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无穷的变局
空间站比预想的还要大。
里面的人们也并没有如颂给出的信息一般在休眠，他们是活生生的。
甚至在空间站不同的区域划分出了不同的阶级或用途。这里已经俨然如一个都市。
阿莱姆历1238年，10月底。
距离穹雨和卡依被拘留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监狱区布置了干扰魔力的设施，这令穹雨在这段时间内饱受折磨，卡依受影响较小，但魔法也通通被无效化了。
但奇怪的是，他们除了被限制在其中以外，什么都没有发生。饭也是照常送来，甚至还安排了一次体检。
直到愁云似乎终于想起了他们都存在。
她带着两名守卫来到穹雨和卡依的牢房。
“两位贵客，在这里可还习惯？”
机械大门升起，愁云双手叉着腰，眼神语气之中满是戏谑。
“恩……你叫什么来着，啊对了，是穹雨！怎么了怎么了，脸色很不好嘛？是魔力波动器带来的影响太大了？”
她看着蹲靠在墙角的穹雨，眼神里甚至没有一丝怜悯，边说边凭借意念加强了魔力波动器的效果。
穹雨咬住牙承受陡增的干扰，却不得不分出更多的魔力来维持自己的意识。
“还请你住手！”卡依看不下去，想要呵止乱来的愁云。
愁云这才注意到了卡依，扭头带着冷漠的眼神说：“女人，我遵守对双月的协定不会对你下手，所以说呢，我希望你能自重一些。”
“但是呢，我今天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她双手在胸前突然合拢，表情也变得开朗，也将波动仪调了回去。
这让穹雨松了一口气。
“例行审问啦例行审问。”她指示两名守卫将穹雨架了出去，“卡依小姐就不用了，我可不想被双月上那群危险的史莱姆缠上。”
机械大门又关上了，留下卡依一个人在喃喃自语。
“双月之上的……史莱姆？”
审讯室内依旧部署了波动器，这次还额外给穹雨戴上了同样拥有抑制效果的铁圈。
坐在审讯桌面前的，自然也是愁云。
“别想动任何歪心思，在空间站内，你永远无法打败我，因为我就是空间站本体。不过话说回来，听说你这个月饭也不吃水也不喝……”
她有节律地用手指敲着桌面。
“波动仪不会连这些也一并扼制了吧？虽然知道你并不用进食。”
穹雨冷哼一声，并没有再说什么。
“放轻松些，你们在地面的一切我都知道，审问只是应付那些老古董们。”她指示守卫递来几张照片，里面是恢复生机的星球利希尔。
“看看这些照片，有什么头绪吗？”
穹雨本不觉得她会拿出什么，但看到这些照片，她首先想到的是克莱尔被吸入地脉后的事情。
“很美吧？在你们传送过来的一瞬间，利希尔就变了个天。我还以为……你会有什么线索呢，关于克莱尔的。”
“你！”
愁云眯着眼睛笑着，却将波动器开到令愁云不得动弹的程度：“哎呀，别激动嘛。我原本以为她会在几天内重新出现在和你们一样的传送地点，为此派重兵把守，却一个影子都没蹲到。”
“地面的瀚海虽然都捕捉到了克莱尔的魔力，却始终无法锁定她本人的确切位置。”
愁云走到穹雨面前，将脸凑近：“你说，她会不会已经被地脉消化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穹雨甚至连抵抗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任凭乱流的魔力撞击着自己每一寸身体。
“我会暂且消失一会，不用找我……”
克莱尔的话语在他脑海中萦绕。
“不，”穹雨重新握紧了拳头，“她会出现，毕竟她说过。”
“这么肯定？”
“是啊，但她也不蠢，一定不会傻傻地来到空间站被你活捉。”
听到穹雨这样说，愁云似乎有些不高兴，拿起随身携带的小刀刺入他的左眼。
“她绝不会，绝不会被你这样束缚！”
穹雨怒吼着，尽管疼痛让他浑身都在颤抖。
