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李薇儿是第二天晌午醒来的，据说弘治因为担心她，让所有的太医都亲自给她医治。
卫昭带着宸钰站在薇花宫的院子里，周围的花香熏的卫昭有些恶心。
“母后，父皇会相信儿臣吗？”宸钰站在卫昭身边低着头，“如果父皇还要惩治儿臣，母后也不必护着儿臣了。儿臣只有一件事拜托您，希望可以让淑妃娘娘厚葬。”
“不要想那么多，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我已经查过了，淑妃是被人谋杀的，说到底也是怪我躲在凤语楼太久，才让这后宫乱成这样，才让你母亲死于非命。”
“母后……”
“皇后娘娘，皇上让您和三皇子进去。”小李走了过来道。
“嗯，走吧。”卫昭拉起宸钰的手进了屋。“这一幕似曾相识啊。”卫昭看着依偎在弘治怀里的李薇儿，而后又看了看韦妃诡异一笑。
“你……”韦妃下意识的摸了摸脸，卫昭挑挑眉，看来她并没有忘那一下有多疼。
“皇后娘娘这是在暗示着什么？”
“你是谁？”卫昭微微皱眉看着扭着身子走过来的女人微微皱眉：“本宫只是不管这后宫几年，如今这宫规就已经如此了吗？”
“皇后娘娘此话何意？臣妾可是皇上亲封的婉嫔。”
“区区一个嫔也敢如此同本宫说话？”卫昭冷冷一笑没有看女人，直接绕过了她走到了弘治面前道：“本宫今日不是来和尔等谈论后宫风仪的，本宫是来为宸钰讨一个公道的。”
“钰儿？钰儿如何了？昨日他突然要伤害臣妾，皇上您千万不要怪他！”李薇儿搂着弘治的腰，故作慈母的样子。
弘治轻轻的拍了拍李薇儿的后背，而后不着痕迹的推开了李薇儿，站了起来，“皇后说的公道是什么？”
卫昭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包裹，打开后里面正是从宸钰体内取出的银针：“皇上可知这是什么？”
弘治拿起银针，眉头微皱。
“这是昨日国师帮宸钰从体内取出来的银针，有人为了逼迫他隐瞒一些事埋进他体内的。”卫昭看向李薇儿，她目光闪躲并不敢直视卫昭。
弘治将针丢在了地上，“是谁？”
卫昭给了宸钰一个眼色，宸钰走了过来跪在了地上：“儿臣不敢说。”
“说！朕要你说！你是朕看中的皇子，谁敢害你，便是谋害未来的储君！”弘治一甩袖子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回父皇，是薇贵妃和韦妃。”
“钰儿，你怎可胡说？是不是皇后娘娘逼迫你让你如此说的！”韦妃有些气急败坏的站了出来。
“韦妃，污蔑皇后的罪名可不小！”卫昭淡淡一笑，虽然嘴上说的云淡风轻，但还是让韦妃身子一抖。此刻的卫昭就像当日杀死太医前的样子，冷静的让人害怕。
“臣妾……臣妾只是……”韦妃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磕绊绊的不知该说什么。
李薇儿见状，从床上站了起来跪在了韦妃身边道：“恳请皇后娘娘不要怪罪韦妃姐姐，她这人快人快语，您莫怪她！”
卫昭走过去将李薇儿扶了起来，“你身体那么弱就不要乱跪了。”
“多谢皇后娘娘！”
卫昭趴在李薇儿耳边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低声道：“免得一会儿你跪不了了。”
“皇后娘娘……”李薇儿睁大眼睛看着卫昭身子微微颤抖，这个女人比她想象的更可怕！
“宸钰，把她们做的事情都说告诉你父皇吧。”卫昭坐在了另一边的椅子上，把玩着桌子上的水果，听着宸钰讲述着李薇儿和韦妃做过的所有事。
听完宸钰的话，弘治的脸色已经变得比墨汁还要黑上几分：“薇儿，钰儿可曾污蔑了你和韦妃？”
李薇儿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的抽泣着：“臣妾……臣妾也不知道为何钰儿会……会如此污蔑……污蔑臣妾。臣妾从来都不知道钰儿是淑妃妹妹的孩子。韦妃姐姐……你……你为何作出如此之事！”
卫昭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李薇儿讽刺一笑，这是要弃车保帅了吗？
“皇上，一切……”韦妃看了看李薇儿下定了决心道：“一切都是臣妾所为，臣妾，知罪了！”
“知罪？”弘治冷冷一笑，“谋害皇子，诛九族也不为过，拖下去吧！”
“皇上……臣妾……”李薇儿跪在地上看着弘治不停的抽噎着。
“此事发生在你宫里，虽与你无关，但也怪你未管好韦妃，朕就罚你禁足三月，你可有怨言？”
“臣妾多谢皇上。”
“父皇，这件事……”
宸钰还想说什么，卫昭拉了拉他道：“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臣妾就带着宸钰先离开了。”
