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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落幕

    泰瑞尔渐渐恢复了精神,从棺材里爬了出来。我这才发现他的身材相当高大,几乎三米,跟野蛮人骑士长夸尔凯克一个身高。他将三对翅膀张开活动一番,翼展达到了夸张的六米。洁白的羽毛根根精神,就像一排排利刃整齐排列。

    丽儿忍不住上手摸摸了泰瑞尔的羽毛,问道:“泰瑞尔阁下,您能够像小鸟一样的飞起来吗?”

    泰瑞尔呵呵一笑,说道:“我们翼族就是以飞行能力著称的,飞翔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本领。”

    我听他自称是翼族,于是问道:“您刚才说我们正在转变为神族体制,难道您不是神族?还是说我们到时候也会长出翅膀来?”

    泰瑞尔看着疑惑的我,想了想,说道:“反正你们马上就要升入上界了,我就给你解释一下,让你们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无尽战场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大陆。地面以上是气态世界,这些气体有的发光发热,形成光源。有的气体凝结汇聚,形成液态,滴落到地面。在这气体的世界里,渐渐孕育出生命,并吸收气体中的能量,逐渐强大,最终诞生出智慧。这些智慧生命继续吸收这些能量,强大自己,并且可以操控和使用这些能量,让自己的族群更加强大。

    相对应的这片大陆地面以下,是无穷尽的岩浆世界,这里诞生了各式各样的黑暗生物,它们通过吸收岩浆里的能量来成长,最终也修炼出了智慧。地面上吸收气体里能量的种族,统称为神族。而将地面以下吸收岩浆里能量的种族统称为魔族。

    在这些智慧生灵诞生的初期,地上和地下的种族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大家都在自己的家园里过着自己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大陆的一处巨大平原的中心,火焰之河的岩浆从这里喷涌而出,形成了联通两个世界的通道,神族和魔族都被这一奇观吸引了过来。

    神族好奇这些岩浆是什么东西,从哪里来。而魔族则好奇它们赖以剩存的岩浆去了哪里,是不是冥冥中有什么在指引着它们。于是魔族就随着岩浆的洪流来到了地面以上,这是它们第一次脱离岩浆的包围。

    两个世界的生物互相看着对方,都感到心中那股莫名的惊惧。魔族很快发现这些岩浆在大陆上慢慢硬化,失去了能量,而自己身体的能量也在慢慢消失。对面的那些不知名的生物慢慢对它们产生了吸引力,它们并没有意识到那是食物的吸引力。

    第一个魔族感受着那吸引力,向神族慢慢走去。已经无法证实当时的那两个到底是什么生物,当那个魔族一口将那个神族的血肉撕下一大块的时候,无尽之战就在这本能的驱使下爆发了。

    随着战事的发展,魔族发现吞下神族的血肉比在岩浆里吸收能量成长得更快,而且那种满足感无语伦比,于是无数的魔族开始涌入大陆。神族也渐渐发现只要杀死魔族,从它们体内就会飘出一股精纯的能量,吸收之后也会让自己更快的强大,神族同样开始了有组织的猎杀魔族。就这样,战斗成为了地上和地下生灵生存着的唯一目标。

    随着经过了无知到多少岁月的战斗,那些存活下来的强者越来越强,他们的寿命也越来越长。于是他们开始探索这世界,但没有哪个种族能够探索出边界在哪里。向上探索气体空间没有边界,向下探索岩浆空间没有边界,就连这片大陆也没有边界。

    直到有一天,这些大能强大到发现自己随手一划,这个世界的空间就破裂开来,一股混沌之气就开始涌了进来。这些混沌之气附着在他们身上就会吸收他的能量,腐蚀着他们。过了一会儿空间自我修复,世界又恢复如常,只不过那些混沌之气在永久地吸走了他们的一部分能量,然后消失了。

