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赌石
一进店面，杨爸就把手上拎着的原石一股脑地倒在桌上，眼带戏谑地看了看杨海明。
“来吧小子，让你先选。”
杨妈一头雾水地走了过来，一边听着杨爸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一边看着在桌上左挑右选的杨海明。
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杨海明把桌上的原石拿在手上摸了一遍，等到杨爸讲完后，杨海明面色复杂了拿走了五块原石中的一块，道：
“爸，我就要这一块，其他四块归你。”
杨爸一愣，有些不解地看了看杨海明，又看了他手上的那块原石一眼，五块原石都是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虽然杨海明手上那块原石不是最差的，但也不是最好的一块胚子。
“臭小子，你可不要托大！”
杨海明摇了摇头，语气坚定的说：
“我就要这一块。”
“一会输了你可别说我欺负你！”
狐疑地看了一眼杨海明后，杨爸拿着自己的四块原石走进了门店后的工作区。
穿戴好装备，拿好工具后，杨爸说道：
“正所谓，擦石能暴富，切石定生死！以后你要是找到了好胚子，一定要自己动手把它取出来，现在这行鱼龙混杂，都指望着靠这东西赚钱呢，别让人家切废了。”
……
一连切了四块之后，杨爸摘下护目镜，用手锤了锤发酸的腰，道：
“怎么样？这四块起码能赚个3万块钱，你爸别的不敢说，这看玉啊，就没走眼过。”
话还没说完，杨妈的脚步声边传了进来。
“看得怎么样了？”
杨爸见杨妈端着两杯茶进来后，连忙把切过的四块璞玉一块一块地拿给杨妈炫耀起来，杨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放下水后站在一边说到：
“切完了吗？”
杨海明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原石，一脸轻松地说到：
“还差我这块没切。”
见杨妈没有夸自己的意思，杨爸砸了咂嘴，一口气喝下小半杯茶后，拿过杨海明的原石开始切了起来。
……
换个几个方向切都没有出料后，杨爸有些疑惑地把原石从工作台上取了下来，又反复的强光照射后，嘴里呢喃道：
“不可能啊，这种皮怎么不出货？”
原本比拳头大的石料磨得只有手掌大小后，终于透过石皮露出了一抹乳白色。
小心翼翼地破开更多石皮后，杨爸皱起了眉头，不断地用光照射着石料，一人动手两人看，一家三口目不转睛地盯着慢慢脱去石衣的玉石，等到杨爸完完整整地把玉剥离出来时，外面的街灯早已亮了起来。
“老婆！我们发财了！！竟然是羊脂玉！”
杨爸兴奋地把手中的东西扔在一旁，轻轻地把玉石拿了起来，放在手中仔仔细细地透过强光看了一遍又一遍。
细腻、光亮、温润、……
“咦？”
当杨爸把玉从强灯下拿开时，不由得轻咦一声，玉石一端大一端小，像个椭圆冒尖的鸡蛋，较小的一端透着淡淡地金色让杨爸很惊奇，若不是自己晃了一眼，都没发现。
……
杨爸突然扭头盯着杨海明，严肃地问到：
“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只选了这一块？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杨海明被盯得头皮一麻，只能硬着头皮说：
“感觉。”
杨爸双眼微眯，眼睛直勾勾地对着杨海明说到：
“你知道你的感觉值多少钱吗？”
杨海明瞄了一眼被杨爸握在手心的玉石，没有底气地说到：
“十…十万？”
听到杨海明的回到后，杨妈抿嘴笑了笑，杨爸则是一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样子。
“10万？哼哼，少说这个数！”
边说着话，杨爸便伸出四个手指。
杨海的表情从疑惑，到吃惊，再到懵圈，最后又露出狂喜的表情，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样一块石头，能卖那么多的钱。如果他去金玉街逛上一圈，那岂不是能赚上百万？想到这里，杨海明眼露‘金’光，恨不得现在就跑去金玉街搜刮一圈。
……
杨爸把玉交给杨妈锁好后，全然不顾之前的四块璞玉，挺着胸膛搂着杨妈的肩膀说到：
“瞧瞧，你老公厉害吧，明天我就联系几个朋友，把玉卖出去，然后咱们就可以好好地出去走一走了。你不是一直想去看梅里雪山地日照金顶吗？后天咱们就走，怎么样？”
“看把你高兴得，这玉还没卖出去呢。”