弘治看了看宸钰：“虽然钰儿此次事出有因，但在宴会上还是出了丑，回去把《心经》抄一百遍静静心吧。”
“儿臣遵旨。”
回到凤语楼后，宸钰一脸不解的看着卫昭道：“母后为何不让儿臣把薇贵妃的罪证一同公布？”
“你以为你父皇是傻子吗？你说了那么多，他怎么会不知道。”卫昭坐在了院子里的梧桐树下。
“那父皇为何只惩治了韦妃，而放过了薇贵妃呢？”
卫昭挑挑眉道：“有些事你不能只看眼前，后宫的人也不止代表后宫的人，还代表朝堂上的大臣们。”
“那就这么放过那个恶人吗？”宸钰一掌拍在了石桌上：“若非那日儿臣因为父皇特赦早早回了薇花宫听到她们的对话，儿臣如今还被埋在鼓里呢！我真是蠢。”
听了宸钰的话，卫昭微微皱眉，这件事难道……卫昭拉过宸钰的手看了看：“你是太子，未来的储君不可如此意气用事，看来你以后还要好好磨练一下。”
“儿臣知错了。”
“无事，以后你就住在我这儿，以后我亲自教你。站在你去写你父皇罚你的字吧，我还有些事要去问你父皇。”
“是，儿臣恭送母后。”
卫昭站在弘治的寝宫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这时小李正好走了出来。
“皇后娘娘。”
“皇上他在干什么？”
“皇上他正在批阅奏折，娘娘要进去一定要小心些。”小李低声补充道：“皇上现在似乎并不是很开心。”
“多谢李公公。”卫昭走了进去，弘治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看了过来：“我以为你会在薇贵妃那儿多待一阵呢。”
“你怎么来了？”
“我想问你些事？”
“什么事？”
“宸钰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或者换句话说，这一切你是不是都安排好了？”
弘治站起身走到了卫昭身边，伸手想再摸摸她的头，谁知竟被卫昭躲开了。弘治摇摇头收回了手：“如果不是宸钰的事，你可会再同我讲话？”
“皇上还没回答我的话呢。”卫昭面无表情的看着弘治。
“你就偏偏要这样对我说话吗！十年了，十年了你没同我说过任何一句话！你就那么恨我，为了一个婢女！”
“婢女？”卫昭看着弘治讽刺的笑了：“在皇上眼里，小桃就是一个婢女，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吗？”
“对！在我眼中，她的生死微不足道！”弘治甩了一下袖子背过了身，不再看卫昭。
“你……”卫昭深深的吐了口气，苦涩一笑：“算了，既然如此臣妾没什么要说的。臣妾就是想再问您一句，薇贵妃和韦妃用死胎换了宸钰的事你早就知道了？”
“嗯。”
“皇上你不杀薇贵妃，是因为李将军在朝中的地位？”
“嗯。”
“臣妾斗胆猜测，皇上如此也是为了要一个理由去彻查李将军吧。”
“嗯。”
“所以，皇上心里喜欢的人根本不存在。您一直在意的只有自己对吗？臣妾本以为您爱的是李薇儿，如今看看，她也只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卫昭叹了口气看着弘治的背影伸出手想触碰，却又害怕碰到他：“你知道吗？现在的你离我好远好远，我已经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了？你终究还是选择一个人走到那个地方了。对不起，我好似，已经没有了，没有陪你走到高处，共同承受一切的勇气了。”
弘治微微闭上了眼睛，一滴泪从他的脸颊滑了下去。
卫昭转过身，一步一步的走向门口：“臣妾祝愿皇上，早日完成所愿。臣妾告退。”
弘治握紧了手，门被轻轻的打开了，弘治用沙哑，不大不小的声音叫道：“阿月……”
卫昭迈出的步伐停住了，她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只可惜此刻心头的不再是悸动，而是心碎的声音。卫昭不敢回头看弘治，她害怕她回头就会舍不得离开，她害怕只要她回头就会被弘治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她害怕她看到此刻弘治的脸，她花了十几年的高墙会轰然倒塌……她真的怕了……
“阿月，如果重来一次，你还愿遇见我吗？”
弘治沙哑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卫昭的心，如果重来一次，自己还会愿意遇见他吗？
“阿月，回答我。”
“……也许，不会了吧……”
“是吗？”
“臣妾告退！”卫昭像一个失败的的人想要逃离一般，捂着嘴跑出了寝殿，对不起，对不起，她真的不敢爱了，她真的没什么能在失去了……