    这些大能开始惊异起这个这个世界的本质来,开始了往新的方向探索。他们凭借着强大的实力,进入了混沌空间中。在混沌空间里每前进一步,都要消耗自身巨大的能量来对抗混沌之气的腐蚀,如果在能量消耗光之前还无法回来,那自身也会化作一团气体,消散在混沌空间之中。

    终于经过前扑后继的努力,有大能在混沌空间中发现了一条通道,通道里没有混沌之气,可以自如前行。这条通道连通着一个个漂浮在混沌中的世界,它们有大有小。只要有足够的实力打穿空间壁垒,就可以进入那些世界。大能们把这条通道称之为天梯,那些世界则是天梯世界。

    于是无尽大陆上的生物开始寻找自己自己新的生存空间,去找到适合自己的世界。但不管怎样,无尽大陆都是他们诞生的地方,这里有他们最多的族人,他们遥遥地控制着无尽大陆世界。

    这样的世界观颠覆了我的认知,我听的如梦似幻,那广袤的世界开阔了心界,让我有了更加明确的方向。

    我说道:“那这个庇护所世界其实也算是一个天梯世界了?”

    泰瑞尔说道:“严格说来并不算,庇护所世界是与无尽大陆世界相交界的一个世界。和无尽大陆世界相交接的世界有许多,算是附庸世界。真正能去到天梯世界的强者早已成为了传说,就连三魔王也只是在无尽大陆某个附庸世界呆着而已。想要穿越混沌空间,谈何容易。”

    我又问道:“那也就是说天堂界、地狱界也都是附庸世界,那我们是进入到天堂界吗?”

    泰瑞尔说:“从这里直接进入无尽大陆。天堂界是翼族的祖先最先发现开辟的,由翼族占据。地狱界则是高等魔族盘踞的地方。你们人族的疆域还在无尽大陆。但不得不说你们的成长的确很快,而且繁殖力强,你们这个种族有非常大的潜力。每个种族绝大多数子民都留在无尽大陆上自己的国度,能去往开辟出的世界,那都是绝世强者。”

    我行了个礼,说道:“那还相烦泰瑞尔大人到时候指引我们如何去往人族区域。”

    泰瑞尔说道:“放心好了,无尽大陆各族都有驻扎的势力范围,而人族和翼族本身就是盟友。但你很有可能到不了无尽大陆。”

    我一愣,问道:“为什么?”

    泰瑞尔说道:“因为你是死灵法师。是真正意义上的翼族与魔族的后代。虽说人类都是翼族和魔族孕育的后代,但大部分人的血统都更偏向于翼族。只有一少部分人是翼族和魔族的血统各占一半。你的先辈认为自己是特殊的,于是找到了一处小型世界,将你们这样血统的人类全部转移了过去。而且用特殊的手段在传送通道里识别自己的族人,让后面觉醒的死灵法师在通往无尽大陆过程中自动传送到死灵界。”

    我说怎么在这个世界没有见过死灵法师这个职业,原来很久之前就被全部带走了,即使还有个别存留于这个世界,在通往无尽大陆时也被带入了死灵界。看来丽儿的预感要成真了,我要和她分开了。

    丽儿一脸焦急,抓着我的手,说道:“那现在怎么办?要不我和你一起去死灵界吧。”

    我安慰她到:“别着急,不管怎样我最终也会到无尽大陆的,我会去找你的,放心好了。”

    我又转向泰瑞尔,说道:“我还请求阁下能够照应一下丽儿。”

    泰瑞尔说道:“你们救了我,这点小事自然没问题的。你们不用担心,六阶人族已经是强者了,在人族区域,是每个势力都会拉拢的对象。这些你们到了上界就知道具体情况了。你们现在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还有什么要做的就尽快去做吧,只要在被这个世界排斥之前赶到这里就可以了。”

    我和丽儿暂时告辞泰瑞尔,准备去往库拉斯特。离开塔拉夏的古墓,我仿佛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空间构成,那是由一条条空间流构成。这些空间流相互纠缠、组合、移动构成世界。

