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混乱的小世界
“为什么？”
江枂保持了时而上线的冷静。
“没有为什么，”看着云此刻脸上的笑容，搭配上他那绝世的容颜，江枂不得不感叹，若是自己有这相貌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只是一种感觉，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一定是我那个时代要等的人。”
盯——
江枂斜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喂喂，虽然一开始你进来时候的阻碍是我干的，但也没必要这样在心里鄙视我吧。相信我，我的初心是好的。”
云快速解释说道。
江枂还是那面无表情的样子，不过这次他开口了，而不是在心底默念。
“那你说说，你的初心是什么，什么样的初心让你这么对我？”
“额……容我想想。”云似乎出了点虚汗，按照他的情况这种事情不大可能发生，所以发现这点的江枂决定把它当成自己的幻视。
约莫半盏茶的工夫，云做恍然大悟状，随后义正言辞的说道：“如果我这么说：这是为了磨练你的意志力，培养你无畏的精神。让你能够提前面对一个绝世强者，以此提高你的潜力。那么，这个解释你可以接受吗？”
江枂没有表情的脸上似乎有点绷不住了，他的脑门处貌似有些纠结，说道：“很合理的解释啊，但为什么你的表现这么不自然呢？”
“当然……我当然是因为在组织语言啦，对，组织语言。你想想，我和你毕竟是不同世界的人，想让你更好的理解，那我不得让自己的话语和你那边的文化尽量接轨，让它对你来说更加通俗易懂呢？”
云的话越说越流畅，江枂虽然感觉到不对劲，但却没有理由反驳他的话。
恩，不愧是一个时代顶级文明的最后杰作。
怀着这样的感慨，江枂选择了单刀直入，他说道：“直说吧，你们那个时代耗费这么多精力，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问出口，江枂发现这宛如世外桃源的地方，晴朗的天空仿佛蒙上了一点点阴郁。
“哈，当然是为了应对灾难了。恩，未来的。”
云打着哈哈道，他的脸上带着些遗憾，但太过稚嫩的江枂看不出云的一些细微表情变化。
但正因如此，江枂又一次询问。
“我想知道的是，具体的应对方式。你刚才也说了，你是那个时代一个很强大的存在。我之前也通过某种方式看到过，上个时代的人要么远走他方，要么留在这里发动自杀式攻击。那么你这样的强者，无论是离开还是留下，看起来收益都比现在大吧。”
“你似乎一直在这个地方，一直没有出去过……”
说到这里，江枂停顿了一下，因为这好像有揭人伤疤的感觉，但对答案的渴求还是压过了其他，他尽量选择用一些不敏感的措辞。
“我不相信像你这种性情的人会在有机会出去的时候选择不出去，但你的种种表现显示，你并没有出去过。
知道吗？外面还有一个世界意志的人格化存在，朝汐，她在这个宇宙没有找到过其他生命——从她诞生至今。
我相信的是，上个时代留下你，一定有他的原因。而且，在我看来，他们不可能仅仅留下你这一个后手。但为什么？这漫长的岁月中，没有一个后手有所启动呢？
朝汐都告诉过我，她找到的，所有以前的遗迹，全都是她自己开启的。也就是说，没有一个是自主开启的，你们这些‘后手’，到底在等待着什么？
你说是在等待着我，但这苍白的话语无法令我信服，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特殊之处在哪里。
这段时间以来，我遇到的每一个非人存在，都说我是特别的，我有着自己无从想象的能力，但没有一个人告诉我，我到底特殊在哪里？
所以，你能为我解惑吗？”
江枂的眼神迷惑，但面上也带着坚定。
“唉……”
只听云长叹一声，随后气场一变，周围环境也由流水林翳渐渐化为原先的金色大殿。
云身上的服饰也由常服变成了龙袍。
此刻他身上自带一种威严，开口道：“江枂，有些事情时候到了你会知晓。”
面对充满压迫感的云，不，现在应该是云帝。江枂却毫无怯色，这也能看出来，之前云说的没错。有些东西经历过一次后，第二次也就无所谓了。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变一个样子，但你还是要回答我的问题。很明显，让我知道一些信息更有利于达成你们的目的。”
江枂不卑不亢的说道：“而且，在不被蒙在鼓里的情况下，以你们遭遇，我想我很愿意配合的完成你们的想法。”
