君，原本都给两个人定下了日子成亲的，无奈天不遂人愿，何家突生变故，家道中落。一时间，家主气的病倒了。何家人死的死，跑的跑，何掌柜跟江侧君的婚事也就耽搁了。
可是那时候江侧君已有了身孕，二人无可奈何，只逃往了锦城。江侧君为了孩子能有个容身之地，使了计策，坑了江夫人一把。后来，江夫人不得不迎娶江侧君过门，江主君虽有不愿，但是江侧君已怀了身孕，他也无可奈何只得应了下来。
何掌柜虽然不愿意与爱人分离，但是家道中落，也没有办法了，只得同意。后来恰逢江家招掌柜的，何掌柜为了能跟爱人隔得近些，就去了。结果可想而知，她家里原先就是做生意的，自然轻易通过，后来一直陪着江侧君在江家待了那么多年，直到分家。
至于江小蓝，还真是江夫人的孩子。曾经江侧君也怕过，到底是良心不安，他怕如果有一天事情败露，江家不会放过他。因此故技重施，对江夫人下了药，怀上了江小蓝。他想着，就算有朝一日事情败露，江夫人看在江小蓝的面子上，也不会忍心伤害他。
“你说的这些，我不是没考虑过。可是语儿自小在江家长大，在她眼里，江夫人才是她的娘亲。如果我们说了，我怕语儿接受不了。”何掌柜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江侧君跟江语了，虽然见不到面，但心里也是时时牵挂着。所以她这么多年一直未娶，就是为了默默的陪伴他们父女。
“如何接受不了？江乔又待她不好，你到底是她的亲娘。我不管了，等把小蓝的亲事搞定，咱们再告诉语儿。你为了我们父子，这么多年未娶，我不能让何家绝后。”江侧君说完，接着道“莫不是，因为我有了小蓝，你生气了？”毕竟江小蓝真是江夫人的儿子，他担心何掌柜吃醋。
何掌柜摇摇头，“我知道你是为了护着语儿，才会有了小蓝的。我并不生气，只要你和孩子们好，我这辈子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老何，你真好。”江侧君主动吻上何掌柜的唇，两人干柴烈火再度烧了起来。时隔多年，他们依旧深爱着彼此。
当然了，如果这事没被江语知道，传出去还可能成为情比金坚的典范。
晚上的菜有些咸，江语本来已经睡下了，她觉得有些渴，想去厨房倒点水喝。路过何掌柜房间的时候，竟然听到了江侧君的声音。她大惊，没敢出声，站在门外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越听越不敢相信。最终，在听到里面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时，她才赶紧离开了。
回了房间，把头埋在被窝里，不敢吵醒陈珠儿。
她如何也不敢相信，她竟然不是江夫人的亲生女儿，那个她喊了十多年的娘亲，她努力讨好，甚至不惜谋害亲姐也要博得她注视的娘亲，竟然不是她的生母。江语惊讶的发抖，更让她不敢相信的是，何掌柜竟然是她的亲生母亲。
小时候，江夫人带她跟江言一起去店里，见过何掌柜。她当时觉得那个姨姨好凶，脸上没有一点笑容，连跟她说话也不怎么敢。哪里会想到那个人，会是她的亲生母亲？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可是江侧君跟何掌柜的话，却是那样真实。
江语把事情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她才明白了。难怪小时候何掌柜教认茶叶，教生意经的时候对她那样严格要求，对江言反而宽松，放任她玩耍。原来还以为是何掌柜怵着她嫡女的身份，后来才知道那是纵容。还有分家的时候，何掌柜也一并辞了工，陪着他们父女二人来到京城。
江语想通了，一切都想通了。
“妻主，你怎么了？”陈珠儿睡眠浅，到底还是醒了。
江语赶紧擦掉脸上的泪痕，免得被看出来“没，没事，你快睡觉吧。”
她不希望陈珠儿担心，这小子原先在家里做公子的时候就无忧无虑的，自嫁给了她，也一直保持这天真活泼的性子。江语是感激的，毕竟嫡子嫁庶女，后来也一直宠着他。在江语眼中，陈珠儿是长不大的孩子，她不希望他知道那些隐秘的事情。何况他如今怀着身孕，要是动了胎气可不好。
陈珠儿轻抚着她的脸，目光真挚“妻主，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事，还有珠儿陪你。”
望着他真挚的小脸，江语再也忍不住，一个大女子，扑到陈珠儿怀里大哭起来“珠儿，呜呜。。。。”此时的江语，不再是那个一心要出头的庶女，也不是江家茶水铺的老板，她只是一个女儿，一个知道了自己身世的女儿。
