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姨妈屈辱的死法
终于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两兄弟激动的都不知道如何才好。之所以还要将照片拿给郑老拐看，兄弟俩也看出来了，有财妈好像真是不太清楚内情。还是程翔问出了困扰心头的问题“那易存的妈妈，嗯，也就是春芽他妈妈是怎么去世的？”
听老伴儿跟来人的对话，站在老拐身后的有财妈，早已是泪流满面。有财的眼圈，也不知道什么时间就泛红了。老拐没有像老伴儿和有财那样，但是还是长长的叹了口气道“瞎老哥嘞闺女和小儿子，都不是他亲生嘞。这个春芽她妈嘞脑子不够数，她带着春芽去学校里边玩儿。她看见村里头一个小孩儿，掉进小学校里嘞茅坑了。她就跳进去救，那个茅坑有差不多一人多深。
结果她把那个小孩儿救上来了，到她了出来嘞时候，村里头那些不懂事的小孩儿，就推她撵她，拿砖头块砸她，她就淹死到茅坑里头了。”程旭程翔听到这里，又一次震惊的站了起来。气的虎目瞬时含满了眼泪，身子跟着发抖，双拳也不由自主的攥紧。
话里的内容令人震惊且愤怒。急怒的程翔咬牙切齿的问出“那就没有人管吗？”郑老拐仍是看着云淡风轻的坐在那里回道“谁管啊？农忙嘞时候，眼跟前也没有个大人。小孩子们都小屁事儿不懂，不知道轻重。更何况他们一家都是要饭到俺们村嘞，春芽妈还憨不憨傻不傻嘞，谁会去管啊？”
两兄弟听着这番话，气愤的扭过身去，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老赵听的也是愤慨异常，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滑落。兄弟俩的情绪，已经被这个猝不及防的悲剧结果，拱到了极致。从未大声哭过的兄弟二人，在几个陌生人跟前，蹲在地上不顾形象的大哭着。
除了老拐，有财母子还有老赵都沉浸在这种悲伤的情绪中。
老拐继续平静着又讲道“眼跟前一个大人都没有，等有财跑到地里头把我喊回来，春芽她妈都泡涨了。我没有办法，又跳进去把人捞上来。等瞎老哥和瞎嫂要饭回来，人都涨嘞都没法看了。连个装殓的人都找不到，棺材啊寿衣啊，就更不用说啦。
瞎老哥又瘸又瞎，瞎嫂又聋又哑。春芽他爸，就是瞎老哥嘞小儿，身上有病，也是走几步路喘嘞不能行。一家5口，也就春芽是个全活人儿。”一口气说完这些，老拐的悲伤情绪也被勾了出来，忍不住老泪纵横。
可是还需要他把事情跟来人接着讲完，老拐掏出自己兜里团的皱巴巴的手帕，狠狠的擤了擤自己的鼻涕接着道“瞎老哥是个疼闺女嘞人啊，他不能让自己嘞闺女就这个样子走喽。他带着一家人，跪到被救小孩儿哪家嘞门口，整整唱了两天，嗓子都唱嘞发不出声啦。那家人这才把院里头嘞一颗桐树刨了，给春芽她妈打了一口棺材。
他又挨家到那几家祸害春芽妈的小孩儿家，给春芽妈又要回来一套寿衣和300斤玉米，这才把春芽妈给埋了。”缓了缓，郑老拐又接着自顾自的说道“春芽那时候还太小了，不记事儿。瞎老哥嘱咐我不要跟她说她妈咋死嘞。我到现在也没有敢跟她说过一句。瞎老哥怕给她知道了，她在这个村，都活不成个人。
有财那时候已经开始记事儿了，被春芽妈救嘞那个孩儿，还有祸害春芽妈的那几个小孩儿，有财见他们一次打他们一次。春芽一直当她有财小叔好打架，不知道他有财小叔为啥打那几个人。到现在为止那几个人看到有财都躲着他走。”
老拐终于把要说给来人的话，讲完了。看着还在痛哭的兄弟俩，问道“你们俩是春芽嘞啥人啊？咋到现在才寻过来啊？”两兄弟还沉浸在春芽妈妈逝去的悲伤中。这种不堪的、令人屈辱的、令人愤怒的死法，让兄弟二人悲愤到了极点。
兄弟俩恨不得将那些行凶的人碎尸万段。可是他们也知道，那些人当年还是狗屁不通啥也不懂的小孩子。那种重拳砸在棉花上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将两兄弟折磨的痛苦不堪。
完全局外人的老赵听到老拐的问题，拉着程翔安抚道“老程你冷静冷静，程医生您也缓一缓，老人家问你们，你们是春芽什么人啊？怎么现在才找过来？”程旭到底是从医的人，较之程翔性格上也相对和缓得多。