    有些空间流自己在移动,如果能够进入这些空间流当中,就可以在这个世界中进行跳跃,传送阵和传送卷轴就是利用了这个原理。我和丽儿从一条移动的空间钻进另一条,不停地在这个世界跳跃着。不多时就看到了鲁高音出现在了眼前。

    离别总是让人苦恼的,就像和两个朋友不知所措地站在河边,静静地看着它潺潺流淌,偶尔嘶吼几句应景的声响。这条河不知从哪里来,就像你对自己过去的迷茫不明所以;也不知道它流向那里,就像你对未来的认知就是自己脑海中的一场幻觉。你只能品尝当下自己在这个时刻获得的成果,以及对这个成果的评判。

    丽儿很快就学会了闪电传送技能。对于她来说,各种元素就像她的朋友,当她用心去感受时,这些元素也会感受到她的心灵,这个纯洁无暇的灵魂让这个世界都对她亲和。

    奥玛斯说道做到,他将自己身上的长袍脱了下来。穿在他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脱下来之后立刻变换成一件深蓝色,暗藏光华的长袍。原来这件袍子可以根据穿着主人的意愿,变换成主人想要的样子。我不禁对奥玛斯的审美观感到一阵恶寒。

    奥玛斯说这件装备有自己的灵性,它的名字是根据主人的名字自动变换的,穿在他身上就叫‘奥玛斯的长袍’,如果穿在丽儿身上,就叫做‘丽儿的长袍’。丽儿大赞这太神奇了,当年制作这件装备的法师一定是个洒脱自如的人。我心想他起名字还真是朴实无华。

    ‘某某的长袍’:防御487、+20%高速施法速度、+20%冰冻技能伤害、+20%火焰技能伤害、+20%闪电技能伤害、+3随机法师技能(限法师使用)、法力重生+20%。

    名字很朴实,但这件装备的属性可是华丽得不像样子。超高防御就不用说了,顶级装备必备的施法速度依然在列。那三条对元素魔法的增强伤害简直闻所未闻,强得离谱。

    重点要说的是增加随机技能的属性,这是根据战斗的需要,提升技能等级,以达到最强效果。使用哪个技能,就增加哪个技能等级。比如这会儿要使用暴风雪技能,就可以提升该技能三级,一会儿要使用陨石,就提升陨石的等级。法力重生属性又为法师增强了法力续航能力。

    这件装备的确是为丽儿量身定做,也只有她才能将这么突出的技能属性发挥地淋漓尽致。我让丽儿必须接受这件装备,这样到了无尽大陆她一个人的那段时间,我才也会放心一些。她换下来的魁黑刚的智慧,我打算去送给文思思。

    接下来我去和文思思告别时,丽儿说她就不去了,先回罗格营地了,她在那里等我。我知道丽儿心里想的什么,但我也无法抹清那些事实,于是就决定了分头行动。

    踏着移动的空间流,我很快就掠过了库拉斯特雨林那广大的地域,来到了刺客联盟的总部。我没有感受到文思思的气息,便没有惊动更多的人,直接出现在了娜塔亚那隐藏在瀑布之后的阁楼里。我站在娜塔亚房间的门外,正要敲门,里面传来了有过一面之缘的刺刻组织领袖的声音:“陈暮法师请进。”

    我推开门进去,房间一如当年那般朴素。娜塔亚隐藏在角落的蒲团上。当年她在面前我却无法看清楚她的样子,她就像一团影子一般。如今她在我眼中没有任何能够隐藏的,一身乌黑色的皮甲,肩膀上批这一件阴影般的斗篷。从她的面容看不出年龄,美丽的面容上挂着一副冷峻的表情。

    娜塔亚开口说道:“陈暮法师果然是天之骄子,短短的几年时光,就已经成为了绝强之人。让人佩服佩服。”

    我说道:“我只是运气好一点而已。我是来找思思的,请问您知道她的去向吗?”