陈珠儿轻抚着她的背，并不多言。他眼中的江语，从来都是那样倔强不认输的，从未在他面前哭过。今日，想必是遇到了十分难过的事情吧？既然她不想说，那他也不问，他只要好好陪着她就好。
第二日，江语跟江侧君准备出发了。马车上带着许多东西，一应俱全。江侧君坐在车里，江语赶车。她隐藏好了情绪，全家没有一个人看出来。
行至半路，父女两个中途歇息。
江侧君试探道“语儿，你觉得何掌柜怎么样？”
江语咽下嘴里的馒头，道“何姨有生意头闹，对咱们恩重如山，自然是非常好。孩儿对她，甚是感激。”
江侧君听了果然大喜，“这样啊，那，如果让你认何掌柜做干娘，你会愿意吗？”担心江语不愿，他接着说“是这样的，你看，江乔眼中向来只有那个嫡女江言，从来没把你放在眼里过。何况咱们又分家出来了，我想着，如今你跟没有娘亲并无差别，何掌柜人不错，倒是不如认了她做干娘。收了她的心，今后能多帮衬着你些。
他到底是没敢说何掌柜是江语的亲娘亲，只说认个干娘，既合情合理，也不会让江语受不了。先前他刻意提到江夫人不重视她，就是想让她疏远江夫人，好接受何掌柜。
江语笑道“可以呀。”她隐藏的很好，语气正常，一点不知情的样子。
“语儿你真的答应？”江主君不敢相信，没想到江语竟然答应了，原本以为她会反对呢。
“那是自然，爹爹帮忙说说就好了。”
江语想到以往的种种，江夫人虽然不重视她，但是江言有的她也基本都有，吃食用度方面并没有缺了她的。如今知道何掌柜是她的亲娘，她闹也是事实，不闹也是事实，倒不如成全了她爹爹跟何掌柜。她如今只想把一家人照顾好，再不想别的了。
”好好好，只要语儿答应，爹爹等过后就告诉你何姨。“江侧君十分欢喜，这样的话，他也算对得起老何家。他已经打算好了，将来珠儿的孩子，姓何。如果江语不同意，那就让珠儿多生几个，总要有个女儿姓何的。
江府，江夫人最近只觉得头一阵一阵的疼，可把江主君急坏了。
“这可怎么办？大妇又说没事，我也不能给你开药。”江主君急的在屋里乱转。
“恒儿别急了，大妇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只是---”江夫人顿了下“我素来是没这个毛病的，近日倒是奇怪，老感觉有什么事会发生。”
“能有什么事儿？小蓝近来就要成亲了，咱们好好准备就是，你呀别多想了。还是想想你这脑袋怎么才能舒服点。”他说完，坐了过来替江夫人按摩。
“妻主，你听说了没？婆婆近日老说头疼，我担心家里会有什么事发生。”南熙微微皱着眉。
“无妨，大妇都说了没事。”江语刮了刮他的小鼻子，这张脸她永远都看不腻。
“可是--”南熙接着说“小蓝成亲是大事，不告诉二爹爹是不是不太好？到底二爹爹才是他的亲爹爹。”
“这事我跟娘亲商量过了，等小蓝跟程原完婚后再告诉他。否则，以二爹爹的性格，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他先前就想让小蓝嫁个富贵人家。而且程原与我交好，他素来讨厌我，只怕更加会反对。”
南熙点点头“也是，只是可怜了小蓝，成亲这么大的事，爹爹却不在身边。”
“好啦宝贝，睡觉。”江言抚摸着南熙渐渐变大的肚子，期待着小生命的到来。
江小蓝独自一人在房内，心里想着爹爹和姐姐。其实他也想大喜的日子，他们能出现。可是不能，他知道他们的性子，尤其是他爹爹。所以江夫人跟他说，成亲后再通知他们，江小蓝也答应了。他是真的很喜欢程原，程夫人是个专一的，程原也秉承了她娘亲的性子，他要得不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吗？程家不如江家富有，江小蓝却不在意，他原本就是不看重那些的。
他回忆着和程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他并不喜欢她，觉得她太大女子主义了。直到后来她开始教他练武的时候，发现她是那样耐心，而且心思细腻，后来便渐渐的沉溺了。再后来，程原知道他是男子的时候，那惊讶的样子，让江小蓝记忆犹新。往事回想起来，一切都是那么温馨，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他脸色倏地红了，赶紧钻到了被窝里，怕被人瞧见了这模样，耻笑了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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