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意图
冯广德自然听得出江寒话中的意思，眯缝着眼睛，笑道：“那就素的、荤的都试一下吧。”
江寒虽然早就看出这位钦差大人风流成性，是同道中人，可是见识了钦差大人一番操作之后，江寒就目瞪口呆了。
江寒十分震惊：这哪里像是一个钦差啊？完全就是一个下三滥，就算世上最无耻下流的流氓，也比不上他的荒淫。
但是接连几天的忙活毕竟让这位钦差有点吃不消，所以暂时就消停了下来。
此刻已到黄昏，冯广德惬意地坐在悦意楼的豪间里，用牙签剔着牙齿上的肉屑。
他半眯缝着眼睛看着江寒，久久之后，就点了点头。
“江大人，你果然是会做事的人，要不是你，我真不会知道，原来下面的女子比京都的还让人喜欢。”
江寒悠然道：“想必是大人与京都的仙女们卿卿我我，时间一长，就厌倦了。现在见到我这小地方的凡间女子，突然换个口味，自然就有新鲜感。
可话说回来，小地方的凡间女子终究不能和京都的仙女比呀！”
“哈哈，江大人真会说话。”冯广德突然盯着江寒，道：“你真想到京都做官？”
江寒悠然道：“下官的毕生愿望，就是有朝一日进入京都，能够亲自见到当今皇上。我要看看皇上是否跟老百姓一样，也长着七窍七孔？我想知道，皇上如果长时间不吃饭，是否也会像林州城的百姓一样，会感到饥饿？”
冯广德哼了一声，喝道：“大胆江寒，你这是在亵渎皇上！”
江寒道：“钦差大人一定不要误会，我绝没有亵渎皇上，我是打心眼里敬重他。像他那样的九五之尊，如果和我一样生着七孔七窍，我反倒觉得不正常了。圣人就得和常人不同，才更像圣人嘛。”
“嘿嘿，好吧，那我告诉你，咱们的皇上也是生着七孔七窍，和你我没有任何不同。他不吃东西，当然也会感到饥饿。”
江寒叹息一声，道：“那可真是可惜了，原来也是个凡人。”又切齿道：“如此一来，大燕国混乱至此，也就可以理解了。”
冯广德怒声道：“江寒，你说什么？你敢侮辱当今皇上？”
江寒正色道：“下官只是实话实说，绝没有侮辱皇上。”
冯广德突然收起怒容，微微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你也不过随口一说。主要吧，咱们这位皇上，可是啥事都不管的主儿。”
江寒异色问道：“啥事都不管？”
冯广德嘿嘿一笑，道：“咱们的这位皇上，不仅从不上朝，就连朝臣的奏章，都交给三个掌权太监批阅，可不是啥事都不管么？”
江寒斥声道：“那可真是一个昏君。”
冯广德道：“江大人，这如今呐，皇上是肯定指望不上了。你要想拜门，还得是内阁阁老这条线上的人。”
江寒立问道：“这么说，钦差大人是阁老的人了？”
冯广德道：“那是，虽说三个太监握着不小的权柄，可真要跟内阁几位阁老斗，他们也是毫无神算。”
江寒叹息一声，道：“钦差大人也不用实言相告，下官也不过说说而已，像我这种微末小官，如何能攀上阁老的高枝？”
冯广德异色道：“你也不要这样说，现在有个机会就在你面前，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
江寒哦了一声，道：“下官可是看不出来，那就请钦差大人指点迷津。”
冯广德问道：“你可知本省的巡抚罗茂是谁的人？”
江寒摇头，道：“下官对大燕的朝局毫无了解，却是不知。”
冯广德道：“罗茂乃是武国公高彬的门生，高彬在朝中自成一派，是为高党，亦是几位阁老的死对头。”
江寒恍然大悟，道：“那下官就明白了。”又诧色道：“只是，以本官的官职，又如何敢与巡抚作对呢？”
冯广德肃色道：“所谓'事在人为'嘛，江大人勇猛无敌，苏大人胸怀文韬，二位大人一文一武，以林州城为基点，未必就不能将罗茂这厮拿下。”
江寒默然不语。
