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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他想想都觉得烦。

    所以,这才跑了出来。

    不过从现在的证据来看,这个爵位现在也保不住了。

    对他来说倒也是一好事,只是,没有爵位的他要娶夏明宣就有些困难了。

    “明宣,要是我没有了勇昌爵府,你还会嫁给我吗?”

    夏明宣现在整个人还埋在朱临安的怀里,闻着他身上干净好闻的味道,脸上也是一片羞涩,慢慢地抬起头来,道:“我想的嫁的是你,又不是勇昌爵府。”

    这是夏明宣第一次明确的说嫁给朱临安,一时间朱临安都有些懵了。

    他愣了一会儿才缓缓地低头,看着夏明宣嫣红的脸,清冷的眸子里满是深情。

    夏明宣也抬头看着他,两人之间的眼神交错在一起,就连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暧昧的气息瞬间拉满。

    夏明宣像是有所预感一样,率先的闭上了眼睛。

    如同小刷子一下的睫毛随着夏明宣紧张的呼吸快速的跳动,而朱临安却在这时一个吻落在了她的眼睛上。

    夏明宣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朱临安深邃的眼神,还没等她开口,嘴唇就被朱临安堵住。

    两唇相接,柔软的触感让两人的心都为之一颤,像是生出了翅膀,一路直直的冲上了云霄,待往下俯瞰的时候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险些失去了意识。

    朱临安连忙将夏明宣扶住,夏明宣大口的喘着气,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像是布满了水雾,弥漫着让人沉迷。

    她一连喘了好几次才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埋在朱临安的怀里,而且就在刚刚竟然在那啥的时候险些没喘过气来。

    这样的事完全的让夏明宣红了脸。

    真的是丢死人了。

    顾不得什么,夏明宣连忙捂着脸跑走了,就连自己带来的食盒都忘记了带走。

    而朱临安看着夏明宣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刚要喊住她就见大理寺丞徐清泉跑了过来,而且还差点被夏明宣撞到。

    他看着捂着脸急匆匆跑出去的女子,再看满脸春风得意的朱临安,顿时明白了大概。

    “你这是……欺负人家姑娘了?”

    “案子怎么样了?”朱临安根本就不想接话。

    “我问你呢,刚刚那个姑娘是不是就是之前给你送糕点的那个?”徐清泉一边说着一边从桌上的食盒里拿了两个糕点放在了嘴里,一边吃还一边说道,“你还别说,这姑娘的手艺还真不错。”

    朱临安黑着一张脸,将食盒关上。

    临关上之前还快速的抓了两个放在嘴里,任朱临安的眼神再冷也不为所动。

    徐清泉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去满足的打了一个嗝,这才道:“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开窍了,竟然还会调戏姑娘了。”

    朱临安阴沉着一张脸,“别胡说八道,损害姑娘的清誉。”

    “你说什么?”徐清泉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不可置信的看着朱临安,又重复了一遍,“你说我损害人家姑娘的清誉?”

    “你还是先擦擦自己嘴唇上的口脂吧,还说我损害姑娘的清誉,真正损害人家清誉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徐清泉说完,朱临安就擦了擦自己的嘴,果然擦下不少嫣红的口脂,他低头看着手背上面的口脂,嘴角不自觉的便笑了。

    徐清泉看着好友明显又陷入美好回忆的发春模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陷入爱情的男人啊,真是没有任何的理智可言啊!

    以前的朱临安是多么克制理智的人啊,现在竟然带着口脂还睁眼说瞎话,还动不动的偷笑,真的是太恐怖了。

    没过几天,勇昌爵府的案子高义段落,很明显凶手是一个高手,没有任何的线索,但是,勇昌爵府的罪证确实板上钉钉的事情。

    同样的,在这些罪证面前,到底是谁杀了朱元齐,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所以,等大理寺将案子报上去之后,当今圣上直接收回了勇昌爵府的爵位,更是没收了一半的资产,没有让府中其他的人流放,就已经是开了大恩了。