“真没意思，不过反正还会再长，那不如让我看看是怎样长出来的。”她将小刀拔出，连同穹雨的眼球。
在波动器的干扰下，再生进行异常缓慢，只是白烟一直从左眼的位置不停溢出。
愁云有意调节了波动器的强度，好让她能够记录下整个再生的过程。
于是这次再生整整拉长了20分钟。大量的魔力溢出已经让穹雨很难保持清醒，只是凭借毅力睁着无神的双眼。
在被扔回牢房之后，甚至就这样趴在地上了很久，任凭卡依怎样呼喊都无法给出一点反应。
而愁云则是带着这份记录和审讯结果去开了一场会。
“所以，我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一位参会者指出，“既然地面上四处都能检测到克莱尔的魔力，那她应该至少不会出现在空间站里。”
“愁云，立刻安排下去吧，加大地面巡查力度。如此完美又脆弱的生命体，才是我们真正需要的‘新人类’。”说出这番话的男人地位和周围明显不在一个层次上，他的椅子是最为高大华丽的一个。
愁云则向他们行礼：“我明白了，愿科学与人类永驻。”
事实上，愁云是一个全然不在乎人类会变得如何的AI。她只管自己的快乐与真理的探索，亦或把前者当做真理。
她走出会议大厅，也心知肚明那些人在做着怎样的美梦。
“不过不把那些史莱姆赶尽杀绝，他们都美梦可就成不了真咯。”
她伸了个懒腰，也不愿多想这些事。
现在她只对克莱尔，以及穹雨对克莱尔那份信任和感情着迷。
而地面之上，克莱尔的魔力也在南方的某处汇聚着，像是等待着时机，也像是在和什么作着抗争。
卡依也想做些什么，自从穹雨在墙角睡下后，她就在谋划着出逃的方法。
“既然他们不敢对我轻举妄动……”
卡依努力思考着，接受了自己的神明是史莱姆这一事实，也确信自己的神明在保护着自己。
于是她在机械门之后做着祷告，希望祷告之声可以传达。同时也想到了一个有些冒险，但值得一试的点子。
里面的人们也并没有如颂给出的信息一般在休眠，他们是活生生的。
甚至在空间站不同的区域划分出了不同的阶级或用途。这里已经俨然如一个都市。
阿莱姆历1238年，10月底。
距离穹雨和卡依被拘留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监狱区布置了干扰魔力的设施，这令穹雨在这段时间内饱受折磨，卡依受影响较小，但魔法也通通被无效化了。
但奇怪的是，他们除了被限制在其中以外，什么都没有发生。饭也是照常送来，甚至还安排了一次体检。
直到愁云似乎终于想起了他们都存在。
她带着两名守卫来到穹雨和卡依的牢房。
“两位贵客，在这里可还习惯？”
机械大门升起，愁云双手叉着腰，眼神语气之中满是戏谑。
“恩……你叫什么来着，啊对了，是穹雨！怎么了怎么了，脸色很不好嘛？是魔力波动器带来的影响太大了？”
她看着蹲靠在墙角的穹雨，眼神里甚至没有一丝怜悯，边说边凭借意念加强了魔力波动器的效果。
穹雨咬住牙承受陡增的干扰，却不得不分出更多的魔力来维持自己的意识。
“还请你住手！”卡依看不下去，想要呵止乱来的愁云。
愁云这才注意到了卡依，扭头带着冷漠的眼神说：“女人，我遵守对双月的协定不会对你下手，所以说呢，我希望你能自重一些。”
“但是呢，我今天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她双手在胸前突然合拢，表情也变得开朗，也将波动仪调了回去。
这让穹雨松了一口气。
“例行审问啦例行审问。”她指示两名守卫将穹雨架了出去，“卡依小姐就不用了，我可不想被双月上那群危险的史莱姆缠上。”
机械大门又关上了，留下卡依一个人在喃喃自语。
“双月之上的……史莱姆？”
审讯室内依旧部署了波动器，这次还额外给穹雨戴上了同样拥有抑制效果的铁圈。
坐在审讯桌面前的，自然也是愁云。
