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触犯规则
古因宵禁而寂静无人，现因灯光而喧闹繁华。
夜晚降临，隐藏在人心底蠢蠢欲动的邪念升腾起来，有人克制，有人放纵。
小的偷鸡摸狗，大的烧杀淫掠。小看人性的扭曲，就是对自己生命的漠视。
谢明宇已在这家医院蹲守两天，昼伏夜出，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邪魔的踪迹。
他与牛码分别的时候，他就想起老大胡硕找他们谈淡出天网的事情，他八年的除魔生涯，前两年独自一人摸石过河，是胡硕带着他走到今天。
谢明宇在想，这次任务的安全系数和报酬，相比他们小队四人一年辛辛苦苦挣得都多，还安全。
唯一就是这次任务完成的难度系数太高，几乎是全看运气行事。
谢明宇动心思了，他打算触犯除魔界的潜规则。
【无论何种情况，都不可牵扯普通人进来。】
他还记得这条潜规则的告诫语，不把普通人的命当成命，当天命流转，恶果自食时，将身首异处。
没有人是傻子，其实夏荀等人都想到过，用钱财让普通人紧盯着主治医生的情况。但他们都没有开这口。
谢明宇想到牛码，接着想到他自己，当初他让牛码入队，也是看到自己的影子。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他渐渐回忆起他们小队走过来的种种经历，苦过，难过，哭过，笑过。
他早在分头行动的时候，就偷偷地联系生活在城市光鲜亮丽下的臭沟老鼠们。
他以一人一千的价格，让老鼠们看住其他无人监视的主治医生们。
但凡发现他们有异常的情况，打电话给他，一旦核实两万块钱奖赏，就算没有发现，等事情结束一人五百。
如此动人心弦的价格，第一时间让老鼠们的老大答应，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只有稳坐钓鱼台，等邪魔出现。
……
……
潘国安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今天回家后，老是想起前天，病人家属打骂他的场景。
他已过三十五，早不是当初刚经历手术失败，颤巍巍出医用门的年轻医生，不止为何，心里的念头怎么都打消不掉。
他气恼地呵斥在一旁刚小学五年级的幼子，说他脑子没他哥哥五年级的时候好使，甚至用着上课没好好用心的借口动手打他。
这时潘国安的老婆听到房间里的动静，推开房门，发现这一幕，责问他为什么这样。
话说到一半又来到他身前关心他，问他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难的事情。说出来让她帮忙一起想想办法。
他闷头不语，从口袋掏出香烟，含上点火，抽了起来。
老婆见他和个闷葫芦一样，还在孩子的房间里面抽烟，顿时火气上来，仗着丈夫爱他，从结婚到现在，她要什么，就尽量满足自己，对着他就是一阵阴阳怪气。
在老婆多达十几分钟的谩骂下，他把半包烟抽完，站起身来，走到老婆面前。
“啪啪啪～啪”
他掐着老婆的脖子，不停的用巴掌扇着她，想要压制着心头的邪念。
可不知为何，他听着老婆的惨叫声，越打越上瘾，甚至动起拳脚，旁边的幼子吓的哇哇大哭，扑在妈妈身上，想让父亲停手，嘴里大声说着。
“爸……爸，别打妈妈了，我以后会用心学习的，肯定会和哥哥一样。”
潘国安在长达半个小时的家暴后，怔怔看着地上毫无生气的母子两人，他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心底的邪念不再受到道德和人性的压制，他视法律如无物，红透的双眼被黑暗侵蚀，留下两滴血泪，离家而去。
蹲守在潘国安家门口的老鼠，在看到潘国安出门，从容地抽起烟来。
他看到潘国安进入电梯，也挤了进去。
确认潘国安去的是地下停车场后，他心里一喜:大半夜出门，肯定有鬼，等下就和老大汇报，两千块钱的奖赏归我了。
电梯在不缓不慢中，来到负一层，老鼠准备先出电梯门口，他本能感到潘国安这个人不对劲，像是走入极端的危险分子。
老鼠刚一步跨出，后背一股剧痛袭来，他被潘国安一脚踹出电梯。
潘国安对着站立不稳的他，又是一脚，紧随而来的拳头，如暴雨般密集捶打在他身上。
肉身承受的伤害，通过神经传送到他的大脑，一时间，对于死亡的恐惧，让他瞬时叫到。
“别打，我是来监视你的，但我也只不过是收钱办事，大哥饶我一命，我身上和银行卡还有几千块钱，别再打我了，这些钱我都给你，求你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老鼠的求饶，让他及时避免掉接下来的直踹。
“哦，说说看。”
