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愿随我举义旗者袒右臂
瓦尔亚七人随着难民群穿过了分割瓷砖大地南北两方的瓷水河，到达了青瓷国北境，这里离首都青瓷城已经不足一千里地。
在北上的这些天里，瓦尔亚七人已经获得了越来越多难民的爱戴，瓦尔亚逐渐成为了这千余难民的领导者。
就算有人对瓦尔亚描述的天堂一般的白瓷国持怀疑态度，也不会站出来明确的反对他。
在瓦尔亚的有意教导下这些难民将瓷树干作为抵御瓷兽的武器，团结起来捕猎获得食物，提升了难民团体的武力值，也使得瓦尔亚的威望日益高涨。
不过在夜晚的时候是瓷兽的天下，令人头皮发麻的数量不是难民可以抗衡，他们必须聚在一起点燃大量的篝火，才能使得瓷兽不敢靠近。
这天夜晚，瓦尔亚正在照常给难民们讲述美丽的白瓷国时，突然感觉大地传来剧烈的震动感。
瓦尔亚七人豁然起身，尽管白瓷部落已经毁灭，但这种战马来临前的震动瓦尔亚却记得很清楚，这是二十余年逃亡生活教给他的。
其余人见瓦尔亚等人起身，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纷纷站起身来。
战马的嘶鸣声和由远及近，数十根火把在黑夜的荒野上闪亮。应该是国王军前来，这些天因为青木的禁令，国王军大肆搜捕前往北海者，青瓷国国内局势紧张，已经没有官员贵族敢明目张胆的出动私军，生怕被国王军抓到。
“全员戒备！”瓦尔亚的脸色严肃起来，这么晚了还有国王军前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贝尔六人握紧了暗藏在衣服下的匕首，还有一些非常相信瓦尔亚的难民也纷纷抄起了瓷棍。
当战马飞奔到篝火照亮处瓦尔亚才看到这支队伍的真实样子，大约有五十匹战马，马背上坐着身穿黑色盔甲的青瓷战士，他们大多手持长矛，还有十余人背着弓箭，可以说是装备精良。
但这些骑兵可以说是毫无军纪可言了，他们肆意挥舞着长矛，如同土匪下山一般哇哇乱叫着，甚至还有一名骑兵在吃东西的时候从战马背上掉了下来，还被其余同伴大声嘲笑。
如此军纪使得瓦尔亚眸光闪烁，现在的国王军和他记忆里的完全不同。
当初纵横瓷砖大地，马踏山河的青瓷骑兵可是严格遵守“人衔枚，马裹蹄”的军纪，更是有千里奔袭，三日连克七军的辉煌战绩！就算是白瓷部落首领提德多站在敌对的一方，也对其严明的军纪钦佩不已。
可现在的国王军算什么？土匪吗？看到他们如此懒散的样子瓦尔亚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为首的一名率先赶来的军官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对瓦尔亚说道。
旁边的一人打开了一幅画像，上面画着一个黄发男子。
其余赶来的人也纷纷拿出画像询问，还有一名骑兵拿起难民们仅剩不多的瓷肉吃了起来，吃了一口就嫌弃的扔在了地上，还啐了一口浓痰在上面：“呸！什么破玩意，真特么难吃！”
这一举动惹来不少难民怒目而视。
瓦尔亚瞳孔一缩，面上却很是自然，摇了摇头说道：“大人，我并没有见过此人。”
贝尔等人身体微移，将西姆挡在了后面。
军官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异常，转而去问其他人。可就在瓦尔亚等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个难民哆哆嗦嗦的举起手来：“大人，我见过他！”
瓦尔亚七人的心又提了起来，看像举手者发现这是一个贼眉鼠眼的猥琐男人。
瓦尔亚心中不由得一沉，暗叫不好，这个难民他有印象。他在捕猎瓷兽的战斗时大多畏缩不前，出力最少，而且喜欢抢夺其他人的瓷兽肉。被瓦尔亚教训几次之后却屡教不改。
果不其然，那个猥琐男不顾其余难民的怒目而视继续指着瓦尔亚等人说道：“大人您要找的人和他们关系密切，都是一丘之貉！不信您一搜便知。”
“哦？他说的是真的？”军官骑着马走向瓦尔亚。其余的骑兵见状也纷纷手持长矛围了过来。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篝火里木柴爆裂的声音和马蹄敲在地上的哒哒声。所有难民都看向了瓦尔亚这里，有人漠不关心，有人眼含幸灾乐祸，但更多的爱戴瓦尔亚的人手里握紧了瓷棍，对骑兵们怒目而视。
