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在我的连环问下，一向温柔的母亲突然发火
三人围坐在一楼餐桌前。
“小新，我们一家终于团聚了。开心吗？”
娜·罗扎微笑着，递给李小新一块面包。
李小新点了点头，接了过去，心里却一直忐忑不安的在想着刚刚徐姨说的话。
回味着“事有蹊跷”这个词的含义。
徐姨不可能骗他，可是他也不想失去眼前的母亲。
他必须得找到证据，证明母亲真的还活着，又或者是证明母亲真的已经去世了。
两种结果，对这个家，和他自己，都是难以接受的结果。
但，总有人得去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娜·罗扎在餐桌上频频与自己的大儿子对视，眉飞色舞的跟他讲诉着他不在家的这六年的故事。
“小新呐，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说想要个秋千吗？”娜·罗扎抿了一口牛奶，语气轻柔地对李小新说道，“你爸找人翻新别墅成庄园的时候，顺便叫人在别墅外修了个噢，只要你想，你可以随时去荡。”
“你爸之前做着两份工作，偶然间被务政局提拔做了局长，所以才辞去医院主刀医生的工作。”娜·罗扎握住了身旁李松林的手。
李松林和她对了个眼色，接着说道，“医生是很神圣的工作，但也很辛苦，你爸我没法一直在病人和家庭面前一直选择病人，我也需要和家人有自己的空间。所以，你能理解吗？”
不，不能理解。李小新在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说着，“能理解能理解，毕竟爸你也很辛苦。”
哪个医护人员不辛苦？在病人和家庭面前选择病人？
明明那时下班最早的是他，下班后不回家陪母亲和我的也是他。
既然换了工作说要兼顾家庭，可是这六年根本没来找过我。
我被放在什么位置了？是家人还是累赘？
他正继续在心里发泄着不满时，娜·罗扎又开口了。
“小新，我知道你一直对两个弟弟的出生不满，但是，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也该去接受了。”
弟弟？母亲的尸检报告里，根本没有妊娠。并且子弹也是确确实实贯穿了母亲的头颅的。
五年前，他从外公那要到了母亲当年的尸检报告。
李小新的外公，拉格·罗扎当时因为母亲的去世以及对女婿的失望，生了一场大病。
疾病痊愈后，因为神经细胞的衰弱彻底失去了行走能力，终日坐在轮椅上，以泪洗面。
娜·罗扎是拉格·罗扎唯一的孩子。
自从爱人离世后，娜·罗扎成为了拉格·罗扎唯一的希望，他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远离一切疾病苦难，可没想到，女儿最终也没逃过爱人的命运。
同样是头颅中弹，可那一枪却是女婿开的，孙子当时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了一切。
李小新在心理治疗过程中从心理治疗机构逃出，去了他七叔那。
拉格·罗扎通过手下对孙子的追踪，无意间知晓了这事。
于是拜托李松扬一定要保护好他的孙子，但李松扬同样也在亲情之间徘徊。
最终还是选择亲口告诉李松林，李小新在他那。
李小新并不知晓他七叔和他外公做了什么约定，他只当是偶然间被心地善良的七叔收留了六年。
“娜，你说的对。小新，你也改改你的那些坏习惯了。”李松林接话了，“我们李家，不需要一个废物。”
废物？李小新感觉心里像有一团怒火即将挣脱束缚，但他还是忍住了，并发出质问，“爸，妈，你们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找我？”
“你们是不是一直知道我在七叔那呆着？”
李小新终于问出了他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憋在心里的话。
“我们找不到你，是你七叔亲口告诉我们的。”李松林心不在焉的打了个哈欠。
七叔？怎么会是七叔？那个像父亲一样照顾他的七叔？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李小新觉得脑袋像要炸开来一般，他不断回想自己究竟漏掉了什么细节。