卫昭带着宸钰站在薇花宫的院子里，周围的花香熏的卫昭有些恶心。
“母后，父皇会相信儿臣吗？”宸钰站在卫昭身边低着头，“如果父皇还要惩治儿臣，母后也不必护着儿臣了。儿臣只有一件事拜托您，希望可以让淑妃娘娘厚葬。”
“不要想那么多，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我已经查过了，淑妃是被人谋杀的，说到底也是怪我躲在凤语楼太久，才让这后宫乱成这样，才让你母亲死于非命。”
“母后……”
“皇后娘娘，皇上让您和三皇子进去。”小李走了过来道。
“嗯，走吧。”卫昭拉起宸钰的手进了屋。“这一幕似曾相识啊。”卫昭看着依偎在弘治怀里的李薇儿，而后又看了看韦妃诡异一笑。
“你……”韦妃下意识的摸了摸脸，卫昭挑挑眉，看来她并没有忘那一下有多疼。
“皇后娘娘这是在暗示着什么？”
“你是谁？”卫昭微微皱眉看着扭着身子走过来的女人微微皱眉：“本宫只是不管这后宫几年，如今这宫规就已经如此了吗？”
“皇后娘娘此话何意？臣妾可是皇上亲封的婉嫔。”
“区区一个嫔也敢如此同本宫说话？”卫昭冷冷一笑没有看女人，直接绕过了她走到了弘治面前道：“本宫今日不是来和尔等谈论后宫风仪的，本宫是来为宸钰讨一个公道的。”
“钰儿？钰儿如何了？昨日他突然要伤害臣妾，皇上您千万不要怪他！”李薇儿搂着弘治的腰，故作慈母的样子。
弘治轻轻的拍了拍李薇儿的后背，而后不着痕迹的推开了李薇儿，站了起来，“皇后说的公道是什么？”
卫昭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包裹，打开后里面正是从宸钰体内取出的银针：“皇上可知这是什么？”
弘治拿起银针，眉头微皱。
“这是昨日国师帮宸钰从体内取出来的银针，有人为了逼迫他隐瞒一些事埋进他体内的。”卫昭看向李薇儿，她目光闪躲并不敢直视卫昭。
弘治将针丢在了地上，“是谁？”
卫昭给了宸钰一个眼色，宸钰走了过来跪在了地上：“儿臣不敢说。”
“说！朕要你说！你是朕看中的皇子，谁敢害你，便是谋害未来的储君！”弘治一甩袖子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回父皇，是薇贵妃和韦妃。”
“钰儿，你怎可胡说？是不是皇后娘娘逼迫你让你如此说的！”韦妃有些气急败坏的站了出来。
“韦妃，污蔑皇后的罪名可不小！”卫昭淡淡一笑，虽然嘴上说的云淡风轻，但还是让韦妃身子一抖。此刻的卫昭就像当日杀死太医前的样子，冷静的让人害怕。
“臣妾……臣妾只是……”韦妃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磕绊绊的不知该说什么。
李薇儿见状，从床上站了起来跪在了韦妃身边道：“恳请皇后娘娘不要怪罪韦妃姐姐，她这人快人快语，您莫怪她！”
卫昭走过去将李薇儿扶了起来，“你身体那么弱就不要乱跪了。”
“多谢皇后娘娘！”
卫昭趴在李薇儿耳边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低声道：“免得一会儿你跪不了了。”
“皇后娘娘……”李薇儿睁大眼睛看着卫昭身子微微颤抖，这个女人比她想象的更可怕！
“宸钰，把她们做的事情都说告诉你父皇吧。”卫昭坐在了另一边的椅子上，把玩着桌子上的水果，听着宸钰讲述着李薇儿和韦妃做过的所有事。
听完宸钰的话，弘治的脸色已经变得比墨汁还要黑上几分：“薇儿，钰儿可曾污蔑了你和韦妃？”
李薇儿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的抽泣着：“臣妾……臣妾也不知道为何钰儿会……会如此污蔑……污蔑臣妾。臣妾从来都不知道钰儿是淑妃妹妹的孩子。韦妃姐姐……你……你为何作出如此之事！”
卫昭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李薇儿讽刺一笑，这是要弃车保帅了吗？
“皇上，一切……”韦妃看了看李薇儿下定了决心道：“一切都是臣妾所为，臣妾，知罪了！”
“知罪？”弘治冷冷一笑，“谋害皇子，诛九族也不为过，拖下去吧！”
“皇上……臣妾……”李薇儿跪在地上看着弘治不停的抽噎着。
“此事发生在你宫里，虽与你无关，但也怪你未管好韦妃，朕就罚你禁足三月，你可有怨言？”
“臣妾多谢皇上。”
“父皇，这件事……”
宸钰还想说什么，卫昭拉了拉他道：“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臣妾就带着宸钰先离开了。”
弘治看了看宸钰：“虽然钰儿此次事出有因，但在宴会上还是出了丑，回去把《心经》抄一百遍静静心吧。”
“儿臣遵旨。”
