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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蛇

    话说那是李浅念大概还在6岁左右的时候,一家人还住在后院的老房子里,老房子是土坯草房,条件和现在红砖瓦房肯定没得比,下雨阴天屋内空气沉闷,是以他母亲付淑杰打开窗户透气,恰巧李浅念在外面玩耍回来,刚好看到他妈打开窗户。而就在那土窗台上正盘着一团白漆漆,还在微微蠕动的东西。当时的李浅念也是胆子大(欠),直接用手一捅,突然,一条小白蛇猛的人立而起,其嘴里嘶嘶的吐着殷红的信子,竖瞳直勾勾的瞅着他。这把他吓的“嗷”的一声嚎了起来,他妈付女士也同样被下了一跳,虽然她在屋里,也看到了吐着信子的白蛇,付女士立马跑到“下屋”(仓房)操起铁锹杀了回来。

    付女士回来后,本以为那瘟灾的儿子会被吓跑,哪知道这小子不仅没跑,竟还在那里做着诡异的动作,和着那白蛇左右晃着脑袋,扭动着身子,嘴里吐着舌头。

    “这不中邪了吗?”付女士大惊。

    这情景中,付女士吓的直接一脖搂子给李浅念蒿了过来,也来不及多想,操起铁锹照着那晃动着的白蛇铲了过去,三两下之后,白蛇直接断成了好几节,但是依旧在窗台上缓慢蠕动,付女士此刻无比的胆大,见状用扫帚将断了几节的白蛇扫到了铁锹里,同时用扫帚按着蠕动的蛇,小跑着把断蛇运到了院外,快速挖坑将蛇给埋了。

    再一回来,付女士发现他儿子呆呆的坐在地上,就像丢了魂一样,这时她这才后怕起来。东北的老人常说打蛇切忌打太小的蛇和过大的蛇,还有特别的蛇,什么是特别的蛇呢,就是白色或是公母一对缠绕的双蛇,她还记着村里的老王头夫妻俩个诡异的死法,开始不寒而栗。

    说是老王头,但是那时候老王头也就50岁左右。一次这老王头在后院锄地,突然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抬头一看,好家伙!一对足有大碗粗细的两条长虫(蛇)相互缠绕着盘在墙头,阳光下,蛇鳞闪闪折射迷蒙的光,黑色的鳞甲中两蛇头尾缠绕。这老王头也是个浑人,操起锄头直接朝着两蛇劈去。因为两蛇相互缠绕,扭动躲避也是不及,一条蛇直接被切在七寸,当场死了。当时的院墙还是石头垒的,缝隙也多,另外一条蛇快速向着缝隙中钻了进去。

    要不怎么说这老王头是浑人,他直接又一锄头下去切向逃跑的蛇,但是蛇爬动的很快,老王头这一锄头只是切掉了蛇的尾巴,蛇其余的部分已经钻入墙缝里,也不能扒墙找,这另外一条蛇也就逃了。老王头把浑发挥到极致,恶劣的将被切死的蛇挂在了杆子上,并大张旗鼓的吆喝邻居来看。

    来看热闹的邻居们看着这被切死的大蛇也是新奇,围着看,一副看戏不嫌事大的模样。

    “王老二,你不要命了,你犯忌讳整死了蛇仙,逃走的另外一条肯定回来找你报仇“。说话的是村里通门道的洪老太太,她家里供着佛像,粗通门道。同时,她指着杆子下还在慢慢动着的断尾说到:“这两条长虫以前就有人在南山看到过,有些道行了,你杀了一条,伤了一条,剩下的那只会来找你的,你就等着吧!蛇仙儿要发怒的!”洪老太太语气愤然。

    “我信它个狗屁!我不信那大仙不大仙,我还不信了,它能收了我啊!”老王头心里虽然有点怕,但这一辈子也没有遇见什么诡事,自然嘴硬。

    洪老太太摇摇头,对着周围还在围观的人说到:“赶紧都回家,不怕找上你们啊!赶紧回家呆着得了”。村里的人还是比较忌讳这事的,跟着洪老太转身都走了,留着老王头一个人原地骂骂咧咧。

    而怪事从这天开始在老王头家上演了。

    当天晚上,老王头朦胧中好像又到了后院墙下,正看见一个妇女蹲在墙下哀哀的哭泣,老王头心里纳闷,凑过去拍在妇人的肩头说到:“大妹子,你哭啥啊?”

