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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合击夏侯

    孔融刘备并糜竺等闻听李逸有计谋可解曹操攻徐州之危,忙问有何妙计。

    李逸笑道:“玄德公无须再去公孙瓒处借兵,只就这数千军马随文举公同行变可,逸自调荆州豫州军马前去徐州,要使曹操退兵又免除厮杀,非你我之力,逸有一人便可使曹操回返。”

    糜竺忙问是何人,李逸笑道:“今曹操引大军而赴徐州,其兖州军马抽调大半,防御必然空虚。逸闻报数日前吕布已离上党张扬处,而今引其帐下数千军正自往陈留投张邈,诸公若同吕布有旧者,大可书信教吕布趁虚而入,占据兖州。想那吕布正如浮萍漂泊无依,岂肯坐失此等良机?若兖州有危,曹操如何能不回军救援?如此徐州之危自解。”

    “孟尝公如何便料定吕布必会趁机而入袭取兖州?那吕布如今形同丧家之犬,身无立足之地,兵不过三五千如何同那曹孟德相敌?袭取兖州如何成事?孟尝公说笑矣!”糜竺轻笑道。

    “哈哈哈,糜子仲无须疑虑,这兖州之境,众郡非皆属曹孟德心腹所治,其必有不甘携千里之众而受制于曹者,逸所料不差,引吕布而入袭者,应在陈留!我等便先行起兵往徐州与曹孟德周旋,此事迟则必有应验”。李逸故作神秘,笑道。

    众人当下饮酒商谈起兵救援徐州之事,忽有豫州沮授处流星马飞报,言曹操见徐州不下,已令帐下大将夏侯惇乐进吕虔引军三万,去取沛地泰山贼臧霸孙观部,大军已在途中,特请李逸早图之。

    李逸闻听向众人道:“前番曹孟德驱虎吞狼,黄雀在后进占我许昌、颍川诸郡,今又故技重施欲夺我沛地,逸岂肯随他心意?今文举玄德二公先行徐州,待我先回转一遭,破了沛地泰山军,退了夏侯惇之兵自来相会!”

    刘备孔融并糜竺只道是李逸要借口脱身而去,无意援护徐州,心下晒然,却也不便说破,只是唯唯诺诺应了。李逸也不以为意。

    一旁太史慈上前朝孔融道:“慈奉母亲之命,前来相助公守护北海,已报昔日恩养之情。今幸得上天眷顾,公之贤名所致,所幸无虞。因扬州刺史刘繇,与慈本属同郡,前日有书信来招,今便辞别北海,往扬州一行”。

    孔融也不挽留,命人奉上金银以做盘费,太史慈坚决推辞不取。李逸上前对太史慈抱拳道:“子义欲投扬州,恰与逸等可同行”。太史慈欣然允诺。

    次日一早,众人分头点兵,李逸令魏延凌操引三千军先行,自与颜良太史慈引两千余军在后往沛地进发。孔融刘备二人点起军马,先去汇合青州刺史田楷,同往徐州救陶潜。

    李逸与太史慈一路同行,沿途用心照应,二人相谈甚欢,更觉亲近,直至沛地,太史慈要改道扬州,赴建业寻刘繇,请辞道:“君仁德之辈,不弃慈草莽鄙人,折节下交,慈甚感君情,本待从君而去投效帐下,然已许刘繇,不敢无信,今拜别君去建业,望君珍重”。

    李逸先令人奉上金银盘费,复上前攀住太史慈手臂,喟叹道:“深知子义乃信义之人,虽心中百般不舍,不敢使兄背信为难。然逸观刘繇,虽有坐领扬州之名,奈何须遭袁术挟制,又有孙坚之子引旧部家臣为邻,恐不能长久。今子义自去,以全信义,须善保身躯,万不可意气用事,逸翘首期盼与兄相见有期”。

    太史慈深感李逸眷顾之情,慨然道:“大丈夫立于世间,自当信义为先,此去建业必全力扶保刘繇,若然果不遂天意,慈必当赴公帐下任凭驱使,望君珍重”。言必也不推辞,尽取李逸所赠,打马去了。