杨爸突然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来。
“梅里金顶，这名字好，咱们那块玉，就叫它金顶。”
……
被喂了半天狗粮后，杨海明干咳了几声，说到：
“爸，妈，我还在这儿呢，你们俩就不考虑考虑我的感受？”
似乎是不满儿子打扰到他们，杨爸杨妈异口同声地扭头说到：
“单身狗，活该！”
“我…！行行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俩的二人世界了，我先回家了，你们慢慢在这虐狗吧！”
被一句话反杀的杨海明有些自讨没趣地一边说话一边往店外面走，嘈杂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杨海明站在路边，望着远处昏黄的路灯和天边闪烁的星光，不禁陷入沉思。
……
直到杨妈按喇叭提醒，杨海明才收回思绪，小声地哼起一首歌，坐上了回家的车。
听到杨海明哼的歌后，杨爸从副驾侧过身，看了一眼望着窗外发呆的杨海明，张了张嘴，但最终没说什么，默默地连上蓝牙，放了一首洪卓立的《弥敦道》。
杨妈瞪了杨爸一眼，把车速提了上来。
……
一家三口开开心心地吃了晚饭后，杨海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手里仅剩的钱都转到了一张卡上。
思考了许久之后，杨海明决定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既然自己能感知到玉石，那所谓的赌石就变成了挑玉，既然是稳赚不赔的事情，杨海明自然要趁这个机会好好地赚一笔，一大笔。
想到自己不久之后就可以身家百万、买到自己想要的车、可以让父母提前‘退休’后，杨海明有些激动地在床上辗转到凌晨才勉强睡着。
……
第二天一早，杨海明起来时杨爸杨妈已经出了门，他索性早餐也不吃，拿着一个面包便自己打车去了金玉街。
……
逛了几家店以后，杨海明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的存款一共就2万多一点，店里面那些要价动则几万几十万的原石，他连摸都没有去摸，只能把目光放到那些随意堆在地上的原石了。一连走了小半条街，都没有遇到想买的原石。
走着走着，便来到了之前杨爸与人争吵的玉石店，看见杨海明进店，老板热情地走过来说到：
“哟，这不是昨天的小兄弟嘛，怎么样，今天要不要自己买几块玉回去试试？”
说完将手中的扇子遮住嘴，小声说到：
“小兄弟知不知道，昨天那块玉，那人拿回去一开就开出了上好的翡翠，听说转手卖了10多万，我家的玉，那可是出了名的货真价实啊。”
杨海明笑了笑，装出一副这么厉害的表情，说到：
“那我今天可要好好地在你店里面挑一挑了。”
说完便在地上的石堆中摸了起来。
找了一会之后，杨海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拿起挑好的两块原石问到：
“这两块怎么卖？”
老板当即上嘴一顿夸赞，什么眼神好，会挑之类的话，笑呵呵地说到：
“这两块加在一起1万2。”
杨海明一手一块掂了掂之后，举起右手上稍大的原石问到：
“单独买这块呢？”
“7000。”
杨海明皱着眉头看了看手上的两块石头，有些为难的看来看去。老板见状眼珠一转，说到：
“哎呀！看样子小兄弟两块都喜欢，这样吧，看在昨天小兄弟帮我做成了一笔买卖，这两块石头一口价，8000块卖给你。”
杨海明闻言眼睛一亮，当即点了点头买下了2块原石。
又逛了几家，买了5块原石后，杨海明心满意足的走了出去，打车直奔自己店铺而去。
……
杨爸并不在家店铺之中，把7块原石放进工作间后，杨海明便陪着杨妈一起看铺。看着杨海明买了一堆原石，杨妈说道：
“你可别学你爸，这赌石有输有赢，他年轻时候可赔进去不少，差点被你爷爷打断腿。”
杨海明点了点头，回到：
“没事儿妈，我心里有数。”
眼见杨海明听不进去，杨妈也不再多说什么。
直到黄昏，杨爸才带着一顶鸭舌帽走了进来，看到杨海明也在稍微愣了一下后，眉飞色舞地对着杨妈道：
“东西卖出去了。”
说着用手指头比划着一个四，一个二。
杨妈长出了一口气，欣慰地笑了出来。
“卖掉了就好！”
杨爸还没来得及坐下，杨海明语气略带戏谑地说到：
“爸，我又给你弄来了几块原石，你要不要开？”
杨爸收起笑容，看着满是自信的杨海明，掷地有声地说到：
“开！”
……
直到夜深人静，手微微发抖但一脸麻木的杨爸才和不停吞咽口水的杨海明关好店门打车回家。
一路上两人谁也没讲话，但各自的内心，都翻起了轩然大波。
