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夏日少女
清晨的闹钟响起，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关掉手机，赵海潮翻了个身。一片混沌的意识中浮现出一丝理智，并随着空调冷气的吹拂不断壮大，最终艰难地战胜再睡一会的念头，占据了大脑的主导地位。
猛地一个挺身，被子从身上滑落，骤然包裹上半身的冷气让赵海潮浑身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打着哈欠走进卫生间，刷牙洗脸，用冰凉的自来水唤醒活力，然后拎上昨晚准备好的手提袋，出发！
在银行将准备好的金额换成日元，存进事先准备好的空卡。然后在便利店买了份炒面面包当做早餐，赵海潮登上了前往池袋西一番街的早班电车。
走进那栋破败的公寓楼，赵海潮敲响了北川姐弟的房门，没过一会，门后就传来了脚步声。
伴随着大门的开启，盛装打扮的北川吹雪映入眼帘。她身穿一件高领长袖白衬衫，衣服的下摆扎进黑色的职业套裙，腰系一条深蓝色的绣花腰带，光洁的小腿没有包裹着丝袜，只有从拖鞋的后方才能看到纯白的丝质船袜，配合着披散在脑后的齐肩长发，有一种知性丽人的魅力。
赵海潮从惊艳中回过神来，跟着吹雪走进房间。北川晴明刚从厨房中出来，胸前的围裙还没有解下，赵海潮就把他也拉了过来。
三人围坐在北川家唯一的桌子前，赵海潮掏出准备好的银行卡，放到桌面上。
“吹雪桑，这里面有300万円，刚好够你手术的钱，密码已经改为6个8了，希望你不要推辞。”
北川吹雪温顺地点了点头，收下了桌面上的银行卡。赵海潮本来还担心她又会有一番推辞，见她这么爽快，不禁有些诧异，转念一想，看来昨晚提请和晴明打过招呼是正确的，晴明应该昨晚就劝服他姐了。
“晴明，手提袋里装着剑道练习用的素振棒和竹刀，你应该找不到和你对练的人，所以对战用的护具我就不给你准备了，所有的实战对练都放到虚拟现实中进行。我借你一台完全潜行的设备，里面安装有一款叫做《战斗大师》的游戏，是完全模拟现实的格斗类型，你可以在里面和NPC或者我进行线上对战。
我现在把账号密码以及剑道书籍发给你，之后你跟我去一趟东京工业大学，采集数据制作你的仿真模型导入游戏里，这样以后的教学可以直接在游戏里进行。另外，这款游戏是不对外发行的，你注意不要把游戏拷贝给别人。”
“赵桑请放心，我平常就把它锁起来，保证绝不会出任何问题！”北川晴明接过手提袋，从里面拿出包装盒。
“咦？不应该是个头盔吗？”
“头盔样式的一代机NERvGear因为安全问题以及停产了，现在市面上的都是这种眼镜样式的二代机AmuSphere，你之前见过NERvGear吗？”
“孤儿院里的帆坂姐姐有一台。她是SAO事件的受害人之一。”
“抱歉。”想想也是，茅场晶彦封锁SAO后游戏开发商就破产了，现在拥有NERvGear的基本都是当初被困在游戏里的玩家。
“没关系的赵桑，帆坂朋她最后从SAO成功生还了，现在在归还者学校也还在继续游玩VRMMO的游戏。”
归还者学校啊，不知道这个帆坂朋会不会遇上桐谷和人，不过这跟自己就没什么关系了。
赵海潮收回思绪：“吹雪桑，那我们现在出发吧，办理退学手续，等回来后我就带着晴明去一趟东京工业大学。”
闻言，北川晴明眼睛一亮，连忙冲入厨房，取出一个淡蓝色的塑料包装袋。
“赵桑，这是昨晚姐姐自己做的甜品，你收下在路上吃吧。”
迎着北川吹雪期待的目光，赵海潮接过包装袋，解开袋口的绳子，芝麻和蛋黄的香气扑鼻而来。
赵海潮取出一个蛋黄酥，用手接住底下的粉渣，放入口中。甜咸交错，层次丰富，是难得的美味。
“很好吃啊。”
面对夸奖，北川吹雪露出一抹欢兴的笑容：“是店里的玉子前辈教给我的，我的水平还远远不够，之后会继续努力提升厨艺的。”
“是嘛，我倒觉得吹雪桑的手艺已经足够优秀了。”
北川吹雪小脸微红，转过身迈向门口：“赵桑，我们出发吧。”
……
清晨的电车略显拥挤，两人挤在车厢中间，抓着垂下的扶手，随着电车的行驶而轻微的摇晃。
两人的距离很近，随着摇晃的接近远离，赵海潮时不时能闻到北川吹雪头上洗发水的淡淡清香。
为了打破这种奇怪的氛围，赵海潮开口了：“晴明退学之后，转去哪所学校决定了吗？”
“还没有，马上就是暑假了，我打算开学前再安排晴明的学校。”
“这样也好，你可以趁现在做完手术，暑假期间晴明也有时间照顾你。”
“赵桑好像很关心我的病情？”