    李逸送别太史慈,便往沛地而来。待至奉县,县令迎入,于禁已领军至芒砀,周泰也勒兵城父待令。

    夏侯惇引兵进占萧县,孙观臧霸分兵守相、扶阳,与曹军相拒。吕虔闻李逸军马已至丰县,谏言道:“今李逸亲至丰、其部将于禁驻守芒砀、周泰又在城父驻扎,我等应回报主公,退兵至徐州而去,迟则恐李逸不容。”

    “嘿嘿,主公令我等收剿泰山贼余部,尽得其军马粮草,今岂能无功而返?”夏侯惇嘿笑道。吕虔道:“今李逸虽领荆州,然豫州乃其根基所在,前者因与荆州交战无暇北顾,方被刘岱所袭,今其坐领荆襄九郡、豫州半部,又无战事所累,岂会容我等克取其地?必不肯相融,恐遭其围击”。

    夏侯惇大怒,呵斥道:“主公奉朝廷诏令剿泰山之贼,乃师出有名,这天下州郡岂是他李逸私有乎?偏他占据便不许主公占据?休再多言,我正欲驱驰泰山贼往梁、汝南诸地,借机为主公取豫州全境。李逸方至,如何你便如此怯战?”遂不纳吕虔之言,仍使乐进引五千军先行,令吕虔在后接应,自领中军来与孙观臧霸交战。

    臧霸闻曹操军来,也引军来扶阳与孙观相合,直至扶阳城下,恰遇乐进,乐进也不答言,挺枪直出便来闯阵,臧霸拍马来迎,二人斗在一处,直斗了约五十余合不分胜负。夏侯惇兵马到,挥军斗了一阵,各自收兵去了。夏侯惇乐进等在城外扎下营寨,只待来日再斗。

    且说臧霸领军回城,与孙观商定道:“曹操先占我等泰山,复逐我等于许昌、颍川,今又遣精锐来争斗,我军虽众却不及他军马精壮,恐不能敌,今李逸引军已至,我欲投李逸帐下,不知公意下如何?”

    孙观欣喜道:“有此意久矣,未敢言明,今兄既也有此意,不如早行!”

    臧霸道:“不可,若我二人引军弃城而去,恐曹军趁势夺城随后掩杀,沛地又复归曹操!可速使人至李孟尝军前请降,约定进军,两下夹攻击退曹军,趁势夺他兖州数地,一则可为晋身之功,再则也可报前日曹孟德攻伐之仇”。

    孙观大喜,从臧霸之计,便差心腹趁夜出城往于禁军中献降。于禁得臧霸孙观书信,不敢自专,速使人飞报李逸处。李逸见信大喜,遂令魏延在前,凌操在后,颜良典韦左右护持,各引一千军马趁夜进军,直取萧县。萧县县令本为李逸自许昌所任,知是李逸亲自引军杀到,忙令开城迎入。李逸分派信使,约定教于禁、周泰进军,教臧霸孙观准备停当但等军马前来汇合;又使魏延凌操飞奔至梁国,取沮授审配处军马来接应。

    臧霸孙观见李逸回书,大喜,遂整备军马,挑选精锐,以待李逸引大军前来,共击夏侯惇军马。

    夏侯惇等闻听李逸已下萧县,吕虔复进言道:“今李逸已驻军萧县,且闻听周泰所部也移师至灵璧左右,于禁军马已至此处西北三十里下寨,前有臧霸孙观所阻,若李逸三路军马同至,我等必陷于围困,难以脱身。今不如尽早移师彭城,脱出沛地,方可保无虞。夏侯惇大怒:“今李逸见我围困泰山贼甚急,意欲前来抢夺城池。我等奉主公军令,正该即刻进军先夺了城池,再整顿军马与李逸做战,岂可不战先退?如若再敢轻言撤军乱我军心,必不轻饶!”遂下令大军拔营,尽数攻城,欲抢先破城,击败臧霸孙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