“娜，我去上班了。你看好他们。有事情打电话给我。”李松林起身，拎起大衣便快速离开了屋子。
“妈，弟弟怎么没下来吃饭？”李小新环顾四周，突然发现了一丝异常。
这个家安静的太不像话。
“哦，忘了说，你两个弟弟有嗜睡症。”娜·罗扎像变了个人似的，从椅子上站起，把餐盘丢进了洗碗池。
他突然想起徐姨告诉他的，“你的弟弟们只有每天晚上才会露面，但也只有一小会。”
“那他们的学习怎么办？”他认真地看着母亲的双眼。
“小新，这不是你该操心的，快去上学吧，赵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娜·罗扎似乎在赶他走。
“妈，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李小新不肯放弃，继续追问道。
“告诉你，有用吗？”娜·罗扎的眼神像是在呵斥他，转身离开了客厅，上了楼。
只留下李小新一人愣在原地。
去学校的路上，他看着别人骑着单车从小轿车旁飞驰而过，心里感慨万分。
“多自由啊~”他羡慕地望着那些骑着单车的同学们，心想着。
这辆小轿车很明显不是父亲昨天载他回家开的那辆。
这辆就像是普通的商务车，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
可能是父亲刚买的车吧？他摸了摸座椅，
李小新是一个活泼且外向的人，他不喜欢沉默寡言无趣的人。
赵司机很安静，李小新说一句他应一句。
李小新觉得无趣极了。
算了，这样也好，可以睡会觉。
他打了个哈欠，刚想睡会，却发现，已经到校门口了。
“又得上学了。”他嘀咕着，对赵司机说了句，“谢谢。”便走出驾驶座，关上车门。
他单手拎着父亲给他的新背包，手插裤兜，宛如一个校霸的模样，走进了校园。
“嘿，瞧，又是那个李小新，昨天还翻墙逃校了。”
“哟，又会被处分吧？”
“但是好像每次都看不到他家长来学校喝茶？不会真的没爸没妈吧？”两个学生不断回头望着他们身后那个“校园网红”。
“嘘，什么没爸没妈！我听说他昨天逃校是因为有人说他母亲，他一气之下，就从他们宿舍楼直接跳下去了。”
“哈？跳下去？”
“才三楼，很短的距离，他学过武术，死不了。”
“然后呢？就翻墙逃校了？”
“听说是这样。快走，他发现我们在讨论他了。”两个学生推撒着彼此，急忙小跑着离开了李小新的视线范围，望教学楼方向跑去。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李小新无奈的摇摇头，昨天宿舍里的确有人说他的母亲，但他跳楼是因为有只从外面溜进来的小猫挂在了树上。
他一时脑子短路，忘记猫有脚垫，那点高度根本不会给那只小猫造成威胁。
反倒是自己站阳台吹风看到猫挂树上，急忙跳下去，自己却差点摔进楼下花坛的泥里。
结果好了，把猫吓跑了，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别人解释自己跳楼了。
于是就迷茫的走到校门口，和保安说自己有些事情要回趟家，明早回校。
不知怎么在同学那传着传着就成了：因为别人说他母亲所以他一气之下跳楼，没摔死所以就翻墙逃校了。
虽然经常去网吧确实不好，这副装成校霸的模样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凶狠。
但自己确实是错了。
“还早。”李小新看了眼左手的手表，心想着，“一会再去大礼堂参加升旗仪式。”
他走进了教学楼里，这会儿很早，教学楼里没什么人。
把书包放在座位上后，他去了公共卫生间。
他想花些心思整理仪容仪表，因为早上忘记梳头就出门了。
从洗手间出来后，他站在洗手池前洗完手，抬起头看了眼镜子，却把他吓的直冒冷汗，不断往后退。
为什么镜子里的那个人，和梦一样，同样是披着袍子的人。
他感觉自己的右手好像要和梦里的一样去锤镜子了，他吓的闭上眼，急忙从裤子的口袋中掏出一条口香糖就往镜子砸去。
没有动静，只能听见洗手池口的水“滴答、滴答”的滴落在洗手池。
他睁开眼，口香糖陷进了镜子，和梦一样。
但那陷进去的不是他的右手。
右手突然隐隐作痛，他“啊”的一声握住了手腕。
镜子里那个披着袍子的人消失了。