潘国安没想到，只不过是想杀一个，爽一爽，竟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们老大，不知道在哪里接了一个活，只要盯着医院的主治医生就有四百块，如果发现他们的异常汇报上去，雇主核实没问题，就会有两千块钱。”
老鼠靠在墙上，道出知晓的情报。
“你们老大是谁？雇主是谁？让你们监视我有什么目的。”
“不知道，我知道的都说完了，求求你放过我，我只不过是为了糊口饭吃。”
“哦，真的不知道吗？”
“真的不知道，大哥求你把我当个屁放了吧，你大人有大量，我这种小角色肯定也不会碍你事的。”
“可是啊，我觉得你没老实说话，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我真的全说出来了，大哥放过我吧。”
老鼠一边跪下磕头一边道。
“放心，只要我们玩完游戏，我肯定会相信你的，到时候我就放你走。”
“什么……游戏。”
潘国安蹲下身子，左手抓牢老鼠的双手，右手捏住他的大拇指。
“我从现在开始，数到十，每数到一个数字就拔掉你的一根手指，直到你真的回答我的问题为止。”
“你在说……啊啊啊啊啊啊！”
“一”
凄厉的尖叫，伴随着血液的溅射，只见潘国安右手冒出一团黑火，按在老鼠没有大拇指的部位上，滋滋声，不到一秒便止住血了。
老鼠疼着全身痉挛起来，脸上是模糊不清的液体，地上也有一摊液体。
“哎丫，人可真是脆弱，这么熏人的气味，我可受不了，你再不老老实实回答，我可要加快速度了哦。”
“我们——老大外号乌蝇，真名我真的不知道，雇主我这种小人物更加不清楚了，放过我吧！大哥，我想回家看看我妈妈了。”
“看来游戏还是有点作用的，你已经回答了我一个问题。”
“那你是打算放——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二，都说了，等你回答完，我就放你走，你怎么这么嘴硬呢。”
老鼠流着口水，模糊不清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求你——放过我吧，呜呜呜。”
“什么，你说的太小声，我听不见，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现在估计你肯说了吧，再不说出口，我就要开始接着数了哦。”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
老鼠的求生理智，支撑着他大叫着。
“还嘴硬，四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潘国安手上的黑火，如钢丝般吊着老鼠最后一丝神智，黑火从大拇指蔓延老鼠整个右手手掌。
“再不回答，你可要疼死了哦，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知道，雇主叫张——”
“张什么，再不回答，我又要开始……”
“张明，对，我们雇主叫张明。”
“你在撒谎，撒谎的坏孩子可不好，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七——八——九——十。”
“啊啊啊啊啊呀呀吖吖吖吖呃呃呃呃呃呃呃呃！！！”
“看来你真的是不知道，真是辛苦你了。”
“啊啊啊，人类折磨起来还是这么有意思啊！”
其实早在黑火碰到老鼠的大拇指部位时，他就读取到老鼠的全部心思和相关记忆，他接下来所做的，只不过是娱乐活动。
潘国安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是我，天网的人已经开始对我围猎了。”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回答道。
“需要支援吗？”
“来一个人接应吧，等我干完这次，再去监狱把他杀了，我就差不多能晋升心魔，登堂入室。”
“实际上，你只要杀了他，我们再随便抓点流浪汉，以你的资质晋升心魔没什么太大问题，偏要整这么大动静。”
“你懂什么，他才不是我的死结，我就算被他虐杀致死，我都可能诞生不了，但他竟然说我的小说离谱，这才是我的执念，你懂什么！！！”
“……行，尽快行事。”
“等等，我有一计，只要成了，我就可以直接晋升心魔。你听我说……”
“可以，反正组织的目的是让你尽快晋升心魔。”
“放心，到时候组织吩咐我的事情，我保证完成。”
“你明白就好。”
……
潘国安把病人家属绑到医院分尸完，再通过老鼠的电话汇报说潘国安回医院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他杀死潘国安，寄生到前台护士身上，等了半个小时，终于看到步入医院门口的谢明宇。