    而朱临安是当今圣上苍东隅亲自提拔的人,自然不会受到牵连,但是短时间内是没有机会再升一升了。

    但是这样的问题对于朱临安来说倒不是什么事情,毕竟现在的他还年轻。

    勇昌爵府的牌匾被摘了下来,挂上了朱府的牌匾。

    翟氏有心让朱临安来撑起这个家,但是朱临安却根本没有给这个机会,直接将朱府的族老们都请了来,直接分了家。

    这一招可算是狠狠地打了翟氏的脸,翟氏脸色难看,不顾族老们在场就闹了起来,而且还大骂朱临安不孝。

    朱临安也不是吃素的,只接将这些年的种种说了出来,而且还将翟氏这些做得事情全部都列了出来,但好歹给她留了面子给写在了纸上,直接递给翟氏看了。

    翟氏拿着纸张的手都不断的颤抖,最终同意分家。

    至此,朱临安在天都城了有了自己的宅子。

    而他搬进新宅子后第一件事就是请了媒婆去夏家提亲。

    定亲的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毕竟之前都是相看过的,夏明远和平氏对朱临安也是各种满意,婚事很快便定了下来。

    倒是鲜少回家的夏明煦有些懵。

    “姐姐,你什么时候跟我们大人走在一块的,怎么还定亲了呢?”

    夏明宣看着这个只要一忙起案子就什么都顾不上的弟弟,无奈的叹气。

    “你啊!”

    夏明宣指着夏明煦的脑袋说了一句话便离开了,只留下一头雾水的夏明煦愈发的迷茫。

    这边夏明宣的婚定了。

    而桑榆那边的婚礼越开始筹备了。

    不过,这从哪里出嫁成了问题。

    林木根和聂风都希望从自己的家中出嫁,最终还是聂夫人拍板还是决定让桑榆从林木根府中出嫁,而且他们所有的人都会在林府中去送嫁。

    而且林木根还将旁边的一个宅子买了下来,将两个宅子打通,并修葺了,这样房子更大了很多,不至于让出嫁的时候显得寒酸。

    其实,这些桑榆并不是很在意的。

    她在意的是,她开始被逼着绣嫁衣了。

    聂夫人和冯氏两人都监督着她缝制嫁衣。

    这对于刺绣功力明显不足的桑榆来说是太大的挑战了。

    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后,她恨不得暴走,但是被聂夫人和冯氏拦住了。

    其实,她大部分的嫁衣都是让天都最有名的绣娘给绣好的,而且还绣衣还是榆之珩让人送来的,但是这绣衣最重要的一部分是必须是要桑榆亲手绣的,寓意婚后家庭美满幸福。

    所以,尽管桑榆非常的不愿意,但还是歪歪扭扭的绣完了。

    除此之外,婚礼的其他事情也要抓紧时间准备起来了。

    所以,这段时间的桑榆忙的飞起,就连今夕何夕都快分不清了。

    不仅是要白天忙,同样忙的还有晚上。

    因为晚上,榆之珩总是偷偷地溜到了桑榆的房间。

    刚开始的时候桑榆还是碍于礼法赶走他,但是时间长了,榆之珩又死皮赖脸的,现在的桑榆已经习惯了。

    每天晚上都抱着榆之珩睡觉,但是今天晚上的榆之珩有些……不太对劲。

    从他进来的时候,她就觉得他有些不太对劲,身上多了不少的酒气,和一点点其他的香气。

    很轻微,但是桑榆还是闻到了。

    “你喝酒了?”

    “嗯。”榆之珩点头,乖的像是一只小狗。

    “去哪儿喝的?”

    “繁华楼。”

    桑榆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这繁华楼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这可是天都最为高端的风流场所,专供达官贵人找乐子用的,榆之珩又怎么会跑到那里去。

    “是庸霸王要我去的。”榆之珩继续道,生怕桑榆生气一般将头埋在桑榆的怀里,“我就是去看看他到底是要搞什么鬼,我保证没有碰那里的姑娘一指头,我就算是看都没看他们。”

    桑榆看着他的小模样乐了,“还算是上道。”

    桑榆摸了摸榆之珩的脑袋,“喝了多少酒?”

