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外城
这感染者，真的有自主智慧……
副队长神情闪烁，不再言语。
感染者，与他们清扫者小队，几乎是天生的敌人。
毕竟清扫者之名，可不是清扫宵小而已。
银城清扫者部门下辖数十支大队，直至现如今，最主要的工作，仍旧是清扫银城附近的所有‘感染者’。
对莫名其妙拥有些许神智的感染者，他们天然保持着警惕与厌恶。
“那网吧，究竟有何神异之处，能令感染者恢复些许清醒？”
副队长目光炯炯，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说第二十九小队成员，对‘网吧’充斥着神秘感。
那么反过来，从李文的角度，则更是心头萦绕着种种不解，甚至迷惑。
对整个世界迷惑。
一周来，他就基本问题旁敲侧击，秉持着军人素养的罗秋柔，却对他三缄其口，连一丝一毫情报都未曾泄露。
至于‘感染者客人’，他们不呜呜扑咬李文便烧高香了。
“籍此机会，我要让这个世界，对我正式掀开面纱！”
只是……
前方再走，就出了两公里范围，他的组长面具将失去作用。
“吴哥，要劳累你随我在地上步行了。”
“没事。”
二人在两公里大限将至时，悄无声息坠地。
走出组长面具所能影响的网吧两公里方圆，李文只觉灵敏的感知，潮水般向后退去，亮如白昼的夜视能力同时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身体重逾千斤，走起路来，不知何时就会撞到碎石之类。
更严重的是遍布废墟的普通感染者，带着浑身血渍，疯狂着作势欲扑。
不过吴寄元在那之前呲牙咧嘴。
喉咙里发出类似野兽的嘶吼，感染者们一个个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乖乖闭嘴止步。
即便没有面具帮助，他也稳压普通感染者一头。
李文思忖着想道，吴哥平常状态下，大抵应该是所谓的‘特殊感染者’，而戴上面具实力大增，是否摸到了‘超级感染者’的水平呢？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倘若自己大气点，将‘组长’级面具交给他，那又会是何等级……
想到这些，李文一时也有些期待。
不过暂时是绝对不可能把组长面具交出来的，现在多了个敌我不分的邻居，情况扑朔迷离之下，他认为还是增强自身的自保能力为妙。
希望系统下次任务奖励，能再出张组长面具吧。
李文这头步伐慢下来，前头却并未放慢脚步，慢慢走出了视野范围。
等到两人紧赶慢赶，急切的拐过一片巍峨废楼后，面前陡然出现的画面，却让李文直接呆滞当场。
原来拐过那片废楼，没有了视线阻挡，大片大片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之地，直接绽放在了他的眼前。
这片灯火通明之地，从废楼边缘逐级增多，一直延伸到半公里远的高墙处。
那片墙体大约有十数层楼的高度，或许这高度并不多么骇人听闻，然而它却一直向两边展开，直到视线的尽头……
“好大的墙，好多的人，应该全是普通人类……”
此地，大概便是那‘银城’了吧。
“谁，鬼鬼祟祟做什么？莫非是感染者吗！”
咔嚓咔嚓。
突然在道路前方，一片五六米高的铁丝网后，涌现几名身穿制服者，手举着枪械对李文二人进行瞄准。
“不要开枪，我们是正常人。”
李文连忙把手高高举起，同时瞥瞥吴寄元。
后者心领神会，伸手一扯李文衣领，两人狂风呼啸中扑进了旁边的废墟，待得那几名持枪者追逐而出，早已失去了两人的踪迹。
“吴哥，换个巷口，你带我跳进去，尽量不引人注目。”
“好。”
又过得三四分钟，在吴寄元借力蹬墙跃起七八米帮助下，李文与他正式进入了铁丝网区域内部。
悄无声息避过值守岗位者，拐进了正常街道。
夜半时分，人声鼎沸谈不上。
却也万家灯火，有种社会的温暖在洋溢。
“好多天没体会街道的感觉了，这里虽不如我想像的繁华，但有种烟火气。”
这意境，怎能不来支烟抽呢。
李文取出包普通香烟，给自己点燃根后，犹豫不决了片刻，又给吴寄元点了根。
对方状态不太灵活，机械式吸着嘴里的烟嘴，一口吸掉半截，让差不多没有存粮的李文心头大呼暴殄天物。
“好像这里是所谓的银城外城，墙里大概才是真正的银城，也就是说，此地相当于贫民窟么……”