“来吧小子，让你先选。”
杨妈一头雾水地走了过来，一边听着杨爸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一边看着在桌上左挑右选的杨海明。
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杨海明把桌上的原石拿在手上摸了一遍，等到杨爸讲完后，杨海明面色复杂了拿走了五块原石中的一块，道：
“爸，我就要这一块，其他四块归你。”
杨爸一愣，有些不解地看了看杨海明，又看了他手上的那块原石一眼，五块原石都是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虽然杨海明手上那块原石不是最差的，但也不是最好的一块胚子。
“臭小子，你可不要托大！”
杨海明摇了摇头，语气坚定的说：
“我就要这一块。”
“一会输了你可别说我欺负你！”
狐疑地看了一眼杨海明后，杨爸拿着自己的四块原石走进了门店后的工作区。
穿戴好装备，拿好工具后，杨爸说道：
“正所谓，擦石能暴富，切石定生死！以后你要是找到了好胚子，一定要自己动手把它取出来，现在这行鱼龙混杂，都指望着靠这东西赚钱呢，别让人家切废了。”
……
一连切了四块之后，杨爸摘下护目镜，用手锤了锤发酸的腰，道：
“怎么样？这四块起码能赚个3万块钱，你爸别的不敢说，这看玉啊，就没走眼过。”
话还没说完，杨妈的脚步声边传了进来。
“看得怎么样了？”
杨爸见杨妈端着两杯茶进来后，连忙把切过的四块璞玉一块一块地拿给杨妈炫耀起来，杨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放下水后站在一边说到：
“切完了吗？”
杨海明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原石，一脸轻松地说到：
“还差我这块没切。”
见杨妈没有夸自己的意思，杨爸砸了咂嘴，一口气喝下小半杯茶后，拿过杨海明的原石开始切了起来。
……
换个几个方向切都没有出料后，杨爸有些疑惑地把原石从工作台上取了下来，又反复的强光照射后，嘴里呢喃道：
“不可能啊，这种皮怎么不出货？”
原本比拳头大的石料磨得只有手掌大小后，终于透过石皮露出了一抹乳白色。
小心翼翼地破开更多石皮后，杨爸皱起了眉头，不断地用光照射着石料，一人动手两人看，一家三口目不转睛地盯着慢慢脱去石衣的玉石，等到杨爸完完整整地把玉剥离出来时，外面的街灯早已亮了起来。
“老婆！我们发财了！！竟然是羊脂玉！”
杨爸兴奋地把手中的东西扔在一旁，轻轻地把玉石拿了起来，放在手中仔仔细细地透过强光看了一遍又一遍。
细腻、光亮、温润、……
“咦？”
当杨爸把玉从强灯下拿开时，不由得轻咦一声，玉石一端大一端小，像个椭圆冒尖的鸡蛋，较小的一端透着淡淡地金色让杨爸很惊奇，若不是自己晃了一眼，都没发现。
……
杨爸突然扭头盯着杨海明，严肃地问到：
“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只选了这一块？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杨海明被盯得头皮一麻，只能硬着头皮说：
“感觉。”
杨爸双眼微眯，眼睛直勾勾地对着杨海明说到：
“你知道你的感觉值多少钱吗？”
杨海明瞄了一眼被杨爸握在手心的玉石，没有底气地说到：
“十…十万？”
听到杨海明的回到后，杨妈抿嘴笑了笑，杨爸则是一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样子。
“10万？哼哼，少说这个数！”
边说着话，杨爸便伸出四个手指。
杨海的表情从疑惑，到吃惊，再到懵圈，最后又露出狂喜的表情，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样一块石头，能卖那么多的钱。如果他去金玉街逛上一圈，那岂不是能赚上百万？想到这里，杨海明眼露‘金’光，恨不得现在就跑去金玉街搜刮一圈。
……
杨爸把玉交给杨妈锁好后，全然不顾之前的四块璞玉，挺着胸膛搂着杨妈的肩膀说到：
“瞧瞧，你老公厉害吧，明天我就联系几个朋友，把玉卖出去，然后咱们就可以好好地出去走一走了。你不是一直想去看梅里雪山地日照金顶吗？后天咱们就走，怎么样？”
“看把你高兴得，这玉还没卖出去呢。”
杨爸突然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来。
“梅里金顶，这名字好，咱们那块玉，就叫它金顶。”
……
