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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情书应该怎么写呢?

    “不知公主想喝哪种呢?”

    呵呵,她想喝那种?她那种都不想喝。

    所幸在她开口之前,陆荀从门外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除了面容有几分憔悴之外,倒是也没有别的什么不好。

    此刻的他身穿一袭白色便装,头发半挽半披散,看上去带着一股子慵懒的病态美。

    赵瑾仪内心暗自惊叹,真不愧为大郦第一美男子。

    即便是面无血色,这脸也堪称神颜。

    陆荀看着赵瑾仪痴痴看着他的目光,心里只觉得烦躁。

    他径直坐到赵瑾仪对面的茶案上去,问道:“不知七公主到此,有何贵干?”

    这般的直截了当,简直是不给她面子!

    她长得这么好看,连个寒暄都不会吗?

    赵瑾仪心中堵了一口气,但是又想着,算了,跟他计较那么多做什么,还是正事要紧。

    她开口欲言,张口声音却有几分嘶哑。

    赵瑾仪素来是美的,模样美身段美,连带这嗓音也是美的。

    如今这嗓子莫名的嘶哑了起来,倒是让她瞬间羞于开口了。

    陆荀见她这一副掩面羞赧,不再言语的模样,便招呼着让管家给七公主倒了杯白开水。

    老管家听此神情有些错愕,这白水待人,可不似很礼貌。

    于是开口再次询问:“白开水?”

    陆荀也不想解释:“你方才问了这般多,她都答不出来自己想喝什么。眼下情急,便先喝点白开水,有何不妥?”

    转念一想,这对方怎么说也是个公主,他敢无礼,这老管家也是不敢的啊。

    届时陛下寿辰一过,他倒是走了,若是这公主秋后算账找到了这个驿馆的老管家,恐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陆荀便又扭头看向赵瑾仪问了句:“公主觉得呢?”

    赵瑾仪现在只想喝点热的润润嗓子,哪里还在乎是茶还是白开水?一时之间点头如捣蒜,只想让这老管家赶紧的去。

    在老管家离去之后,陆荀也不想跟她说话,于是便自顾自地翻起了茶案上的《茶经》。

    其实他对这个《茶经》并无什么兴趣。只不过面前的对象是赵瑾仪,便是无趣的《茶经》便也变得格外有意思。

    他看着《茶经》上的一字一句,这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处赵瑾姝的影子。

    这算起来也有大半日不曾相见,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尤其是哪泉客王子还进宫去了,也不知道那家伙有会耍什么花招。

    她现在是被禁足在御书房,慕斯承比起他来爱笑很多,想必即使她不出门也不会觉得很闷很无聊吧?

    想着想着他又回想起了那日他本来带算进宫跟她解释,却撞见慕斯承与她埋酒……

    越想这心里便是越难受,最后竟然演变成了后背的一道道伤疤,不挠痒,挠了疼。

    陆荀叹了口气,这时管家的水也端了上来。

    待赵瑾仪喝了一口水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开口:“你从宫里来,可知承安公主可是安好?”

    赵瑾仪本来欣喜的面容陡然凝固。

    在老管家走后,她数次想与陆荀来个眼神之间的交流碰撞。

    但是奈何陆荀一直盯着手中枯燥的《茶经》看,《茶经》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她仔细一看,却是发现陆荀手中的《茶经》分明拿倒了。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根本不曾在看《茶经》!

    根据她的个人经验判断,陆荀此刻心中所想定然不是《茶经》。

    他不敢直视她,搞不好他现在心里就是在想如何跟她说话。

    毕竟她模样这般好看,想与她说话的人多了去了。倒也是不乏有很多想与她有来往,但是却不善言辞之人。

    而陆荀,就很想那种不善言辞之人。

    赵瑾仪内心非常笃定并且暗自窃喜,她确信,只要她一喝道管家送来的水,润好了嗓子,他就会开口说话。

    因为陆荀此刻已经表现的有些坐立难安还有几分急躁了,他额上的汗珠以及将《茶经》抓皱的手,无一不在出卖他的内心境况。

    最后果然,在她喝完水之后,他果然放下了《茶经》正视她开了口。

    只是,这问的却不是她。

    这让她如何不将面上欣喜的笑容陡然凝固?