回到凤语楼后，宸钰一脸不解的看着卫昭道：“母后为何不让儿臣把薇贵妃的罪证一同公布？”
“你以为你父皇是傻子吗？你说了那么多，他怎么会不知道。”卫昭坐在了院子里的梧桐树下。
“那父皇为何只惩治了韦妃，而放过了薇贵妃呢？”
卫昭挑挑眉道：“有些事你不能只看眼前，后宫的人也不止代表后宫的人，还代表朝堂上的大臣们。”
“那就这么放过那个恶人吗？”宸钰一掌拍在了石桌上：“若非那日儿臣因为父皇特赦早早回了薇花宫听到她们的对话，儿臣如今还被埋在鼓里呢！我真是蠢。”
听了宸钰的话，卫昭微微皱眉，这件事难道……卫昭拉过宸钰的手看了看：“你是太子，未来的储君不可如此意气用事，看来你以后还要好好磨练一下。”
“儿臣知错了。”
“无事，以后你就住在我这儿，以后我亲自教你。站在你去写你父皇罚你的字吧，我还有些事要去问你父皇。”
“是，儿臣恭送母后。”
卫昭站在弘治的寝宫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这时小李正好走了出来。
“皇后娘娘。”
“皇上他在干什么？”
“皇上他正在批阅奏折，娘娘要进去一定要小心些。”小李低声补充道：“皇上现在似乎并不是很开心。”
“多谢李公公。”卫昭走了进去，弘治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看了过来：“我以为你会在薇贵妃那儿多待一阵呢。”
“你怎么来了？”
“我想问你些事？”
“什么事？”
“宸钰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或者换句话说，这一切你是不是都安排好了？”
弘治站起身走到了卫昭身边，伸手想再摸摸她的头，谁知竟被卫昭躲开了。弘治摇摇头收回了手：“如果不是宸钰的事，你可会再同我讲话？”
“皇上还没回答我的话呢。”卫昭面无表情的看着弘治。
“你就偏偏要这样对我说话吗！十年了，十年了你没同我说过任何一句话！你就那么恨我，为了一个婢女！”
“婢女？”卫昭看着弘治讽刺的笑了：“在皇上眼里，小桃就是一个婢女，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吗？”
“对！在我眼中，她的生死微不足道！”弘治甩了一下袖子背过了身，不再看卫昭。
“你……”卫昭深深的吐了口气，苦涩一笑：“算了，既然如此臣妾没什么要说的。臣妾就是想再问您一句，薇贵妃和韦妃用死胎换了宸钰的事你早就知道了？”
“嗯。”
“皇上你不杀薇贵妃，是因为李将军在朝中的地位？”
“嗯。”
“臣妾斗胆猜测，皇上如此也是为了要一个理由去彻查李将军吧。”
“嗯。”
“所以，皇上心里喜欢的人根本不存在。您一直在意的只有自己对吗？臣妾本以为您爱的是李薇儿，如今看看，她也只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卫昭叹了口气看着弘治的背影伸出手想触碰，却又害怕碰到他：“你知道吗？现在的你离我好远好远，我已经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了？你终究还是选择一个人走到那个地方了。对不起，我好似，已经没有了，没有陪你走到高处，共同承受一切的勇气了。”
弘治微微闭上了眼睛，一滴泪从他的脸颊滑了下去。
卫昭转过身，一步一步的走向门口：“臣妾祝愿皇上，早日完成所愿。臣妾告退。”
弘治握紧了手，门被轻轻的打开了，弘治用沙哑，不大不小的声音叫道：“阿月……”
卫昭迈出的步伐停住了，她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只可惜此刻心头的不再是悸动，而是心碎的声音。卫昭不敢回头看弘治，她害怕她回头就会舍不得离开，她害怕只要她回头就会被弘治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她害怕她看到此刻弘治的脸，她花了十几年的高墙会轰然倒塌……她真的怕了……
“阿月，如果重来一次，你还愿遇见我吗？”
弘治沙哑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卫昭的心，如果重来一次，自己还会愿意遇见他吗？
“阿月，回答我。”
“……也许，不会了吧……”
“是吗？”
“臣妾告退！”卫昭像一个失败的的人想要逃离一般，捂着嘴跑出了寝殿，对不起，对不起，她真的不敢爱了，她真的没什么能在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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