”不！大人请相信我，我从未见过此人，他只是一派胡言罢了。”瓦尔亚低身抚胸，身子弯的比军官的马背还要低。
这是瓷器世界的一种礼节，表示弱者对强者的臣服。见到主人在军官面前为了自己如此的低三下四，西姆额头青筋直跳，将衣服下的匕首握的紧紧的。
贝尔也站出来低眉顺眼说道：“亲爱的军官大人，我们并没有见过此人，这只是那个人在污蔑我们罢了，这个小人向来以欺骗为乐。”
“让你说话了吗？没教养的东西！。”军官的副手看到贝尔破烂的衣衫，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用长矛狠狠地抽在了贝尔的脸上。
贝尔却站在那里没有躲闪，被长矛抽的跌倒在地，几颗牙齿混着鲜血飞了出来，原本还算英俊的脸瞬间肿涨起来。
贝尔却一声不吭。
低着头的瓦尔亚见状额头青筋暴跳，牙关紧咬，脸上布满屈辱之色，好像即将爆发的火山。
二十多年了，无休无止的逃了二十四年，在躲躲藏藏心惊胆战中度过每一天，如同地道中的老鼠一般不见天日！
几个大男人小的也已经四十，年纪最大的安利甚至已经五十一！
或许是这么多年的躲躲藏藏消磨了人的热血，即便已经下定决心为梦想一搏，却还是畏畏缩缩不敢放手一搏！
如果，今日自己退让，便再无撤退可言！
如果，今日自己退让，那将祸临己身！
如果，今日自己退让，我们都将带着梦想死去！
真的还要再退吗？
瓦尔亚眼中闪过一抹凶狠之色，猛的向前一步！
脚猛的一踏地，整个人如同一个猿猴般蹿了起来，将平时就疏于训练的军官从战马上扑了下来。还不待其反应过来，寒光闪闪的匕首就狠狠的刺在了军官的眼眶中。
“啊！”军官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随着瓦尔亚一转匕首，只感觉自己的脑浆似乎都被人搅的粉碎！
“动手！”瓦尔亚双目通红的大喊，他坚毅的脸上溅上了星星点点军官的血迹，在若隐若现的火光的映衬下如同吃人的野兽！
那个在面对青瓷国二十万骑兵依旧敢于向首领请战的提亚仿佛又回来了！
西姆，贝尔，安利等六人见瓦尔亚动手，眼中也不禁闪过一抹兴奋之色，纷纷抄起匕首暴起伤人。
他们曾经都是白瓷部落最精锐的骑士，都是战阵上的一把好手！
老兵不死，热血犹在！
而许多对青瓷国心生不满的人，许多爱戴瓦尔亚的人，许多被瓦尔亚描述的天堂心生向往的人也纷纷抄起瓷棍向那些骑兵砸去。
千余难民如同大海般将五十名骑兵包裹在内，他们的瓷棍如同雨点般打在这些骑兵的身上，很快便将这些平日里懒散不愿训练的骑兵砸的不成人样。
“不要，不要……我有钱，我愿意都给你们，请放过我……”副官看着压在他身上的贝尔不禁惊恐的大叫起来。
贝尔却不为所动，一刀又一刀的插在副官的眼眶中，直到对方面目全非，一动不动。
西姆则一刀捅在了之前告密的猥琐男身上，对方在惨叫中死去。
惨叫声在不断减少直至完全消失，五十名骑兵很快都躺在了地上。
瓦尔亚坐在军官的身上，所有人的眼神都向他看过来。
有骑士眼中的期待与兴奋，有难民眼中的迷茫惶恐，更有热血过后的不安，但所有人都毫无例外的看向了他，仿佛在等着他做决定一般。
“我是白瓷部落首领之子提亚。”这是提亚的第一句话，从今天起他将不再隐姓埋名。
许多难民都是神色动容，却无一人出声，这些天来听提亚讲述天堂一般的白瓷部落，大多人都对其充满憧憬。
“二十四年前白瓷部落在青瓷部落的进攻下毁灭，瓷砖大地被青瓷国统一。”
“那时我虽与青神王有灭国之仇，却也对其统一大地的壮举充满赞叹，我以为这天下的瓷人族都将在统一的青瓷国过上幸福的生活。”
“不必再经历让人国破家亡的战乱，不必再过上缺衣少食的生活。”
难民们脸色黯然，他们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
“可我错了！”提亚深深的探了一口气，随后猛的提高了音调，篝火也剧烈燃烧起来，噼啪之声仿佛在附和他。
“青神王强征徭役打造巨舟，又命令无数勇士役夫北行渡海，为他一人长生之欲不知有多少家庭支离破碎。监国太子在青神王卧病之际非但没有清明执政反而带头穷奢极欲，压迫百姓。天下盗贼横行，灾祸四起，民怨沸腾，百姓苦青瓷久矣！”
提亚站到一块石头上，高举袒露在外的右臂，让每个人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
”今日！愿随我提亚举义灭青瓷者，袒右臂！”
夜空中明亮的星和暗中观察的宁希共同见证了这让人震撼的场面。
