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汝言，能听否
苏奕这才重新仔仔细细打量眼前这个灰衣中年男子。
只见他一身打扮极为朴素。
灰色长袍，浅色长裤，外加一双素色短靴。
一头银白色的中短发，在这个长发飘飘、高发簪盘的男性群体中，也算得上是独树一帜，十分罕见。
形象方面，像极了工地上饱受压榨的工友和饥荒年代没吃饱过饭的灾民。
这点从他此时狼吞虎咽的吃相就能体现出来。
就这么一个其貌不扬、平平无奇，放在人海中毫无出众，没有任何辨识度的中年男子，此时却给了苏奕极大的心理压力。
只怪他太神秘了。
他的出现毫无征兆。
用诡异来形容都不过分。
苏奕放开神识，从他身上扫过，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连一丝灵力波动都没有。
难不成他真是一个普通人？
是我想的太多了？
苏奕不明所以。
此时的灰衣男子已经喝完一坛酒，然后用衣袖擦了擦嘴边残留的酒渍，大叹一声痛快。
他这才抬起头来，看着苏奕，似笑非笑道：“小子，你不必猜疑我的身份，知道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你只需要知道的是，我对你没有什么恶意。”
果然！
听到这话，苏奕现在可以肯定的是。
眼前这灰衣男子，分明就是个大佬。
还不是一般的大佬。
难怪自己察觉不到他的气息。
是对方太强了的缘故。
苏奕面露肃容，对着眼前这位灰衣男子拱手行礼，道：“前辈，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包涵。”
在修士界，用神识查探他人，一般是属于不太友好的行为。
“不碍事，我还能和你一个小娃娃计较？”
灰衣男子嘴角一撇，挥了挥手道：“以我的真实年龄，说是和你的祖宗同辈，恐怕都不为过。”
话落，他又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苏奕，古怪的说道：“真是搞不懂，你这小子天赋一般般，也没其他特别之处，就一张脸还说的过去。
以独孤绝那个臭德行，怎么会收你为徒。”
苏奕一脸无辜。
这又是被人嫌弃了。
不过既然是高人所说，那就只能好好听着。
因为根本就惹不起。
苏奕很无奈，又有些好奇的问道：“前辈，你认识我师傅？”
“嗯，算是吧。”
灰衣男子又倒了一碗酒，隔了一口：“几百年前和你师傅打过一些交道，有过几次不愉快，也交过几次手。
当然都只是试探，双方没有出全力。
不得不承认，你那师傅的确不简单。
天赋高，悟性足，战力顶尖，是一个极其有本事的人。”
我去！
真的假的！
苏奕很意外。
师傅真有这么牛逼？
难不成他以前没有吹牛？
什么一剑霜寒白鹭州，帅的被人追杀都确有此事？
“晚辈不知，如前辈这般的高人，来这样一个世俗小镇，所为何事？”
苏奕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眼前这灰衣男子，和自己师傅是一个级别的高手，那么至少应该也是灵寂的高手。
这等大神，出现在如此平常的世俗小镇，难道不让人感到奇怪吗？
“呵呵……你小子，好奇心还挺重。”
灰衣男子一笑，说道：“也没什么大事，我游历至此，意外发现了一个适合我门一脉的好苗子，便收他为记名弟子，带他回去修行。
没想到在这里撞见了独孤绝的徒弟，难免有些好奇。
更让我好奇的是，独孤绝那老家伙竟然把浩然正气决都传给了你，看来对你期望很大啊。”
“浩然正气决？”
苏奕一愣。
他可不记得师傅何时传授过他如此功法。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灰衣男子很是诧异：“你连浩然正气决都不知道？
不过也对，你们这等道统残缺之地，也根本就不识货。
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你在通河河畔和刘府斩杀怨灵后得到的精纯灵力？”
“前辈，难道那与浩然正气决有关？”
“废话，不然你以为呢？
鬼修一脉修行了几百年，好不容易有所收获，最后却白白便宜了你。
若不是浩然正气决的缘故，你凭什么可以获得。
不会你还真觉得是你自己人品太好，运气爆棚所得吧。”
灰衣男子面色有些古怪。
“额……原来是这样。”
苏奕尴尬笑了笑。
他之前还真有这种想法。
眼下终于弄清楚了缘由。
怪不得他斩杀怨灵后会得到功德之力。
自己一直修行的普通功法，原来唤作浩然正气决？
听着名字有点高大上。
可没发现多厉害啊。
“小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浩然正气决的修炼法门和其他术法不一样，你应该也能发现，你斩除怨灵后得到的灵力是多么精纯。”
“原来如此，难怪我平日里埋头苦修，修为进展却极为缓慢。
敢情是因为打开方式不对！”
“不过话又说回来，前辈又如何得知我在通河河畔除鬼之事？”
苏奕记得当初他寻遍了周围几十里的区域，并未发现有其他人啊。