李文极目眺望。
放眼望去，此地房屋要么是木板，要么是废墟捡来的砖瓦搭建。
几乎没有两层以上的。
也就差不多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那边人声鼎沸的，脱掉面具，我们过去看看吧。”
在有人烟处，戴着面具反而是招惹麻烦的，李文让吴寄元摘下面具藏怀里，一前一后向着街头人群拥挤处走去。
“杀千刀的探索邪教，他们又回来了吗？”
“百多年来他们造成了无数惨案，如今又想故技重施，简直岂有此理！”
“我太爷爷告诉过我，咱这片土地极其优渥，原银城更是高达两千万人口，在百年前，属于人人称羡的天堂，结果却被探索邪教一夕毁灭，我与他们不共戴天！”
“来吧，探索邪教的混帐，你们肯定就在人群里吧，有本事将我杀了！”
“反正我们如今也只是外城捡垃圾的烂命，有本事你们来啊！”
李文与吴寄元接近后，只听群情激愤，四五百号人围着大片烧焦的建筑群，一个个义愤填膺。
还有佩枪身穿制服者在维持秩序。
李文眼见先前打过照面的‘二十九小队’，装备先进的堵在人群最里面，顿时不动声色指了指旁边，与吴寄元靠近角落，并未挤入，只是旁听。
虽然人群熙熙攘攘，你一言我一语的，有些混乱。
可这庞大的对话声，却在飞速增添李文对银城乃至整个异世界的了解程度。
“原来如此……”
十数分钟后，他若有所思的目光清明起来。
银城，或者说‘新银城’，曾被那什么‘探索邪教’毁灭过。
李文身后无尽城市废墟，便是银城曾经的辉煌遗产。
至于漫步其中的‘感染者’，或者普通人说的‘疯子’，也是探索邪教当时毁灭银城使用的手段之一——某种蛊惑人心的变异病毒，感染此病毒者，将会产生强烈噬咬冲动，且冲动几乎只对同族人类，被噬咬者，则将被病毒感染，转化为新的感染者，这也是‘感染者’大名的由来。
感染者病毒无解，受感者同样不可能恢复神智。
这是居民们嘴里的说辞。
“呃……”
可李文却怔了怔。
“有解吧，也能恢复神智啊。”
他看看怀里的‘系丝充牌清肺解毒烟’，与身边虽然不聪明，但起码能理解语言的吴寄元，耸耸肩。
系统的能耐，还能说什么呢。
牛批就完事儿了。
副队长神情闪烁，不再言语。
感染者，与他们清扫者小队，几乎是天生的敌人。
毕竟清扫者之名，可不是清扫宵小而已。
银城清扫者部门下辖数十支大队，直至现如今，最主要的工作，仍旧是清扫银城附近的所有‘感染者’。
对莫名其妙拥有些许神智的感染者，他们天然保持着警惕与厌恶。
“那网吧，究竟有何神异之处，能令感染者恢复些许清醒？”
副队长目光炯炯，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说第二十九小队成员，对‘网吧’充斥着神秘感。
那么反过来，从李文的角度，则更是心头萦绕着种种不解，甚至迷惑。
对整个世界迷惑。
一周来，他就基本问题旁敲侧击，秉持着军人素养的罗秋柔，却对他三缄其口，连一丝一毫情报都未曾泄露。
至于‘感染者客人’，他们不呜呜扑咬李文便烧高香了。
“籍此机会，我要让这个世界，对我正式掀开面纱！”
只是……
前方再走，就出了两公里范围，他的组长面具将失去作用。
“吴哥，要劳累你随我在地上步行了。”
“没事。”
二人在两公里大限将至时，悄无声息坠地。
走出组长面具所能影响的网吧两公里方圆，李文只觉灵敏的感知，潮水般向后退去，亮如白昼的夜视能力同时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身体重逾千斤，走起路来，不知何时就会撞到碎石之类。
更严重的是遍布废墟的普通感染者，带着浑身血渍，疯狂着作势欲扑。
不过吴寄元在那之前呲牙咧嘴。
喉咙里发出类似野兽的嘶吼，感染者们一个个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乖乖闭嘴止步。
即便没有面具帮助，他也稳压普通感染者一头。
李文思忖着想道，吴哥平常状态下，大抵应该是所谓的‘特殊感染者’，而戴上面具实力大增，是否摸到了‘超级感染者’的水平呢？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倘若自己大气点，将‘组长’级面具交给他，那又会是何等级……
想到这些，李文一时也有些期待。