冯广德又道：“江大人，只要你们立了此等大功，入到内阁阁老门下自不用说，更能一举成为阁老倚重的心腹呀。”
看着江寒，冯广德道：“做与不做，可就全看两位大人的意愿了。”
江寒见话都说到这份了，遂道：“实不相瞒，如今我与苏大人的处境，确实不是很好。这位巡抚大人对我们并不放心，已经在对付我们了。”
冯广德道：“既然如此，那就趁早图之。罗茂在此地独断专横，心中哪有朝廷？他既然敢在东州省做土皇帝，你们就可以将他惩办。”
江寒疑声道：“听钦差大人的意思，难道是叫我们彻底用武力解决？”
冯广德凝色道：“对，直接拿下省府，到时候阁老就给你们加官晋爵。”
江寒忧色道：“可没有说的这么简单啊，不说我们兵微将寡，就说我们这些人的武功修为，怕也和省府的人有差距。”
冯广德立道：“兵员问题你们不用担忧，我们很快就会给你们增派人手。至于武功修为，你也不要太高看省府的人，撑死也就到小武境终极。”
看着江寒，冯广德道：“何况，你还有以下克上的实战技能，谁会是你的对手？”
说到这里，冯广德突然面带激动之色，道：“不过，本官却是十分好奇，不知我这中武境修为遇上你会如何，难道你也能够以下克上？”
江寒谦声道：“大人，你既然已是中武境修为，下官自然不是你的对手。”
冯广德微微一笑，正色道：“不，还是试一试比较好，因为本官实在是太好奇了。”
江寒摇手推辞，见冯广德一再坚持，就点了点头，道：“那大人可一定要手下留情，毕竟，下官的修为太浅。”
冯广德大笑，悠然道：“那是自然，我们只是点到为止。”
这是最后一个秋夜，但寒意较往日却淡了许多，仿佛是为了让人们更好地区别秋天和冬天。因为真正进入冬天，天气可就真的寒冷了。
冯广德长袖飘飘，悠然立于夜色中。
江寒已然感知到冯广德强大的内息，明白这是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强大的对手。
江寒虽然早就看出这位钦差大人风流成性，是同道中人，可是见识了钦差大人一番操作之后，江寒就目瞪口呆了。
江寒十分震惊：这哪里像是一个钦差啊？完全就是一个下三滥，就算世上最无耻下流的流氓，也比不上他的荒淫。
但是接连几天的忙活毕竟让这位钦差有点吃不消，所以暂时就消停了下来。
此刻已到黄昏，冯广德惬意地坐在悦意楼的豪间里，用牙签剔着牙齿上的肉屑。
他半眯缝着眼睛看着江寒，久久之后，就点了点头。
“江大人，你果然是会做事的人，要不是你，我真不会知道，原来下面的女子比京都的还让人喜欢。”
江寒悠然道：“想必是大人与京都的仙女们卿卿我我，时间一长，就厌倦了。现在见到我这小地方的凡间女子，突然换个口味，自然就有新鲜感。
可话说回来，小地方的凡间女子终究不能和京都的仙女比呀！”
“哈哈，江大人真会说话。”冯广德突然盯着江寒，道：“你真想到京都做官？”
江寒悠然道：“下官的毕生愿望，就是有朝一日进入京都，能够亲自见到当今皇上。我要看看皇上是否跟老百姓一样，也长着七窍七孔？我想知道，皇上如果长时间不吃饭，是否也会像林州城的百姓一样，会感到饥饿？”
冯广德哼了一声，喝道：“大胆江寒，你这是在亵渎皇上！”
江寒道：“钦差大人一定不要误会，我绝没有亵渎皇上，我是打心眼里敬重他。像他那样的九五之尊，如果和我一样生着七孔七窍，我反倒觉得不正常了。圣人就得和常人不同，才更像圣人嘛。”
“嘿嘿，好吧，那我告诉你，咱们的皇上也是生着七孔七窍，和你我没有任何不同。他不吃东西，当然也会感到饥饿。”
江寒叹息一声，道：“那可真是可惜了，原来也是个凡人。”又切齿道：“如此一来，大燕国混乱至此，也就可以理解了。”
冯广德怒声道：“江寒，你说什么？你敢侮辱当今皇上？”
江寒正色道：“下官只是实话实说，绝没有侮辱皇上。”