话音刚落，云帝立刻接口，仿佛早有准备一样。道：“好，能告诉你有关这个地方和‘我’的信息。但其他的，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相对的，你要尽力配合。”
江枂愣了一下，想说什么，但还未反过味来，云又接着开口，发出了惊人之语。
“这个世界，其实是一个监狱，一个只关着我的监狱！”
一瞬间，江枂脸上的表情只剩下了错愕。
不知不觉中，刚出来没多久的龙袍云帝衣着又换了一个样。虽然也是常服，但与之前的不同。这次是通体白衣，虽然因为云的相貌，这素裳也被他穿出了不同凡响的样势，但在感觉上，能感受到的，却是一片死寂。
云本人看起来不甚在意，仿佛是在说别人一样，接着说道：“在你出现之后，连这个监狱的样式、我的存在都不再受我的控制了，知道吗？”
“为……”
“等我说完！”云打断了江枂的话语，他毫无表情的面上却不知为何，让江枂读出来无奈与不甘。
“你出现在这里，就会与这个世界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联系。当你存在与这个世界中，这里才会有常规意义上的时间流动、空间变化……但你不存在这里时，这个世界就会产生不同的变化……
有可能是世界变成一片都市，或许是变成一个巨型怪物的一部分，亦或者是一个江枂……别看我，这是有可能的，在你不存在此时，这个世界有可能发生任何变化。
只有当你再一次进来的时候，你才能知道，这个世界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江枂若有所思，他从自己匮乏的知识量中寻找。
“啊！”江枂右手握拳，捶向左手，道：“是不是‘薛定谔的猫’？”
通过观察与名词一并出现在江枂脑海中的定义，云初步了解了‘薛定谔的猫’理论的基本表现。
“恩，差不多，只要把猫换成这个世界，生与死换成不同形式的改变，就与这个理论相差无几了。”
“那你……世界的变化怎么会影响到你呢？”回过神来，江枂看着面无表情的云，迟疑的问道。
“蠢货！”云冷笑一声，江枂不禁怀疑面前这个人是不是患有精神分裂症，他已经展现出了三个性格不同气场不同的表现了。
“我早已将自己和这个世界联系到了一起，我现在就是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就是我！”
“世界意志？”
“不，和她不同，她是由世界诞生而出的先天意志，她代表整个世界；而我现在的状况只是后天与世界相融合罢了，我是世界的一部分，但世界却不止只有我这些部分！”
“……抱歉……”
江枂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很久之后，他只能说出一句道歉。
“当你从这个世界离开后，这个世界就会发生改变，身在其中的我也不知道它会变成什么样子。那时，我恐怕能保持自我都需要耗尽自己的所有力量！”
无视了江枂过意不去的样子，云接着说道。
“不过，因为这个世界的特殊性，它是从主世界分割而出的世界，也正因如此，从这里得到的所有信息你都无法记住——至少在你现在这种实力前会是这样！
但对此我来源的时代早已预料到，世界与你的绑定就是基于此。一半是为了等待正确的人，一半是为了在这个人还未成长起来前，对他有所保护。从这里得到的信息，虽然在你出去的一刹那就会彻底遗忘，但会在应该出现的时候，通过你的潜意识——通常意义上的直觉，重新在你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就是这样。”
云一口气说出了一大堆话，虽然还是在面无表情的状态下。
江枂此刻已彻底忘记了他一开始想询问的问题，此刻他心中只有对云未来的不幸遭遇的同情。
试想一下，一个人，周围的一切，包括他自己，全都不受任何常规想法的控制，无规律的变成其他东西，这是怎样的一种折磨啊！
江枂又陷入了对自己的怀疑之中，自己，值得被一个文明以这么大的代价托付吗？
“值得！”沉默的云突然来了一句：“只要你存在，就是值得的！”
“现在的你没必要思考我为什么会这样说，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搞不懂的东西有很多，想对一切都寻根究底的人活着未免太过疲累了。只要做，在事情发生后，改变不好的结果，让它向着美好的方向前进。这，就够了！”
“是……吗？”
江枂无言以对，甚至这句话都是云从他的心底读出来。
但这不妨碍云了解到，这句话已经铭刻到江枂的心中，会在他出去后，迷茫时，在他的心头浮现出来。这也是一种保护，向前进，哪怕方向是错误的，只要不停下来，就还有机会达成最后的美好结局！
江枂保持了时而上线的冷静。
