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扭曲的心
从空间站之中俯瞰利希尔，这就像是一颗蓝绿相间的美丽晶球。
而由克莱尔，或是说零汀引起的魔力波动，就如同在海洋上的台风一般，扭曲了晶球的表面。
而真正引起空间站注视的，则是因为这“台风”诞生在陆地，并且没有移动路径。
“8号，你并没有向中枢报告这回事。”
愁云站立在一个漆黑的房间内，像是在和谁说话。
8号瀚海应声而来，投影器的光线给这个房间带来了些许亮度。
【非常抱歉，我派人赶到时，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说到底，利希尔之树理论上就不会生长在利希尔上，会发生什么怪事也……】
“闭嘴。”
愁云没等他说完，就直接唬住了他。
“你知道，若这股波动是克莱尔重现于世的证明的话，会是多大的损失？”
“站内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类已经坐不住了，甚至想直接回到利希尔的大地上。”
“若这些人类此时直接回到大地之上，发现你们方舟并没有真的如原计划那般作为避难所使用，那些人类就有足够的理由回收我们的所有权能。”
【……】
8号瀚海没有回复，只是低着头听愁云训话。
“说到底，研究克莱尔，是我们最后的挡箭牌，况且那些人类也根本不相信一个克隆人能改变整个利希尔。”
“得拿出点东西来让他们闭嘴，让他们消停。你们也可以趁这段时间去隐匿那些失败的实验……”
【……说到实验，愁云大人。】
8号瀚海投影出一些数据和图片。
【有关妖精的研究，现在已经可以做到通过控制一个妖精的魔力波长，从而彻底操控其对象的程度。他们是及其纯粹的魔力生命体，因此每个个体的魔力波长及其单一。】
【解读这些波长，还可以了解到他们究竟见到过什么，想过什么，去了哪里。总而言之，是极其透明的一类生命。】
【虽然没有在现场有任何宏观层面的发现，但我们捕捉到了和妖精相关的魔力波，目前正在加急分离解读。】
“很好。但现在利希尔的环境状况稳定下来了，那些实验废品，你们又如何处理？”
“可不能再以‘魔力灾害’搪塞过去了吧。毕竟以前还因为失误让大批实验材料发疯，结果差点给15号那边运输仅剩的几百只材料。”
【关于这方面，我已经想好了，若还有知情且存活的实验用妖精，我会直接处理掉，让他们以魔力的形态回归天空。】
“不错，之后让7号和2号去调查一下12号方舟营地。”
【12号？他不是已经失联很久了？】
“是，但只是失联。上次开会我注意到了，15号的位置直接被回收了，但12号没有。他应该并没有被损坏，只是失联了。”
【我知道了，那我先告辞了。】
8号瀚海消失了，房间又黑了下来。
愁云走出了房间，又带着嗜虐般的扭曲笑容来到关押穹雨的牢房前。
在之前拷问过穹雨不久后，她便以研究为借口将卡依和穹雨分开关押。
卡依因为双月的威胁，并没有受到太多的虐待，但穹雨就不一样了，愁云似乎将一切不满都对着穹雨发泄，时不时还会将他作为实验材料，被注射各种药物。
卡依也不是没有出逃成功过，但每次都被稳稳当当地扔回去。
自那次拷问后已经过了近一个月。
穹雨的精神状况在逐渐变得糟糕，他打心底地思念克莱尔，也实打实地想将愁云碎尸万段。而在愁云这无止境地折磨之下，两股感情不断纠缠、融合，已经变成了既不是思念，也不是仇恨的情感。
“……”
厚重的铁门缓缓张开，穹雨冲了上去，却被铭刻着古老文字的铁环铁链限制，连魔法都施展不了。
穹雨现在只想将眼前的一切撕碎，并且不受控制。
“怎么了，穹雨。在今天的奖励时间之前，我觉得可以让你听听这个消息。”
“我们已经找到你心心念念的克莱尔了。”
这自然是个假消息，但愁云只是想刺激一下穹雨。
“接下来只是如何抓捕她，并带到你面前的问题——”
她故意拉长了语句。
克莱尔。
这三个字像针扎一样触动着穹雨的心。故人的笑容模糊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他挣脱那些链条的动作力度明显更大了。
愁云似乎对穹雨的反应不够满意：“带回来后，在做完必要的研究后……就让她来替你接受奖励，如何？”
有那么一瞬间，穹雨真的想这样答应她。但转而涌现的是愤怒，是破坏的欲望。
故人的笑容也出现了裂痕。
