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有何不敢？
事实证明，蓝馨的做法，深得敖璇竹的心。
“源儿呀，这么好的姑娘，错过了可就找不到了！”
“要是可以的话，明天我就让你杨师叔带着聘礼去了！”
“怎么不说话？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雲儿？”
“你跟娘害羞什么？要真是这样，我也不是不能帮你劝劝！”
晚上坐在院子里，李源差点便要忍受不住这不着调的娘的唠叨。似是为了将这些年没说的话都补回来一样，敖璇竹从蓝馨走后，说话就没停过。
白绮雲又离开了，她便更加的口无遮拦，李源真的已经快要招架不住了。
就在他想要离开之前，一道火红的身影划破天际，落在这小庭院中。
敖璇竹随口问道：“办完了？”
“差不多吧，出了点小失误！”
两人就仿佛打哑谜一般的说这话，李源也没主动去问，就哪吒那性子，不想说，便也就不会说了。
有些诧异的打量着这小庭院，虽数十年未曾归家，但哪吒又怎么看不出来，这是仿造李靖隐居的小别院建造的？
在其中走了走，哪吒脸上也有些许的落寞，但又很快消失，随意拉过一张椅子，在李源身旁坐下。
这一次，哪吒却是并未瞒着他。
见这那满脸疲倦的李源，哪吒有些不厚道的笑了笑：“你祖母身体还算不错，我离开半日便是送凰血丹去了，虽然她没什么修为，但这些年我和你祖父用的丹药，也足以保证她极长的寿元了！”
李源撇了撇嘴，故作奇怪的笑道：“我还以为您老不会回去了呢！”
“早就解开了，只是，在外面野习惯了，回去反倒不习惯，索性，也就不回去了！”
有些懒散的将双手枕在头下，顺势往椅子上一趟，哪吒一副小爷很不耐烦的模样。
“听说，前几日南极仙翁来找过你？”
李源只是摇了摇头，附和道：“是啊，不过，我没理他就是了！”
听着他这回答，哪吒颇为认同的哼了一声：“也不错，不用管那些老家伙！脑子迂腐的很！”
“那你们呢？姜师公为什么会杀雷震子？你们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李源犹豫了很久，还是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他啊？他不一样，现在只有圣人姜子牙！你说的那个，是渭水河畔的姜尚，可他，早就死了！”
死了？
或许是吧！
李源能明白哪吒话里面的意思，谁能说得清人的改变呢？没有人否认当年姜子牙封神的功绩，可这封神在当时修士散乱，插手世间法度的情况下，此举确实没错。
但现在，这封神榜却成了制约世间修士的最大束缚！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雷震子究竟为何而死吗？”哪吒突然停止摇椅，言语间若有所指。
但其实他现在已经不是很纠结这件事了，不过还是给了哪吒一个面子，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反问道：“为何？”
“白绮雲想必已经和你说过此事了吧？当初姜师叔曾谋算天道，诛仙剑阵，妖族的协助，以及现在的四海龙族，在此一事中都是不可或缺的部分。但却依旧需要一个人，一个能将这些全部连接起来的人！”
“所以，那是您？”
“难啊！当初我与杨戬虽是肉身成圣，但亦受封神榜制约，一举一动皆逃不脱其束缚。可你雷震子师伯不同，他是天道降生，封神榜，管不了！”
“那为什么不让他来做这件事呢？”
“天道降生，也就意味着，他终究翻不了这天！”
说到这，李源与哪吒相视一笑，他大概懂了。
想来当初定下此计谋，哪吒也确实是最好的人选，毕竟他的眼中，可从来就没有敬畏二子，能压得住他的性子的，这世间，还没有！
“可雷震子没办法啊，我们也没办法。当年姜师叔在入封地之前，曾留下一话，若是日后封神榜束缚住了我们。雷震子可孤身前去，寻找一个将我们解放出来的契机。所以，他当初知道这是必死之局，可又不得不去！”