    “我苦命的男人啊!死了,就昨天死了!呜呜...........”

    “咋死的?大妹子你也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赶紧回家吧,你在俺家这哭也不是事啊!”老王头心想,村里也没听说谁没了啊,而且这女人的背影让他感到陌生。

    “我不在你这哭到哪去哭,你问我男人咋死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说着话的妇人猛然转过头来,那长头发下的脸直接和老王头来了个亲密接触,而老王头看到的竟是掩盖在长发下,和人头一样大小的蛇头,脸上布满黑色的鳞片,一张血盆大口,两颗獠牙之间吐出红色的蛇信,说不出的诡异恐怖。

    老王头吓的魂飞魄散,心脏就要跳出胸腔,她匆忙向后逃去,在他回头的瞬间,猛然看到这是个非人非蛇的东西,脚部有着断裂的缺口,它是跪在地上的,那断口还在汩汩的冒着鲜血,这东西脚曾被砍断。老王头一下联想到了他白天在后院的事,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反复暗示这应该是做梦,快醒来!然而没用,在这恐怖非常的梦里他只能一直跑,他不敢停下,停下就是死。

    而在他身后,有着如影随形的夺命之声:“还我男人命来!你还我的腿!我要你死,我要你不得好死!死!死!死!”声音凄惨中透出狠绝。

    这老王头在梦中跑了一夜,第二天还是他老伴将他给叫醒,否则他自己是脱离那恐怖的梦魇不知要到何时。

    老王头的老伴也是吓一跳,她发现老王头眼窝深陷,嘴唇青紫,活脱脱一副失去精气的模样,要知道老王头平时身强体壮,睡眠质量也好,现在这样是从来没有过的。老王头醒后靠在炕柜上喘着粗气,梦里的情景可是将他吓的够呛。

    老王经过可怖的梦,吓的不轻,他直接从炕上蹦了起来,冲到了院外,他老伴以为他魔怔了,整个人都不对了。

    老王站在院外门前,呆呆的望着立起来的杆子,但是昨天挂上去的大长虫尸体已经不翼而飞,老王此刻想起了洪老太太说的话,但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诡异的事,不就是打死一条长虫吗?以前他也不是没打死过。

    老王头从这天开始越来越不正常。曾经有人听到他半夜坐在后院墙下哭丧,而这老王头哭出来的声音根本不是一个大男人的声音,那是一个充满着怨气,尖细诡异的女声,在月夜里那声音咿咿呀呀,要多瘆人有多瘆人。白天老王头活也不干了,就在家喝酒,他以前很少喝酒,如今变成了酗酒之徒。喝多了他更不消停,拿着菜刀追着他老伴砍,更甚至裸奔。显然他的行为已经脱离了一个正常人的范畴,左邻右舍没有敢靠近的。

    老王头的老伴也曾找懂这行的人来看过,但是都摇头,因为这老王头不止杀了快成仙的长虫,更是当众暴尸,行为极度恶劣,蛇仙是不会轻易原谅的,再说来看病的人也大部分道行不够。

    就这样几个月后,这老王头整个瘦脱了相,那脸长的让人乍一看和蛇是真的很像。不到半年老王头死了,据医生诊断是喝酒得了胃癌。而老王头死后,怪事没有并没有结束。

    老王头丧事结束后,人们又发现老王头老伴的行为也开始怪异起来,他老伴白天不出屋,把窗帘拉的死紧,一次她小孙子来找奶奶,被吓的哭闹不止。原因是老王头两口子不和儿子住一起,小孙子怕奶奶一个人伤心孤单,来看奶奶,这小孩儿进院子就嚷嚷起来找奶奶,但是没有得到回应,小孩往着窗户后一看,你猜他看到了什么?

    从窗帘缝隙中露出了一双竖瞳,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死死的盯着外面,嘴角噙着诡异的微笑,嘴角张着,露出了一条分叉的舌头。小孙子当即吓的“哇!”的哭了出来。当邻居来后,发现老王太太正哄着小孙子,但是小孙子一个劲的往后躲,嘴里大喊:“有鬼!我奶是鬼!鬼啊!”。最老太太的儿子到场把孩子接走了。

    又三个月,这老王太太也死了,死的离奇,医生说是死于心脏病突发,可别人却说蛇仙也没放过老太太。也有说是老王头这浑人在阴间孤单,把他老伴也给接走了。但不管哪一种说法,在当时听起来都让人脊背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