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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出马的缘分

    以前的火车还是绿皮火车,一行人足足花了4个多小时才到学校,其速度是远不及当下的高铁。当晚由于太晚一家人吃过饭后在学校旁的宾馆住下,而艾清华则回到了宿舍,准备去找她对象问问看病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艾清华就带着她对象来到了宾馆,当一家人见到艾清华对象时都比较吃惊,因为这姑娘长的着实漂亮,这长相在农村太少见了,暗想这姑娘的家里条件应该不差,也替外甥开心,找到这样一个对象真是极其般配,毕竟在付女士心中自己外甥是全村第一个大学生,是最出息的人。

    艾清华对象叫郝丽梅,和艾清华同岁,家在省南—南锦市的县城,由于马上开学,也不好随便请假,郝丽梅便把家里的地址告诉李家人,并提前给自己家打了电话,告知了有熟人去看病的事情,并叮嘱能帮则帮。

    李家人没有和外甥和未来的外甥媳妇多客套,当即赶往火车站,奔赴南锦市。因为就在昨天下午李浅念又抽了,夫妻两个忙到半夜,又掐人中,又怕李浅念咬舌窒息,其中的辛苦和害怕只有他们知道,与此同时,他们也知道了搬离村子并不能缓解李浅念的病情。

    这次速度相对较快,三口人到达南锦市区的县城是下午2点,去郝丽梅家时间上也能来的及。一家人草草吃过午饭就马不停蹄的赶向郝丽梅家。而说来也怪,今天的路上李浅念都没有犯病,也不闹,只是瞌睡不停,也算是没有大碍,但是小孩子正是活力无限的年纪,这样没精打采肯定不正常。

    按照郝丽梅给的地址,一家人顺利找到了她家所在的小区,是一个稍大一点的筒子楼,而她家住在三楼第一户。敲门后不久,就有人来开门,看样子是一个年纪大概在40左右的一个中年妇女,穿着时行的纱裤和花边短袖,这在当时是潮流的象征。这应该就是郝丽梅的妈了。很意外她妈很是热情,为人也和善,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个能看癔病的人。

    之前从郝丽梅口中得知她妈姓邬,叫邬玉芳,看过病的人都称她邬大仙,是以付女士开口称呼其邬姐,叫的亲切拉近距离感。

    郝丽梅家里只有她妈一个人在家,据郝丽梅说她还有一个弟弟在上高中,住在校里,她爸是电厂工人,也应该在上班中。稍许客套,进入正题,付女士也表明来意,将之前的经历都尽数道出。

    邬玉芳说到:“妹子和孩子和我进里屋,孩子爸爸你就等在外面。”说完带着付女士和李浅念进了屋,这次李浅念刚刚睡醒,两个眼皮还在打架,被付女士半抱着进了屋。

    进屋仔细观察,这是单独分割出来的一个小屋,里面昏暗,最显眼的就是在东边桌子上摆放着的神龛,神龛中放着一块牌位,上写:“郝家家仙之位”,更有一副对联:进深山修身养性,出古洞四海扬名,横批:有求必应。神龛旁有香炉,还有早已经点燃的大红蜡烛。牌位笼罩在烛光之中,除了牌位,其它处很是黑暗,与外面不同,因为人的心理,这屋子面突然变得阴森,还有似有似为的气息在萦绕。

    邬玉芳背对着神龛而坐,付女士带着李浅念坐在她的对面。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付女士直接掏出一百块放在邬玉芳的面前,静静等待,而邬玉芳什么也没说,双手放于腿上,仿佛开始酝酿。只听她细细低语到:“上天请神明,黄仙显显灵,供奉在身前,降临于吾身,有求必有应,功德传古今。”同时,她双手合十一拜,腰杆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绷直,嘴里还直打着嗝。

    此时本来安静的房间内,突然间有股阴风刮过。再看邬玉芳,她的脸在肉眼可见的变化,变得阴沉,变得细长,眼睛拉成一条缝,嘴部向前突出,和某种动物的相貌越来越像。这和刚才面相和善的邬玉芳完全不是一个人,而且邬玉芳周围诡异的腾起丝丝黄烟,在这烛光中尤其的明显。

    “你家方位在东,门前有棵柳树,屋后有一个酱缸,柳树为阴,门前常阴必招邪,回家砍掉,屋后酱缸属污秽,挪走!影响风水。”邬玉芳突然开始说话,声音尖刻,语气里满是随意,这时的邬玉芳应该不只是她自己了,应该称呼她为邬大仙。