哪吒再桀骜，说到此处也有些伤感。数十年未曾归家，他也有他的苦衷，走来的这一路上，太多朋友血洒身后。
他和杨戬之所以能够如此安心的去做这件事，全是因为雷震子当初将他们两与白绮雲，李靖，土行孙五人从封神榜中解放出来。
虽不知雷震子如何做到的，但那日雷震子与杨戬商议之时，举杯所向，便是姜子牙所在的方向。而那日之后，雷震子神魂俱灭，只留下一具躯壳，而他们五人，依旧
再回首，那些亡魂，英灵皆在身后看着他。
他没办法回头！
即便他想，可那些为这一路为他做铺垫的那些人，也不同意！
“所以，听说寒江选了你，其实我挺开心的，至少多了个希望，不是吗？”说到这，哪吒突然笑了起来。
他是真的高兴。
终于有个人能站出来，告诉他，你放手去做，后面还有兜底的！
以前的他，甚至于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每一步都得算计，不能允许有一丝差错。其中苦闷，唯有他自己知道。
哪吒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但他又不得不担负起姜子牙留下的责任，而今听闻寒江老人将李源同样从这天道的掌控之中脱离出来，他也终于是能松一口气了。
但李源还未来得及再问些什么，却突然见金瓜突现，落在身旁，显现出杨戬的身形。
冲着哪吒与敖璇竹点了点头，皆是意有所指的看着那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的李源，那无关者回避的意思也就很明显了。
李源本已准备好回避，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反而是一直不肯让他参与的哪吒开口挽留。
“算了，有什么话当着这小子面说一样！”
杨戬楞了一下，但，依旧尊重哪吒的决定，整理下思绪，目光坚定。
“我找到，雷震子神魂所在了！”
三人皆是面色诧异的看着杨戬。
雷震子神魂消散，这是昆仑十二金仙出手搜查之后，给出的结论，虽然这些老家伙也不一定靠得住，但他还是相信他们的探查的。
可现在，杨戬却突然来告诉他们：
雷震子没有死！
他还找到他的神魂了！
这消息，着实有点震撼！
“雷震子的神魂，还保存的很完好，我以七星灯强行唤魂，终于是取得了一丝极为微弱的波动，但这也就足够了！只是现在我还缺少一个与雷震子有很强联系的法宝来搜寻，恐怕要办成此事还得去找云中子师叔借一下风雷棍！”
这...
李源默默的取出一把剑，伸到杨戬面前，微笑着道：“不必如此麻烦了，离开阐教的时候，云中子师公已经将此物交给我了！”
杨戬同样有些诧异，云中子可是一向都古板的很，唯一能够让他上心的恐怕也就是雷震子这个徒儿了，可没想到，这风雷棍竟会被他交给李源。
当真是不可思议。
想了一下，李源还是将当日云中子所说的那些话转告给了杨戬。“云中子前辈当初将此物交给我时，曾说让我代为保管，前辈还说，他相信他的主人总有一天还会回来的”
“果然！”听完，杨戬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这番话，更加印证了杨戬的探查。作为师尊，云中子手上应该是会有着神魂类的宝物，就比如哪吒留在乾元山的那一缕神魂。
云中子能说出这番话，想来是雷震子留在终南山的神魂一类的宝物印证着雷震子还有一线生机。
“事不宜迟，风雷棍既然已经在了，那就抓紧找到雷震子吧，只有两日的时间了，两日之后，多一份力量，终究是件好事！”
杨戬急忙取出一盏看上去有些残破的青灯，青灯中跳跃的幽蓝色火焰落在风雷剑上，风雷剑突然化作长棍的模样，向着北方飞去。
“走！”
一声轻喝，哪吒脚塔风火轮，一手抓着李源，紧跟在风雷棍的后面，而杨戬驾驭着云朵的速度也是丝毫不慢，敖璇竹的速度更是比两人还要快上一些。
风雷棍自离开云岛之后，一路向北，没有丝毫的停歇，看样子，雷震子的神魂依旧还在中州之内。