“没有为什么，”看着云此刻脸上的笑容，搭配上他那绝世的容颜，江枂不得不感叹，若是自己有这相貌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只是一种感觉，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一定是我那个时代要等的人。”
盯——
江枂斜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喂喂，虽然一开始你进来时候的阻碍是我干的，但也没必要这样在心里鄙视我吧。相信我，我的初心是好的。”
云快速解释说道。
江枂还是那面无表情的样子，不过这次他开口了，而不是在心底默念。
“那你说说，你的初心是什么，什么样的初心让你这么对我？”
“额……容我想想。”云似乎出了点虚汗，按照他的情况这种事情不大可能发生，所以发现这点的江枂决定把它当成自己的幻视。
约莫半盏茶的工夫，云做恍然大悟状，随后义正言辞的说道：“如果我这么说：这是为了磨练你的意志力，培养你无畏的精神。让你能够提前面对一个绝世强者，以此提高你的潜力。那么，这个解释你可以接受吗？”
江枂没有表情的脸上似乎有点绷不住了，他的脑门处貌似有些纠结，说道：“很合理的解释啊，但为什么你的表现这么不自然呢？”
“当然……我当然是因为在组织语言啦，对，组织语言。你想想，我和你毕竟是不同世界的人，想让你更好的理解，那我不得让自己的话语和你那边的文化尽量接轨，让它对你来说更加通俗易懂呢？”
云的话越说越流畅，江枂虽然感觉到不对劲，但却没有理由反驳他的话。
恩，不愧是一个时代顶级文明的最后杰作。
怀着这样的感慨，江枂选择了单刀直入，他说道：“直说吧，你们那个时代耗费这么多精力，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问出口，江枂发现这宛如世外桃源的地方，晴朗的天空仿佛蒙上了一点点阴郁。
“哈，当然是为了应对灾难了。恩，未来的。”
云打着哈哈道，他的脸上带着些遗憾，但太过稚嫩的江枂看不出云的一些细微表情变化。
但正因如此，江枂又一次询问。
“我想知道的是，具体的应对方式。你刚才也说了，你是那个时代一个很强大的存在。我之前也通过某种方式看到过，上个时代的人要么远走他方，要么留在这里发动自杀式攻击。那么你这样的强者，无论是离开还是留下，看起来收益都比现在大吧。”
“你似乎一直在这个地方，一直没有出去过……”
说到这里，江枂停顿了一下，因为这好像有揭人伤疤的感觉，但对答案的渴求还是压过了其他，他尽量选择用一些不敏感的措辞。
“我不相信像你这种性情的人会在有机会出去的时候选择不出去，但你的种种表现显示，你并没有出去过。
知道吗？外面还有一个世界意志的人格化存在，朝汐，她在这个宇宙没有找到过其他生命——从她诞生至今。
我相信的是，上个时代留下你，一定有他的原因。而且，在我看来，他们不可能仅仅留下你这一个后手。但为什么？这漫长的岁月中，没有一个后手有所启动呢？
朝汐都告诉过我，她找到的，所有以前的遗迹，全都是她自己开启的。也就是说，没有一个是自主开启的，你们这些‘后手’，到底在等待着什么？
你说是在等待着我，但这苍白的话语无法令我信服，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特殊之处在哪里。
这段时间以来，我遇到的每一个非人存在，都说我是特别的，我有着自己无从想象的能力，但没有一个人告诉我，我到底特殊在哪里？
所以，你能为我解惑吗？”
江枂的眼神迷惑，但面上也带着坚定。
“唉……”
只听云长叹一声，随后气场一变，周围环境也由流水林翳渐渐化为原先的金色大殿。
云身上的服饰也由常服变成了龙袍。
此刻他身上自带一种威严，开口道：“江枂，有些事情时候到了你会知晓。”
面对充满压迫感的云，不，现在应该是云帝。江枂却毫无怯色，这也能看出来，之前云说的没错。有些东西经历过一次后，第二次也就无所谓了。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变一个样子，但你还是要回答我的问题。很明显，让我知道一些信息更有利于达成你们的目的。”
江枂不卑不亢的说道：“而且，在不被蒙在鼓里的情况下，以你们遭遇，我想我很愿意配合的完成你们的想法。”
话音刚落，云帝立刻接口，仿佛早有准备一样。道：“好，能告诉你有关这个地方和‘我’的信息。但其他的，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相对的，你要尽力配合。”
