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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州城扑天雕寻仇 甄山处魏辅梁自尽

    上回说道李大明一路已是策反了马元、皇甫雄并招收了几条好汉上山。

    恰逢此时,这都省的官员期满调换,朝中贺太平已经除掉童贯,此事荡寇志前文已有交代,待新任官员到此,得马元、皇甫雄复叛之报已是十五日,心中大惊,连忙派人上奏朝廷,并准备去报云天彪等。

    报信官员正上马前往郓城,只见两个官员飞也似的来到,其中一个浑身血污道:“大人,沧州统制并海兴乡勇造反,同盐山贼人杀了真大义将军,现已往梁山会贼人魁首而去。”这众人惊的愣在原地,都省官员看另一个时,官服上写着兖州捕,道:“兖州出何事了。”这人道:“陈将军部下魏辅梁被害,我等得知,不敢不报。”这都省官员登时惊的立在原地动弹不得,过了半晌,连忙差人上奏朝廷,一面亲自去报云天彪。

    诸位看官,这真大义随魏辅梁一同隐居去了,如何出现在盐山,又如何遇害,恕在下一支笔只能先将魏辅梁之事说来。

    却说李应那日和段景住,吴大亮下山来去寻真大义,魏辅梁下落并往盐山说服邓天保合兵之事,三个各自打扮一番,趁夜出了后关走。

    待到山下,三个领着十余个小喽啰也不敢走大路,寻小道便走,待绕过郓城县,到了须城,李应三人便商议起分别之事,段景住道:“小弟往年多去北地跑,那边地形小弟熟悉,小弟愿先往盐山说服邓天保等兄弟,李兄长和吴兄弟先往兖州。”李应道:“邓兄弟他们都是性情焦躁之人,兄弟小心行事。”段景住点头,三人就须城作别,段景住一个北上,经肥城,过齐州,走禹城、临邑,再北上乐陵,走大路往盐山,曲曲折折,幸临行前戴宗赠了三道神行符,四日便到盐山。

    再说李应、吴大亮等二十余人南下往兖州而去,一路曲曲折折待到五日之间方到兖州一带,李应道:“那日我曾拜访过他知他住在甄山,但近日山寨逆转战局,这厮不可能不知,可能不在此处。”吴大亮道:“兄长此言虽是在理,然这魏辅梁足智多谋,极有可能反其道而行之也。”李应道:“且去此处一看。”两个并手下再度乔装一番,趁着天色将黑往甄山走去。

    待到甄山一带天已全黑,李应往旧日拜访魏辅梁之处去寻,果不见踪影,看见这山上有些灯火,让小喽啰就在林子中等候消息,一面上山叩开房门,只见一老婆婆颤颤巍巍开了门,李应道:“我主仆二人从徐州来,因赶路程,错过宿头,还请老婆婆容我二人借住一宿。”便掏出二十两银子,老婆婆接了就道:“寒舍简陋,二位还请自便。”吴大亮便去小溪里弄水。

    大亮刚去舀水趁机远远眺望,这吴大亮向来眼尖,更兼此处山势较高,隐隐约约见远处隐隐约约有灯光,却时似有似无,看得不清楚,不由心生警惕待回到歇处对李应道:“我见这远处有些灯光,只是不清楚,莫非。”就指着那个地方,问老婆婆道:“此处是何地。”老婆婆道:“客官不知,那边是一处隐秘山坳,经一岩洞方可到,小儿幼时曾去此处玩耍,故老朽知道此处,至于灯光,却是奇怪,不曾听闻有人家在那。”

    吴大亮谢了,与李应洗过米吃了,两个暗自道:“看这老婆婆所言非假,莫不是魏辅梁这厮就在此处。”两个吃过饭,借口给同行伴当送些下山去了。

    待到林子内,将饭分与众人吃了,众人小心翼翼往那处山坳走,猛地看到一个年轻书生正在进洞,手拿些纸笔,喝的醉醺醺的。

    李应在月光下分明认得正是魏生,不由心中一股火起道:“魏辅梁果在此处。”众人随即沿山脚摸了上去。

    待魏生进洞,李应、吴大亮一众人趁着空当走了过去,只见这洞口颇为潮湿,李应带头,下滑过去,众人紧随其后,待出了洞远远便看见一个草屋,李应带着众人便隐蔽起来。

    五更时分,草屋灯亮起,只见一人缓缓起身对窗吟诗,李应细看,不是魏辅梁又是哪个?

    原来这魏辅梁相助陈希真后本要归九仙山去,却思念桑梓,又见云天彪,陈希真捷报连连,便返回山中歇息,其子魏生就让他去城内学堂读书,以图报效国家。

    却不想上月间,战局逆转,梁山牵制云陈,连破徐槐,威震天下,魏辅梁惊慌之余,思念退路,又寻不到真大义,本意去寻陈希真,又不忍离开家乡,想此处十分偏僻,又寻思自家救过李应,梁山虽扭转战势,却仍在对敌云天彪,陈希真,徐槐,料不来便趁着夜深躲了进来,待过些时日探明情况再计议,却不想还是被李应所发现。

    李应见到魏辅梁,不由恼火,被吴大亮拉住,过了半个时辰,那魏生出屋往洞口去了,见魏生走远,李应再忍耐不得,就率着众人闯入魏辅梁房内。

    魏辅梁正要举筷饮食,见几人闯来,先是一惊,随即冷静下来苦笑道:“李应小友,你还是寻来了。”

    此时李应反显得犹豫,只因兖州之战最后,时魏辅梁一句话救了他一命,让他得以在此,然魏辅梁、真大义害死孙立灯十一人,其中更有李应管家杜兴,此仇也不容不报。

    李应小道:“魏先生,兖州战过去数年,不曾想到我还会寻到你吧。”魏辅梁道:“我相助陈道子后便归隐此处,练陈道子部下都不知我不在九仙山,回了此处,本以为可逃脱罪责,却不想你等还是来了。”李应道:“魏先生,汝曾在兖州放我一命,但汝和真大义害死我梁山不少兄弟,此仇我必报。”魏辅梁看出李应心思道:“就让老朽自己来结束这条残烛身躯吧。”李应点头,只见魏辅梁去寻了一条白棱挂到房梁上,魏辅梁道:“吾儿无辜,还请李应小友饶他一命。”李应点头,只见凳子踢倒,魏辅梁双脚悬空,脸上仍旧露出一丝笑,一道魂灵去了阴曹地府。

    李应叹息不已,吴大亮安抚一番,两个取下魏辅梁腰间官牌,带了小喽啰出了洞,下山去了,后魏生见到魏辅梁尸首,大哭一场,后竟也寻个机会,一条白棱一道魂灵随父亲去了,有诗叹道:

    谋略可使鬼神惊,智筹能比诸葛胜。

    孤山白棱随风飘,何谈昔日恩仇恨。

    李应与吴大亮道:“这魏辅梁已死,只是不知真大义尚在何处。”吴大亮道:“且下山再去打听。”

    忽地两个伴当走来将一只信鸽蹄上信递给李应,李应认得是盐山信鸽,便打开一看,有分教:

    新仇旧恨,一并来算

    昔日宿敌,再度相遇

    不知盐山信上所说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此回内折损散仙一员:

    魏辅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