“别想动任何歪心思，在空间站内，你永远无法打败我，因为我就是空间站本体。不过话说回来，听说你这个月饭也不吃水也不喝……”
她有节律地用手指敲着桌面。
“波动仪不会连这些也一并扼制了吧？虽然知道你并不用进食。”
穹雨冷哼一声，并没有再说什么。
“放轻松些，你们在地面的一切我都知道，审问只是应付那些老古董们。”她指示守卫递来几张照片，里面是恢复生机的星球利希尔。
“看看这些照片，有什么头绪吗？”
穹雨本不觉得她会拿出什么，但看到这些照片，她首先想到的是克莱尔被吸入地脉后的事情。
“很美吧？在你们传送过来的一瞬间，利希尔就变了个天。我还以为……你会有什么线索呢，关于克莱尔的。”
“你！”
愁云眯着眼睛笑着，却将波动器开到令愁云不得动弹的程度：“哎呀，别激动嘛。我原本以为她会在几天内重新出现在和你们一样的传送地点，为此派重兵把守，却一个影子都没蹲到。”
“地面的瀚海虽然都捕捉到了克莱尔的魔力，却始终无法锁定她本人的确切位置。”
愁云走到穹雨面前，将脸凑近：“你说，她会不会已经被地脉消化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穹雨甚至连抵抗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任凭乱流的魔力撞击着自己每一寸身体。
“我会暂且消失一会，不用找我……”
克莱尔的话语在他脑海中萦绕。
“不，”穹雨重新握紧了拳头，“她会出现，毕竟她说过。”
“这么肯定？”
“是啊，但她也不蠢，一定不会傻傻地来到空间站被你活捉。”
听到穹雨这样说，愁云似乎有些不高兴，拿起随身携带的小刀刺入他的左眼。
“她绝不会，绝不会被你这样束缚！”
穹雨怒吼着，尽管疼痛让他浑身都在颤抖。
“真没意思，不过反正还会再长，那不如让我看看是怎样长出来的。”她将小刀拔出，连同穹雨的眼球。
在波动器的干扰下，再生进行异常缓慢，只是白烟一直从左眼的位置不停溢出。
愁云有意调节了波动器的强度，好让她能够记录下整个再生的过程。
于是这次再生整整拉长了20分钟。大量的魔力溢出已经让穹雨很难保持清醒，只是凭借毅力睁着无神的双眼。
在被扔回牢房之后，甚至就这样趴在地上了很久，任凭卡依怎样呼喊都无法给出一点反应。
而愁云则是带着这份记录和审讯结果去开了一场会。
“所以，我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一位参会者指出，“既然地面上四处都能检测到克莱尔的魔力，那她应该至少不会出现在空间站里。”
“愁云，立刻安排下去吧，加大地面巡查力度。如此完美又脆弱的生命体，才是我们真正需要的‘新人类’。”说出这番话的男人地位和周围明显不在一个层次上，他的椅子是最为高大华丽的一个。
愁云则向他们行礼：“我明白了，愿科学与人类永驻。”
事实上，愁云是一个全然不在乎人类会变得如何的AI。她只管自己的快乐与真理的探索，亦或把前者当做真理。
她走出会议大厅，也心知肚明那些人在做着怎样的美梦。
“不过不把那些史莱姆赶尽杀绝，他们都美梦可就成不了真咯。”
她伸了个懒腰，也不愿多想这些事。
现在她只对克莱尔，以及穹雨对克莱尔那份信任和感情着迷。
而地面之上，克莱尔的魔力也在南方的某处汇聚着，像是等待着时机，也像是在和什么作着抗争。
卡依也想做些什么，自从穹雨在墙角睡下后，她就在谋划着出逃的方法。
“既然他们不敢对我轻举妄动……”
卡依努力思考着，接受了自己的神明是史莱姆这一事实，也确信自己的神明在保护着自己。
于是她在机械门之后做着祷告，希望祷告之声可以传达。同时也想到了一个有些冒险，但值得一试的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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