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17.
周一。
早上下楼就看见杨瑾言站在门口了。
“早啊！”
我看着他跟以前每个早晨一样的表情，笑着说道，“早啊！”
“休息的怎样？”
“哈哈..”我尴尬的笑了两声，“很好啊！”
其实不太好，我一直在想今天该怎么面对他。
“哦！”
我们两人的气氛又回到刚开始接触的样子了。相顾无言，尴尬无比。
“你呢？休息的怎样啊？”我礼尚往来的问道。
“还不错！”
“哦！”
“......”
看着他的侧脸，我想，我应该还要说点什么！可是，前晚真的是太尴尬了。听胖泽说我还哭了，唉，我忍不住的胯下脸来。
夏芳草啊，你一天在干什么啊！
听到我的叹气声，杨瑾言看着我，“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很大啊？”
“没有！”我义正言辞的否定道。我现在再也不想听到我压力大的话了。
“真担心成绩的话，以后继续给你复习补课！”他稍微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叫上淼淼一起。”
我谢谢你嘞，全天下的人都以为我是在为成绩担忧了。
我无力的顺口说道，“嗯嗯！”
接来下这一段从家里到学校的路程，我两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去问他，我那晚哭的有多惨，还有，我有没有说什么胡话。
到了教室，看见韩旭，淼淼都一脸配备至极的模样。只有胖泽，万年不变的淡定状态。一坐下，胖泽就给我拿了一瓶益酸菌饮料。
“芳草，请你喝！”
我对着胖泽笑了笑，“谢谢啊！”
“他两怎么回事啊？”我问道胖泽。
胖泽往后瞅了瞅后面两个生无可恋的家伙。
“今天要发卷子了，淼淼担心，而韩旭，是被焦躁的淼淼一顿怼给气过头了。”
听完胖泽的话，可以简洁的概括为两字，“没事”！我点点头，转过身来，将考完搬回来的书好好整理整理。
“芳草啊，压力不要太大啊，一次的成绩说明不了什么，大不了下次再考好就行。”胖泽反而一脸担忧的望着我。
我无语，放好书本后，看着胖泽，“压力大，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胖泽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我脑袋里突然闪过前天晚上，我好像抱着杨瑾言的手臂在哭喊什么。
我看着胖泽，“咳咳，胖泽啊，哪天晚上我哭得很惨吗？”
胖泽心有余悸的说道，“你就跟一小孩似的，又哭又笑还在闹。一会儿抱着班霸的手说什么你怎么都不帮帮我，一会儿说我这么笨，怎么赶得上。好像班霸不帮你学习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
我把头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也一脸生无可恋，“还有吗？”
胖泽眯着眼睛想了想，“还有，班霸好像对你说了什么，你后面就安静了，然后班霸把你背走了。”
胖泽看着我继续说道，“你把班霸当学习竞争对象，压力肯定大，要不咱降低一下标准，比如韩旭，你跟他竞争怎么样。”
韩旭在后面幽幽的开口，“什么叫降低标准就找我，我有那么差吗。再说，芳草考试成绩还不一定有我考得好呢。”
“死开，别吵到我。”淼淼杀气四射的看着韩旭。
韩旭立马闭口不说话了。
我疑惑的看着胖泽，我什么时候跟杨瑾言竞争了。
胖泽看着我无动于衷的样子，还以为我在跟自己较真。
苦口婆心的说道，“班霸都说了，以后帮咱们复习。争取赶一下进度，虽然对我来说倒是无所谓了。”
淼淼兴奋的说道，“真的啊，班霸要帮我们，欧耶！我期末考试也不用怕了。”
“你先把期中考试这一关度过了在说吧！”韩旭又作妖的说道。
“你死开！”淼淼一巴掌过去，韩旭顿时老实了。
前面不远处的姚文佳哼了一声，“还有我和筱绡啊，班霸也一起答应了。”
淼淼无所谓的哼哼两声当回应啊。
我已经听不清她们在絮絮叨叨说个什么了。脑子里想的都是我在跟杨瑾言竞争的事儿。笑话，我能跟杨瑾言比吗，我赶得上人家吗。这不是太自不量力了。可为什么胖泽非要说我对杨瑾言的成绩那么在意。
