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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陆荀拒婚

    “若是梦,那这玉佩你又作何解释?你看,这玉佩分明就是那日……”

    赵瑾姝话音未落,手中的玉佩已被陆荀一把夺过去摔在地上。

    所幸此地铺的是一地软沙,任由陆荀如何着力,这玉佩也只是嵌入软沙之中,并无半点损伤。

    可这不是说是他母亲的遗物吗?为何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赵瑾姝怔怔地看着他,恍惚之间仿佛又重现了那日两人在山洞之中相互依偎的情景。

    那时候,赵瑾姝问他:“那你喜欢谁?”

    他说:“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想娶你的那种喜欢。”

    ……

    那日陆荀的话便这般一遍一遍的在耳边循环,为了证明他的喜欢,他还亲手将这玉佩挂上的她的脖子,现在却又亲手将玉佩从她手中夺走,还这般践踏。

    赵瑾姝的心在这一刻仿佛在滴血,果然,她当时就不该收的。

    她当时分明知道陆荀当时是头脑不清醒,指不定就是胡言乱语说的疯话,但是她却趁人之危,做了这般事情。

    想来现在也算是报应了。

    赵瑾姝简直是想笑,她怎么就这般糊涂呢?

    “本王对公主无意,若是公主执意如此,本王……”

    赵瑾姝真是一刻也不想再多看陆荀,她现在太伤心了。

    她是真的想不能明白,明明在山洞里还好好的,回来他的样子也很像是接受了她的。

    怎么就撞上她与慕斯承游了一回园而已,就可以不近人情成这般模样?

    当真是她太过于的依恋他了吗?

    陆荀看着赵瑾姝这般离去的背影,其实这内心也是一抽一抽的疼,他知道赵瑾姝对他的喜欢有多真挚,但是他也知道,赵瑾姝嫁去益阳对大郦而言会是一个什么作用。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这些东西纠缠,他也许便会与她在一起,一生一世一双人,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普通生活。

    但是没有如果,大郦把她当棋子。

    他不想被掌控。

    看着赵瑾姝的背影在御花园彻底消失,陆荀这才走到旁边的软沙之中将那玉佩拾起,细心地擦拭后攥紧在掌心,放到贴近胸口的那个位置。

    这玉佩在赵瑾姝的身长也戴了挺长的一段时间,现在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上的余热。

    她身上的味道也还没散去,陆荀将玉佩重新放到自己的怀中,一如那日在山洞之中抱着赵瑾姝一般。

    其实所有的一切他都清楚的很,只不过是他不想承认罢了。

    文鸢在赵瑾姝的示意下先行回到了未央宫,本来还想着公主那么喜欢益阳王,想必与益阳王还有不少的体己话想说。

    没想到,她这才回到宫中不到半炷香的时间。

    公主便紧随其后,回来了。

    看见她这一脸的颓丧,文鸢便是不问也知道她是在陆荀那里受了气。

    对于益阳王和自家公主的这门亲事,她一直都是不看好的。

    但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于是文鸢便也没有多嘴,径直给自家公主冲了一杯蜂蜜茶。

    这些稀奇古怪的茶也是赵瑾姝教她的,公主心情不好就爱吃甜的。

    说是分泌什么,多巴胺?

    文鸢也不懂,但是照做就是了。

    赵瑾姝刚坐下来便看见文鸢呈上来的这杯茶,心里忍不住哇的一声便抱着她哭出了声。

    文鸢腾出一只手抚慰着她的背脊,又腾出一只手将着宫中多余的宫人赶走。

    这副模样,可不能让别人看的太清楚太明白。

    不然这人多嘴杂的,传出去得多没面子。

    “文鸢,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太强求了?”

    赵瑾姝抬头看着文鸢,当真是哭得梨花带雨。

    文鸢看着也很是心疼,掏出自己的手帕将她脸上的泪痕拭去。

    “奴婢不懂,但是奴婢希望公主开心,一生顺遂。在文鸢看来,益阳王给不了公主快乐。”

    看吧,连身边的文鸢都觉得陆荀不行。

    赵瑾姝抽抽嗒嗒地反思着自己,说不动摇那是假的,但是从开始到现在,她确实除了陆荀对别人也确实不曾有过这般的感觉。

    不知怎么的,赵瑾姝突然便想到了现代的少年青春伤痛文学。

    自己现在也不过是十五岁出头的样子,正是叛逆青春期。

    说不准她现在陆荀的执意,就是因为大家都不看好,所以她才更加的义无反顾。

    但是她同时又觉得,剧本不该是这样的。

    她作为一个穿越者,没理由这么倒霉啊。

    围着她转的剧本,她觉得,有可能是追妻火葬场的剧本。

    多种思绪乱七八糟的萦绕在她的脑海之中,她觉得每一种都有可能,但是每一种都像是在扯淡。

    这时文鸢开口:“公主若是不开心的话,要不然还是去找陛下,退了这门亲事吧?”

