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居委会
在一片两层楼房的低矮居民区，中间却修了一条双向四车道，随着居民区中间的河流，从居民区中贯通，整整四五公里。还有一些阡陌小道连接周边的居民区，周围的人很少，车也很少，时不时才会有一个人，或者一辆电瓶车。
一辆特斯拉自动驾驶跑车，驶入了这里唯一的三层楼的居民委员会的门口。
王昌从车里下来，睡过一觉的王昌精神明显好了很多。
王昌走入居委会的大门。进入居委会的办公场所，就在一楼，只见一个大概10平方米的房间内，中间接连相对摆了四张办公桌，每个桌子前边都坐了一个工作人员，要么鬓角染上银霜，要么前额突出，发际线后移，头发中间就像一个后天的“美人尖”。他们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电脑，手上不停的敲击键盘，不言不语，就像一个疯狂码子的人工机器。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的还以为他们在默默的打游戏。
左边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张七米长的黑色铁制软椅，椅子上镶嵌着黄色的软垫，用木制扶手隔成了三段，扶手表面很是平整，漆上红色光漆。右边有两个窗户，每个窗户之间的墙边都摆着一个文件柜，共放了三个文件柜，每个文件柜里面都装着蓝色的文具盒，或者是黄色的牛皮档案袋。
王昌熟门熟路的进去，熟练的坐在铁椅上，然后身体向左一倾，腿脚放在铁椅上，就躺了下去，就像躺在自家的沙发上一样。
王昌转头看着这些在默默敲打键盘的“机器人”，看着他们面前的电脑屏幕上那简单到极致的电子表格和文档，却全是关于这个居民社区，所有居民的福祉生活。
一个对面的板寸秃头小伙子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到了墙角从一个铁皮柜里面翻箱倒柜拿了一个一次性透明塑料杯，里面放着一点点茶叶，到饮水机边接了点开水到杯子里面，开水冲着茶叶在杯子里面旋转，杯子里面立马变成了红色的茶水。小伙子不苟言笑的把茶水拿向王昌，王昌立刻从软椅上坐了起来。
小伙子将茶水放到了王昌刚才头顶靠着的红色木制扶手上，点头示意。然后又回到了桌前敲击键盘。
王昌并没有开口，办公室里面也没有人开口，只有键盘的敲击声和鼠标的咔哒声。
王昌面前一个黑白头发相间的人从木制椅子上转过来，脸上很是消瘦，他穿着黑色夹克衫，更显得病态操劳。
他说：“王昌，你来干嘛？”
王昌拿起扶手上的茶水，放在手心里，手上立马暖和起来。
“杨主任，我上次和你说的事情怎么样了？”
“什么事情？”
姓杨的假装糊涂。
“杨凯，什么事情？你们居委会不是说是老百姓的自治组织吗？怎么找你们办点事情，一个月了你都还没有给我办好。”
“我们是居民的自治组织没错，可我们是在上级政府的指导之下工作的，我们又没有接到上级的命令帮你办事。”
“怎么滴，没有上级的命令，你们寄不会做事了是吧？”
“诶，对了，谁发钱我们听谁的，上级发钱，我们听上级的。”
“那我现在就给你转钱，多少，我转钱给你，你马上给我办。”
杨凯见王昌真的要转钱给自己，其他正在埋头坐表的居委会干部一听到钱也抬头看着王昌。
杨凯马上转为笑脸说：“王兄弟，我实话给你说吧，不是我们不帮你，而是这个事情真的不好办啊。而且我们有上级发钱，哪能要你的钱。我们帮你推销产品是违反规定的啊。”
其他干部又继续埋头做表。
“违反谁的规定，你们既然是这个基层最大的自治组织，你们不及时基层最大的规定，最大的规矩吗？”
“王兄弟，别玩绕口令了，再说你没有把我说晕，都要把你自己说晕了。我直接给你说这些困难吧，打从你第一天踏进我们居委会的大门，说了这个事，我们就知道是完成不了的。”
“那你还信誓旦旦的说能完成。做不了你就直接说，浪费我一个月的时间。”