“我只是怕自己离你原来越远！”脑海中突然响起这一句话。我说的？是我自己说的，我是对谁说的？杨瑾言！
我猛然抬起头，动静之大把周围人都吓了一跳。
淼淼看着我，“芳草，你没事儿吧？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我摆摆手，“没有啊，只是想些其他的事儿。”
淼淼半信半疑的看起桌上的书了。
我呼出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手，苦笑到。夏芳草，你究竟还说了什么！
沧中跟别的高中学校不太一样。这边的大型考试，后面发放批阅完的考卷，都是按照名字订好了再同意发给学生。这有一点儿好处，不像电视节目播出的那种套路，到最后答案揭晓的时候给你来了延时，让你怀着忐忑又激动的心情焦急的等待着。
如果是我要追一部剧，那一部剧有这样的操作，我铁定放弃了。
看成绩也是，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早看早知道。
卷子上大喇喇的打着鲜艳的分数，数学，语文，外语，物理，化学，历史，地理，政治。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觉得我们中国学生的不容易。要学这么多的东西，还要经历这么残酷的考试。
一点儿也不出人意料，我的成绩除了语文，和英语在一百分以上，其他的勉强及格。这个成绩在普通学校都不够看，更别说在赫赫有名的沧中了。
我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听着后面传来的淼淼开心的呼喊声。
“哈哈。老娘成绩终于提高了，嘿嘿，感谢班霸，重点题差不多都押对了。这下，我妈倍有面子了。”
听见她的话，我想起自家的老妈，惨了，我已经离死不远了。不够，我翻了翻数学重点题，当时做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可杨瑾言帮我着重押的题，真的基本全中了。
一上午就在老师分析试卷的过程中度过了。我仔细的听着老师的解题思路，将笔记直接记在试卷上，连题目旁边的空白处都没有放过。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试卷，我的内心奇异的有了一点儿安全感。至少不会让分数和叉叉看起来那么突兀。
最后一节晚自习，老许站在讲台上说道，“根据同学们的建议，咱们呢，可以重新排一下座位。采取民主自愿的方式，一会儿大家自由选择，尽量不要吵到旁边教室学习的同学。还有，这次期中考试成绩大家不要过分注意，就当做一次检验，反省一下自己的那门功课不够熟悉，多问问老师，或者成绩好的同学...”
老许侃侃而谈，用着十几年的教学经验，安慰了无数届学生的话同样来宽慰我们这些考得差的同学。听着这样的话，我没有一点儿被安慰到的轻松感。
“芳草，你还要跟我坐一起吗？”胖泽徐徐问道。
我瞧了瞧前方那个人的背影，点了点头，“对啊，不跟你坐我跟谁坐，咱们是一直的革命战友。”
胖泽可能因为这段时间压力也打，眼睛有点近视了，晚上经常带着眼镜，有点胖胖的身形因为黑框眼镜一下子看起来就像是漫画里的宅男。此时他的眼镜片反着光，看不见神采，只听到他缓缓的说道，“是吗？”
说实话，我想跟杨瑾言坐在一起，可是我不太敢去主动要求，也怕坐在一起后我不能控制自己胡乱发散的心绪。跟胖泽坐在这里也很好，至少肆无忌惮的打量那个人的背影，而不被发现。有人问起来，我就会说，我在认真的瞧着黑板听着课。
听着班上因为老许的话开始淅淅索索的讨论声音。我起身打算去上个厕所。反正自己也不会搬座位，不用等着收拾东西。一回儿还可以去小卖部买点吃的回来，压压惊，避免回家因为被老妈教训而吃不上晚饭的局面。
上完厕所一身轻松，带着面包晃晃荡荡的走进教室。就看见里面还有同学拖着桌子，抱着书走向一个新的地点，或许还有一个新的同桌。
我没多大反应直接坐在胖泽的旁边。好奇的问道，“谁把我们的桌子拖这么上去了？”
还没等胖泽回答，罗维竟然站在一边笑嘻嘻的说道，“同学，做错位置了哦！”
我惊讶的看着胖泽，“你换位置了？”
胖泽点点头，“我近视了要往前坐坐。所以挪了一下。”
“挪就挪呗，你怎么还把我换掉了？”我继续问道。
还有谁近视了要往前坐，只前进了一个座位距离。