镜子上只留下一句，“我们还会再见的。”，以及，那条陷进镜子里的口香糖。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镜子上的字不知是用人血还是红颜料写上的。
那些液体顺着字迹往下掉，愈加瘆人。
李小新只觉得那味道令人作呕，他立马跑出了公共卫生间，站在教室门口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阿新，听说你昨天翻墙逃校了？”李小新刚缓过神来，便迎面对上了一个大块头。
大块头是他的对床室友阮志远，也就是别人口中那个说他母亲的人。
“翻了，下次要一起体验不？”
“不了。我是来和你道歉的，昨天的事情。”
“怎么？洗心革面了？”
“也不是，但我不该那么说。”
“没事，你也没说什么。兄弟，走，去体育馆，该去大礼堂参加升旗仪式了。”
确实，大块头昨天只是在宿舍和其他室友说李小新的母亲已经去世很久了，那是事实。
但，昨天的李小新却气不过，和他打了一架。
现在的李小新却不知道，那是事实，还是虚构的了。
“欸，阿新，你知道今天有个大新闻吗？都上热搜了。”阮志远突然冲向前，揽住了李小新的肩膀，在他耳边悄悄说。
“你好重啊，赶紧给我下来吧你！啥大新闻啊？搞的连你这个不看新闻的人都那么八卦。快说！”
“欸，别说，这可真是个大新闻嘞！”
“很多年前呢，有个因事故而去世的大企业老板的大女儿，这个事情你知道不？这事呢，好像离我们也不远，就是在我们出生前吧，九零年代那会吧。”
“然后，那个女的，她是为了制药才发生事故死的。死的时候很多人还说那女的下半身是蛇尾，像怪物一样，说她是为了制药走火入魔了，嘿，你知道那个新闻不？”
“别拐弯抹角的，赶紧说完呀！”
“就是，他们公司昨晚出了一款胶囊产品，价格就跟那种普通的感冒药差不多，已经上市了，叫什么，呃，让我想想......”
李小新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了来电铃声。
他拿出手机，亮屏。
却发现上面没有电话号码，只有四个字，“未知来电”。
“噢，我刚想起来，那个胶囊叫......”
李小新刚好按下电话接听键。
“重启人生。”
“小新，我们一家终于团聚了。开心吗？”
娜·罗扎微笑着，递给李小新一块面包。
李小新点了点头，接了过去，心里却一直忐忑不安的在想着刚刚徐姨说的话。
回味着“事有蹊跷”这个词的含义。
徐姨不可能骗他，可是他也不想失去眼前的母亲。
他必须得找到证据，证明母亲真的还活着，又或者是证明母亲真的已经去世了。
两种结果，对这个家，和他自己，都是难以接受的结果。
但，总有人得去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娜·罗扎在餐桌上频频与自己的大儿子对视，眉飞色舞的跟他讲诉着他不在家的这六年的故事。
“小新呐，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说想要个秋千吗？”娜·罗扎抿了一口牛奶，语气轻柔地对李小新说道，“你爸找人翻新别墅成庄园的时候，顺便叫人在别墅外修了个噢，只要你想，你可以随时去荡。”
“你爸之前做着两份工作，偶然间被务政局提拔做了局长，所以才辞去医院主刀医生的工作。”娜·罗扎握住了身旁李松林的手。
李松林和她对了个眼色，接着说道，“医生是很神圣的工作，但也很辛苦，你爸我没法一直在病人和家庭面前一直选择病人，我也需要和家人有自己的空间。所以，你能理解吗？”
不，不能理解。李小新在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说着，“能理解能理解，毕竟爸你也很辛苦。”
哪个医护人员不辛苦？在病人和家庭面前选择病人？
明明那时下班最早的是他，下班后不回家陪母亲和我的也是他。
既然换了工作说要兼顾家庭，可是这六年根本没来找过我。
我被放在什么位置了？是家人还是累赘？
他正继续在心里发泄着不满时，娜·罗扎又开口了。
“小新，我知道你一直对两个弟弟的出生不满，但是，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也该去接受了。”
弟弟？母亲的尸检报告里，根本没有妊娠。并且子弹也是确确实实贯穿了母亲的头颅的。