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三位圣人全力御空而行，便已从南海抵达周王都的上空，可风雷棍依旧没有停留，继续往北而去。
李源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复杂。忌惮，期待，隐约还有一丝的激动！
北放只有两个地方了，北海，那是片荒凉之地，并没有什么超凡的力量，而这剩下的便就只有姜子牙的封地了。
风雷棍的速度渐渐减慢，最后调转方向，猛然往下冲去。
咚——
若山崩地裂般的晃动，那古树却是纹丝不动，连所剩无几的叶子都没有掉落，坐在古树下一席蓑衣的垂钓老人，眼中突然有了一丝光亮，盯着面前的风雷棍，神情有些呆滞。
李源四人的身影紧随其后，与那一身蓑衣的垂钓老人相对而视。
虽是第一次见，也没有任何的交流，可是李源还是一眼便认出来这个老人的身份。
姜子牙！
封神一战最为关键的存在，也是如今动荡的局势最大的谋划者。
可眼前这，却仿佛有些怪异！
“姜师叔！”
“姜师叔！”
哪吒与杨戬异口同声，可姜子牙依旧只是呆滞的看着他们，然后，眼神有些挣扎，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啧啧，真是没想到，你们两个还是不死心啊！呵，是顺着那个雷震子的魂魄找来的吧？不如，你们去陪他吧！”
但，那笑容却又突然消失，再度回复那古井无波的模样：“哪吒，杨戬，你们不该来这里的！早我已经，要压制不住那家伙的存在了！”
“桀桀——”
一声怪笑，姜子牙眼神又突然凌厉起来：“那老家伙，倒是喜欢你们两个的很，他在这里面呆了一百年，也挺孤独的，要不，你们就一起来陪他吧！”
“#”
敖璇竹突然发出三个奇怪的音节，一掌拍在姜子牙头上，虽是第一次听到这音节，但是李源还是听懂了这意思“启灵咒”！
祖龙一脉特有的法术，当年乃是用来镇压一些大妖的戾气所用，但此时敖璇竹突然将其用在姜子牙身上，却效果不错。
再度恢复正常的状态，只是这一次，姜子牙将这一状态维持住了，有些惆怅的看了眼李源几人，若酷暑皮般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你们两，真的不该来此！我已经压制不住那家伙了！即便是启灵咒，也控制不了多久！”
哪吒皱眉，急忙问道：“师叔你不是说这心魔能除去的吗？为何会演变成这模样？”
“当年，天道邪祟开始复苏，雷震子按照我当年的吩咐，来此取封神榜，欲将你们五人的从这神榜的控制中解脱，我与他以神魂强行镇压了封神榜灵。但也就是从那一刻起，这东西，却也趁机掌控了我的一部分！”
说道这里，姜子牙突然一声苦笑，摇头叹息。
“这些年来，为了维护被封神榜锁住神魂的雷震子，我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心思来对抗他，且为了避开天道的探查，又耗费了我一部分心神，便也就被这东西乘虚而入了！终究是没能挡住这东西的侵蚀，不过，见到你们将事情做到这一步，也就够了！剩下的路，可就要靠你们自己走了！”
李源感受着那股熟悉的气息，突然认真的看着姜子牙问道：“前辈，这封神榜，当年是不是也是借用了天道中邪祟之物的力量？”
姜子牙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或许是吧！当年封神榜乃是天尊赐下，具体我也不知！”
“前辈，实不相瞒，晚辈曾与这力量交过手，倒是有一法子可以压制，前辈不妨打开封神榜，让我一试！”
看着他那自信的微笑，姜子牙却是突然又笑了起来，启灵咒，又失效了！
心魔一脸玩味的笑容，看着李源道：“啧，我敢开，你敢进来吗？”
说着，便将封神榜展开，悬在李源身前。
没有任何的犹豫，一只手按在封神榜上，身形瞬间消失，连敖璇竹想要阻拦都来不及。
李源自然没有与那力量交手过，但，祖龙气运，对于那力量的印记可是非常敏感的，在那一瞬间，他便感觉到，封神榜内蕴含的这力量不多，祖龙气运，可以吞噬！
所以，有何不敢？