淼淼在我身后激动的说道，“芳草，快坐下，快坐下，以后班霸就正式加入我们团队啦，我的分数又可以噌噌噌的往上涨了。”
我转头看着后面的桌子，上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书本。过了一个学期的书在这张桌子上，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跟旁边那张桌子，也就是我的桌子上的书完全不一样。一个仍旧光彩，一个已经老矣。
我起身做到自己的位置上，没有看见杨瑾言。
看着已经坐下的罗维，我戳戳他，“你们怎么换到这边来了？”
罗维转过身来，“我并不想换的，不过谨言要换，我就没办法了。”说完耸耸肩继续回去收拾他的东西了。
“咳咳~”我转身问起淼淼，“那杨瑾言呢？”
淼淼看看外面走廊，“班霸搬完桌子洗手去了。”
我装作镇定的点点头，但我知道，我现在的嘴角，一定是在抑制不住的向上扬起。
看着杨瑾言从走廊走来，进门，坐下。我忍不住的微笑起来，可端着语气说道，“我可没有叫你坐过来的。以后就勉为其难让你当我们的团队第五成员吧！”
他笑着说道，也不点破我的小心思，“是，一切以团队荣誉为准。”
淼淼弯腰凑过来，“欢迎班霸的加入，以后请多多关照。”
韩旭在一旁不乐意的说道，“少看点日漫行不行，还请多多关照！哼。”
“有你什么事儿啊，一边儿去。”淼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根本不关心他说的话。
我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青春真的很美好。
除了一个人，姚文佳！
“杨瑾言同学，以后我们也坐这边了。”看着坐在离我们只有一个过道的姚文佳，我无礼的叹了一口气。
“你们怎么也过来坐了？”胖泽问道姚文佳。
姚文佳笑着说，“我也不想坐那么靠前了，加上筱绡也想换个地方，我们就坐过来啦。”
曲筱绡坐在姚文佳旁边，侧过身来对着我说道，“小芳草儿！”
姚文佳看到曲筱绡给我主动打招呼，直接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好像被抢走骨头的小狗。我嗤笑一声，姚文佳其实和姗姗蛮像的。都很在意自己的朋友。不过一个是因为过度看重反而疏远，一个是看重就要牢牢把握住。
我突然对她，没有那么多的介怀了。
我笑笑。以后有她两在，我们的日子真的会很热闹了。
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杨瑾言竟然拿起我的卷子看了起来。
我气急的想一把扯过来，“你干什么？”
杨瑾言高高的举起来，让我拿不回来。反而疑惑的说道，“我就看看，你紧张什么？”
“没什么，字写的丑，不好看！”我努力的想要把卷子拿回来。可被他一直手拦着。
“哎哟，我说芳草啊，你这次考得可不怎么样呢。这语文和英文还勉强过得去吧，这其他科目可就..啧啧啧...”姚文佳站起来看着我的试卷说道。
我用力的瞪了瞪她。
姚文佳不屑的瞟了我一眼。
淼淼反而是生气的对着她说道，“就这一次考试能证明什么。再说，人家考得怎样跟你有什么关系。多管闲事！”
姚文佳还想说什么，被曲筱绡拉了一下，随即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杨瑾言看到我生气的样子，迟疑的把卷子放了下来，我一把扯过就塞进了箱子里面。
我伸出手指气氛的指着他，就想开口，你怎么能不经过人家同意就乱拿东西，你的礼貌呢。不要以为自己成绩好，长得高就可以为所欲为。
可看到他一脸无辜的表情，我瞬间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算了，跟一个没开窍的男生说话，心累。
周一。
早上下楼就看见杨瑾言站在门口了。
“早啊！”
我看着他跟以前每个早晨一样的表情，笑着说道，“早啊！”
“休息的怎样？”
“哈哈..”我尴尬的笑了两声，“很好啊！”
其实不太好，我一直在想今天该怎么面对他。
“哦！”
我们两人的气氛又回到刚开始接触的样子了。相顾无言，尴尬无比。
“你呢？休息的怎样啊？”我礼尚往来的问道。
“还不错！”
“哦！”
“......”