“一夜，千人，右臂尽袒之！”
在北上的这些天里，瓦尔亚七人已经获得了越来越多难民的爱戴，瓦尔亚逐渐成为了这千余难民的领导者。
就算有人对瓦尔亚描述的天堂一般的白瓷国持怀疑态度，也不会站出来明确的反对他。
在瓦尔亚的有意教导下这些难民将瓷树干作为抵御瓷兽的武器，团结起来捕猎获得食物，提升了难民团体的武力值，也使得瓦尔亚的威望日益高涨。
不过在夜晚的时候是瓷兽的天下，令人头皮发麻的数量不是难民可以抗衡，他们必须聚在一起点燃大量的篝火，才能使得瓷兽不敢靠近。
这天夜晚，瓦尔亚正在照常给难民们讲述美丽的白瓷国时，突然感觉大地传来剧烈的震动感。
瓦尔亚七人豁然起身，尽管白瓷部落已经毁灭，但这种战马来临前的震动瓦尔亚却记得很清楚，这是二十余年逃亡生活教给他的。
其余人见瓦尔亚等人起身，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纷纷站起身来。
战马的嘶鸣声和由远及近，数十根火把在黑夜的荒野上闪亮。应该是国王军前来，这些天因为青木的禁令，国王军大肆搜捕前往北海者，青瓷国国内局势紧张，已经没有官员贵族敢明目张胆的出动私军，生怕被国王军抓到。
“全员戒备！”瓦尔亚的脸色严肃起来，这么晚了还有国王军前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贝尔六人握紧了暗藏在衣服下的匕首，还有一些非常相信瓦尔亚的难民也纷纷抄起了瓷棍。
当战马飞奔到篝火照亮处瓦尔亚才看到这支队伍的真实样子，大约有五十匹战马，马背上坐着身穿黑色盔甲的青瓷战士，他们大多手持长矛，还有十余人背着弓箭，可以说是装备精良。
但这些骑兵可以说是毫无军纪可言了，他们肆意挥舞着长矛，如同土匪下山一般哇哇乱叫着，甚至还有一名骑兵在吃东西的时候从战马背上掉了下来，还被其余同伴大声嘲笑。
如此军纪使得瓦尔亚眸光闪烁，现在的国王军和他记忆里的完全不同。
当初纵横瓷砖大地，马踏山河的青瓷骑兵可是严格遵守“人衔枚，马裹蹄”的军纪，更是有千里奔袭，三日连克七军的辉煌战绩！就算是白瓷部落首领提德多站在敌对的一方，也对其严明的军纪钦佩不已。
可现在的国王军算什么？土匪吗？看到他们如此懒散的样子瓦尔亚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为首的一名率先赶来的军官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对瓦尔亚说道。
旁边的一人打开了一幅画像，上面画着一个黄发男子。
其余赶来的人也纷纷拿出画像询问，还有一名骑兵拿起难民们仅剩不多的瓷肉吃了起来，吃了一口就嫌弃的扔在了地上，还啐了一口浓痰在上面：“呸！什么破玩意，真特么难吃！”
这一举动惹来不少难民怒目而视。
瓦尔亚瞳孔一缩，面上却很是自然，摇了摇头说道：“大人，我并没有见过此人。”
贝尔等人身体微移，将西姆挡在了后面。
军官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异常，转而去问其他人。可就在瓦尔亚等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个难民哆哆嗦嗦的举起手来：“大人，我见过他！”
瓦尔亚七人的心又提了起来，看像举手者发现这是一个贼眉鼠眼的猥琐男人。
瓦尔亚心中不由得一沉，暗叫不好，这个难民他有印象。他在捕猎瓷兽的战斗时大多畏缩不前，出力最少，而且喜欢抢夺其他人的瓷兽肉。被瓦尔亚教训几次之后却屡教不改。
果不其然，那个猥琐男不顾其余难民的怒目而视继续指着瓦尔亚等人说道：“大人您要找的人和他们关系密切，都是一丘之貉！不信您一搜便知。”
“哦？他说的是真的？”军官骑着马走向瓦尔亚。其余的骑兵见状也纷纷手持长矛围了过来。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篝火里木柴爆裂的声音和马蹄敲在地上的哒哒声。所有难民都看向了瓦尔亚这里，有人漠不关心，有人眼含幸灾乐祸，但更多的爱戴瓦尔亚的人手里握紧了瓷棍，对骑兵们怒目而视。
”不！大人请相信我，我从未见过此人，他只是一派胡言罢了。”瓦尔亚低身抚胸，身子弯的比军官的马背还要低。
这是瓷器世界的一种礼节，表示弱者对强者的臣服。见到主人在军官面前为了自己如此的低三下四，西姆额头青筋直跳，将衣服下的匕首握的紧紧的。