“毕竟是心脏病，可能是受韩剧的影响吧，我总担心会引起什么生离死别的问题。”
“赵桑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温柔吗？我这只不过是不想见到悲剧罢了。”
“正因为是这种渺小的愿望，才显得温柔啊。”
不，吹雪桑，努力实现这个愿望的才是真正的温柔，我这种因为能力不足而退缩的普通人，担不起这两个字。
“下一站，大木学院，大木学院。”
电车内的播报女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跟在穿着校服的学生后面，两人走下了电车。
做完来客登记，北川吹雪领着赵海潮来到一年级的教室办公室，找到晴明的班主任，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北川晴明的成绩似乎还挺优秀，对于在期末考试期间申请退学，班主任老师表达了极大的遗憾与不解。不过北川吹雪并没有做出解释，而是以家庭原因含糊了过去。
班主任见事不可为，也放弃了劝说的打算，带着两人找到校长，办理了正式的退学手续。
事情了结，两人再次走回车站，等待着返程的电车。赵海潮掏出蛋黄酥，放到两人的座椅中间。
“一起吃吧。”
蛋黄酥粉渣掉落的簌簌声在站台前回响，身后围墙里的校园传来夏日的蝉鸣，裹挟着热气的微风从侧面传来，将吹雪的几根发丝吹到赵海潮的脸上，有点痒痒的。
“我去买饮料，吹雪桑你要喝点什么？”
吹雪撩起被吹乱的头发，整理到耳后：“那就拿一瓶波子汽水吧。”
赵海潮走进附近的便利店，空调的冷气抚平了内心的燥热，从冰柜里拿了一罐可乐，一瓶波子汽水，扫码结账。
走回车站，北川吹雪接过汽水，轻声道谢。一滴汗水顺着她仰起喝水的脖颈滑落，在白色的衣领上晕染出一小片水痕。
赵海潮收回目光，拧开易拉罐，猛灌了一大口可乐。
……
回到北川家，北川吹雪开始准备午饭，赵海潮叫上晴明，前往东京工业大学的电子游戏社团教室。
测量身高体重、视力肺活量、血压体温，记录立定跳远、引体向上、坐位体前屈、握力计、举重、长跑等运动的数据，最后导入到建模软件，一键生成模型。
等到模型生产完毕，赵海潮大略查看了一下，没看出和本人有什么差别。然后导入社团的完全潜行设备，让晴明自己体验了一下，没感到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说明没出什么差错，全仿真模型构建完毕！
赵海潮将模型数据输入到U盘中，递给晴明：“你回去后把模型拷贝进AmuSphere就行，之后就在线上教学吧，有什么不懂的直接发消息问我。”
晴明接过U盘，诧异的抬起头：“赵桑你不跟我回去吗？”
“不了，该忙的都忙完了，之后也没我什么事了。”赵海潮打了个哈哈。
总感觉北川吹雪的态度有点不对劲，虽然有可能是自己色欲上头，产生了人生三大错觉之她喜欢我，但保险起见，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
“可是，赵桑，你还没有教我基础的素振练习呢？根据我在《剑术精议》读到的说法，最初的素振一定要有人在旁指导，以防养成错误的习惯。”
靠！忘了这茬！
“啊，现在也到了饭点了，要不我请你吃顿饭吧，然后就在这里教会你，等你学会后再回去。社团教室的空间比你家里宽敞多了，更适合你的训练。”
“赵桑，你已经帮了我们这么多，怎么好意思再让你破费，姐姐已经准备了我们的午餐了。我之后的剑道练习都要在家里练习，现在先提前适应一下也好。”
说着，晴明不等反驳，就拽着赵海潮的手往外走去。
“哎！等等！我跟你走！松手！快松手！让我锁个门！”
猛地一个挺身，被子从身上滑落，骤然包裹上半身的冷气让赵海潮浑身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打着哈欠走进卫生间，刷牙洗脸，用冰凉的自来水唤醒活力，然后拎上昨晚准备好的手提袋，出发！
在银行将准备好的金额换成日元，存进事先准备好的空卡。然后在便利店买了份炒面面包当做早餐，赵海潮登上了前往池袋西一番街的早班电车。
走进那栋破败的公寓楼，赵海潮敲响了北川姐弟的房门，没过一会，门后就传来了脚步声。
伴随着大门的开启，盛装打扮的北川吹雪映入眼帘。她身穿一件高领长袖白衬衫，衣服的下摆扎进黑色的职业套裙，腰系一条深蓝色的绣花腰带，光洁的小腿没有包裹着丝袜，只有从拖鞋的后方才能看到纯白的丝质船袜，配合着披散在脑后的齐肩长发，有一种知性丽人的魅力。