夜晚降临，隐藏在人心底蠢蠢欲动的邪念升腾起来，有人克制，有人放纵。
小的偷鸡摸狗，大的烧杀淫掠。小看人性的扭曲，就是对自己生命的漠视。
谢明宇已在这家医院蹲守两天，昼伏夜出，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邪魔的踪迹。
他与牛码分别的时候，他就想起老大胡硕找他们谈淡出天网的事情，他八年的除魔生涯，前两年独自一人摸石过河，是胡硕带着他走到今天。
谢明宇在想，这次任务的安全系数和报酬，相比他们小队四人一年辛辛苦苦挣得都多，还安全。
唯一就是这次任务完成的难度系数太高，几乎是全看运气行事。
谢明宇动心思了，他打算触犯除魔界的潜规则。
【无论何种情况，都不可牵扯普通人进来。】
他还记得这条潜规则的告诫语，不把普通人的命当成命，当天命流转，恶果自食时，将身首异处。
没有人是傻子，其实夏荀等人都想到过，用钱财让普通人紧盯着主治医生的情况。但他们都没有开这口。
谢明宇想到牛码，接着想到他自己，当初他让牛码入队，也是看到自己的影子。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他渐渐回忆起他们小队走过来的种种经历，苦过，难过，哭过，笑过。
他早在分头行动的时候，就偷偷地联系生活在城市光鲜亮丽下的臭沟老鼠们。
他以一人一千的价格，让老鼠们看住其他无人监视的主治医生们。
但凡发现他们有异常的情况，打电话给他，一旦核实两万块钱奖赏，就算没有发现，等事情结束一人五百。
如此动人心弦的价格，第一时间让老鼠们的老大答应，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只有稳坐钓鱼台，等邪魔出现。
……
……
潘国安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今天回家后，老是想起前天，病人家属打骂他的场景。
他已过三十五，早不是当初刚经历手术失败，颤巍巍出医用门的年轻医生，不止为何，心里的念头怎么都打消不掉。
他气恼地呵斥在一旁刚小学五年级的幼子，说他脑子没他哥哥五年级的时候好使，甚至用着上课没好好用心的借口动手打他。
这时潘国安的老婆听到房间里的动静，推开房门，发现这一幕，责问他为什么这样。
话说到一半又来到他身前关心他，问他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难的事情。说出来让她帮忙一起想想办法。
他闷头不语，从口袋掏出香烟，含上点火，抽了起来。
老婆见他和个闷葫芦一样，还在孩子的房间里面抽烟，顿时火气上来，仗着丈夫爱他，从结婚到现在，她要什么，就尽量满足自己，对着他就是一阵阴阳怪气。
在老婆多达十几分钟的谩骂下，他把半包烟抽完，站起身来，走到老婆面前。
“啪啪啪～啪”
他掐着老婆的脖子，不停的用巴掌扇着她，想要压制着心头的邪念。
可不知为何，他听着老婆的惨叫声，越打越上瘾，甚至动起拳脚，旁边的幼子吓的哇哇大哭，扑在妈妈身上，想让父亲停手，嘴里大声说着。
“爸……爸，别打妈妈了，我以后会用心学习的，肯定会和哥哥一样。”
潘国安在长达半个小时的家暴后，怔怔看着地上毫无生气的母子两人，他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心底的邪念不再受到道德和人性的压制，他视法律如无物，红透的双眼被黑暗侵蚀，留下两滴血泪，离家而去。
蹲守在潘国安家门口的老鼠，在看到潘国安出门，从容地抽起烟来。
他看到潘国安进入电梯，也挤了进去。
确认潘国安去的是地下停车场后，他心里一喜:大半夜出门，肯定有鬼，等下就和老大汇报，两千块钱的奖赏归我了。
电梯在不缓不慢中，来到负一层，老鼠准备先出电梯门口，他本能感到潘国安这个人不对劲，像是走入极端的危险分子。
老鼠刚一步跨出，后背一股剧痛袭来，他被潘国安一脚踹出电梯。
潘国安对着站立不稳的他，又是一脚，紧随而来的拳头，如暴雨般密集捶打在他身上。
肉身承受的伤害，通过神经传送到他的大脑，一时间，对于死亡的恐惧，让他瞬时叫到。
“别打，我是来监视你的，但我也只不过是收钱办事，大哥饶我一命，我身上和银行卡还有几千块钱，别再打我了，这些钱我都给你，求你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老鼠的求饶，让他及时避免掉接下来的直踹。
“哦，说说看。”
潘国安没想到，只不过是想杀一个，爽一爽，竟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们老大，不知道在哪里接了一个活，只要盯着医院的主治医生就有四百块，如果发现他们的异常汇报上去，雇主核实没问题，就会有两千块钱。”