“源儿呀，这么好的姑娘，错过了可就找不到了！”
“要是可以的话，明天我就让你杨师叔带着聘礼去了！”
“怎么不说话？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雲儿？”
“你跟娘害羞什么？要真是这样，我也不是不能帮你劝劝！”
晚上坐在院子里，李源差点便要忍受不住这不着调的娘的唠叨。似是为了将这些年没说的话都补回来一样，敖璇竹从蓝馨走后，说话就没停过。
白绮雲又离开了，她便更加的口无遮拦，李源真的已经快要招架不住了。
就在他想要离开之前，一道火红的身影划破天际，落在这小庭院中。
敖璇竹随口问道：“办完了？”
“差不多吧，出了点小失误！”
两人就仿佛打哑谜一般的说这话，李源也没主动去问，就哪吒那性子，不想说，便也就不会说了。
有些诧异的打量着这小庭院，虽数十年未曾归家，但哪吒又怎么看不出来，这是仿造李靖隐居的小别院建造的？
在其中走了走，哪吒脸上也有些许的落寞，但又很快消失，随意拉过一张椅子，在李源身旁坐下。
这一次，哪吒却是并未瞒着他。
见这那满脸疲倦的李源，哪吒有些不厚道的笑了笑：“你祖母身体还算不错，我离开半日便是送凰血丹去了，虽然她没什么修为，但这些年我和你祖父用的丹药，也足以保证她极长的寿元了！”
李源撇了撇嘴，故作奇怪的笑道：“我还以为您老不会回去了呢！”
“早就解开了，只是，在外面野习惯了，回去反倒不习惯，索性，也就不回去了！”
有些懒散的将双手枕在头下，顺势往椅子上一趟，哪吒一副小爷很不耐烦的模样。
“听说，前几日南极仙翁来找过你？”
李源只是摇了摇头，附和道：“是啊，不过，我没理他就是了！”
听着他这回答，哪吒颇为认同的哼了一声：“也不错，不用管那些老家伙！脑子迂腐的很！”
“那你们呢？姜师公为什么会杀雷震子？你们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李源犹豫了很久，还是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他啊？他不一样，现在只有圣人姜子牙！你说的那个，是渭水河畔的姜尚，可他，早就死了！”
死了？
或许是吧！
李源能明白哪吒话里面的意思，谁能说得清人的改变呢？没有人否认当年姜子牙封神的功绩，可这封神在当时修士散乱，插手世间法度的情况下，此举确实没错。
但现在，这封神榜却成了制约世间修士的最大束缚！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雷震子究竟为何而死吗？”哪吒突然停止摇椅，言语间若有所指。
但其实他现在已经不是很纠结这件事了，不过还是给了哪吒一个面子，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反问道：“为何？”
“白绮雲想必已经和你说过此事了吧？当初姜师叔曾谋算天道，诛仙剑阵，妖族的协助，以及现在的四海龙族，在此一事中都是不可或缺的部分。但却依旧需要一个人，一个能将这些全部连接起来的人！”
“所以，那是您？”
“难啊！当初我与杨戬虽是肉身成圣，但亦受封神榜制约，一举一动皆逃不脱其束缚。可你雷震子师伯不同，他是天道降生，封神榜，管不了！”
“那为什么不让他来做这件事呢？”
“天道降生，也就意味着，他终究翻不了这天！”
说到这，李源与哪吒相视一笑，他大概懂了。
想来当初定下此计谋，哪吒也确实是最好的人选，毕竟他的眼中，可从来就没有敬畏二子，能压得住他的性子的，这世间，还没有！
“可雷震子没办法啊，我们也没办法。当年姜师叔在入封地之前，曾留下一话，若是日后封神榜束缚住了我们。雷震子可孤身前去，寻找一个将我们解放出来的契机。所以，他当初知道这是必死之局，可又不得不去！”
哪吒再桀骜，说到此处也有些伤感。数十年未曾归家，他也有他的苦衷，走来的这一路上，太多朋友血洒身后。
他和杨戬之所以能够如此安心的去做这件事，全是因为雷震子当初将他们两与白绮雲，李靖，土行孙五人从封神榜中解放出来。