不过暂时是绝对不可能把组长面具交出来的，现在多了个敌我不分的邻居，情况扑朔迷离之下，他认为还是增强自身的自保能力为妙。
希望系统下次任务奖励，能再出张组长面具吧。
李文这头步伐慢下来，前头却并未放慢脚步，慢慢走出了视野范围。
等到两人紧赶慢赶，急切的拐过一片巍峨废楼后，面前陡然出现的画面，却让李文直接呆滞当场。
原来拐过那片废楼，没有了视线阻挡，大片大片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之地，直接绽放在了他的眼前。
这片灯火通明之地，从废楼边缘逐级增多，一直延伸到半公里远的高墙处。
那片墙体大约有十数层楼的高度，或许这高度并不多么骇人听闻，然而它却一直向两边展开，直到视线的尽头……
“好大的墙，好多的人，应该全是普通人类……”
此地，大概便是那‘银城’了吧。
“谁，鬼鬼祟祟做什么？莫非是感染者吗！”
咔嚓咔嚓。
突然在道路前方，一片五六米高的铁丝网后，涌现几名身穿制服者，手举着枪械对李文二人进行瞄准。
“不要开枪，我们是正常人。”
李文连忙把手高高举起，同时瞥瞥吴寄元。
后者心领神会，伸手一扯李文衣领，两人狂风呼啸中扑进了旁边的废墟，待得那几名持枪者追逐而出，早已失去了两人的踪迹。
“吴哥，换个巷口，你带我跳进去，尽量不引人注目。”
“好。”
又过得三四分钟，在吴寄元借力蹬墙跃起七八米帮助下，李文与他正式进入了铁丝网区域内部。
悄无声息避过值守岗位者，拐进了正常街道。
夜半时分，人声鼎沸谈不上。
却也万家灯火，有种社会的温暖在洋溢。
“好多天没体会街道的感觉了，这里虽不如我想像的繁华，但有种烟火气。”
这意境，怎能不来支烟抽呢。
李文取出包普通香烟，给自己点燃根后，犹豫不决了片刻，又给吴寄元点了根。
对方状态不太灵活，机械式吸着嘴里的烟嘴，一口吸掉半截，让差不多没有存粮的李文心头大呼暴殄天物。
“好像这里是所谓的银城外城，墙里大概才是真正的银城，也就是说，此地相当于贫民窟么……”
李文极目眺望。
放眼望去，此地房屋要么是木板，要么是废墟捡来的砖瓦搭建。
几乎没有两层以上的。
也就差不多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那边人声鼎沸的，脱掉面具，我们过去看看吧。”
在有人烟处，戴着面具反而是招惹麻烦的，李文让吴寄元摘下面具藏怀里，一前一后向着街头人群拥挤处走去。
“杀千刀的探索邪教，他们又回来了吗？”
“百多年来他们造成了无数惨案，如今又想故技重施，简直岂有此理！”
“我太爷爷告诉过我，咱这片土地极其优渥，原银城更是高达两千万人口，在百年前，属于人人称羡的天堂，结果却被探索邪教一夕毁灭，我与他们不共戴天！”
“来吧，探索邪教的混帐，你们肯定就在人群里吧，有本事将我杀了！”
“反正我们如今也只是外城捡垃圾的烂命，有本事你们来啊！”
李文与吴寄元接近后，只听群情激愤，四五百号人围着大片烧焦的建筑群，一个个义愤填膺。
还有佩枪身穿制服者在维持秩序。
李文眼见先前打过照面的‘二十九小队’，装备先进的堵在人群最里面，顿时不动声色指了指旁边，与吴寄元靠近角落，并未挤入，只是旁听。
虽然人群熙熙攘攘，你一言我一语的，有些混乱。
可这庞大的对话声，却在飞速增添李文对银城乃至整个异世界的了解程度。
“原来如此……”
十数分钟后，他若有所思的目光清明起来。
银城，或者说‘新银城’，曾被那什么‘探索邪教’毁灭过。
李文身后无尽城市废墟，便是银城曾经的辉煌遗产。
至于漫步其中的‘感染者’，或者普通人说的‘疯子’，也是探索邪教当时毁灭银城使用的手段之一——某种蛊惑人心的变异病毒，感染此病毒者，将会产生强烈噬咬冲动，且冲动几乎只对同族人类，被噬咬者，则将被病毒感染，转化为新的感染者，这也是‘感染者’大名的由来。
感染者病毒无解，受感者同样不可能恢复神智。
这是居民们嘴里的说辞。
“呃……”
可李文却怔了怔。
“有解吧，也能恢复神智啊。”
他看看怀里的‘系丝充牌清肺解毒烟’，与身边虽然不聪明，但起码能理解语言的吴寄元，耸耸肩。
系统的能耐，还能说什么呢。
牛批就完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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