    退?

    赵瑾姝愣住了,她确实是很痛心,但是要让她退婚,那她更加的痛心。

    不论如何,其实追根究底,她还是舍不得陆荀。

    赵瑾姝让文鸢给自己打了盆冷水过来,文鸢虽说有几分的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等文鸢带着一盆凉水归来,赵瑾姝二话不说直接将自己的整颗脑袋都埋进了水盆之中。

    吓得文鸢赶紧上去将她拔出来。

    “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文鸢被吓得急急出声,而脑袋被凉水这么一激的赵瑾姝,现在脑子反而清醒了不少。

    她看着一脸担忧的文鸢,微微一笑说:“收拾一下,我们去冷霜宫。”

    这种事情,当然是去找蓉淑妃比较靠谱了。

    虽说她不得自己父皇宠爱,但是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她也算是宫斗中的赢家。

    她之所以拿不下自己的老爹,那完全是因为自己的母后太过于优秀,夫妻二人的感情甚笃,自然是没有蓉淑妃存在的余地。

    但是自从自己的母后去世之后,还没见到整个后宫,有些比蓉淑妃更加的风光。

    即便是她现在由贵妃降淑妃,在这后宫之中,那也依然是横着走的存在。

    谁没事儿,招惹她啊。

    今日乃是皇帝的寿辰宴会,虽说蓉淑妃被禁了足,出不来参加不了宴会。

    但是周边的守卫却是放松了许多,至少是允许外人进去探望。

    赵瑾姝与文鸢到门口的时候,正巧碰见从她宫中走出来的顾右丞。

    他与赵瑾姝素来不对付的,再加上之前的种种事情,以至于到现在,那顾右丞看见她便冷哼了一声,拂袖直接走了。

    行吧,她在怎么身份高贵也不过是个后院的公主而已。

    又不当政的,故此行不行礼对这些玩弄权术的人来讲,也不过是看心情。

    赵瑾姝也懒得与他计较,径直便进了蓉淑妃的冷霜宫。

    这内侧守门的宫人,一看见赵瑾姝来了跟见了鬼似的。

    一个原地跪下大呼“拜见承安公主殿下!”

    一个撒丫子便往里间冲进去禀告说:“承安公主来了!”

    那赵瑾仪没有自己的宫殿,自蓉淑妃搬离承乐宫后,赵瑾仪便也跟着进了这冷霜宫。

    只见她一看到赵瑾姝便上前一同冷嘲热讽。

    “哟,这不是今日在宴会上出尽风头的承安公主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这冷霜宫了?”

    赵瑾姝不想搭理她,但是她便越是来劲。

    “听说你厚颜无耻的说要嫁给益阳王?你怎么都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的是个什么德行的?是怎么好意思去染指益阳王的?”

    一提起这桩,赵瑾姝便是心烦意乱。

    她配不配的上也是赵瑾仪一个没有封号的庶出公主可以议论的吗?

    见赵瑾姝不搭话,似乎在隐忍怒气。

    赵瑾仪这挑衅的心思便更是按捺不住,她本想凑到她跟前让她看明白与自己的差距,但是没想到她这以上前便直接生生挨了赵瑾姝一巴掌。

    “你莫不是忘了,上次你出言不逊,还是你母妃出面,本宫开恩饶你不去冷宫。怎么?这冷霜宫住着不舒服?还是想去冷宫溜一圈?”

    赵瑾仪从来不长记性,她只觉得以前的赵瑾姝都不会这般动不动就出手打人,现在脾气竟然是越来越暴躁。

    但是她赵瑾仪从来不怕,若是能让她也吃吃苦头,便是去一趟冷宫又怎么样?