虽不知雷震子如何做到的，但那日雷震子与杨戬商议之时，举杯所向，便是姜子牙所在的方向。而那日之后，雷震子神魂俱灭，只留下一具躯壳，而他们五人，依旧
再回首，那些亡魂，英灵皆在身后看着他。
他没办法回头！
即便他想，可那些为这一路为他做铺垫的那些人，也不同意！
“所以，听说寒江选了你，其实我挺开心的，至少多了个希望，不是吗？”说到这，哪吒突然笑了起来。
他是真的高兴。
终于有个人能站出来，告诉他，你放手去做，后面还有兜底的！
以前的他，甚至于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每一步都得算计，不能允许有一丝差错。其中苦闷，唯有他自己知道。
哪吒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但他又不得不担负起姜子牙留下的责任，而今听闻寒江老人将李源同样从这天道的掌控之中脱离出来，他也终于是能松一口气了。
但李源还未来得及再问些什么，却突然见金瓜突现，落在身旁，显现出杨戬的身形。
冲着哪吒与敖璇竹点了点头，皆是意有所指的看着那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的李源，那无关者回避的意思也就很明显了。
李源本已准备好回避，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反而是一直不肯让他参与的哪吒开口挽留。
“算了，有什么话当着这小子面说一样！”
杨戬楞了一下，但，依旧尊重哪吒的决定，整理下思绪，目光坚定。
“我找到，雷震子神魂所在了！”
三人皆是面色诧异的看着杨戬。
雷震子神魂消散，这是昆仑十二金仙出手搜查之后，给出的结论，虽然这些老家伙也不一定靠得住，但他还是相信他们的探查的。
可现在，杨戬却突然来告诉他们：
雷震子没有死！
他还找到他的神魂了！
这消息，着实有点震撼！
“雷震子的神魂，还保存的很完好，我以七星灯强行唤魂，终于是取得了一丝极为微弱的波动，但这也就足够了！只是现在我还缺少一个与雷震子有很强联系的法宝来搜寻，恐怕要办成此事还得去找云中子师叔借一下风雷棍！”
这...
李源默默的取出一把剑，伸到杨戬面前，微笑着道：“不必如此麻烦了，离开阐教的时候，云中子师公已经将此物交给我了！”
杨戬同样有些诧异，云中子可是一向都古板的很，唯一能够让他上心的恐怕也就是雷震子这个徒儿了，可没想到，这风雷棍竟会被他交给李源。
当真是不可思议。
想了一下，李源还是将当日云中子所说的那些话转告给了杨戬。“云中子前辈当初将此物交给我时，曾说让我代为保管，前辈还说，他相信他的主人总有一天还会回来的”
“果然！”听完，杨戬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这番话，更加印证了杨戬的探查。作为师尊，云中子手上应该是会有着神魂类的宝物，就比如哪吒留在乾元山的那一缕神魂。
云中子能说出这番话，想来是雷震子留在终南山的神魂一类的宝物印证着雷震子还有一线生机。
“事不宜迟，风雷棍既然已经在了，那就抓紧找到雷震子吧，只有两日的时间了，两日之后，多一份力量，终究是件好事！”
杨戬急忙取出一盏看上去有些残破的青灯，青灯中跳跃的幽蓝色火焰落在风雷剑上，风雷剑突然化作长棍的模样，向着北方飞去。
“走！”
一声轻喝，哪吒脚塔风火轮，一手抓着李源，紧跟在风雷棍的后面，而杨戬驾驭着云朵的速度也是丝毫不慢，敖璇竹的速度更是比两人还要快上一些。
风雷棍自离开云岛之后，一路向北，没有丝毫的停歇，看样子，雷震子的神魂依旧还在中州之内。
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三位圣人全力御空而行，便已从南海抵达周王都的上空，可风雷棍依旧没有停留，继续往北而去。
