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命运与人选
是夜。
等到宇智波真弥睡下之后，相田将晖才独自坐在房间的阳台栏杆上，低头看着手中的‘咒杀笔记’。（为了响应网站内容要求，以防挨抽，以后就这么叫了，大家领会精神）
心里则想着刚刚发生的那一幕。
到了相田将晖如今的层次，所谓的错觉、误差，对他而言都不可能存在。
忍者是身体与精神无限锤炼造就的产物，实力达到一定限度之后，甚至连梦境都可以自由控制，对身体拥有近乎绝对的掌控权。
因此，相田将晖十分确定，自己在使用笔记时看到的那些画面，以及那来自无限遥远处的低吟声，都不可能是错觉。
“所以说......”
“我看到的，应该是那只乌鸦的‘命运’吗？”
相田将晖坐在栏杆上，双腿微微摇晃，低头陷入沉思。
他在心理层面，是较为偏向决定论的。
在穿越到忍者世界之后，这种念头就变得更加强烈......直到得到系统之后，这种想法才逐渐发生改变。
自然，相田将晖也相信‘命运’的存在。
这个世界也许就是像漫画中第一部里，用那双被笼中鸟困缚的白眼，看穿这个世界真相的日向宁次所说：
‘一个人的命运，从出生的那一刻就被确定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自己用咒杀笔记杀死乌鸦的行为，是不是也从根本上改变了它的‘命运’呢？
相田将晖的目光从来没有落在浅显的‘生或死’的层面。
身为忍者的他如果想杀死一只乌鸦，方法简直要多少有多少。
但问题却在于，自己这一次杀死那只乌鸦的方法，是直接截断了它的命运，改变了因果。
这是一种近乎直接改变世界的行为。
就像热水壶和核聚变都是在烧热水，造成的结果是相同的。
但两者之间的差异，却不可以道里计。
这才是其中意义所在。
“如果能用得好了，是不是就能直接从根源上改变这个世界？”
“例如，从命运层面磨灭大筒木辉夜？将她出现的‘因’彻底消弭？”
相田将晖陷入沉思，眉头皱得很紧：“先不论能不能做到，又要付出什么代价。如果那么做了，这个世界又会出现什么变化？”
“而且......”
他又想起自己切断乌鸦命运时，听到的那一声轻咦。
很显然，这个世界的‘命运’，是有人在盯着的。
也许是六道仙人，也可能是辉夜，亦或是传闻中的什么大筒木一式、大筒木之神之类的，随便数数就有一大堆。
如今，第一次的‘探查’就被发现。
那么，如果他第二次、第三次的使用，有没有可能会直接被幕后的那只黑手抓出来？
只是这么想了想，相田将晖心中便愈发感受到这‘笔记’的烫手。
“要谨慎啊。”
相田将晖思索着：“不过，如果剥离出其中‘直视命运’的一部分因果系封印能力，而不耗费阴遁查克拉去截断...”
“这也算是个十分好用的感知型封印术式。”
忍界这潭水很深，相田将晖并不认为自己已经长成了过江猛龙，可以肆意妄为。
他一直都保持着小心翼翼的态度。
等到大致捋清了思路，确定自己应该没有什么遗落的地方，他才终于收起咒杀笔记，躺回床上。
短暂告别了这该死的、挣扎求存的生活。
......
火影办公室。
猿飞日斩摘下斗笠，一口接着一口的猛抽烟斗，烟气飘散。
如今的三代目火影已是年近五旬，虽说作为一个忍者的状态正处于人生的最巅峰期。
但作为一个人而言，他已经开始迈向衰老，停滞不前。
最近一段时间处理公务的时候，他就能发现有些事情，自己明显想的有些不太到位，但偏偏还急着解决，也只得草草了之。
尽管如此，其他人也依旧尊称其为‘火影大人’。
似乎，他们无论自己做的是好还是坏，都不怎么会去斤斤计较。
唯有那些身为‘敌方’的忍族，还在强逼着他提起精力，偶尔也着实令人心生讽刺之感。
以至于，他只得把那些烦躁的精力倾泻在家里。
老两口去年还生了个儿子。
“......”