冯广德突然收起怒容，微微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你也不过随口一说。主要吧，咱们这位皇上，可是啥事都不管的主儿。”
江寒异色问道：“啥事都不管？”
冯广德嘿嘿一笑，道：“咱们的这位皇上，不仅从不上朝，就连朝臣的奏章，都交给三个掌权太监批阅，可不是啥事都不管么？”
江寒斥声道：“那可真是一个昏君。”
冯广德道：“江大人，这如今呐，皇上是肯定指望不上了。你要想拜门，还得是内阁阁老这条线上的人。”
江寒立问道：“这么说，钦差大人是阁老的人了？”
冯广德道：“那是，虽说三个太监握着不小的权柄，可真要跟内阁几位阁老斗，他们也是毫无神算。”
江寒叹息一声，道：“钦差大人也不用实言相告，下官也不过说说而已，像我这种微末小官，如何能攀上阁老的高枝？”
冯广德异色道：“你也不要这样说，现在有个机会就在你面前，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
江寒哦了一声，道：“下官可是看不出来，那就请钦差大人指点迷津。”
冯广德问道：“你可知本省的巡抚罗茂是谁的人？”
江寒摇头，道：“下官对大燕的朝局毫无了解，却是不知。”
冯广德道：“罗茂乃是武国公高彬的门生，高彬在朝中自成一派，是为高党，亦是几位阁老的死对头。”
江寒恍然大悟，道：“那下官就明白了。”又诧色道：“只是，以本官的官职，又如何敢与巡抚作对呢？”
冯广德肃色道：“所谓'事在人为'嘛，江大人勇猛无敌，苏大人胸怀文韬，二位大人一文一武，以林州城为基点，未必就不能将罗茂这厮拿下。”
江寒默然不语。
冯广德又道：“江大人，只要你们立了此等大功，入到内阁阁老门下自不用说，更能一举成为阁老倚重的心腹呀。”
看着江寒，冯广德道：“做与不做，可就全看两位大人的意愿了。”
江寒见话都说到这份了，遂道：“实不相瞒，如今我与苏大人的处境，确实不是很好。这位巡抚大人对我们并不放心，已经在对付我们了。”
冯广德道：“既然如此，那就趁早图之。罗茂在此地独断专横，心中哪有朝廷？他既然敢在东州省做土皇帝，你们就可以将他惩办。”
江寒疑声道：“听钦差大人的意思，难道是叫我们彻底用武力解决？”
冯广德凝色道：“对，直接拿下省府，到时候阁老就给你们加官晋爵。”
江寒忧色道：“可没有说的这么简单啊，不说我们兵微将寡，就说我们这些人的武功修为，怕也和省府的人有差距。”
冯广德立道：“兵员问题你们不用担忧，我们很快就会给你们增派人手。至于武功修为，你也不要太高看省府的人，撑死也就到小武境终极。”
看着江寒，冯广德道：“何况，你还有以下克上的实战技能，谁会是你的对手？”
说到这里，冯广德突然面带激动之色，道：“不过，本官却是十分好奇，不知我这中武境修为遇上你会如何，难道你也能够以下克上？”
江寒谦声道：“大人，你既然已是中武境修为，下官自然不是你的对手。”
冯广德微微一笑，正色道：“不，还是试一试比较好，因为本官实在是太好奇了。”
江寒摇手推辞，见冯广德一再坚持，就点了点头，道：“那大人可一定要手下留情，毕竟，下官的修为太浅。”
冯广德大笑，悠然道：“那是自然，我们只是点到为止。”
这是最后一个秋夜，但寒意较往日却淡了许多，仿佛是为了让人们更好地区别秋天和冬天。因为真正进入冬天，天气可就真的寒冷了。
冯广德长袖飘飘，悠然立于夜色中。
江寒已然感知到冯广德强大的内息，明白这是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强大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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