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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寒冬诞生

    钟表需要走动,因为有着时间的推波助澜,事情需要改变,因为有着因素的推动。

    “我们没时间了,趁着天还黑行动,宰相大人,无论计划如何,请赶快实施吧。”

    曼德拉房间之中,安利欧与卡伦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

    “交给你了,卡伦,我们的身家性命以及米兰索罗斯百姓的春天。”

    安利欧明白卡伦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他不为国家考虑,他仅仅为了自己,但出于眼下来看,不稳定的因素反而最合适。

    临行之前,曼德拉注视着卡伦,交代着卡伦与他的交易一定要做好。

    卡伦靠近安利欧的耳边,轻声诉说着:“一切都事发突然,无论是先王还是鱼石池,务必给陛下准备的空间,哦对了,走东门吧,西门发现了尸体,已经乱了套,大部分守备全在西门。”

    安利欧与卡伦眼神交汇,一言不发,立刻离开。

    在安利欧离开后,卡伦折返回国王的寝宫,遣散了那些士卒们。

    “我有机密要统秉陛下,你们都先离开吧。”

    “遵命。”

    士兵们齐齐退下之后,卡伦进入了寝宫,看着佛罗伦斯的尸体,他有些触动。

    是眼前这个早已冰冷的男人将他扶持到现在这个位置,是他让卡伦拥有了一切,现在卡伦却要为了未来的大业不惜一切。

    他用随身佩带的尖刀划开了佛罗伦斯的肉体,他的鲜血仍是那么的红润燥热,就像是烈火燃烧一般。

    “张开双臂果然是火炉,抱歉了,我的伟大王,是我害你至此。”

    泪水从卡伦的眼角落下,落到了佛罗伦斯的伤口之处,瞬间融化。

    “为了大业,我的眼泪该流干了。”卡伦叹了口粗气,使用布满老茧的右手划掉了浅短的泪痕

    卡伦接着动起冰冷的尖刀,动作熟练,好不拖沓。

    国王的尸体连着床单枕头一同放入粗布麻袋之中,卡伦撕去昂贵的外套,同时扔进了那旺盛的火炉。

    时过良久,身着白色花领内衬的卡伦才从闪耀着的火炉前侧离开,他拾起羽笔,模仿起佛罗伦斯的笔迹,在细致的羊皮纸上郑重的写下:

    敬爱的雅恩·曼德勒女士

    佛罗伦斯·雷曼德诚邀您前往建南,一同协商家族王位继承一事。为了神母。

    佛罗伦斯·雷曼德

    公元276年3月2日

    写完这封简短的信件,卡伦便使用佛罗伦斯的蜜蜡将信封好。

    双指夹着信封,喃喃的说着:“我的小鸟,别让我失望啊。”

    之后,卡伦又重写一封完全一致的信,但名字改为了班斯洛克·米希尔。

    建南以北,隔山相望,便是曼德勒的封地因斯汀。米兰索罗斯最负盛名的午后剧团正在此地的高峰大剧院巡演。

    午后剧团表演着米兰索罗斯最著名的戏剧《寒冬诞生》,演出这个国家的伊始。

    暗淡的舞台之上,红发的美丽少女身披少有的光亮,简洁的白色连衣裙由鹿顶金冠衬显高贵,在偌大的舞台上,赤足行走,她化身为戏剧中的的神母,细长的肩膀着上薄衣,以显神母的圣洁,手轻抚荒芜的大地,树木与绿茵便因此诞生,产生苹果,让饥饿濒死的原住民勉强裹腹。

    舞台两侧,男人们登场带来光亮,他们尝着苹果,填满肚子,跪下祈祷。

    第一场表演短暂完结,女孩回到私人幕布之后,补充着腮红,更换着衣裳。

    一名仆从打扮的中年女人,从一旁进入,将信封塞进女孩的胸口,细声说着:“我亲爱的小鸟,该歌唱了。”

    女孩接过信封,点了点头,答着:“是,大人。”

    这是卡伦与她的小鸟的暗号,这女孩便是卡伦的歌者。

    女人迈着双腿离开幕布,就像未曾来过一般。

    “雅莉维娜,雅莉维娜,赶快换衣服,要上台啦。”杂役活泼灵动的声音唤着歌者的名字,将她唤去台前。

    雅莉维娜迈着碎步走向台中,第二幕也正式开始。

    神母出游其余之地,返回了这片绿茵,只见贪婪的人们砍伐着树木,一座座房屋筑起,原来的光亮逐渐暗淡。神母化为凡人,劝告着这些平民,平民依旧砍伐,将神母用力甩开,并将草地随意践踏,神母看着愚蠢的人们不知悔改,自然恼怒,她诅咒这些无知的奴仆,佣人,永世受饥饿寒冷之苦。

    绿茵消失,树木碎裂,暴雪至此。

    寒风呼啸,呼啸整整几百年才得以停止,故此有了这座冰城米兰索罗斯。

    高台之上,素有白色棘刺之称的雅恩·曼德勒注视着一切,吩咐着手下:“这个,这个雅莉维娜,漂亮的很。”

    “遵命,大人。”这位身着轻甲的女骑士回答道。

    回到幕布之后,雅莉维娜卸下妆容,穿上布料较好的白色吊带,静等客人的到来。

    太阳逐渐落入山后,一位身材高挑的女骑士,身着金铜软甲,骑乘于白马之上,身后跟随着几名带甲骑兵,行驶于大街,十分威风。

    “雅莉维娜,我奉因斯汀之主名义,带您去一趟宫殿。”骑士乘于白马,手持令牌,出示给雅莉维娜看。

    雅莉维娜未说什么,只是小步向前,在妮斑耳边说着:“我是和你一同乘白马呢,还是别人带着我?”

    “这些魁梧的骑士看着就有些...不温柔,我还是上你的马吧。”

    雅莉维娜声音细腻,有些勾人。

    妮斑镇定自若,未说什么,以来展现骑士涵养。

    雅莉维娜上马之后,从后背抱住骑士:“你叫什么,算是雅恩大人的跟班吗。”

    “妮斑,雅恩的表姐。”中性的声音放低语调,尽显柔情,与面前高大的女人形成反差:“抱紧我。”

    妮斑踢了踢马背,快速疾驰。

    不出半个时辰,几人到达了因斯汀的盛乐堡,皎洁与华丽尽收眼底。

    妮斑迅疾垮了下来,单手扶着雅莉维娜下马,二人步入正殿。

    “雅恩大人呢?”雅莉维娜轻声询问着,转着圈的看着城堡内饰。

    “正要带你去找她呢。”

    妮斑与雅莉维娜从右门走进,来到一件充满水汽的房间,往里来看,还有一间。

    妮斑卸下上身的盔甲,满背的绷带藏不住身上的伤口。

    “脱下衣服,我要检查。”妮斑轻声的说着:“这是必须的步骤,放心,能看出来我也是个女人吧。”

    雅莉维娜笑了笑,依言脱掉白衣,露出那傲人的身材:“怎么样,看不出我才十九吧。”

    “嗯,有些触目惊心。”妮斑习惯性的检查着雅莉维娜身体的每一处:“没有异常,进去吧。”

    三四个侍女推开了大门,以等雅莉维娜的进入。

    雅莉维娜走向更深一层的房间,回头看着妮斑:“有机会跟我说一说你每一处伤口的由来”

    雅莉维娜用手摆了摆,以向妮斑表示再见,就像是玩闹累了的公主甩开威武的骑士,回到应属于自己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