“三代大人？”
身旁的行政秘书低声提醒了一句，猿飞日斩这才猛地惊醒。
“不好意思，鹿治。”
“我走神了。”
“刚才我们说到哪了？”
被称作‘鹿治’的奈良一族行政秘书这才继续道：“本次村内由于忍刀七人众的袭击，导致安城大三町目东半街大幅受损。”
“同时还有特别上忍相田将晖、上忍月光正一等人的任务奖励额度没有发放，请问......”
猿飞日斩疑惑道：“该发的钱就发啊？”
鹿治一脸为难：“本月的村内特别奖励任务金额已经不够了，三代大人。”
猿飞日斩一愣：“怎么会？不是还剩下五百多万两在账上吗？”
鹿治左右看了看，低声道：“琵琶湖大人上周才以村子名义花费四百万两，向月之国购买特鲁多树汁。”
“走的就是这笔账。”
闻言，猿飞日斩先是有些没反应过来，而后陡然雷霆大怒，一头短发如狂狮勃发，狠狠一拍桌子：
“她敢？！”
鹿治像是预料到了这反应，连忙按住他的肩膀，补充道：“是为了给猿飞礼大人治疗身体......”
“礼大人在上周因为特别行动而受到重创，左半边身体的皮肤被烧毁了，纲手大人无法出手，只有特鲁多树汁能治疗。”
“三代大人。”
猿飞日斩张张嘴，一时间没说出话。
猿飞礼，是他的大儿子。
今年十一岁了，才刚从忍校毕业不到两年。
由于村内事物繁忙，最近他都忘了去探望，也没时间过问是如何治疗的。
于是，也就这么忽略了。
“...那我账上的钱呢？”他拧着眉头。
鹿治继续压着声音：“前年战争结束之后，为了支援村内孤寡补贴，已经捐出去了…这两年也在持续支出。”
“这是您自己要求的。”
“现在因为只有固定工资，所以账目上还不到一百万两。”
猿飞日斩的目光有些发直。
久久未能出声。
良久，才听他缓缓的、像是在挣扎似的沙哑道：“礼、礼受伤了，那也不该挪用村里的......”
说到半截，他那苍朽的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卡住。
不挪用村里的，账上又没钱。
然后呢？去借吗？找谁？
他的友人，现在都是什么人？
欠了人情，是不是还要用权力还？
“......”
这么想着，他的声音渐熄了。
仿佛随着他年轻时的心气儿，一起在人生的末路断掉。
坐在原地沉默了几秒，才听他补充道：
“先，从下个月的份额里支取吧。”
“我尽快补上。”
得到这个命令，奈良鹿治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没有火影大人的首肯，以他屁股底下那张凳子的分量，可不够别人折腾的。
“是。”
等到奈良鹿治领命出了门，办公室里只剩下猿飞日斩一人。
他坐在桌前许久。
一开始，先是用双手在办公桌上支撑着。
而后，又伏了身。
脊背渐渐难以坚持的弯曲、佝偻。
像是肩膀上压着什么无形的分量，压得他喘不过气，却仍不敢放下，反而更想攥紧。
矛盾得无以复加。
“咚咚。”
听到外面的敲门声，这位中年人逐渐老朽的身体不知怎么，像是忽然充满了力量，猛地将佝偻的身躯挺得笔直。
权力，也许真的能支撑起许多东西。
所以，他老脸上满布的阴霾也随之散去，露出依旧慈祥的微笑：
“请进。”
而后，就见大蛇丸开门从外面进来。
猿飞日斩眉头一挑，见到是自己学生，心下暗自松了口气，连语气也跟着放松了些：“是大蛇丸啊，有什么事吗？”
“老师，我打算出去一趟。”
“情报部在河之国边境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我打算去亲眼看看。”
大蛇丸脸上依旧是那副冷漠神情，开门见山。
唯有一双金黄竖瞳下意识在猿飞日斩身上打量，像是看穿了什么，随意的笑了笑：
“顺便找你要个人。”
“河之国？”
猿飞日斩回忆了一下那个国家的位置，思忖道：“任务时间呢？要谁？”
“一个月吧。”
大蛇丸露出一抹全无恶意的笑：“至于人选......”