江枂愣了一下，想说什么，但还未反过味来，云又接着开口，发出了惊人之语。
“这个世界，其实是一个监狱，一个只关着我的监狱！”
一瞬间，江枂脸上的表情只剩下了错愕。
不知不觉中，刚出来没多久的龙袍云帝衣着又换了一个样。虽然也是常服，但与之前的不同。这次是通体白衣，虽然因为云的相貌，这素裳也被他穿出了不同凡响的样势，但在感觉上，能感受到的，却是一片死寂。
云本人看起来不甚在意，仿佛是在说别人一样，接着说道：“在你出现之后，连这个监狱的样式、我的存在都不再受我的控制了，知道吗？”
“为……”
“等我说完！”云打断了江枂的话语，他毫无表情的面上却不知为何，让江枂读出来无奈与不甘。
“你出现在这里，就会与这个世界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联系。当你存在与这个世界中，这里才会有常规意义上的时间流动、空间变化……但你不存在这里时，这个世界就会产生不同的变化……
有可能是世界变成一片都市，或许是变成一个巨型怪物的一部分，亦或者是一个江枂……别看我，这是有可能的，在你不存在此时，这个世界有可能发生任何变化。
只有当你再一次进来的时候，你才能知道，这个世界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江枂若有所思，他从自己匮乏的知识量中寻找。
“啊！”江枂右手握拳，捶向左手，道：“是不是‘薛定谔的猫’？”
通过观察与名词一并出现在江枂脑海中的定义，云初步了解了‘薛定谔的猫’理论的基本表现。
“恩，差不多，只要把猫换成这个世界，生与死换成不同形式的改变，就与这个理论相差无几了。”
“那你……世界的变化怎么会影响到你呢？”回过神来，江枂看着面无表情的云，迟疑的问道。
“蠢货！”云冷笑一声，江枂不禁怀疑面前这个人是不是患有精神分裂症，他已经展现出了三个性格不同气场不同的表现了。
“我早已将自己和这个世界联系到了一起，我现在就是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就是我！”
“世界意志？”
“不，和她不同，她是由世界诞生而出的先天意志，她代表整个世界；而我现在的状况只是后天与世界相融合罢了，我是世界的一部分，但世界却不止只有我这些部分！”
“……抱歉……”
江枂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很久之后，他只能说出一句道歉。
“当你从这个世界离开后，这个世界就会发生改变，身在其中的我也不知道它会变成什么样子。那时，我恐怕能保持自我都需要耗尽自己的所有力量！”
无视了江枂过意不去的样子，云接着说道。
“不过，因为这个世界的特殊性，它是从主世界分割而出的世界，也正因如此，从这里得到的所有信息你都无法记住——至少在你现在这种实力前会是这样！
但对此我来源的时代早已预料到，世界与你的绑定就是基于此。一半是为了等待正确的人，一半是为了在这个人还未成长起来前，对他有所保护。从这里得到的信息，虽然在你出去的一刹那就会彻底遗忘，但会在应该出现的时候，通过你的潜意识——通常意义上的直觉，重新在你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就是这样。”
云一口气说出了一大堆话，虽然还是在面无表情的状态下。
江枂此刻已彻底忘记了他一开始想询问的问题，此刻他心中只有对云未来的不幸遭遇的同情。
试想一下，一个人，周围的一切，包括他自己，全都不受任何常规想法的控制，无规律的变成其他东西，这是怎样的一种折磨啊！
江枂又陷入了对自己的怀疑之中，自己，值得被一个文明以这么大的代价托付吗？
“值得！”沉默的云突然来了一句：“只要你存在，就是值得的！”
“现在的你没必要思考我为什么会这样说，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搞不懂的东西有很多，想对一切都寻根究底的人活着未免太过疲累了。只要做，在事情发生后，改变不好的结果，让它向着美好的方向前进。这，就够了！”
“是……吗？”
江枂无言以对，甚至这句话都是云从他的心底读出来。
但这不妨碍云了解到，这句话已经铭刻到江枂的心中，会在他出去后，迷茫时，在他的心头浮现出来。这也是一种保护，向前进，哪怕方向是错误的，只要不停下来，就还有机会达成最后的美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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