五年前，他从外公那要到了母亲当年的尸检报告。
李小新的外公，拉格·罗扎当时因为母亲的去世以及对女婿的失望，生了一场大病。
疾病痊愈后，因为神经细胞的衰弱彻底失去了行走能力，终日坐在轮椅上，以泪洗面。
娜·罗扎是拉格·罗扎唯一的孩子。
自从爱人离世后，娜·罗扎成为了拉格·罗扎唯一的希望，他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远离一切疾病苦难，可没想到，女儿最终也没逃过爱人的命运。
同样是头颅中弹，可那一枪却是女婿开的，孙子当时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了一切。
李小新在心理治疗过程中从心理治疗机构逃出，去了他七叔那。
拉格·罗扎通过手下对孙子的追踪，无意间知晓了这事。
于是拜托李松扬一定要保护好他的孙子，但李松扬同样也在亲情之间徘徊。
最终还是选择亲口告诉李松林，李小新在他那。
李小新并不知晓他七叔和他外公做了什么约定，他只当是偶然间被心地善良的七叔收留了六年。
“娜，你说的对。小新，你也改改你的那些坏习惯了。”李松林接话了，“我们李家，不需要一个废物。”
废物？李小新感觉心里像有一团怒火即将挣脱束缚，但他还是忍住了，并发出质问，“爸，妈，你们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找我？”
“你们是不是一直知道我在七叔那呆着？”
李小新终于问出了他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憋在心里的话。
“我们找不到你，是你七叔亲口告诉我们的。”李松林心不在焉的打了个哈欠。
七叔？怎么会是七叔？那个像父亲一样照顾他的七叔？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李小新觉得脑袋像要炸开来一般，他不断回想自己究竟漏掉了什么细节。
“娜，我去上班了。你看好他们。有事情打电话给我。”李松林起身，拎起大衣便快速离开了屋子。
“妈，弟弟怎么没下来吃饭？”李小新环顾四周，突然发现了一丝异常。
这个家安静的太不像话。
“哦，忘了说，你两个弟弟有嗜睡症。”娜·罗扎像变了个人似的，从椅子上站起，把餐盘丢进了洗碗池。
他突然想起徐姨告诉他的，“你的弟弟们只有每天晚上才会露面，但也只有一小会。”
“那他们的学习怎么办？”他认真地看着母亲的双眼。
“小新，这不是你该操心的，快去上学吧，赵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娜·罗扎似乎在赶他走。
“妈，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李小新不肯放弃，继续追问道。
“告诉你，有用吗？”娜·罗扎的眼神像是在呵斥他，转身离开了客厅，上了楼。
只留下李小新一人愣在原地。
去学校的路上，他看着别人骑着单车从小轿车旁飞驰而过，心里感慨万分。
“多自由啊~”他羡慕地望着那些骑着单车的同学们，心想着。
这辆小轿车很明显不是父亲昨天载他回家开的那辆。
这辆就像是普通的商务车，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
可能是父亲刚买的车吧？他摸了摸座椅，
李小新是一个活泼且外向的人，他不喜欢沉默寡言无趣的人。
赵司机很安静，李小新说一句他应一句。
李小新觉得无趣极了。
算了，这样也好，可以睡会觉。
他打了个哈欠，刚想睡会，却发现，已经到校门口了。
“又得上学了。”他嘀咕着，对赵司机说了句，“谢谢。”便走出驾驶座，关上车门。
他单手拎着父亲给他的新背包，手插裤兜，宛如一个校霸的模样，走进了校园。
“嘿，瞧，又是那个李小新，昨天还翻墙逃校了。”
“哟，又会被处分吧？”
“但是好像每次都看不到他家长来学校喝茶？不会真的没爸没妈吧？”两个学生不断回头望着他们身后那个“校园网红”。
“嘘，什么没爸没妈！我听说他昨天逃校是因为有人说他母亲，他一气之下，就从他们宿舍楼直接跳下去了。”
“哈？跳下去？”
“才三楼，很短的距离，他学过武术，死不了。”
“然后呢？就翻墙逃校了？”