“相田将晖怎么样？”
“？”
等到宇智波真弥睡下之后，相田将晖才独自坐在房间的阳台栏杆上，低头看着手中的‘咒杀笔记’。（为了响应网站内容要求，以防挨抽，以后就这么叫了，大家领会精神）
心里则想着刚刚发生的那一幕。
到了相田将晖如今的层次，所谓的错觉、误差，对他而言都不可能存在。
忍者是身体与精神无限锤炼造就的产物，实力达到一定限度之后，甚至连梦境都可以自由控制，对身体拥有近乎绝对的掌控权。
因此，相田将晖十分确定，自己在使用笔记时看到的那些画面，以及那来自无限遥远处的低吟声，都不可能是错觉。
“所以说......”
“我看到的，应该是那只乌鸦的‘命运’吗？”
相田将晖坐在栏杆上，双腿微微摇晃，低头陷入沉思。
他在心理层面，是较为偏向决定论的。
在穿越到忍者世界之后，这种念头就变得更加强烈......直到得到系统之后，这种想法才逐渐发生改变。
自然，相田将晖也相信‘命运’的存在。
这个世界也许就是像漫画中第一部里，用那双被笼中鸟困缚的白眼，看穿这个世界真相的日向宁次所说：
‘一个人的命运，从出生的那一刻就被确定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自己用咒杀笔记杀死乌鸦的行为，是不是也从根本上改变了它的‘命运’呢？
相田将晖的目光从来没有落在浅显的‘生或死’的层面。
身为忍者的他如果想杀死一只乌鸦，方法简直要多少有多少。
但问题却在于，自己这一次杀死那只乌鸦的方法，是直接截断了它的命运，改变了因果。
这是一种近乎直接改变世界的行为。
就像热水壶和核聚变都是在烧热水，造成的结果是相同的。
但两者之间的差异，却不可以道里计。
这才是其中意义所在。
“如果能用得好了，是不是就能直接从根源上改变这个世界？”
“例如，从命运层面磨灭大筒木辉夜？将她出现的‘因’彻底消弭？”
相田将晖陷入沉思，眉头皱得很紧：“先不论能不能做到，又要付出什么代价。如果那么做了，这个世界又会出现什么变化？”
“而且......”
他又想起自己切断乌鸦命运时，听到的那一声轻咦。
很显然，这个世界的‘命运’，是有人在盯着的。
也许是六道仙人，也可能是辉夜，亦或是传闻中的什么大筒木一式、大筒木之神之类的，随便数数就有一大堆。
如今，第一次的‘探查’就被发现。
那么，如果他第二次、第三次的使用，有没有可能会直接被幕后的那只黑手抓出来？
只是这么想了想，相田将晖心中便愈发感受到这‘笔记’的烫手。
“要谨慎啊。”
相田将晖思索着：“不过，如果剥离出其中‘直视命运’的一部分因果系封印能力，而不耗费阴遁查克拉去截断...”
“这也算是个十分好用的感知型封印术式。”
忍界这潭水很深，相田将晖并不认为自己已经长成了过江猛龙，可以肆意妄为。
他一直都保持着小心翼翼的态度。
等到大致捋清了思路，确定自己应该没有什么遗落的地方，他才终于收起咒杀笔记，躺回床上。
短暂告别了这该死的、挣扎求存的生活。
......
火影办公室。
猿飞日斩摘下斗笠，一口接着一口的猛抽烟斗，烟气飘散。
如今的三代目火影已是年近五旬，虽说作为一个忍者的状态正处于人生的最巅峰期。
但作为一个人而言，他已经开始迈向衰老，停滞不前。
最近一段时间处理公务的时候，他就能发现有些事情，自己明显想的有些不太到位，但偏偏还急着解决，也只得草草了之。
尽管如此，其他人也依旧尊称其为‘火影大人’。
似乎，他们无论自己做的是好还是坏，都不怎么会去斤斤计较。
唯有那些身为‘敌方’的忍族，还在强逼着他提起精力，偶尔也着实令人心生讽刺之感。
以至于，他只得把那些烦躁的精力倾泻在家里。
老两口去年还生了个儿子。
“......”
