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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后宫们

    自那天程南从昏迷中醒来起,就再也没有见过景苒。

    或许是觉得折磨够了他,景苒再也未曾踏足过未央宫半步。

    对于这种状况,程南自然是乐的清闲的。那女人阴晴不定,又对他厌恶的很,程南也不想去找不自在。

    但是景苒不来找他麻烦,并不代表没有其他人不会来。

    景苒不再管他,未央宫的侍卫也相继撤走,整个大殿空无一人,又恢复了最早前的空旷荒凉之景。

    在这耳目众多的宫中,程南失宠的消息,自然而然的也在短短几天内,传遍了各方宫殿。

    一个失宠的嫔妃,自然也成了这寂寥的深宫中,用来打发时间,明里嘲讽,暗中欺凌的最佳对象。

    程南本是想安安静静的苟且活着,现在他只知道如今的大世界只是一本剧本,他是无意中穿进来的人。

    但是怎么才能回去,让他来这做什么,他还是一无所知。

    他安安静静,不理外事,但总阻挡不了一个闲的发慌的人,上门自找没趣。

    此时未央宫外,只见几个穿的花花绿绿的男人,摇着折扇,在宫门前下了轿子。

    几人边说着,边互相使了一个眼神,随即没有理会侍从的通报,就走了进去。

    程南躺在摇椅上,刚睡没多久,就被这几人浩浩荡荡的架势给整的彻底没了睡意,他移开盖在脸上的书,眼神还带着睡意,眯着眼睛朝那几人看去。

    一位穿着淡青色长袍,整体比较素,青色发带将头发紧束着,眼神始终低垂着,总有一种病恹恹的感觉。

    左侧的则显得花哨喜庆的多,一身淡粉长袍,绣着祥云纹饰,肤色偏白,一双桃花眼,眼尾一处泪痣,唇角微勾,透着一股邪魅。

    粉色古往至今,总有男人逃不过其中。

    不过最吸引人眼球的,还是走在最前头的那位。

    穿着一身浅蓝色轻绣纹服,手里捏着折扇,眉目挺拔,眼眶深邃,长睫浓郁,整体发色偏浅,配着那双浅蓝的眸,十分明显的异域风。

    还是个外国人?

    如果忽略这其中时不时朝他瞪来的眼神,程南还真的能感慨一句,景苒这女人,艳福真的不浅啊。

    程南并不打算起身,反正在景苒面前,他就没什么礼数了,对于这些,他也没什么耐心。

    “还是头一次见到幸妃,确实俊朗,难怪陛下小气,藏着不让我们看。”最先说话的就是那位“异域美人”了,他的口音并不地道,拖着一股子尾音,一个字似乎都要在嘴里转好几圈才能说出来。

    这不就是现代,很受欢迎的气泡音吗?

    好像谁不会压着嗓子似的。

    从看见程南的第一眼起,这人明晃晃灼热的视线,都恨不得戳穿了他的脸。

    这要是被女生夸帅,不止程南,哪个男人都会开心愉悦的,可是现在被几个男人围观着,还夸他帅……

    这怎么看怎么诡异好吧。

    程南实在是受不了了,他站起来,看着那几个古风美男,出声问道:“未央宫还是头一回来这么多客人,不知各位是?”

    后宫这么多人,那女人眼睛真的看的过来吗?

    又不知不觉想到了景苒,程南觉得自己是被这女人变态的操作恐吓的太深,留下阴影了。

    阴影,绝对是阴影。

    “我叫蓝因,是京国和克莱族联姻的王子,是陛下亲封的美人。”蓝因挑了挑眉,敲了敲手里的折扇。

    “蓝……美人好。”个性还挺外向,如果能少点气泡音,少瞪着他,程南就觉得更好了。

    “下妾名唤,宋忠青。”青衣男没有蓝因那有点蛮横的气质,蓝因背后有克莱族的支撑,他只是民间一个宦楼里,籍籍无名的头牌歌俪罢了。

    若不是得贵人青眼,把他献给陛下,他此刻还不知道会被何人糟践了去,在何人身边屈辱承欢呢。

    虽然位分还只是个侍妾,但他会阿谀奉承,巴结着蓝因,日子勉强也还过得不错。

    这人说话柔柔弱弱的,和蓝因一比,男子气概就少了很多,站在蓝因身后,眼神都不敢朝着程南这边来看。

    这多半是个小弟角色。

    程南也照常打了招呼,“宋兄好。”

    而那位粉衣大佬,从始至终都目不转睛的着看程南身侧的桌子上摆着的酒壶,像是感觉到了周围的安静,回过神来,看着几人都望着他看,这才反应过来。

    “额,我……”和他邪魅的外表相比,他说话磕磕绊绊,慢吞的模样,总显得有些呆愣,“我叫……施明黛。”

    空气又安静了几秒,他犹豫着又出声:“我……是安嫔。”

    明明位份听起来还挺高的,怎么说的如此难以启齿?

    难不成是个结巴?

    似乎是看出了程南的疑惑,健谈的蓝因又及时替施明黛解释道:“幸妃不要误会,安嫔就是不善言辞,怕生,等熟悉了就好了。”

    原来是个社恐。

    程南不由的想到了自己那常年社恐的经纪人。

    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没他管着,这小子过的怎么样了。

    又是感伤了一番,程南看施明黛就像是看他那个弟弟一样的经纪人,说话也亲近了一些:“明黛你好,我是程南,在我这不用太拘束,不想说话就不说,没那么多规矩。”

    施明黛似乎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言论,他出生在礼教严明的学士府,从幼时起,就不断学习着各种森严的礼教,没有朋友,没有任性这一词。

    父母总说他样貌过于招摇,易惹祸端,为此时长教导他,不张扬,不多言,谨言慎行。

    这样的后果,让他不能轻松的表达自己的意愿,常年累月,也变成了如今,一见生人,就紧张口吃的毛病。

    哪怕是后来入了宫,他也是恪守礼教,安分的待在陛下身边,从不惹事。

    不想说就不说,真的能这样吗?

    “谢谢……”施明黛轻声应答,他的视线转而又移到了那壶酒上,他没有别的喜好,唯一的爱好,就是有些馋酒。

    “想喝酒吗?”程南注意到了施明黛的视线,明白了他的心思,一时间热情好客的本质又暴露了出来,自来熟的搭在了施明黛的肩上,又一把拉过一旁站着的蓝因,豪爽的招呼道:“有缘千里来相会,都是兄弟,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蓝因和施明黛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程南招呼着进来殿内。

    留在后头的宋忠青,看着几人勾肩搭背的模样,微微揪紧了衣袖,眼神微暗。

    好不容易窜动了蓝因来未央宫,没想到程南却不按常理出牌。

    今天不是来示威的吗?

    这样下去,该怎么和那位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