    只见赵瑾仪便张牙舞爪的将手伸了过来,就要去挠赵瑾姝的脸。

    宫人见两位公主就要扭打在一处,也是不敢上前去劝架。

    只能焦急地站在一边说着:“别打了公主,别打了!”

    但是谁也不敢正真的上前将她们俩拉开。

    文鸢不拉是因为她知道自家公主一定不会吃亏,而这冷霜宫得到,主要是怕自己上手拉了,自家公主怪罪自己多管闲事。

    这一场闹剧,还是蓉淑妃从里面焦急地跑出来才制止。

    多日不见蓉淑妃,她已不似此前当贵妃时候那般雍容华贵。

    品阶一降,这吃穿用度什么的便跟着减了下去。

    让她现在的妆容很是素雅,,不是赵瑾姝说这顾知容配不上更好的,只是说,她现在的扮相,可比她当贵妃的时候,和蔼好看的多。

    与赵瑾仪的这一驾,打的赵瑾姝很是痛快,毕竟最后吃亏的只有赵瑾仪。

    她的脸上脖子上都有深浅不一的抓痕,而赵瑾姝连头发丝都不曾乱掉。

    蓉淑妃上前便让身边的嬷嬷将赵瑾仪带走禁足,然后才上前问:“可有伤着?”

    她这一脸的关切,但是赵瑾姝却是将这虚情假意看的清楚。

    她不想拐弯抹角,于是便直接与蓉淑妃进了会客厅,将今日与陆荀的事情说了说。

    蓉淑妃一听:“赐婚了?好事啊。既然已经板上钉钉,公主还有什么顾虑?”

    “可是他说他不喜欢本宫,连带还摔了他此前赠与本宫的青鱼玉佩。”

    蓉淑妃看着赵瑾姝这一脸的苦闷,心下了然。

    便道:“男人都这样,他还没想好要怎么继续这段关系,但是公主却操之过急,硬是将这桩婚事强加到他身上。他现在有些许的抗拒,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不是你说的,要本宫先将与他的亲事定下的吗?”

    蓉淑妃被赵瑾姝这么一说,顺势便哑口无言。

    “若是不将亲事定下,说不准现在益阳王已经准备回益阳了。公主殿下且想想,这一时的抗拒与一辈子错过,那个更令人心痛?”

    这还用想吗?那肯定是一辈子错过啊。

    赵瑾姝看向蓉淑妃,内心却是动摇。

    她说:“陆荀大概是真的不喜欢本宫,现在若是本宫去找父皇悔婚……”

    “公主糊涂!您这般出尔反尔,便是将陛下置于何地?就算是要悔婚,那也得是益阳王开口。”

    “大郦皇室,是决计不能先开这个口的。否者,民心何在?”

    赵瑾姝知道这个,但是现在问题不就是她这般当众求嫁益阳王,但实际上益阳王并不愿意。

    但是如果说要益阳王开这个口,那么益阳可能会因为这件事陷入困境。

    本来这朝堂对于益阳那块地方就虎视眈眈,现在陆荀这般年少,羽翼还未丰满,现在便是最好的时机。

    只是差个借口,差个理由。

    若是陆荀开口悔婚,那便是主动将自己的大动脉送上门去。

    她不能置他于险境。

    听了赵瑾姝的一番话,蓉淑妃大笑说:“公主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既然公主知道他害怕什么,为何还要如此被动?公主既然料定他不敢,那便先嫁去益阳再说。他现在的抗拒很大的可能是因为被动接受这桩婚事。等到公主嫁过去了,以柔情感之,他不可能对公主疏离一辈子的。”

    蓉淑妃叹了口气道:“之前你父皇纳本宫为侧妃,还不是很抗拒。但是后来这后宫的第一个孩子,不还是从本宫肚子里爬出来的?”

    她说着说着便是发现不对,于是赶紧与赵瑾姝说:“承安,你知道本宫不是那个意思的。”

    对于她们后宫这些争风吃醋,赵瑾姝向来是不爱管的。

    更何况,她来的时候那皇后娘娘早就去了,面都没见过,哪儿来的感情呢。

    于是便罢手示意没什么的。

    “可是当真如此?”

    “男人,都这样。成了亲就好了。”

    蓉淑妃与赵瑾姝一顿宽慰,最后竟是将她逗的笑出了声,最后,赵瑾姝对陆荀只是对桩婚暂时抗拒的说法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