“三代大人？”
身旁的行政秘书低声提醒了一句，猿飞日斩这才猛地惊醒。
“不好意思，鹿治。”
“我走神了。”
“刚才我们说到哪了？”
被称作‘鹿治’的奈良一族行政秘书这才继续道：“本次村内由于忍刀七人众的袭击，导致安城大三町目东半街大幅受损。”
“同时还有特别上忍相田将晖、上忍月光正一等人的任务奖励额度没有发放，请问......”
猿飞日斩疑惑道：“该发的钱就发啊？”
鹿治一脸为难：“本月的村内特别奖励任务金额已经不够了，三代大人。”
猿飞日斩一愣：“怎么会？不是还剩下五百多万两在账上吗？”
鹿治左右看了看，低声道：“琵琶湖大人上周才以村子名义花费四百万两，向月之国购买特鲁多树汁。”
“走的就是这笔账。”
闻言，猿飞日斩先是有些没反应过来，而后陡然雷霆大怒，一头短发如狂狮勃发，狠狠一拍桌子：
“她敢？！”
鹿治像是预料到了这反应，连忙按住他的肩膀，补充道：“是为了给猿飞礼大人治疗身体......”
“礼大人在上周因为特别行动而受到重创，左半边身体的皮肤被烧毁了，纲手大人无法出手，只有特鲁多树汁能治疗。”
“三代大人。”
猿飞日斩张张嘴，一时间没说出话。
猿飞礼，是他的大儿子。
今年十一岁了，才刚从忍校毕业不到两年。
由于村内事物繁忙，最近他都忘了去探望，也没时间过问是如何治疗的。
于是，也就这么忽略了。
“...那我账上的钱呢？”他拧着眉头。
鹿治继续压着声音：“前年战争结束之后，为了支援村内孤寡补贴，已经捐出去了…这两年也在持续支出。”
“这是您自己要求的。”
“现在因为只有固定工资，所以账目上还不到一百万两。”
猿飞日斩的目光有些发直。
久久未能出声。
良久，才听他缓缓的、像是在挣扎似的沙哑道：“礼、礼受伤了，那也不该挪用村里的......”
说到半截，他那苍朽的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卡住。
不挪用村里的，账上又没钱。
然后呢？去借吗？找谁？
他的友人，现在都是什么人？
欠了人情，是不是还要用权力还？
“......”
这么想着，他的声音渐熄了。
仿佛随着他年轻时的心气儿，一起在人生的末路断掉。
坐在原地沉默了几秒，才听他补充道：
“先，从下个月的份额里支取吧。”
“我尽快补上。”
得到这个命令，奈良鹿治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没有火影大人的首肯，以他屁股底下那张凳子的分量，可不够别人折腾的。
“是。”
等到奈良鹿治领命出了门，办公室里只剩下猿飞日斩一人。
他坐在桌前许久。
一开始，先是用双手在办公桌上支撑着。
而后，又伏了身。
脊背渐渐难以坚持的弯曲、佝偻。
像是肩膀上压着什么无形的分量，压得他喘不过气，却仍不敢放下，反而更想攥紧。
矛盾得无以复加。
“咚咚。”
听到外面的敲门声，这位中年人逐渐老朽的身体不知怎么，像是忽然充满了力量，猛地将佝偻的身躯挺得笔直。
权力，也许真的能支撑起许多东西。
所以，他老脸上满布的阴霾也随之散去，露出依旧慈祥的微笑：
“请进。”
而后，就见大蛇丸开门从外面进来。
猿飞日斩眉头一挑，见到是自己学生，心下暗自松了口气，连语气也跟着放松了些：“是大蛇丸啊，有什么事吗？”
“老师，我打算出去一趟。”
“情报部在河之国边境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我打算去亲眼看看。”
大蛇丸脸上依旧是那副冷漠神情，开门见山。
唯有一双金黄竖瞳下意识在猿飞日斩身上打量，像是看穿了什么，随意的笑了笑：
“顺便找你要个人。”
“河之国？”
猿飞日斩回忆了一下那个国家的位置，思忖道：“任务时间呢？要谁？”
“一个月吧。”
大蛇丸露出一抹全无恶意的笑：“至于人选......”
“相田将晖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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