看着他的侧脸，我想，我应该还要说点什么！可是，前晚真的是太尴尬了。听胖泽说我还哭了，唉，我忍不住的胯下脸来。
夏芳草啊，你一天在干什么啊！
听到我的叹气声，杨瑾言看着我，“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很大啊？”
“没有！”我义正言辞的否定道。我现在再也不想听到我压力大的话了。
“真担心成绩的话，以后继续给你复习补课！”他稍微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叫上淼淼一起。”
我谢谢你嘞，全天下的人都以为我是在为成绩担忧了。
我无力的顺口说道，“嗯嗯！”
接来下这一段从家里到学校的路程，我两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去问他，我那晚哭的有多惨，还有，我有没有说什么胡话。
到了教室，看见韩旭，淼淼都一脸配备至极的模样。只有胖泽，万年不变的淡定状态。一坐下，胖泽就给我拿了一瓶益酸菌饮料。
“芳草，请你喝！”
我对着胖泽笑了笑，“谢谢啊！”
“他两怎么回事啊？”我问道胖泽。
胖泽往后瞅了瞅后面两个生无可恋的家伙。
“今天要发卷子了，淼淼担心，而韩旭，是被焦躁的淼淼一顿怼给气过头了。”
听完胖泽的话，可以简洁的概括为两字，“没事”！我点点头，转过身来，将考完搬回来的书好好整理整理。
“芳草啊，压力不要太大啊，一次的成绩说明不了什么，大不了下次再考好就行。”胖泽反而一脸担忧的望着我。
我无语，放好书本后，看着胖泽，“压力大，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胖泽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我脑袋里突然闪过前天晚上，我好像抱着杨瑾言的手臂在哭喊什么。
我看着胖泽，“咳咳，胖泽啊，哪天晚上我哭得很惨吗？”
胖泽心有余悸的说道，“你就跟一小孩似的，又哭又笑还在闹。一会儿抱着班霸的手说什么你怎么都不帮帮我，一会儿说我这么笨，怎么赶得上。好像班霸不帮你学习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
我把头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也一脸生无可恋，“还有吗？”
胖泽眯着眼睛想了想，“还有，班霸好像对你说了什么，你后面就安静了，然后班霸把你背走了。”
胖泽看着我继续说道，“你把班霸当学习竞争对象，压力肯定大，要不咱降低一下标准，比如韩旭，你跟他竞争怎么样。”
韩旭在后面幽幽的开口，“什么叫降低标准就找我，我有那么差吗。再说，芳草考试成绩还不一定有我考得好呢。”
“死开，别吵到我。”淼淼杀气四射的看着韩旭。
韩旭立马闭口不说话了。
我疑惑的看着胖泽，我什么时候跟杨瑾言竞争了。
胖泽看着我无动于衷的样子，还以为我在跟自己较真。
苦口婆心的说道，“班霸都说了，以后帮咱们复习。争取赶一下进度，虽然对我来说倒是无所谓了。”
淼淼兴奋的说道，“真的啊，班霸要帮我们，欧耶！我期末考试也不用怕了。”
“你先把期中考试这一关度过了在说吧！”韩旭又作妖的说道。
“你死开！”淼淼一巴掌过去，韩旭顿时老实了。
前面不远处的姚文佳哼了一声，“还有我和筱绡啊，班霸也一起答应了。”
淼淼无所谓的哼哼两声当回应啊。
我已经听不清她们在絮絮叨叨说个什么了。脑子里想的都是我在跟杨瑾言竞争的事儿。笑话，我能跟杨瑾言比吗，我赶得上人家吗。这不是太自不量力了。可为什么胖泽非要说我对杨瑾言的成绩那么在意。
“我只是怕自己离你原来越远！”脑海中突然响起这一句话。我说的？是我自己说的，我是对谁说的？杨瑾言！
我猛然抬起头，动静之大把周围人都吓了一跳。
淼淼看着我，“芳草，你没事儿吧？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我摆摆手，“没有啊，只是想些其他的事儿。”