李源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复杂。忌惮，期待，隐约还有一丝的激动！
北放只有两个地方了，北海，那是片荒凉之地，并没有什么超凡的力量，而这剩下的便就只有姜子牙的封地了。
风雷棍的速度渐渐减慢，最后调转方向，猛然往下冲去。
咚——
若山崩地裂般的晃动，那古树却是纹丝不动，连所剩无几的叶子都没有掉落，坐在古树下一席蓑衣的垂钓老人，眼中突然有了一丝光亮，盯着面前的风雷棍，神情有些呆滞。
李源四人的身影紧随其后，与那一身蓑衣的垂钓老人相对而视。
虽是第一次见，也没有任何的交流，可是李源还是一眼便认出来这个老人的身份。
姜子牙！
封神一战最为关键的存在，也是如今动荡的局势最大的谋划者。
可眼前这，却仿佛有些怪异！
“姜师叔！”
“姜师叔！”
哪吒与杨戬异口同声，可姜子牙依旧只是呆滞的看着他们，然后，眼神有些挣扎，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啧啧，真是没想到，你们两个还是不死心啊！呵，是顺着那个雷震子的魂魄找来的吧？不如，你们去陪他吧！”
但，那笑容却又突然消失，再度回复那古井无波的模样：“哪吒，杨戬，你们不该来这里的！早我已经，要压制不住那家伙的存在了！”
“桀桀——”
一声怪笑，姜子牙眼神又突然凌厉起来：“那老家伙，倒是喜欢你们两个的很，他在这里面呆了一百年，也挺孤独的，要不，你们就一起来陪他吧！”
“#”
敖璇竹突然发出三个奇怪的音节，一掌拍在姜子牙头上，虽是第一次听到这音节，但是李源还是听懂了这意思“启灵咒”！
祖龙一脉特有的法术，当年乃是用来镇压一些大妖的戾气所用，但此时敖璇竹突然将其用在姜子牙身上，却效果不错。
再度恢复正常的状态，只是这一次，姜子牙将这一状态维持住了，有些惆怅的看了眼李源几人，若酷暑皮般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你们两，真的不该来此！我已经压制不住那家伙了！即便是启灵咒，也控制不了多久！”
哪吒皱眉，急忙问道：“师叔你不是说这心魔能除去的吗？为何会演变成这模样？”
“当年，天道邪祟开始复苏，雷震子按照我当年的吩咐，来此取封神榜，欲将你们五人的从这神榜的控制中解脱，我与他以神魂强行镇压了封神榜灵。但也就是从那一刻起，这东西，却也趁机掌控了我的一部分！”
说道这里，姜子牙突然一声苦笑，摇头叹息。
“这些年来，为了维护被封神榜锁住神魂的雷震子，我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心思来对抗他，且为了避开天道的探查，又耗费了我一部分心神，便也就被这东西乘虚而入了！终究是没能挡住这东西的侵蚀，不过，见到你们将事情做到这一步，也就够了！剩下的路，可就要靠你们自己走了！”
李源感受着那股熟悉的气息，突然认真的看着姜子牙问道：“前辈，这封神榜，当年是不是也是借用了天道中邪祟之物的力量？”
姜子牙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或许是吧！当年封神榜乃是天尊赐下，具体我也不知！”
“前辈，实不相瞒，晚辈曾与这力量交过手，倒是有一法子可以压制，前辈不妨打开封神榜，让我一试！”
看着他那自信的微笑，姜子牙却是突然又笑了起来，启灵咒，又失效了！
心魔一脸玩味的笑容，看着李源道：“啧，我敢开，你敢进来吗？”
说着，便将封神榜展开，悬在李源身前。
没有任何的犹豫，一只手按在封神榜上，身形瞬间消失，连敖璇竹想要阻拦都来不及。
李源自然没有与那力量交手过，但，祖龙气运，对于那力量的印记可是非常敏感的，在那一瞬间，他便感觉到，封神榜内蕴含的这力量不多，祖龙气运，可以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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