老鼠靠在墙上，道出知晓的情报。
“你们老大是谁？雇主是谁？让你们监视我有什么目的。”
“不知道，我知道的都说完了，求求你放过我，我只不过是为了糊口饭吃。”
“哦，真的不知道吗？”
“真的不知道，大哥求你把我当个屁放了吧，你大人有大量，我这种小角色肯定也不会碍你事的。”
“可是啊，我觉得你没老实说话，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我真的全说出来了，大哥放过我吧。”
老鼠一边跪下磕头一边道。
“放心，只要我们玩完游戏，我肯定会相信你的，到时候我就放你走。”
“什么……游戏。”
潘国安蹲下身子，左手抓牢老鼠的双手，右手捏住他的大拇指。
“我从现在开始，数到十，每数到一个数字就拔掉你的一根手指，直到你真的回答我的问题为止。”
“你在说……啊啊啊啊啊啊！”
“一”
凄厉的尖叫，伴随着血液的溅射，只见潘国安右手冒出一团黑火，按在老鼠没有大拇指的部位上，滋滋声，不到一秒便止住血了。
老鼠疼着全身痉挛起来，脸上是模糊不清的液体，地上也有一摊液体。
“哎丫，人可真是脆弱，这么熏人的气味，我可受不了，你再不老老实实回答，我可要加快速度了哦。”
“我们——老大外号乌蝇，真名我真的不知道，雇主我这种小人物更加不清楚了，放过我吧！大哥，我想回家看看我妈妈了。”
“看来游戏还是有点作用的，你已经回答了我一个问题。”
“那你是打算放——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二，都说了，等你回答完，我就放你走，你怎么这么嘴硬呢。”
老鼠流着口水，模糊不清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求你——放过我吧，呜呜呜。”
“什么，你说的太小声，我听不见，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现在估计你肯说了吧，再不说出口，我就要开始接着数了哦。”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
老鼠的求生理智，支撑着他大叫着。
“还嘴硬，四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潘国安手上的黑火，如钢丝般吊着老鼠最后一丝神智，黑火从大拇指蔓延老鼠整个右手手掌。
“再不回答，你可要疼死了哦，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知道，雇主叫张——”
“张什么，再不回答，我又要开始……”
“张明，对，我们雇主叫张明。”
“你在撒谎，撒谎的坏孩子可不好，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七——八——九——十。”
“啊啊啊啊啊呀呀吖吖吖吖呃呃呃呃呃呃呃呃！！！”
“看来你真的是不知道，真是辛苦你了。”
“啊啊啊，人类折磨起来还是这么有意思啊！”
其实早在黑火碰到老鼠的大拇指部位时，他就读取到老鼠的全部心思和相关记忆，他接下来所做的，只不过是娱乐活动。
潘国安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是我，天网的人已经开始对我围猎了。”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回答道。
“需要支援吗？”
“来一个人接应吧，等我干完这次，再去监狱把他杀了，我就差不多能晋升心魔，登堂入室。”
“实际上，你只要杀了他，我们再随便抓点流浪汉，以你的资质晋升心魔没什么太大问题，偏要整这么大动静。”
“你懂什么，他才不是我的死结，我就算被他虐杀致死，我都可能诞生不了，但他竟然说我的小说离谱，这才是我的执念，你懂什么！！！”
“……行，尽快行事。”
“等等，我有一计，只要成了，我就可以直接晋升心魔。你听我说……”
“可以，反正组织的目的是让你尽快晋升心魔。”
“放心，到时候组织吩咐我的事情，我保证完成。”
“你明白就好。”
……
潘国安把病人家属绑到医院分尸完，再通过老鼠的电话汇报说潘国安回医院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他杀死潘国安，寄生到前台护士身上，等了半个小时，终于看到步入医院门口的谢明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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