    娜塔亚说道:“感谢你这么多年对思思的照顾。她回来后就一直在剥皮丛林里历练,你可以去那里找她。”

    知道了文思思的下落,我就不再停留,说实话我也没有什么跟娜塔亚好说的。

    一群小矮人将文思思围在中间,只见她气定神闲,潇洒地来回穿梭。身影忽闪忽现,招式写意潇洒,尤其释放能量球的最后一击,各样元素技能以她为中心散开,就像神女洒下死亡花瓣,宣判着那些小矮人的命运。

    文思思消灭了这一群怪物之后,就要离开去寻找下一队小矮人。看着她如此努力,我不由得有些心疼。

    我轻声地叫了一声:“思思,好久不见。”

    她立刻定住脚步,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过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来。看到我后立刻向我扑来,直直地扎进我的怀里。她用埋怨的声音带着哭腔说道:“陈暮哥哥真是个笨蛋,让你不用记挂我,你就真的这么久不来看我。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找我了呢。”说完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抬起头来就狠狠地吻在了我的嘴唇上。

    我要如何拒绝?我也不想拒绝,在这一刻我没有脑子能再去思考别的事情。不知道过了多久,文思思又红着脸低下头,埋在我的怀里。我找不到话语好讲,这不是我来道别的剧本,这一刻我就像一个呆头鹅一样的立在那里。现在让我去打怪,我肯定熟门熟路,但是让我泡妞,这项技艺我几乎已经遗忘。

    文思思突然又说话道:“陈暮哥哥,怎么你有点透明的感觉呀,我抱着你好像隔着什么似的。啊,难道说...”她一脸紧张的抬起头来,眼里刚才喜悦的泪水还未散去,现在又重新密布上一层痛苦的水雾。

    我帮她将泪水拭去,又亲吻了一下她那坚强的嘴唇,说道:“别哭,我马上就要被这个世界排斥了,进入上界了。这次是专程来督促你一下,要努力修炼哦,我在无尽大陆等你。”我无法再说出任何拒绝和伤害她的话,我想要让她感受到我是真的在乎她。

    文思思也仿佛感受到了我的心意,她眼神变得坚强起来,犹如当初认识她时那样。他说道:“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尽快赶上你的。你可要记住你说的话,一定要等我哦。”

    我郑重的点点头,臂膀又将她抱得更紧一些了。我还想温存片刻,文思思却一把挣脱我的怀抱,说道:“陈暮哥哥那你快走吧,我要抓紧时间修炼了,早点完成我们的约定。”

    我啊了一声,文思思依然这么果断自立。然后我说:“哦,那好吧,你要照顾好自己哦。”说完我拉过她的手,将一枚空间戒指取下来,戴在她的手上。戒指里有我认为她能用上的大量物资。而文思思却只是愣愣的看着那枚戒指,感动的神情掩饰不住,她把手一缩,说道:“陈暮哥哥快走吧,要不我就要越来越舍不得你走了。”

    既然有了约定,那转身就是新的起点,新的希望就在前方。所以我坚定起自己的心,踏上了空间流。说了再见,那咱们就在约定的地方相见。

    鲁高音所有的伙伴都聚集在查克家,我们互相说笑,聊着一些不相干的趣事。聊着聊着大家就沉默了下来,深情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我一一看过去。

    弗拉维,她是我在这个世界的老师与领路人,也是我的姐姐。是她让我首次在这个世界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查克,我的好兄弟。这个我在世界第一个认识的人,他最大的优点就是真诚,从来没有隐藏着的小心思。

    爱丽丝,这位正直的女孩,她让人完全值得信赖,总是会在关键的时刻给与最坚实的支持。

    哈克,做事大大咧咧,但是心细如发的野蛮人。

    他们都是我无法割舍的友情,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站起身来,深深地记住他们的脸,说道:“再会了各位,后会有期。”

    小凯莉扑着抱住我,说道:“陈暮爸爸,你可不能忘了我哦。”我摸摸她的脑袋,捏捏她的脸蛋,说道:“放心好啦,小凯莉可要乖乖哦。”

    离开了鲁高音之后我直接到了宁泽镇,克里斯汀已经成为了亚马逊的首领,入主了亚马逊一族最高的宫殿。

    我直接出现在她的身边,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身。她将头后仰,银发如丝般蹭着我的脸,开口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成功的,马上就要去往上界了吗?”