他现在只想挣脱锁链，然后给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喋喋不休的女人两拳。
“回答我的问题。”愁云操控着干扰仪，穹雨的腿一下便软了起来，甚至跪了下去。
“……至少让我来……杀了她……”
穹雨只是这样不断重复着，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挣脱锁链。
愁云听到这个回答，兴奋了起来，将干扰仪的功率调到最大。
穹雨的话语转变为了苦痛的呻吟，而愁云则满意地让侍卫拿出小刀，一把一把地朝他身上刺入。
“我为了那些人类，天天不停地思考。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们从未正眼看过我，甚至扬言要收回我的权能。”
愁云一边伤害着穹雨，一边破口大骂着，还时不时给穹雨注射清醒剂。
“别想轻松地睡过去，别想！你现在仅仅只是我的玩具，时而是我的实验用品……做好你该做的事！”
痛苦的呻吟并不能让一个施虐狂停手，毕竟这样做只能激起她的施虐心。
于是穹雨选择不回应，只是承受着这一切。
而大部分时候，愁云对着穹雨这样发泄时，都不会关门。
这让对面的卡依将一切的呻吟，痛骂等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现在也什么都做不到，只是在地上默默地画着像之前在利希尔上刻的传送法阵。
“就快…就快了。”
卡依也不是笨蛋，她知道自己时刻被监视，于是刻一阵子，就用手糊掉，再接着画。这让监视的人以为卡依只是在画画打发时间。
实际上，用自己的魔力所留下的痕迹并不会被抹除。
虽然一个魔法都用不出来，但将魔力传输到地面上，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只是这样留下痕迹的话，消耗的是自己的生命力罢了。
但她也不得不留下几个空。因为她不知道克莱尔究竟在什么位置，她需要更多信息。
或许还应该再出逃个一两次。
她停下了手头动作，在脑海中又计划起了出逃计划。
而由克莱尔，或是说零汀引起的魔力波动，就如同在海洋上的台风一般，扭曲了晶球的表面。
而真正引起空间站注视的，则是因为这“台风”诞生在陆地，并且没有移动路径。
“8号，你并没有向中枢报告这回事。”
愁云站立在一个漆黑的房间内，像是在和谁说话。
8号瀚海应声而来，投影器的光线给这个房间带来了些许亮度。
【非常抱歉，我派人赶到时，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说到底，利希尔之树理论上就不会生长在利希尔上，会发生什么怪事也……】
“闭嘴。”
愁云没等他说完，就直接唬住了他。
“你知道，若这股波动是克莱尔重现于世的证明的话，会是多大的损失？”
“站内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类已经坐不住了，甚至想直接回到利希尔的大地上。”
“若这些人类此时直接回到大地之上，发现你们方舟并没有真的如原计划那般作为避难所使用，那些人类就有足够的理由回收我们的所有权能。”
【……】
8号瀚海没有回复，只是低着头听愁云训话。
“说到底，研究克莱尔，是我们最后的挡箭牌，况且那些人类也根本不相信一个克隆人能改变整个利希尔。”
“得拿出点东西来让他们闭嘴，让他们消停。你们也可以趁这段时间去隐匿那些失败的实验……”
【……说到实验，愁云大人。】
8号瀚海投影出一些数据和图片。
【有关妖精的研究，现在已经可以做到通过控制一个妖精的魔力波长，从而彻底操控其对象的程度。他们是及其纯粹的魔力生命体，因此每个个体的魔力波长及其单一。】
【解读这些波长，还可以了解到他们究竟见到过什么，想过什么，去了哪里。总而言之，是极其透明的一类生命。】
【虽然没有在现场有任何宏观层面的发现，但我们捕捉到了和妖精相关的魔力波，目前正在加急分离解读。】
“很好。但现在利希尔的环境状况稳定下来了，那些实验废品，你们又如何处理？”
“可不能再以‘魔力灾害’搪塞过去了吧。毕竟以前还因为失误让大批实验材料发疯，结果差点给15号那边运输仅剩的几百只材料。”
【关于这方面，我已经想好了，若还有知情且存活的实验用妖精，我会直接处理掉，让他们以魔力的形态回归天空。】