“王兄弟，你是不了解我们居民区的情况，我们居民区现在就剩下一些老弱病残，年轻力壮都出去闯荡事业去了，少年人都去外地读大学了，不大不小的半大孩子全在学校里面，只有周末才会回来，有些学业负担重的，周末也不回来。就剩下我们这五个居委会干部和五个驻村干部守着这个老弱病残的居民区。有些老人现在还不会玩手机，天天就知道五六个围在一起，就着几个辣蒜，几个鱼干喝酒，从中午大太阳喝到天黑人静。会看点小时频就天天对着视频里面的美女哈哈大笑，时不时还和视频里面的美女自言自语，哈喇子流一地。有些没事的老妇，实在闲不住，就起早贪黑，到山上去做农活，直到天黑了才下山。
你说，这种情况，我们怎么敢给你推销你的时空穿梭系统。而且，我们帮你推销产品，是属于你私人的事，不是上级的事，是要挨批评的。”
“不是，这怎么不能推，他喝酒的时候不能推，你不会等他酒醒了再推？看视频的又不会影响你推销。上山天黑了才下来的。你不会晚上去他家推销吗？”
杨凯听到这句话，脸一冷说：“我以为我们已经够卷了，没有想到，你比我们还卷。你看我们现在像是有时间帮你去推销的吗？”
“忙总有忙完的时候，我就在这里等着，我不相信你们会每时每刻都这么忙。”
王昌身子在铁椅上挪了挪，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点。
“实话告诉你吧，王兄弟。我们现在都在给上级做表，每天都有做不完的表，每个股室部门都有表。有些表今天发今天要，有些过几天要。等一下还有一个视频会，上级不会管你表格做完没有，该开的会接着开，其他工作一样不能落下。中午吃饭我们要自己做，没时间了就煮面吃，下午还要去走村串户，针对上级下发的问题去找这些居民一个一个消耗解决同意满意为止。哪有时间去帮你。”
“你们这样全部都做一件事情，时间怎么会够，你们要各自承担各自的工作，分开对接上级才能容易一点啊。而且，你刚才说居民区里面没有年轻人了，全是些老弱病残，那你们还去干嘛，这些老弱病残也能解决你们工作上的问题？”
“你想多了，我们全部都分担一个工作都干不完，你还想由一个人来负责一个事情，会干的完？恐怕得忙死，或者被上级‘追魂夺命催’给催死。你看我们这几个干部，全是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干部，哪里能够快速完成这么多表格。至于这些老弱病残能不能解决我们的问题，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了。”
“你们就不会招聘一些懂得电子表格的年轻人来做你们的文书，专门给你们解决这些上级的文件表格？”
“这些父母送孩子读书，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有个体面的工作，好光宗耀祖，扬眉吐气，脸上有光，追名逐利，羡煞旁人。哪里真的是为了培养一个国家栋梁。而这些孩子在读到大学以后，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毕业以后都想去大城市追寻更多机会，去大公司赚取更多钱财，哪里会再肯回到这个小地方，在这个居委会里面做着这些不上不下，吃力不讨好，处处受牵制的工作。”
“这倒也是。”
王昌想起自己也是这个村的，看着这些坐在电脑前面如同机器一样，毫无生气的样子，自己也是不想在这种环境之下工作的。
“你的事情，我们真的帮不了。你自己到村里面转转吧。你想怎么销售就怎么销售，只要不违法乱纪，不影响社会治安，就死你的自由。”
“你们倒是给我一个居民区的名单啊，要不然我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的乱转，也不是办法啊。”
“你居然还想要我们的名单，你这开口闭口都是在让我们犯错啊。这些居民名单全是居民的个人隐私，我们能够随便给你吗？真是异想天开。”
王昌出了居委会的大门，咬牙切齿的说：“个人隐私，不给乱看。怎么哪里都是个人隐私，我想办件事怎么就这么难呢。”
王昌蹲在居委会的门口，看着对面在卖卤鸡蛋的摊子，脑袋里面在想着，到底该怎么办才能让这些老弱病残和他们在外的亲属都办理我的时空穿梭系统呢？
这个居民区是移民搬迁点，因为常住人员不稳定，全是老弱病残，根本不懂这些听着牛气哄哄的新科技。所以这里也是王昌那未完成的3200人的任务之一。
现在是2200人了。
这个居民区有1100人，等王昌完成了这1100的推销，那他这个乡镇的时空穿梭客户就达到了95%。再完成的剩下的，王昌这个区的客户数就全覆盖了，也就达到了王昌想要引起全球时空穿梭公司总部大boss的注意。