    我说道:“是呀,恭喜你也达到了自己目标。”

    她转过身来,深邃的目光注释着我的眼睛,绝美的脸庞现在有着女王一般的气息。她退后两步,缓缓说道:“亚马逊一族一直都有个传统,如果需要传宗接代,就会找一个优秀男人来。我的族群也许要一个接班人呢,这样我将来才能安心地去寻你。”

    说完,克里斯汀身上的衣袍自动脱离。高挑的身躯、修长的大腿、雪白的肌肤以及完美无暇强健有力的躯体,让她仿佛是维纳斯和雅典娜的结合体。

    我的大脑轰一声完全炸开,这样的情景让我不能自已。我走上前去,轻轻抚摸她的身躯,就像在珍视这个世界最完美的艺术品。克里斯汀抱着我,火热的力量尽情地释放着,透过我的铠甲渗透进我的肌肤,将我的身心点燃。

    天空渐渐开始发亮,从这座宫殿的顶层可以直接望到遥远的天际,犹如住在云端一般。克里斯汀斜躺在我身边,静静地看着我。经过昨天一夜的温存,这个女子在我心中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变成了我灵魂的另一半。

    她轻轻地说道:“你该走了,去完成自己的目标吧。我会来找你的。”她仿佛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说道:“放心的去吧,我们是亚马逊一族,亚马逊是不需要男人的。虽然我想要改变这个陋习,但千百年来传承下来的习惯不是说变就能变的。”

    我踏上空间流,心中不知道是不舍还是不甘还是彷徨,这种感觉经历过一次,好像再经历一次,心就会不知所措。

    罗格营地转瞬即到,感受到丽儿的气息我就放心了。我出现了在了圣堂的前厅里,阿卡拉正端坐在她的位置里,茶几上摆了两个茶杯。

    她慈爱的一笑:“我的孩子,感谢你的努力,让我的预言得到了应验。你就是这个世界契机,一个让所有人看到希望的契机。”

    我行礼答道:“教母言重了,我就是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去认知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自己到底怎么了。”

    阿卡拉说道:“想要完成这件事情,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到呢?在这里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我答道:“教母请说,我一定尽力而为。”

    阿卡拉说:“自从安达利尔攻陷罗格僧院之前的某一天,我突然感到和目盲女神那冥冥中的联系被切断。那时我就有了非常不详的预感,但我那是还小,人微言轻,很少有相信我的人。没过多久,我们就被击败,几乎全部覆灭,然后逃到了这里。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没有恢复和目盲女神的感应,我想一定是她出了意外。还请陈暮法师将来如果有机会的话,能够调查一下。”

    阿卡拉对我有恩,这样的事情我肯定不能推脱,于是说道:“我将来如果有实力的话,一定会去查探清楚的。”我心想,这不明摆的是安达利尔灭了上界的修女会,然后又灭了下界。安达利尔的实力我可是清清楚楚,我感觉自己没有个几百年,怕是修炼不到那个地步。要找她麻烦,可能还得好久,我只能说自己尽力吧。

    恰西正在她的铁匠铺里忙活着,干活的姿态一丝不苟,对每一件装备都用心无比,在她心里这些装备就是同胞的性命。我将赫拉迪克·玛勒斯递给了恰西,恰西露出了无比幸福的笑容,说道:“哇哦,这真是太棒了。马勒斯具有赫拉迪克古代的伟大力量,我现在可以给装备灌注魔法力量了。”

    我答道:“很高兴能够帮助到你,能够帮助到营地。在此和你说声再见,多多保重。”