    她尴尬的抬手用手指将鬓边的碎发勾往耳后道:“本公主与承安素来水火不容,王爷若向本公主问起她来,本公主只能说确实不知。”

    这语气有多轻飘飘,这内心就有多咬牙切齿。

    她本就不信这益阳王还能看上承安那个蠢货的,毕竟那日在丞相府她也是亲耳听到这益阳王当众拒绝了承安。

    这怎么才过去这么两三天,他们的感情就变了这般多?

    只可恨昨日母妃将自己困在宫中哪儿也去不了,若是说昨日去追陆荀的是她,那么现在陆荀应该也是会满眼都是她才对。

    陆荀没有从赵瑾仪口中知道他最关心的事情,于是便又将语气调为零度。

    只听他薄唇轻启,用着些许淡漠的嗓音开口问道:“那不知公主今日前来,是想告知本王何种内情?”

    赵瑾仪笑道:“还请王爷,屏退左右。”

    陆荀只用一个眼角扫过她,然后招手示意左右的奴仆尽数退下。

    连带着赵瑾仪的贴身侍女红豆,都被她喊了出去。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她与陆荀的时候,赵瑾仪开口道:“益阳王这天人之资,本公主是真搞不懂为何会在一承安这个心机颇深的女子。”

    陆荀虽说嘴上不承认喜欢赵瑾姝,但是也容不得他人肆意诋毁。

    于是便沉声道:“七公主慎言,若是来本王面前数落承安公主的不是,那还是请回吧。”

    赵瑾仪一看这陆荀竟然一言不合就要赶人走,于是便再次出声。

    这次的语气似乎比上次的带着明显嫉妒的语气,又多了三分的急迫。

    她在急迫什么呢?

    陆荀听完她说的话的第一反应便是如此。

    赵瑾仪说:“赵瑾姝可不似王爷所见一般的天真烂漫,王爷还不知道,其实赵瑾姝的书画功底乃是皇城一绝吧?”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他现在书房里还挂着她画给他的画像,还有那句诗。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他可是一直都记得清楚明白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只是不知道这赵瑾仪提起这个,到底是想说什么。

    赵瑾仪看着陆荀这带着审视的目光,又继续说道:“只不过是她闯的祸太多,倒是让她这个唯一的优点都变得不值一提。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赵瑾姝她会模仿上千人的字迹。”

    仿字,这可是大事。

    每个人的字迹都不同,若是说赵瑾姝会仿字,但是她又有二心的话,很容易便会出极大的乱子。

    而且会仿字一事,通常不会有出自己以外得到人知道,这赵瑾仪是从何得知呢?

    “七公主所言,可是大事。造谣诽谤,可是大罪。”

    赵瑾仪却是不屑一顾,继续道:“她十二岁时便因为嫌弃太傅所授之学问太枯燥无味,而在御书房偷取了空白手谕,模仿父皇的字迹写了封‘放假诏令’,还偷偷用父皇的玉玺盖了章。父皇对她素来溺爱,纵使她做了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他竟然也还是纵容。”

    “当年这件事情是被父皇一手强力压下去的,直接认下了本就不是他写的所谓‘放假诏令’,这才让赵瑾姝逃过一劫。”

    陆荀听此只觉得好笑,十二岁,半大的少女了,怎还会这般不知轻重的?

    于是便端起手中的茶杯笑道:“公主怎知不知陛下写的?”

    赵瑾仪笑:“因为是本公主,亲眼所见。”

    陆荀这下心里也是犯了嘀咕,不过这也却是像是赵瑾姝干的出来的事情。

    只是,赵瑾仪在这时说这个有什么意思,不会是荒谬道想说昨日这一切都是赵瑾姝自导自演的吧?

    这样做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吧?

    对方用的接口就是赵瑾姝,若是自己对此事置若罔闻,那赵瑾姝会怎么办?

    况且,她自己也是跟随她一道出城去了的。还彻夜未归,这损害的可是她自己的名声。

    还有,归来之后还有杖责的刑罚,若是他今日就这般看着,就不将这刑罚揽到自己身上。

    那她岂不是得不偿失?

    她自导自演的话,那她得到了什么呢?