    “就一点点。”榆之珩比划着,“就几杯……”

    “几杯喝上这个样子?”

    桑榆不信,而榆之珩此时埋在桑榆的怀里,因为不断的动,致使桑榆胸口的衣服有些松动了,一阵阵的馨香从里面传了出来,直直的传入榆之珩的鼻尖,让榆之珩本就不那么清醒的大脑瞬间失去了理智。

    他本能的循着香味传出来的地方拱,像是小狗一般直接亲上桑榆……。

    “你……你干嘛?”

    桑榆躺在床上,榆之珩也跟着趴了下去。

    难得还有几分理智的榆之珩抬起头来看着桑榆,眸子里的深情和欲望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姐姐,我……。”

    “我等不到成亲了。”

    桑榆顿住,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上翻汹,她现在可以清楚的看到榆之珩性格的喉结在来回的晃动,因为隐忍,他的额头有汗珠流了下来。

    真是,性感的要命。

    榆之珩却在这时趴在了桑榆的耳边,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的说了一句话。

    漫天的吻铺天盖地一般袭来,让桑榆一阵天旋地转。

    一时间,房间内的温度攀升,床上的两人也彻底没有了理智。

    桑榆这边打的火热,而此时的另一边却陷入了危机之中。

    精雕玉砌的庸霸王府中,庸霸王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废物!”

    “都是些废物!”

    庸霸王怒吼,“就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本王要你们何用?”

    底下跪着人也是冤枉,他们已经跟着桑榆跟了几个月,可是她不常出门,偶尔出门都包的严严实实的,他们本来想通过偶然撞到,风吹动,或者调戏等各种方法来揭开桑榆的面纱,但是最后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失败了。

    到最后,他们都打算用强了,但是还没等他们动手就被人打了一顿,后来才知道是摄政王的人。

    本来这事已经过去好久了,他们当时就告诉了庸霸王妃,没想到现在竟然又被提了出来,还被罚了,真是好不冤枉。

    其实,此时的庸霸王完全是迁怒了。

    永伯侯府和勇昌爵府的事情让他害怕了。

    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长公主回来了。

    但是他根本就找不到长公主的踪迹,唯一觉得怀疑的也就是那个养女了。

    长公主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祈来县,而那个养女也来自祈来县,年纪都一样。

    他放在桌上的手来回的击打着桌面。

    “长公主,本既然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你现在既然敢来天都,本王就让你死在天都。”

    一旁的庸霸王妃也明白庸霸王的想法。

    “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

    今夜月色正好,院子里的花开的正鲜艳,这时,天空中似乎是有雨滴落了下来。

    下雨了,雨水打在院子里开的正盛的花朵上,让花朵一阵阵的轻颤。

    但是,雨越下越大,雨水越来越多,娇嫩的花儿有些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雨滴,险些被浇坏了。

    也不知这雨滴下了多久,才停了下来,而那花儿像是被重新浇灌了一般,越发的娇嫩漂亮,让人垂涎欲滴。

    此时站在门外的小红和小青看着这终于的停了的雨,对视了一眼。

    其实,她们一直都知道晚上的时候,摄政王会偷偷地溜进小姐的房里。

    但是小姐从来没有喊过她们,她们自然也是当做不知道的。

    但是,今日的摄政王似乎是太过分了些。

    屋内的声音断断续续就没有停止过,真是苦了他们的小姐,初通人事都没有节制,恐怕明天有的受了。

    事实确实是如同小青和小红说的那样,此时的桑榆躺在床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力气,但是榆之珩却生龙活虎,春风得意。

    他将桑榆抱到后面的水房给桑榆洗的干干净净,险些又忍不住。

    但是见桑榆现在是红肿的厉害,这才忍住了,最后将桑榆抱回床上,并给她盖好被子抱在怀里,满脸欣喜的看着桑榆的脸,轻声道:“姐姐,你终于是我的人。”

    桑榆现在累的厉害,连回应都懒得回他。

    “……”

    桑榆睡着了,可榆之珩的话却还在不停的继续,一句两句的,聒噪的厉害,桑榆一句都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