一辆特斯拉自动驾驶跑车，驶入了这里唯一的三层楼的居民委员会的门口。
王昌从车里下来，睡过一觉的王昌精神明显好了很多。
王昌走入居委会的大门。进入居委会的办公场所，就在一楼，只见一个大概10平方米的房间内，中间接连相对摆了四张办公桌，每个桌子前边都坐了一个工作人员，要么鬓角染上银霜，要么前额突出，发际线后移，头发中间就像一个后天的“美人尖”。他们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电脑，手上不停的敲击键盘，不言不语，就像一个疯狂码子的人工机器。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的还以为他们在默默的打游戏。
左边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张七米长的黑色铁制软椅，椅子上镶嵌着黄色的软垫，用木制扶手隔成了三段，扶手表面很是平整，漆上红色光漆。右边有两个窗户，每个窗户之间的墙边都摆着一个文件柜，共放了三个文件柜，每个文件柜里面都装着蓝色的文具盒，或者是黄色的牛皮档案袋。
王昌熟门熟路的进去，熟练的坐在铁椅上，然后身体向左一倾，腿脚放在铁椅上，就躺了下去，就像躺在自家的沙发上一样。
王昌转头看着这些在默默敲打键盘的“机器人”，看着他们面前的电脑屏幕上那简单到极致的电子表格和文档，却全是关于这个居民社区，所有居民的福祉生活。
一个对面的板寸秃头小伙子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到了墙角从一个铁皮柜里面翻箱倒柜拿了一个一次性透明塑料杯，里面放着一点点茶叶，到饮水机边接了点开水到杯子里面，开水冲着茶叶在杯子里面旋转，杯子里面立马变成了红色的茶水。小伙子不苟言笑的把茶水拿向王昌，王昌立刻从软椅上坐了起来。
小伙子将茶水放到了王昌刚才头顶靠着的红色木制扶手上，点头示意。然后又回到了桌前敲击键盘。
王昌并没有开口，办公室里面也没有人开口，只有键盘的敲击声和鼠标的咔哒声。
王昌面前一个黑白头发相间的人从木制椅子上转过来，脸上很是消瘦，他穿着黑色夹克衫，更显得病态操劳。
他说：“王昌，你来干嘛？”
王昌拿起扶手上的茶水，放在手心里，手上立马暖和起来。
“杨主任，我上次和你说的事情怎么样了？”
“什么事情？”
姓杨的假装糊涂。
“杨凯，什么事情？你们居委会不是说是老百姓的自治组织吗？怎么找你们办点事情，一个月了你都还没有给我办好。”
“我们是居民的自治组织没错，可我们是在上级政府的指导之下工作的，我们又没有接到上级的命令帮你办事。”
“怎么滴，没有上级的命令，你们寄不会做事了是吧？”
“诶，对了，谁发钱我们听谁的，上级发钱，我们听上级的。”
“那我现在就给你转钱，多少，我转钱给你，你马上给我办。”
杨凯见王昌真的要转钱给自己，其他正在埋头坐表的居委会干部一听到钱也抬头看着王昌。
杨凯马上转为笑脸说：“王兄弟，我实话给你说吧，不是我们不帮你，而是这个事情真的不好办啊。而且我们有上级发钱，哪能要你的钱。我们帮你推销产品是违反规定的啊。”
其他干部又继续埋头做表。
“违反谁的规定，你们既然是这个基层最大的自治组织，你们不及时基层最大的规定，最大的规矩吗？”
“王兄弟，别玩绕口令了，再说你没有把我说晕，都要把你自己说晕了。我直接给你说这些困难吧，打从你第一天踏进我们居委会的大门，说了这个事，我们就知道是完成不了的。”
“那你还信誓旦旦的说能完成。做不了你就直接说，浪费我一个月的时间。”
“王兄弟，你是不了解我们居民区的情况，我们居民区现在就剩下一些老弱病残，年轻力壮都出去闯荡事业去了，少年人都去外地读大学了，不大不小的半大孩子全在学校里面，只有周末才会回来，有些学业负担重的，周末也不回来。就剩下我们这五个居委会干部和五个驻村干部守着这个老弱病残的居民区。有些老人现在还不会玩手机，天天就知道五六个围在一起，就着几个辣蒜，几个鱼干喝酒，从中午大太阳喝到天黑人静。会看点小时频就天天对着视频里面的美女哈哈大笑，时不时还和视频里面的美女自言自语，哈喇子流一地。有些没事的老妇，实在闲不住，就起早贪黑，到山上去做农活，直到天黑了才下山。