    付女士听到这心里一惊,这些她并没有说过,但是却被一一点出来,想来这请来的大仙应该是道行比较高,对于看好儿子的病她升起了信心。

    “我观你们身上带着债,必是有欠下的东西。你可知李家曾经供奉过保家仙,这保家仙父死子继,李家的仙本来应该由你大伯家继承,但他家无子,你家刚好生了一个儿子,就该你们继承。”被大仙上身的邬玉芳又说到。

    付女士发懵,她哪里知道这一层,她和李大桂结婚的时候公婆都不在了,婚礼还是大伯哥帮忙操办的,大伯哥家就没供过保家仙,想来也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本来你们家的保家仙已经在提醒你了,可你不知情竟将他派去的小辈铲死,那小白蛇就是仙家派去的信使!你可知你犯下多大的错?你可知你家保家仙的道行?你可知后果?”邬玉芳的声音突然拔高,无比尖刻的声线让人心里发颤,本来迷糊的李浅念也被吓的清醒。

    一连串的话直接把付女士整懵了,她本不知道李家以前供奉保家仙,更不知道把小白蛇整死的后果,吓的付女士直接焦急问:“大仙求你救救我们家,我之前真的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声音中带着哭腔。

    “结果如何待我与你家仙问问。”说罢“邬玉芳”开始一阵嘀嘀咕咕,语速快又急,好似在和其他什么人沟通,说话的内容不能听懂,应该是特有的语言。

    小一阵,被大仙上身的邬玉芳又说到:“你家仙家很是生气啊!想要把你们都磨死,为了他们家的“小孩”陪葬。”

    付女士这一听,吓的直接大声哭了出来,“大仙饶命,我们家都是无心之过,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我们家从今往后一定重新供奉。”

    “嗯~~~”

    这时“邬玉芳”又开口说道:“不过你家的仙给你们一条路,就是从现在开始搭建桌案开始供奉,每逢初一和十五必上香,逢年过节必上香,还有一条,你儿子被仙家相中了,他命格特殊,待他成年要做出马仙方能抵消之前的罪债。”

    付女士刚一听要儿子做出马仙,又慌又怕,儿子怎么可以做出马仙?想想她家附近的出马的人,多多少少有点不正常,将来兴许娶媳妇都费劲,男人出马太少见。

    “我..........”

    在她正要开口反驳时,嘶嘶嘶!!!”“邬玉芳”的嘴里突然发出蟒蛇吐信的声音,尖刻的嗓子提了起来,“给脸不要,找死不成?啊~~!”。这声音已经不是刚开始的黄仙儿,更不是邬玉芳,这是李家曾供奉的蛇仙儿!

    “死!死!死!死!”

    “邬玉芳”口中的声音错乱交杂,好像群魔乱舞,有很多“人”在叫喊,屋里开始无风起浪,蜡烛的火苗也在摇曳就要熄灭,上供的香猛然爆出火花,场面恐怖渗人。

    “我答应!”

    清脆的童声从付女士的怀里发出,李浅念从极度惊恐的付女士怀里探出头说到,而说完这句话的李浅念双眼一翻晕了过去,因为承受不住这屋内可怖的气息。李浅念的出声出乎意料,付女士没想到,邬玉芳身上的仙家更没想到。

    “呵!你以为.....我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整死你们,如果不是你儿子的渡阴之体,我会饶了你们?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自己答应下来,看来是与吾东北仙家缘分注定,既如此且绕过你等,好心供奉,保家助运自有好处。”

    如今事情已是定局,由不得付女士不答应。付女士看着怀里晕倒的李浅念,眼泪越来越多,只含泪答应了下来。

    “看来这孩子将来也是出马弟子了。”这声音恢复了原声,是邬玉芳!她感叹一句又说到:

    “你且安心,出马没有你想象中可怕,在你面前的我就是,人生从来都是福祸相依,出马也是。”

    邬玉芳将如何供奉保家仙的具体事情交待了下来,至于出马的事情,等到孩子成年后仙家自有指示,出马的仪式繁杂玄奥,需要指定道行高深的二神师傅进行捆仙的事宜,也需要仙家的示意,只能等将来在办。

    而邬玉芳的心里话是:“人生总是变数繁多,特别这孩子还是特殊的阴时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