尽量抑制了下心头的愤慨，缓了会儿，冲着老拐深深的鞠了一个90度的躬。抬起头对老拐一家人道“谢谢您了老人家，我代表我姥姥姥爷，我舅还有我全家，感谢您和您的家人，帮着春芽做的这一切。”
接着又深深的鞠了两躬。老拐和家人楞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应他。“我妈和春芽的妈妈，是双胞胎姐妹。当初我姥姥姥爷为了行军打仗，将我妈和我姨妈放在了后方老乡家寄养。解放后，我姥姥姥爷托人去接她们，只接回了我妈。寄养我姨妈的哪家，说我姨妈1948年就发高烧去世了。”程旭讲述着过往，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滚滚而落。
从养殖场回来的李彩灵，看着满院子的人都在抹泪。她走进屋拿出一卷卫生纸，放在了石桌上。程旭拽了些卫生纸，给自己擦了泪继续道“我姥姥去年去世的，直到去世前，我姥姥和我家里人都以为我姨妈早就不在了。临走她都因为我姨妈没有闭上眼。
一周多前，我姐通过我外甥女，接诊了一个女病人。她和她的两个儿子，跟我外甥女还有我姐长的都很像。她收养的弟弟，也把我姐错认成了她。经我外甥女提醒，我姐就上了心。就把易存的血样和我妈的血样，做了个DNA比对。结果显示她和我妈的DNA来自同一个母系。
我们在医院已经把这个情况告诉了易存。易存她不敢相信，我们这才拿着我妈的照片，再过来核实下。”
听完程旭的说明，老拐突然站了起来。老泪纵横的脸上，绽放出一抹诡异的灿烂笑容，仰起头冲着天控喊道“瞎老哥，你听到了没有啊？你看到了没有啊？春芽她嘞亲人们找过来啦，春芽再也不是没有家嘞小乞丐啦。你给老弟交代的事儿，让老弟等嘞人都等来俩。你看到啦没有啊瞎老哥？
你临死都记挂嘞小春芽她有家啦，你不用再担她嘞心啦...啊啊啊啊啊，瞎老哥，你看见了没有啊？你再也不用担芽芽嘞心啦...”
喊到最后，郑老拐的声音已经哑不成声。郑有财扶着自己的父亲，也是泣不成声。劝慰他道“爸，你不要这样啊，俺瞎大爷在天上啥都能看到。他都听见，看见啦...”有财妈也是边擦眼泪，边用力的摩挲着老拐的胸口给他顺气。
听老伴儿跟来人的对话，站在老拐身后的有财妈，早已是泪流满面。有财的眼圈，也不知道什么时间就泛红了。老拐没有像老伴儿和有财那样，但是还是长长的叹了口气道“瞎老哥嘞闺女和小儿子，都不是他亲生嘞。这个春芽她妈嘞脑子不够数，她带着春芽去学校里边玩儿。她看见村里头一个小孩儿，掉进小学校里嘞茅坑了。她就跳进去救，那个茅坑有差不多一人多深。
结果她把那个小孩儿救上来了，到她了出来嘞时候，村里头那些不懂事的小孩儿，就推她撵她，拿砖头块砸她，她就淹死到茅坑里头了。”程旭程翔听到这里，又一次震惊的站了起来。气的虎目瞬时含满了眼泪，身子跟着发抖，双拳也不由自主的攥紧。
话里的内容令人震惊且愤怒。急怒的程翔咬牙切齿的问出“那就没有人管吗？”郑老拐仍是看着云淡风轻的坐在那里回道“谁管啊？农忙嘞时候，眼跟前也没有个大人。小孩子们都小屁事儿不懂，不知道轻重。更何况他们一家都是要饭到俺们村嘞，春芽妈还憨不憨傻不傻嘞，谁会去管啊？”
两兄弟听着这番话，气愤的扭过身去，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老赵听的也是愤慨异常，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滑落。兄弟俩的情绪，已经被这个猝不及防的悲剧结果，拱到了极致。从未大声哭过的兄弟二人，在几个陌生人跟前，蹲在地上不顾形象的大哭着。
除了老拐，有财母子还有老赵都沉浸在这种悲伤的情绪中。
老拐继续平静着又讲道“眼跟前一个大人都没有，等有财跑到地里头把我喊回来，春芽她妈都泡涨了。我没有办法，又跳进去把人捞上来。等瞎老哥和瞎嫂要饭回来，人都涨嘞都没法看了。连个装殓的人都找不到，棺材啊寿衣啊，就更不用说啦。
瞎老哥又瘸又瞎，瞎嫂又聋又哑。春芽他爸，就是瞎老哥嘞小儿，身上有病，也是走几步路喘嘞不能行。一家5口，也就春芽是个全活人儿。”一口气说完这些，老拐的悲伤情绪也被勾了出来，忍不住老泪纵横。