贝尔也站出来低眉顺眼说道：“亲爱的军官大人，我们并没有见过此人，这只是那个人在污蔑我们罢了，这个小人向来以欺骗为乐。”
“让你说话了吗？没教养的东西！。”军官的副手看到贝尔破烂的衣衫，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用长矛狠狠地抽在了贝尔的脸上。
贝尔却站在那里没有躲闪，被长矛抽的跌倒在地，几颗牙齿混着鲜血飞了出来，原本还算英俊的脸瞬间肿涨起来。
贝尔却一声不吭。
低着头的瓦尔亚见状额头青筋暴跳，牙关紧咬，脸上布满屈辱之色，好像即将爆发的火山。
二十多年了，无休无止的逃了二十四年，在躲躲藏藏心惊胆战中度过每一天，如同地道中的老鼠一般不见天日！
几个大男人小的也已经四十，年纪最大的安利甚至已经五十一！
或许是这么多年的躲躲藏藏消磨了人的热血，即便已经下定决心为梦想一搏，却还是畏畏缩缩不敢放手一搏！
如果，今日自己退让，便再无撤退可言！
如果，今日自己退让，那将祸临己身！
如果，今日自己退让，我们都将带着梦想死去！
真的还要再退吗？
瓦尔亚眼中闪过一抹凶狠之色，猛的向前一步！
脚猛的一踏地，整个人如同一个猿猴般蹿了起来，将平时就疏于训练的军官从战马上扑了下来。还不待其反应过来，寒光闪闪的匕首就狠狠的刺在了军官的眼眶中。
“啊！”军官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随着瓦尔亚一转匕首，只感觉自己的脑浆似乎都被人搅的粉碎！
“动手！”瓦尔亚双目通红的大喊，他坚毅的脸上溅上了星星点点军官的血迹，在若隐若现的火光的映衬下如同吃人的野兽！
那个在面对青瓷国二十万骑兵依旧敢于向首领请战的提亚仿佛又回来了！
西姆，贝尔，安利等六人见瓦尔亚动手，眼中也不禁闪过一抹兴奋之色，纷纷抄起匕首暴起伤人。
他们曾经都是白瓷部落最精锐的骑士，都是战阵上的一把好手！
老兵不死，热血犹在！
而许多对青瓷国心生不满的人，许多爱戴瓦尔亚的人，许多被瓦尔亚描述的天堂心生向往的人也纷纷抄起瓷棍向那些骑兵砸去。
千余难民如同大海般将五十名骑兵包裹在内，他们的瓷棍如同雨点般打在这些骑兵的身上，很快便将这些平日里懒散不愿训练的骑兵砸的不成人样。
“不要，不要……我有钱，我愿意都给你们，请放过我……”副官看着压在他身上的贝尔不禁惊恐的大叫起来。
贝尔却不为所动，一刀又一刀的插在副官的眼眶中，直到对方面目全非，一动不动。
西姆则一刀捅在了之前告密的猥琐男身上，对方在惨叫中死去。
惨叫声在不断减少直至完全消失，五十名骑兵很快都躺在了地上。
瓦尔亚坐在军官的身上，所有人的眼神都向他看过来。
有骑士眼中的期待与兴奋，有难民眼中的迷茫惶恐，更有热血过后的不安，但所有人都毫无例外的看向了他，仿佛在等着他做决定一般。
“我是白瓷部落首领之子提亚。”这是提亚的第一句话，从今天起他将不再隐姓埋名。
许多难民都是神色动容，却无一人出声，这些天来听提亚讲述天堂一般的白瓷部落，大多人都对其充满憧憬。
“二十四年前白瓷部落在青瓷部落的进攻下毁灭，瓷砖大地被青瓷国统一。”
“那时我虽与青神王有灭国之仇，却也对其统一大地的壮举充满赞叹，我以为这天下的瓷人族都将在统一的青瓷国过上幸福的生活。”
“不必再经历让人国破家亡的战乱，不必再过上缺衣少食的生活。”
难民们脸色黯然，他们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
“可我错了！”提亚深深的探了一口气，随后猛的提高了音调，篝火也剧烈燃烧起来，噼啪之声仿佛在附和他。
“青神王强征徭役打造巨舟，又命令无数勇士役夫北行渡海，为他一人长生之欲不知有多少家庭支离破碎。监国太子在青神王卧病之际非但没有清明执政反而带头穷奢极欲，压迫百姓。天下盗贼横行，灾祸四起，民怨沸腾，百姓苦青瓷久矣！”
提亚站到一块石头上，高举袒露在外的右臂，让每个人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
”今日！愿随我提亚举义灭青瓷者，袒右臂！”
夜空中明亮的星和暗中观察的宁希共同见证了这让人震撼的场面。
“一夜，千人，右臂尽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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