你说，这种情况，我们怎么敢给你推销你的时空穿梭系统。而且，我们帮你推销产品，是属于你私人的事，不是上级的事，是要挨批评的。”
“不是，这怎么不能推，他喝酒的时候不能推，你不会等他酒醒了再推？看视频的又不会影响你推销。上山天黑了才下来的。你不会晚上去他家推销吗？”
杨凯听到这句话，脸一冷说：“我以为我们已经够卷了，没有想到，你比我们还卷。你看我们现在像是有时间帮你去推销的吗？”
“忙总有忙完的时候，我就在这里等着，我不相信你们会每时每刻都这么忙。”
王昌身子在铁椅上挪了挪，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点。
“实话告诉你吧，王兄弟。我们现在都在给上级做表，每天都有做不完的表，每个股室部门都有表。有些表今天发今天要，有些过几天要。等一下还有一个视频会，上级不会管你表格做完没有，该开的会接着开，其他工作一样不能落下。中午吃饭我们要自己做，没时间了就煮面吃，下午还要去走村串户，针对上级下发的问题去找这些居民一个一个消耗解决同意满意为止。哪有时间去帮你。”
“你们这样全部都做一件事情，时间怎么会够，你们要各自承担各自的工作，分开对接上级才能容易一点啊。而且，你刚才说居民区里面没有年轻人了，全是些老弱病残，那你们还去干嘛，这些老弱病残也能解决你们工作上的问题？”
“你想多了，我们全部都分担一个工作都干不完，你还想由一个人来负责一个事情，会干的完？恐怕得忙死，或者被上级‘追魂夺命催’给催死。你看我们这几个干部，全是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干部，哪里能够快速完成这么多表格。至于这些老弱病残能不能解决我们的问题，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了。”
“你们就不会招聘一些懂得电子表格的年轻人来做你们的文书，专门给你们解决这些上级的文件表格？”
“这些父母送孩子读书，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有个体面的工作，好光宗耀祖，扬眉吐气，脸上有光，追名逐利，羡煞旁人。哪里真的是为了培养一个国家栋梁。而这些孩子在读到大学以后，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毕业以后都想去大城市追寻更多机会，去大公司赚取更多钱财，哪里会再肯回到这个小地方，在这个居委会里面做着这些不上不下，吃力不讨好，处处受牵制的工作。”
“这倒也是。”
王昌想起自己也是这个村的，看着这些坐在电脑前面如同机器一样，毫无生气的样子，自己也是不想在这种环境之下工作的。
“你的事情，我们真的帮不了。你自己到村里面转转吧。你想怎么销售就怎么销售，只要不违法乱纪，不影响社会治安，就死你的自由。”
“你们倒是给我一个居民区的名单啊，要不然我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的乱转，也不是办法啊。”
“你居然还想要我们的名单，你这开口闭口都是在让我们犯错啊。这些居民名单全是居民的个人隐私，我们能够随便给你吗？真是异想天开。”
王昌出了居委会的大门，咬牙切齿的说：“个人隐私，不给乱看。怎么哪里都是个人隐私，我想办件事怎么就这么难呢。”
王昌蹲在居委会的门口，看着对面在卖卤鸡蛋的摊子，脑袋里面在想着，到底该怎么办才能让这些老弱病残和他们在外的亲属都办理我的时空穿梭系统呢？
这个居民区是移民搬迁点，因为常住人员不稳定，全是老弱病残，根本不懂这些听着牛气哄哄的新科技。所以这里也是王昌那未完成的3200人的任务之一。
现在是2200人了。
这个居民区有1100人，等王昌完成了这1100的推销，那他这个乡镇的时空穿梭客户就达到了95%。再完成的剩下的，王昌这个区的客户数就全覆盖了，也就达到了王昌想要引起全球时空穿梭公司总部大boss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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