“不错，之后让7号和2号去调查一下12号方舟营地。”
【12号？他不是已经失联很久了？】
“是，但只是失联。上次开会我注意到了，15号的位置直接被回收了，但12号没有。他应该并没有被损坏，只是失联了。”
【我知道了，那我先告辞了。】
8号瀚海消失了，房间又黑了下来。
愁云走出了房间，又带着嗜虐般的扭曲笑容来到关押穹雨的牢房前。
在之前拷问过穹雨不久后，她便以研究为借口将卡依和穹雨分开关押。
卡依因为双月的威胁，并没有受到太多的虐待，但穹雨就不一样了，愁云似乎将一切不满都对着穹雨发泄，时不时还会将他作为实验材料，被注射各种药物。
卡依也不是没有出逃成功过，但每次都被稳稳当当地扔回去。
自那次拷问后已经过了近一个月。
穹雨的精神状况在逐渐变得糟糕，他打心底地思念克莱尔，也实打实地想将愁云碎尸万段。而在愁云这无止境地折磨之下，两股感情不断纠缠、融合，已经变成了既不是思念，也不是仇恨的情感。
“……”
厚重的铁门缓缓张开，穹雨冲了上去，却被铭刻着古老文字的铁环铁链限制，连魔法都施展不了。
穹雨现在只想将眼前的一切撕碎，并且不受控制。
“怎么了，穹雨。在今天的奖励时间之前，我觉得可以让你听听这个消息。”
“我们已经找到你心心念念的克莱尔了。”
这自然是个假消息，但愁云只是想刺激一下穹雨。
“接下来只是如何抓捕她，并带到你面前的问题——”
她故意拉长了语句。
克莱尔。
这三个字像针扎一样触动着穹雨的心。故人的笑容模糊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他挣脱那些链条的动作力度明显更大了。
愁云似乎对穹雨的反应不够满意：“带回来后，在做完必要的研究后……就让她来替你接受奖励，如何？”
有那么一瞬间，穹雨真的想这样答应她。但转而涌现的是愤怒，是破坏的欲望。
故人的笑容也出现了裂痕。
他现在只想挣脱锁链，然后给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喋喋不休的女人两拳。
“回答我的问题。”愁云操控着干扰仪，穹雨的腿一下便软了起来，甚至跪了下去。
“……至少让我来……杀了她……”
穹雨只是这样不断重复着，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挣脱锁链。
愁云听到这个回答，兴奋了起来，将干扰仪的功率调到最大。
穹雨的话语转变为了苦痛的呻吟，而愁云则满意地让侍卫拿出小刀，一把一把地朝他身上刺入。
“我为了那些人类，天天不停地思考。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们从未正眼看过我，甚至扬言要收回我的权能。”
愁云一边伤害着穹雨，一边破口大骂着，还时不时给穹雨注射清醒剂。
“别想轻松地睡过去，别想！你现在仅仅只是我的玩具，时而是我的实验用品……做好你该做的事！”
痛苦的呻吟并不能让一个施虐狂停手，毕竟这样做只能激起她的施虐心。
于是穹雨选择不回应，只是承受着这一切。
而大部分时候，愁云对着穹雨这样发泄时，都不会关门。
这让对面的卡依将一切的呻吟，痛骂等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现在也什么都做不到，只是在地上默默地画着像之前在利希尔上刻的传送法阵。
“就快…就快了。”
卡依也不是笨蛋，她知道自己时刻被监视，于是刻一阵子，就用手糊掉，再接着画。这让监视的人以为卡依只是在画画打发时间。
实际上，用自己的魔力所留下的痕迹并不会被抹除。
虽然一个魔法都用不出来，但将魔力传输到地面上，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只是这样留下痕迹的话，消耗的是自己的生命力罢了。
但她也不得不留下几个空。因为她不知道克莱尔究竟在什么位置，她需要更多信息。
或许还应该再出逃个一两次。
她停下了手头动作，在脑海中又计划起了出逃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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