“呵呵……弱小限制了你的想象力。”
灰衣男子不屑一笑：“这点小手段算什么？不过九牛一毛罢了。
我不仅知道你在通河河畔斩过怨灵，我还知道这黑石镇内发生的一切事情。”
“真的假的，前辈这么厉害？”
苏奕这下彻底呆住了。
开了东西吧，这么牛逼。
“小子，别大惊小怪，等你以后修行有果，你也能做到。
只需要一道神识，你就能在短短几十秒内，把方圆万里发生的一切都掌握在内。”
那灰衣男子又意味深长一笑，说道：“看在我吃了你的酒菜的份上。
友情提示一番，那幕后黑手，不是现在的你可以招惹的。
你现在太弱，不想死，流赶紧跑路。
你以为你做的很隐蔽？
背地里的家伙其实早就发现了你的存在，只是出于你太弱，不会对他的计划造成什么影响，懒得理你罢了。
不然的话，你认为你现在能这么舒坦？”
“额……那前辈知不知道幕后那人取人心肺的目的是什么？”
灰衣男子解释：“当然知道。
不就是想突破自身极限，以人体五行来炼丹，妄想通天成道。
此人胆子也是极大，若是成功了倒还好。”
“不成功呢？”
“魂飞魄散。”
苏奕沉默了。
看来幕后黑手还是很厉害的。
连眼前的神秘男子都劝自己放弃。
可是，接受过二十一世纪高等教育的他，深知：莫以恶小而为之，莫以善小而不为。
虽然不知道这些家伙想干什么，但任凭他们捣鼓下去，遭殃的只会是普通凡人。
苏奕深呼一口气，问道：“既然前辈如此强大，也知道背后之人残害无辜，为什么没有出手将其制服呢？
我相信以前辈的实力，灭掉他们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
灰衣男子站了起来：“小子，你错了。
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这种类似的事情，无时无刻不在发生。
世上的凡事，都有因果循环。
若我出手，的确可以轻松解决掉他们，但是，也会有更大的因果出现。
而到时候对这片天地而言，只会更糟。
而且，依赖别人的力量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挫折是成功路上的垫脚石，没人可以安逸活着。”
他快要走出酒楼，又回头看了一眼苏奕。
平静说道：“其实最重要的一点，我没告诉你。
这片天地实在太脆弱，我害怕我出手，一不小心就把这片天打几个大窟窿。
哎，有时候我很羡慕，羡慕你们太弱。
因为那样，不会有太多的限制。”
说完，转身离去。
苏奕：？？？？
这说的是人话？
只见他一身打扮极为朴素。
灰色长袍，浅色长裤，外加一双素色短靴。
一头银白色的中短发，在这个长发飘飘、高发簪盘的男性群体中，也算得上是独树一帜，十分罕见。
形象方面，像极了工地上饱受压榨的工友和饥荒年代没吃饱过饭的灾民。
这点从他此时狼吞虎咽的吃相就能体现出来。
就这么一个其貌不扬、平平无奇，放在人海中毫无出众，没有任何辨识度的中年男子，此时却给了苏奕极大的心理压力。
只怪他太神秘了。
他的出现毫无征兆。
用诡异来形容都不过分。
苏奕放开神识，从他身上扫过，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连一丝灵力波动都没有。
难不成他真是一个普通人？
是我想的太多了？
苏奕不明所以。
此时的灰衣男子已经喝完一坛酒，然后用衣袖擦了擦嘴边残留的酒渍，大叹一声痛快。
他这才抬起头来，看着苏奕，似笑非笑道：“小子，你不必猜疑我的身份，知道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你只需要知道的是，我对你没有什么恶意。”
果然！
听到这话，苏奕现在可以肯定的是。
眼前这灰衣男子，分明就是个大佬。
还不是一般的大佬。
难怪自己察觉不到他的气息。
是对方太强了的缘故。
苏奕面露肃容，对着眼前这位灰衣男子拱手行礼，道：“前辈，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包涵。”
在修士界，用神识查探他人，一般是属于不太友好的行为。
“不碍事，我还能和你一个小娃娃计较？”
灰衣男子嘴角一撇，挥了挥手道：“以我的真实年龄，说是和你的祖宗同辈，恐怕都不为过。”
话落，他又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苏奕，古怪的说道：“真是搞不懂，你这小子天赋一般般，也没其他特别之处，就一张脸还说的过去。
以独孤绝那个臭德行，怎么会收你为徒。”
苏奕一脸无辜。
这又是被人嫌弃了。
不过既然是高人所说，那就只能好好听着。
因为根本就惹不起。
苏奕很无奈，又有些好奇的问道：“前辈，你认识我师傅？”
“嗯，算是吧。”
灰衣男子又倒了一碗酒，隔了一口：“几百年前和你师傅打过一些交道，有过几次不愉快，也交过几次手。
当然都只是试探，双方没有出全力。
不得不承认，你那师傅的确不简单。
天赋高，悟性足，战力顶尖，是一个极其有本事的人。”
我去！
真的假的！
苏奕很意外。
师傅真有这么牛逼？