“听说是这样。快走，他发现我们在讨论他了。”两个学生推撒着彼此，急忙小跑着离开了李小新的视线范围，望教学楼方向跑去。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李小新无奈的摇摇头，昨天宿舍里的确有人说他的母亲，但他跳楼是因为有只从外面溜进来的小猫挂在了树上。
他一时脑子短路，忘记猫有脚垫，那点高度根本不会给那只小猫造成威胁。
反倒是自己站阳台吹风看到猫挂树上，急忙跳下去，自己却差点摔进楼下花坛的泥里。
结果好了，把猫吓跑了，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别人解释自己跳楼了。
于是就迷茫的走到校门口，和保安说自己有些事情要回趟家，明早回校。
不知怎么在同学那传着传着就成了：因为别人说他母亲所以他一气之下跳楼，没摔死所以就翻墙逃校了。
虽然经常去网吧确实不好，这副装成校霸的模样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凶狠。
但自己确实是错了。
“还早。”李小新看了眼左手的手表，心想着，“一会再去大礼堂参加升旗仪式。”
他走进了教学楼里，这会儿很早，教学楼里没什么人。
把书包放在座位上后，他去了公共卫生间。
他想花些心思整理仪容仪表，因为早上忘记梳头就出门了。
从洗手间出来后，他站在洗手池前洗完手，抬起头看了眼镜子，却把他吓的直冒冷汗，不断往后退。
为什么镜子里的那个人，和梦一样，同样是披着袍子的人。
他感觉自己的右手好像要和梦里的一样去锤镜子了，他吓的闭上眼，急忙从裤子的口袋中掏出一条口香糖就往镜子砸去。
没有动静，只能听见洗手池口的水“滴答、滴答”的滴落在洗手池。
他睁开眼，口香糖陷进了镜子，和梦一样。
但那陷进去的不是他的右手。
右手突然隐隐作痛，他“啊”的一声握住了手腕。
镜子里那个披着袍子的人消失了。
镜子上只留下一句，“我们还会再见的。”，以及，那条陷进镜子里的口香糖。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镜子上的字不知是用人血还是红颜料写上的。
那些液体顺着字迹往下掉，愈加瘆人。
李小新只觉得那味道令人作呕，他立马跑出了公共卫生间，站在教室门口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阿新，听说你昨天翻墙逃校了？”李小新刚缓过神来，便迎面对上了一个大块头。
大块头是他的对床室友阮志远，也就是别人口中那个说他母亲的人。
“翻了，下次要一起体验不？”
“不了。我是来和你道歉的，昨天的事情。”
“怎么？洗心革面了？”
“也不是，但我不该那么说。”
“没事，你也没说什么。兄弟，走，去体育馆，该去大礼堂参加升旗仪式了。”
确实，大块头昨天只是在宿舍和其他室友说李小新的母亲已经去世很久了，那是事实。
但，昨天的李小新却气不过，和他打了一架。
现在的李小新却不知道，那是事实，还是虚构的了。
“欸，阿新，你知道今天有个大新闻吗？都上热搜了。”阮志远突然冲向前，揽住了李小新的肩膀，在他耳边悄悄说。
“你好重啊，赶紧给我下来吧你！啥大新闻啊？搞的连你这个不看新闻的人都那么八卦。快说！”
“欸，别说，这可真是个大新闻嘞！”
“很多年前呢，有个因事故而去世的大企业老板的大女儿，这个事情你知道不？这事呢，好像离我们也不远，就是在我们出生前吧，九零年代那会吧。”
“然后，那个女的，她是为了制药才发生事故死的。死的时候很多人还说那女的下半身是蛇尾，像怪物一样，说她是为了制药走火入魔了，嘿，你知道那个新闻不？”
“别拐弯抹角的，赶紧说完呀！”
“就是，他们公司昨晚出了一款胶囊产品，价格就跟那种普通的感冒药差不多，已经上市了，叫什么，呃，让我想想......”
李小新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了来电铃声。
他拿出手机，亮屏。
却发现上面没有电话号码，只有四个字，“未知来电”。
“噢，我刚想起来，那个胶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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