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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陈宫之行

    吕布闻言,傲然道:“哼,米粒之珠,亦放光华?特来送命乎?”纵马上前,运起神力,猛然一戟当头向典韦砸落,典韦不敢大意,忙全力使动双铁戟,凌空一架。只听“铛!”一声金鸣,震耳欲聋。两侧军卒皆感耳孔如裂,直震的是嗡嗡作响,典韦双臂也觉酸痛,大喝道:“好个吕布。果然有几分力气!”双铁戟一分,荡开方天画戟,双腿微夹坐下战马,欺身而近,用尽气力向吕布马头扫来。

    吕布方才用尽气力一击,被典韦全力一磕之下,已然也是双臂酸胀,先前又全力与赵云一战,已然有些乏力。而今见典韦双戟“呜呜”作响已然扫来,虽口中呼喝:“贼徒休要张狂!”却也不敢大意,忙用足气力,长戟一探一撩,抵住典韦双戟,猛然一挑。将典韦双戟挑开,便要纵马再击。身旁有心腹小校大喝道:“温侯速去,万不可中贼将拖延之计!迟则恐尽没于此。”

    吕布方一拨赤兔马,荡开条血路,引残军朝自己军营疾走。身后典韦赵云等随后掩杀,吕布回头看时,一万军马此时相随者,已不足千。

    眼见已近军营,只听一声呐喊:“吕布反复之徒,休走!此营已被我黄忠攻破多时矣!”正是黄忠引了五千军,阵斩昌烯,刘何自知不敌早引军退去,黄忠便袭破吕布军营,在此等候截击吕布。见吕布败退而来,当先倒提凤尾刀,纵马而来。

    吕布见军寨已失,军马已散,不敢恋战。忙夺条路便走,身后赵云张辽、典韦李逸,并魏延诸将已杀到,黄忠也围杀上前,死追不放。吕布忙朝泗水亭而来。

    约败走数里,眼见李逸军已见远,正要传令暂作休整,只听又一声喊道:“吕布休走,文丑奉主公之令在此等候多时矣!”

    却是李逸知吕布不易围困,特使文丑引了一军,提前到此处等候截击。

    吕布身后已不过三五百骑跟随,见文丑挡住去路,身后李逸又亲引军马赶来,大惊,高呼道:“不想今日竟要我大军尽数没于此处!”

    身后军卒皆呼:“温侯马快,凭手中方天戟那敌将奈何不得,可独自先去,我等死命一战罢了!”

    吕布大喝道:“岂可弃尔等独去?尔等紧随我马后,待我杀开条路突杀出去便是!”

    当先吕布纵马在前,众残军紧追其后,朝文丑军中直撞而近。文丑大惊,急令军马上前遮掩围杀。身后李逸等也赶至。

    吕布见已难以走脱,正自惊慌,忽地文丑军后大乱,却有千余军马杀将过来,正是成廉刘何于乱军中遇见,合为一处。点验军马不过千余,闻听此处金鼓响,料是吕布已败退至此,忙来接应。

    文丑军不知有多少敌军杀来,又不及防备,反被冲乱了阵脚。成廉刘何慌忙杀开条路,接引吕布退去。

    李逸大军已至,闻听吕布退走,便引军赶来。直赶至天色渐晚,眼见已然赶上,却见一支大军约有两三万众迎面杀来,看旗号时却是陈宫引军赶来。

    李逸见天色已晚,军士多有乏累,便令不再追击,就地扎营,大军休整。

    吕布成廉等引千余败军同陈宫相会,具言兵败之事,将失了魏续宋宪并曹性等,折了昌烯。陈宫也道:“李逸帐下素有多谋者,恐温侯耿直,难敌其奸诈之谋,故起大军前来接应,不想尚已来迟!既与李逸有约在前,明日宫往其营中走一遭,说他归还诸将,我与温侯可归小沛,在做计较。”

    吕布羞赧,只得依陈宫所言。次日陈宫独骑往李逸军中而来,见礼毕,便朝李逸道:“明公前日与温侯有约在先,愿助温侯取徐兖,不知此言可作数否?”

    “呵呵,我非曹孟德袁公路之流,素以信义为先,即已曾言愿助奉先公取徐、兖州其一,自然作数!只恨吕奉先自恃勇武无双,不听我言,非来交战,故有此败!”

    “温侯性耿直,不善思虑,望明公休要恼怒。既明公有允,今宫便回营,说服温侯归于小沛,待稍作整治,在做图谋,还请明公信守所诺,以助温侯得立足之地。”

    “自然,若奉先公果取徐州,抑或兵进兖州,我必遣良将雄师以助之。若温侯得偿所愿,须与我相盟,进退相助,共击不臣!”

    “自是如此!明公果信人也!”

    “呵呵,吕奉先无谋之辈,且难听忠言,刚愎自用。幸得公台为其谋,不然恐早没于天下久已。然,料吕布虽勇,却极易反复,恐早晚不得长久。先生高才,李逸欲募公久已。然,深知先生高义之士,故今日不忍先生为难,逸愿悬首而待,倘他日吕奉先有败,抑或不容先生于帐下,还望先生善保躯体,届时屈尊我之幕府为盼”。

    “哈哈,明公厚爱,宫愧不敢当!敬谢明公怜惜,然,明公麾下鬼才郭嘉,颍川两荀、西凉李儒并河北沮授田丰者,皆天下善谋之辈,宫自愧不如。今既已许温侯帐下,必效死而助之!还望明公休提今日之言,恐温侯见责于宫。”

    “先生大才,逸甚慕之!望先生珍重!日后倘有机缘,还望先生不弃。”李逸再次表露心迹。

    陈宫只笑不语,微一拱手道:“即已有盟于明公,宫这便告退,今日便回转小沛,还请明公信诺,休要来追杀。”

    “自当如此!先生此来不求所失诸将乎?”李逸惊异道。

    “呵呵,战场厮杀,兵败遭俘,今魏续诸将皆属明公笼中困兽,杀伐自有明公决断,宫岂可厚颜相求?然明公若欲使温侯为公之助,自应遣还所获,以为温侯之助力!还望明公自处,宫无需多言!”

    “哈哈哈,陈公台果大智也!如此一言,逸却再无不允之礼,不然岂不负那奸诈之名?魏续宋宪自当奉还,便是所获徐州之兵卒,也一并遣还。只一人,却不可去!”

    “明公欲留曹性乎?”陈宫喟叹道。

    “先生明智!正是曹性!”

    “哎!宫早有所料!也知此绝非明公之强留于曹性,必是曹性寒心温侯不听其忠言,故不愿再归小沛矣!”

    “正是如此,而今曹性已然拜我帐下偏将,夜间早已起行往汉中听用。”

    “既如此,岂可强求?宫回小沛,自使人遣其家小送至荆州。以全其心!可叹温侯帐下,却留不住曹性如此忠烈之将!实乃恨事!”

    当下李逸令人将魏续宋宪,及昌烯尸首,并所获近三千徐州之军卒,尽数遣还陈宫。陈宫拜谢,携魏宋二将及兵卒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