可是还需要他把事情跟来人接着讲完，老拐掏出自己兜里团的皱巴巴的手帕，狠狠的擤了擤自己的鼻涕接着道“瞎老哥是个疼闺女嘞人啊，他不能让自己嘞闺女就这个样子走喽。他带着一家人，跪到被救小孩儿哪家嘞门口，整整唱了两天，嗓子都唱嘞发不出声啦。那家人这才把院里头嘞一颗桐树刨了，给春芽她妈打了一口棺材。
他又挨家到那几家祸害春芽妈的小孩儿家，给春芽妈又要回来一套寿衣和300斤玉米，这才把春芽妈给埋了。”缓了缓，郑老拐又接着自顾自的说道“春芽那时候还太小了，不记事儿。瞎老哥嘱咐我不要跟她说她妈咋死嘞。我到现在也没有敢跟她说过一句。瞎老哥怕给她知道了，她在这个村，都活不成个人。
有财那时候已经开始记事儿了，被春芽妈救嘞那个孩儿，还有祸害春芽妈的那几个小孩儿，有财见他们一次打他们一次。春芽一直当她有财小叔好打架，不知道他有财小叔为啥打那几个人。到现在为止那几个人看到有财都躲着他走。”
老拐终于把要说给来人的话，讲完了。看着还在痛哭的兄弟俩，问道“你们俩是春芽嘞啥人啊？咋到现在才寻过来啊？”两兄弟还沉浸在春芽妈妈逝去的悲伤中。这种不堪的、令人屈辱的、令人愤怒的死法，让兄弟二人悲愤到了极点。
兄弟俩恨不得将那些行凶的人碎尸万段。可是他们也知道，那些人当年还是狗屁不通啥也不懂的小孩子。那种重拳砸在棉花上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将两兄弟折磨的痛苦不堪。
完全局外人的老赵听到老拐的问题，拉着程翔安抚道“老程你冷静冷静，程医生您也缓一缓，老人家问你们，你们是春芽什么人啊？怎么现在才找过来？”程旭到底是从医的人，较之程翔性格上也相对和缓得多。
尽量抑制了下心头的愤慨，缓了会儿，冲着老拐深深的鞠了一个90度的躬。抬起头对老拐一家人道“谢谢您了老人家，我代表我姥姥姥爷，我舅还有我全家，感谢您和您的家人，帮着春芽做的这一切。”
接着又深深的鞠了两躬。老拐和家人楞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应他。“我妈和春芽的妈妈，是双胞胎姐妹。当初我姥姥姥爷为了行军打仗，将我妈和我姨妈放在了后方老乡家寄养。解放后，我姥姥姥爷托人去接她们，只接回了我妈。寄养我姨妈的哪家，说我姨妈1948年就发高烧去世了。”程旭讲述着过往，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滚滚而落。
从养殖场回来的李彩灵，看着满院子的人都在抹泪。她走进屋拿出一卷卫生纸，放在了石桌上。程旭拽了些卫生纸，给自己擦了泪继续道“我姥姥去年去世的，直到去世前，我姥姥和我家里人都以为我姨妈早就不在了。临走她都因为我姨妈没有闭上眼。
一周多前，我姐通过我外甥女，接诊了一个女病人。她和她的两个儿子，跟我外甥女还有我姐长的都很像。她收养的弟弟，也把我姐错认成了她。经我外甥女提醒，我姐就上了心。就把易存的血样和我妈的血样，做了个DNA比对。结果显示她和我妈的DNA来自同一个母系。
我们在医院已经把这个情况告诉了易存。易存她不敢相信，我们这才拿着我妈的照片，再过来核实下。”
听完程旭的说明，老拐突然站了起来。老泪纵横的脸上，绽放出一抹诡异的灿烂笑容，仰起头冲着天控喊道“瞎老哥，你听到了没有啊？你看到了没有啊？春芽她嘞亲人们找过来啦，春芽再也不是没有家嘞小乞丐啦。你给老弟交代的事儿，让老弟等嘞人都等来俩。你看到啦没有啊瞎老哥？
你临死都记挂嘞小春芽她有家啦，你不用再担她嘞心啦...啊啊啊啊啊，瞎老哥，你看见了没有啊？你再也不用担芽芽嘞心啦...”
喊到最后，郑老拐的声音已经哑不成声。郑有财扶着自己的父亲，也是泣不成声。劝慰他道“爸，你不要这样啊，俺瞎大爷在天上啥都能看到。他都听见，看见啦...”有财妈也是边擦眼泪，边用力的摩挲着老拐的胸口给他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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