淼淼半信半疑的看起桌上的书了。
我呼出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手，苦笑到。夏芳草，你究竟还说了什么！
沧中跟别的高中学校不太一样。这边的大型考试，后面发放批阅完的考卷，都是按照名字订好了再同意发给学生。这有一点儿好处，不像电视节目播出的那种套路，到最后答案揭晓的时候给你来了延时，让你怀着忐忑又激动的心情焦急的等待着。
如果是我要追一部剧，那一部剧有这样的操作，我铁定放弃了。
看成绩也是，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早看早知道。
卷子上大喇喇的打着鲜艳的分数，数学，语文，外语，物理，化学，历史，地理，政治。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觉得我们中国学生的不容易。要学这么多的东西，还要经历这么残酷的考试。
一点儿也不出人意料，我的成绩除了语文，和英语在一百分以上，其他的勉强及格。这个成绩在普通学校都不够看，更别说在赫赫有名的沧中了。
我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听着后面传来的淼淼开心的呼喊声。
“哈哈。老娘成绩终于提高了，嘿嘿，感谢班霸，重点题差不多都押对了。这下，我妈倍有面子了。”
听见她的话，我想起自家的老妈，惨了，我已经离死不远了。不够，我翻了翻数学重点题，当时做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可杨瑾言帮我着重押的题，真的基本全中了。
一上午就在老师分析试卷的过程中度过了。我仔细的听着老师的解题思路，将笔记直接记在试卷上，连题目旁边的空白处都没有放过。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试卷，我的内心奇异的有了一点儿安全感。至少不会让分数和叉叉看起来那么突兀。
最后一节晚自习，老许站在讲台上说道，“根据同学们的建议，咱们呢，可以重新排一下座位。采取民主自愿的方式，一会儿大家自由选择，尽量不要吵到旁边教室学习的同学。还有，这次期中考试成绩大家不要过分注意，就当做一次检验，反省一下自己的那门功课不够熟悉，多问问老师，或者成绩好的同学...”
老许侃侃而谈，用着十几年的教学经验，安慰了无数届学生的话同样来宽慰我们这些考得差的同学。听着这样的话，我没有一点儿被安慰到的轻松感。
“芳草，你还要跟我坐一起吗？”胖泽徐徐问道。
我瞧了瞧前方那个人的背影，点了点头，“对啊，不跟你坐我跟谁坐，咱们是一直的革命战友。”
胖泽可能因为这段时间压力也打，眼睛有点近视了，晚上经常带着眼镜，有点胖胖的身形因为黑框眼镜一下子看起来就像是漫画里的宅男。此时他的眼镜片反着光，看不见神采，只听到他缓缓的说道，“是吗？”
说实话，我想跟杨瑾言坐在一起，可是我不太敢去主动要求，也怕坐在一起后我不能控制自己胡乱发散的心绪。跟胖泽坐在这里也很好，至少肆无忌惮的打量那个人的背影，而不被发现。有人问起来，我就会说，我在认真的瞧着黑板听着课。
听着班上因为老许的话开始淅淅索索的讨论声音。我起身打算去上个厕所。反正自己也不会搬座位，不用等着收拾东西。一回儿还可以去小卖部买点吃的回来，压压惊，避免回家因为被老妈教训而吃不上晚饭的局面。
上完厕所一身轻松，带着面包晃晃荡荡的走进教室。就看见里面还有同学拖着桌子，抱着书走向一个新的地点，或许还有一个新的同桌。
我没多大反应直接坐在胖泽的旁边。好奇的问道，“谁把我们的桌子拖这么上去了？”
还没等胖泽回答，罗维竟然站在一边笑嘻嘻的说道，“同学，做错位置了哦！”
我惊讶的看着胖泽，“你换位置了？”
胖泽点点头，“我近视了要往前坐坐。所以挪了一下。”
“挪就挪呗，你怎么还把我换掉了？”我继续问道。
还有谁近视了要往前坐，只前进了一个座位距离。