难不成他以前没有吹牛？
什么一剑霜寒白鹭州，帅的被人追杀都确有此事？
“晚辈不知，如前辈这般的高人，来这样一个世俗小镇，所为何事？”
苏奕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眼前这灰衣男子，和自己师傅是一个级别的高手，那么至少应该也是灵寂的高手。
这等大神，出现在如此平常的世俗小镇，难道不让人感到奇怪吗？
“呵呵……你小子，好奇心还挺重。”
灰衣男子一笑，说道：“也没什么大事，我游历至此，意外发现了一个适合我门一脉的好苗子，便收他为记名弟子，带他回去修行。
没想到在这里撞见了独孤绝的徒弟，难免有些好奇。
更让我好奇的是，独孤绝那老家伙竟然把浩然正气决都传给了你，看来对你期望很大啊。”
“浩然正气决？”
苏奕一愣。
他可不记得师傅何时传授过他如此功法。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灰衣男子很是诧异：“你连浩然正气决都不知道？
不过也对，你们这等道统残缺之地，也根本就不识货。
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你在通河河畔和刘府斩杀怨灵后得到的精纯灵力？”
“前辈，难道那与浩然正气决有关？”
“废话，不然你以为呢？
鬼修一脉修行了几百年，好不容易有所收获，最后却白白便宜了你。
若不是浩然正气决的缘故，你凭什么可以获得。
不会你还真觉得是你自己人品太好，运气爆棚所得吧。”
灰衣男子面色有些古怪。
“额……原来是这样。”
苏奕尴尬笑了笑。
他之前还真有这种想法。
眼下终于弄清楚了缘由。
怪不得他斩杀怨灵后会得到功德之力。
自己一直修行的普通功法，原来唤作浩然正气决？
听着名字有点高大上。
可没发现多厉害啊。
“小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浩然正气决的修炼法门和其他术法不一样，你应该也能发现，你斩除怨灵后得到的灵力是多么精纯。”
“原来如此，难怪我平日里埋头苦修，修为进展却极为缓慢。
敢情是因为打开方式不对！”
“不过话又说回来，前辈又如何得知我在通河河畔除鬼之事？”
苏奕记得当初他寻遍了周围几十里的区域，并未发现有其他人啊。
“呵呵……弱小限制了你的想象力。”
灰衣男子不屑一笑：“这点小手段算什么？不过九牛一毛罢了。
我不仅知道你在通河河畔斩过怨灵，我还知道这黑石镇内发生的一切事情。”
“真的假的，前辈这么厉害？”
苏奕这下彻底呆住了。
开了东西吧，这么牛逼。
“小子，别大惊小怪，等你以后修行有果，你也能做到。
只需要一道神识，你就能在短短几十秒内，把方圆万里发生的一切都掌握在内。”
那灰衣男子又意味深长一笑，说道：“看在我吃了你的酒菜的份上。
友情提示一番，那幕后黑手，不是现在的你可以招惹的。
你现在太弱，不想死，流赶紧跑路。
你以为你做的很隐蔽？
背地里的家伙其实早就发现了你的存在，只是出于你太弱，不会对他的计划造成什么影响，懒得理你罢了。
不然的话，你认为你现在能这么舒坦？”
“额……那前辈知不知道幕后那人取人心肺的目的是什么？”
灰衣男子解释：“当然知道。
不就是想突破自身极限，以人体五行来炼丹，妄想通天成道。
此人胆子也是极大，若是成功了倒还好。”
“不成功呢？”
“魂飞魄散。”
苏奕沉默了。
看来幕后黑手还是很厉害的。
连眼前的神秘男子都劝自己放弃。
可是，接受过二十一世纪高等教育的他，深知：莫以恶小而为之，莫以善小而不为。
虽然不知道这些家伙想干什么，但任凭他们捣鼓下去，遭殃的只会是普通凡人。
苏奕深呼一口气，问道：“既然前辈如此强大，也知道背后之人残害无辜，为什么没有出手将其制服呢？
我相信以前辈的实力，灭掉他们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
灰衣男子站了起来：“小子，你错了。
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这种类似的事情，无时无刻不在发生。
世上的凡事，都有因果循环。
若我出手，的确可以轻松解决掉他们，但是，也会有更大的因果出现。
而到时候对这片天地而言，只会更糟。
而且，依赖别人的力量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挫折是成功路上的垫脚石，没人可以安逸活着。”
他快要走出酒楼，又回头看了一眼苏奕。
平静说道：“其实最重要的一点，我没告诉你。
这片天地实在太脆弱，我害怕我出手，一不小心就把这片天打几个大窟窿。
哎，有时候我很羡慕，羡慕你们太弱。
因为那样，不会有太多的限制。”
说完，转身离去。
苏奕：？？？？
这说的是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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