被喂了半天狗粮后，杨海明干咳了几声，说到：
“爸，妈，我还在这儿呢，你们俩就不考虑考虑我的感受？”
似乎是不满儿子打扰到他们，杨爸杨妈异口同声地扭头说到：
“单身狗，活该！”
“我…！行行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俩的二人世界了，我先回家了，你们慢慢在这虐狗吧！”
被一句话反杀的杨海明有些自讨没趣地一边说话一边往店外面走，嘈杂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杨海明站在路边，望着远处昏黄的路灯和天边闪烁的星光，不禁陷入沉思。
……
直到杨妈按喇叭提醒，杨海明才收回思绪，小声地哼起一首歌，坐上了回家的车。
听到杨海明哼的歌后，杨爸从副驾侧过身，看了一眼望着窗外发呆的杨海明，张了张嘴，但最终没说什么，默默地连上蓝牙，放了一首洪卓立的《弥敦道》。
杨妈瞪了杨爸一眼，把车速提了上来。
……
一家三口开开心心地吃了晚饭后，杨海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手里仅剩的钱都转到了一张卡上。
思考了许久之后，杨海明决定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既然自己能感知到玉石，那所谓的赌石就变成了挑玉，既然是稳赚不赔的事情，杨海明自然要趁这个机会好好地赚一笔，一大笔。
想到自己不久之后就可以身家百万、买到自己想要的车、可以让父母提前‘退休’后，杨海明有些激动地在床上辗转到凌晨才勉强睡着。
……
第二天一早，杨海明起来时杨爸杨妈已经出了门，他索性早餐也不吃，拿着一个面包便自己打车去了金玉街。
……
逛了几家店以后，杨海明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的存款一共就2万多一点，店里面那些要价动则几万几十万的原石，他连摸都没有去摸，只能把目光放到那些随意堆在地上的原石了。一连走了小半条街，都没有遇到想买的原石。
走着走着，便来到了之前杨爸与人争吵的玉石店，看见杨海明进店，老板热情地走过来说到：
“哟，这不是昨天的小兄弟嘛，怎么样，今天要不要自己买几块玉回去试试？”
说完将手中的扇子遮住嘴，小声说到：
“小兄弟知不知道，昨天那块玉，那人拿回去一开就开出了上好的翡翠，听说转手卖了10多万，我家的玉，那可是出了名的货真价实啊。”
杨海明笑了笑，装出一副这么厉害的表情，说到：
“那我今天可要好好地在你店里面挑一挑了。”
说完便在地上的石堆中摸了起来。
找了一会之后，杨海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拿起挑好的两块原石问到：
“这两块怎么卖？”
老板当即上嘴一顿夸赞，什么眼神好，会挑之类的话，笑呵呵地说到：
“这两块加在一起1万2。”
杨海明一手一块掂了掂之后，举起右手上稍大的原石问到：
“单独买这块呢？”
“7000。”
杨海明皱着眉头看了看手上的两块石头，有些为难的看来看去。老板见状眼珠一转，说到：
“哎呀！看样子小兄弟两块都喜欢，这样吧，看在昨天小兄弟帮我做成了一笔买卖，这两块石头一口价，8000块卖给你。”
杨海明闻言眼睛一亮，当即点了点头买下了2块原石。
又逛了几家，买了5块原石后，杨海明心满意足的走了出去，打车直奔自己店铺而去。
……
杨爸并不在家店铺之中，把7块原石放进工作间后，杨海明便陪着杨妈一起看铺。看着杨海明买了一堆原石，杨妈说道：
“你可别学你爸，这赌石有输有赢，他年轻时候可赔进去不少，差点被你爷爷打断腿。”
杨海明点了点头，回到：
“没事儿妈，我心里有数。”
眼见杨海明听不进去，杨妈也不再多说什么。
直到黄昏，杨爸才带着一顶鸭舌帽走了进来，看到杨海明也在稍微愣了一下后，眉飞色舞地对着杨妈道：
“东西卖出去了。”
说着用手指头比划着一个四，一个二。
杨妈长出了一口气，欣慰地笑了出来。
“卖掉了就好！”
杨爸还没来得及坐下，杨海明语气略带戏谑地说到：
“爸，我又给你弄来了几块原石，你要不要开？”
杨爸收起笑容，看着满是自信的杨海明，掷地有声地说到：
“开！”
……
直到夜深人静，手微微发抖但一脸麻木的杨爸才和不停吞咽口水的杨海明关好店门打车回家。
一路上两人谁也没讲话，但各自的内心，都翻起了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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