    陆荀越想越觉得荒谬,摇了摇头,打算就这般请赵瑾仪出去。

    但是赵瑾仪却说:“因为她直想得到你,她什么都不缺。即便是没有你替她揽下这一切的刑罚,她最后也不会受罚。”

    “你永远都无法想象,父皇对她究竟是有多纵容,多偏心。只怕这个刑罚都是她与父皇二人,联手做戏给你看的。”

    “够了。”听着赵瑾仪有些失控的言语,陆荀一声呵斥直接打断。

    竟然编排到自己父亲身上了,看来当今陛下却是对儿女太过疏于管教。

    “公主还是请回吧,你所谓的内情,本王一个字也不信。”

    说完。陆荀便自顾自地离开了茶室。

    也正是这个时候,门口又来了人说:“王爷,蓉贵妃身边的王嬷嬷求见。”

    还在茶室内坐着的赵瑾仪一听,脸色大变:完了,被发现了。

    赵瑾仪虽然有些心慌,但是现在陆荀还在便是不宜表现的太过于慌乱,以免在他面前失了体统。

    于是便还是故作矜贵的模样,唤来外面的红豆扶着她直接向陆荀告辞离去。

    陆荀一听是蓉贵妃身边的人,便也觉得应该就是来寻赵瑾仪的,便也懒得多问。

    让管家将她送出门便是了。

    怎知这管家将赵瑾仪送出了门,却又将那位王嬷嬷送到了院子里。

    陆荀很是不悦,睨视了管家一眼,却也是不好发作。

    好在那老嬷嬷也不是多事之人,这面容也还算是和善。

    只听她上前对着陆荀恭敬地行礼问安后便在他跟前小声说道:“七公主与承安公主只见多有嫌隙,所说之言全部当不得真,还请王爷莫要往心里去。”

    陆荀挑眉,什么意思?

    原本他还是不信的,可是这般,却是让他不得不怀疑一下。

    不等陆荀回复,那老嬷嬷说完,便自顾自地离开了驿馆。

    ……

    在御书房院子里临摹书画的赵瑾姝,此时也得到了蓉贵妃将赵瑾仪接回宫来的消息了。

    听说她一回宫就被蓉贵妃劈头盖脸一顿骂,甚至还将她关了紧闭,赵瑾姝这心里头啊,那便是说不清的痛快。

    她禁足了怎么样,她的死对头赵瑾仪不也被关禁闭了嘛?

    况且她好歹还有个院子可以活动筋骨,哪像赵瑾仪啊。

    听说蓉贵妃的寝宫里有个专门用来关禁闭的屋子,别说光了,连风都吹不进去。

    这般看来,赵瑾仪比她可怜多了。

    但是她还是好介意赵瑾仪去找了陆荀一事,思来想去,她决定给陆荀写信。

    好烦哦,这个时代怎么就没有企鹅微信嘛。

    她想随时联络陆荀都不行,在慕斯承的信里倒是说他给陆荀送了海神膏。

    可是慕斯承这家伙以为她之所以会从宫里跑出去找他,甚至一夜未归都是因为陆荀他用了阴谋诡计。

    所以说,为了惩罚他,他便在海神膏里掺了料。

    涂上却是能快速治愈伤口,但是副作用也挺大的。

    据说是又痒又痛,难挨的很。

    也不知道陆荀有没有把这个药膏用上,也不知道赵瑾仪跟陆荀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分开这么久他有没有很挂念自己。

    赵瑾姝本来是要提笔将这些问题全部都问一遍的,但是提笔许久,这笔它就是比落不下去。

    如果说是先表达自己想他了,会不会显得她自己舔狗了?

    但是如果先兴师问罪的话,陆荀会不会不高兴啊?他会不会厌烦自己呢?

    自己这字数要不要控制一下呢?

    太少显得不诚恳,太多他会不会懒得看而且还会嫌弃自己啰嗦呢?

    赵瑾姝这一纠结,就过去了一个下午。

    一直到文鸢都端来晚膳了,她面前的信笺上还一个字都没有。

    不一会儿,外面的宫女喊了一声:“恭迎陛下圣安!”

    赵瑾姝一听,赶紧着急忙慌地把空白的信笺给藏了起来。

    但是这移仓才惊觉自己犯蠢,空白的信纸,有什么好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