    恰西从喜悦中恢复过来,说道:“陈暮法师,你真是奇迹般的人物,你的事迹一定会激励营地的后辈们。我自从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和修女们在一块了。但是阿卡拉告诉我,我真正的父母是来自北方部族的野蛮人。而且他们在我十分年少的时候就被杀死了。

    “有时我也会怀疑,如果我从小被野蛮人抚养长大,生活会不会还是这样。我不知道,我很喜欢当铁匠,不过有时我只是想要出去探索这个世界。你让我看到了各种可能性,或许以后我也会走上冒险的道路。现在我祝你一切顺利,再见我的朋友。”

    我在卡夏那里找到了丽儿,她们正在依依惜别。这位雷厉风行的军士长,这个时候却也柔情似水,向丽儿叮嘱着什么。看到我的出现,她知道到了离别的时刻了。

    卡夏将丽儿的手放进我的手里,说道:“感谢你陈,丽儿是从营地走出去的,希望将来你能将她带回来。”

    我郑重地点点头,说道:“那再见了,卡夏长官。丽儿,我们出发吧。”

    我拉着丽儿的手,在空间里一阵穿梭。丽儿将我的手越握越紧,等到了古墓峡谷时,丽儿脸上挂满了泪痕。

    我一阵心疼,知道马上就要和丽儿分开了,于是帮她擦干泪水,说道:“丽儿不要怕,我会很快去找你的。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对别人不能全信,不要将自己的宝贝随意拿出来。好装备就在灵魂间里装备着,外面就穿一身白板。到哪都表现得穷一些,问你要十个金币,你就说自己只有五个。遇到啥事情不要冲在前面,能躲就躲,能推就推...”

    丽儿被我这妈妈式叮嘱逗得笑了起来,说道:“我知道啦,要低调。陈暮哥哥,你可要遵守自己的诺言哦。会尽快来找我的哦。我不想和你分开太久。”

    看着这张精致的还有点娃娃气的脸庞,我说道:“我一定会的,我也不想和你分开太久。”我将乔丹之石取了下来,将它套在丽儿的手指上。这是我第二次为丽儿戴上戒指。第一次是情景使然,无心之举。而这一次却是心意所致,诚心为她戴上。

    丽儿的脸又红彤彤起来,没有拒绝,用心地摩挲着这枚五彩地戒指。有了乔丹之石的加持,丽儿的安全又得到了更高的保障。我想即使高出丽儿五六级的强者,也不一定能拿她有什么办法。至于我自己嘛,低调为主,不能表现得太过强大。因为接下来我要面对的可以不仅仅是怪物了。

    今天晴空万里,整个峡谷里的怪物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显得安静无比。

    泰瑞尔站在峡谷中央,看起来精神抖擞,我怀疑他前两天说的维持留在这个世界能量不多了的这句话,完全就是句鬼话。

    他发型飘逸无风自动,面目光亮,唇红齿白,哪看得出一点虚弱的样子。洁白的翅膀隐隐释放着圣洁的光芒,照耀着近三米的身躯更加伟岸。难道他把仅剩不多的能量都用来维持形象了?

    泰瑞尔用磁性的声音说道:“陈暮法师,已经准备好了吗?”

    我说道:“是的,我已经感觉到感觉到灵魂力快要转化完全了。是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泰瑞尔说道:“那好的,站到我的身边来。”

    我和丽儿来到泰瑞尔跟前,让丽儿站在他身边。丽儿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眼眸里又布满了水汽。

    泰瑞尔念念有词,在我四周闪出一片阵法,阵法光芒向四周蔓延,直到将峡谷布满。原来整个峡谷地面就是法阵,七座古墓的大门是阵眼。一道光芒冲天而起,直插云霄。丽儿和泰瑞尔渐渐地在我眼前消失,随之四周的景物也都消失掉。我感觉自己突然失重,没有了着力点。就在我想要四处翻滚的时候,我又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跨世界的传送比我想的要快多了。一座由骨架拼凑的祭坛出现在我的脚下,而祭坛则是悬空挑建在崖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