淼淼在我身后激动的说道，“芳草，快坐下，快坐下，以后班霸就正式加入我们团队啦，我的分数又可以噌噌噌的往上涨了。”
我转头看着后面的桌子，上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书本。过了一个学期的书在这张桌子上，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跟旁边那张桌子，也就是我的桌子上的书完全不一样。一个仍旧光彩，一个已经老矣。
我起身做到自己的位置上，没有看见杨瑾言。
看着已经坐下的罗维，我戳戳他，“你们怎么换到这边来了？”
罗维转过身来，“我并不想换的，不过谨言要换，我就没办法了。”说完耸耸肩继续回去收拾他的东西了。
“咳咳~”我转身问起淼淼，“那杨瑾言呢？”
淼淼看看外面走廊，“班霸搬完桌子洗手去了。”
我装作镇定的点点头，但我知道，我现在的嘴角，一定是在抑制不住的向上扬起。
看着杨瑾言从走廊走来，进门，坐下。我忍不住的微笑起来，可端着语气说道，“我可没有叫你坐过来的。以后就勉为其难让你当我们的团队第五成员吧！”
他笑着说道，也不点破我的小心思，“是，一切以团队荣誉为准。”
淼淼弯腰凑过来，“欢迎班霸的加入，以后请多多关照。”
韩旭在一旁不乐意的说道，“少看点日漫行不行，还请多多关照！哼。”
“有你什么事儿啊，一边儿去。”淼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根本不关心他说的话。
我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青春真的很美好。
除了一个人，姚文佳！
“杨瑾言同学，以后我们也坐这边了。”看着坐在离我们只有一个过道的姚文佳，我无礼的叹了一口气。
“你们怎么也过来坐了？”胖泽问道姚文佳。
姚文佳笑着说，“我也不想坐那么靠前了，加上筱绡也想换个地方，我们就坐过来啦。”
曲筱绡坐在姚文佳旁边，侧过身来对着我说道，“小芳草儿！”
姚文佳看到曲筱绡给我主动打招呼，直接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好像被抢走骨头的小狗。我嗤笑一声，姚文佳其实和姗姗蛮像的。都很在意自己的朋友。不过一个是因为过度看重反而疏远，一个是看重就要牢牢把握住。
我突然对她，没有那么多的介怀了。
我笑笑。以后有她两在，我们的日子真的会很热闹了。
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杨瑾言竟然拿起我的卷子看了起来。
我气急的想一把扯过来，“你干什么？”
杨瑾言高高的举起来，让我拿不回来。反而疑惑的说道，“我就看看，你紧张什么？”
“没什么，字写的丑，不好看！”我努力的想要把卷子拿回来。可被他一直手拦着。
“哎哟，我说芳草啊，你这次考得可不怎么样呢。这语文和英文还勉强过得去吧，这其他科目可就..啧啧啧...”姚文佳站起来看着我的试卷说道。
我用力的瞪了瞪她。
姚文佳不屑的瞟了我一眼。
淼淼反而是生气的对着她说道，“就这一次考试能证明什么。再说，人家考得怎样跟你有什么关系。多管闲事！”
姚文佳还想说什么，被曲筱绡拉了一下，随即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杨瑾言看到我生气的样子，迟疑的把卷子放了下来，我一把扯过就塞进了箱子里面。
我伸出手指气氛的指着他，就想开口，你怎么能不经过人家同意就乱拿东西，你的礼貌呢。不要以为自己成绩好，长得高就可以为所欲为。
可看到他一脸无辜的表情，我瞬间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算了，跟一个没开窍的男生说话，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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