赵海潮从惊艳中回过神来，跟着吹雪走进房间。北川晴明刚从厨房中出来，胸前的围裙还没有解下，赵海潮就把他也拉了过来。
三人围坐在北川家唯一的桌子前，赵海潮掏出准备好的银行卡，放到桌面上。
“吹雪桑，这里面有300万円，刚好够你手术的钱，密码已经改为6个8了，希望你不要推辞。”
北川吹雪温顺地点了点头，收下了桌面上的银行卡。赵海潮本来还担心她又会有一番推辞，见她这么爽快，不禁有些诧异，转念一想，看来昨晚提请和晴明打过招呼是正确的，晴明应该昨晚就劝服他姐了。
“晴明，手提袋里装着剑道练习用的素振棒和竹刀，你应该找不到和你对练的人，所以对战用的护具我就不给你准备了，所有的实战对练都放到虚拟现实中进行。我借你一台完全潜行的设备，里面安装有一款叫做《战斗大师》的游戏，是完全模拟现实的格斗类型，你可以在里面和NPC或者我进行线上对战。
我现在把账号密码以及剑道书籍发给你，之后你跟我去一趟东京工业大学，采集数据制作你的仿真模型导入游戏里，这样以后的教学可以直接在游戏里进行。另外，这款游戏是不对外发行的，你注意不要把游戏拷贝给别人。”
“赵桑请放心，我平常就把它锁起来，保证绝不会出任何问题！”北川晴明接过手提袋，从里面拿出包装盒。
“咦？不应该是个头盔吗？”
“头盔样式的一代机NERvGear因为安全问题以及停产了，现在市面上的都是这种眼镜样式的二代机AmuSphere，你之前见过NERvGear吗？”
“孤儿院里的帆坂姐姐有一台。她是SAO事件的受害人之一。”
“抱歉。”想想也是，茅场晶彦封锁SAO后游戏开发商就破产了，现在拥有NERvGear的基本都是当初被困在游戏里的玩家。
“没关系的赵桑，帆坂朋她最后从SAO成功生还了，现在在归还者学校也还在继续游玩VRMMO的游戏。”
归还者学校啊，不知道这个帆坂朋会不会遇上桐谷和人，不过这跟自己就没什么关系了。
赵海潮收回思绪：“吹雪桑，那我们现在出发吧，办理退学手续，等回来后我就带着晴明去一趟东京工业大学。”
闻言，北川晴明眼睛一亮，连忙冲入厨房，取出一个淡蓝色的塑料包装袋。
“赵桑，这是昨晚姐姐自己做的甜品，你收下在路上吃吧。”
迎着北川吹雪期待的目光，赵海潮接过包装袋，解开袋口的绳子，芝麻和蛋黄的香气扑鼻而来。
赵海潮取出一个蛋黄酥，用手接住底下的粉渣，放入口中。甜咸交错，层次丰富，是难得的美味。
“很好吃啊。”
面对夸奖，北川吹雪露出一抹欢兴的笑容：“是店里的玉子前辈教给我的，我的水平还远远不够，之后会继续努力提升厨艺的。”
“是嘛，我倒觉得吹雪桑的手艺已经足够优秀了。”
北川吹雪小脸微红，转过身迈向门口：“赵桑，我们出发吧。”
……
清晨的电车略显拥挤，两人挤在车厢中间，抓着垂下的扶手，随着电车的行驶而轻微的摇晃。
两人的距离很近，随着摇晃的接近远离，赵海潮时不时能闻到北川吹雪头上洗发水的淡淡清香。
为了打破这种奇怪的氛围，赵海潮开口了：“晴明退学之后，转去哪所学校决定了吗？”
“还没有，马上就是暑假了，我打算开学前再安排晴明的学校。”
“这样也好，你可以趁现在做完手术，暑假期间晴明也有时间照顾你。”
“赵桑好像很关心我的病情？”
“毕竟是心脏病，可能是受韩剧的影响吧，我总担心会引起什么生离死别的问题。”
“赵桑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温柔吗？我这只不过是不想见到悲剧罢了。”
“正因为是这种渺小的愿望，才显得温柔啊。”
不，吹雪桑，努力实现这个愿望的才是真正的温柔，我这种因为能力不足而退缩的普通人，担不起这两个字。
“下一站，大木学院，大木学院。”
电车内的播报女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跟在穿着校服的学生后面，两人走下了电车。
做完来客登记，北川吹雪领着赵海潮来到一年级的教室办公室，找到晴明的班主任，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北川晴明的成绩似乎还挺优秀，对于在期末考试期间申请退学，班主任老师表达了极大的遗憾与不解。不过北川吹雪并没有做出解释，而是以家庭原因含糊了过去。
班主任见事不可为，也放弃了劝说的打算，带着两人找到校长，办理了正式的退学手续。
事情了结，两人再次走回车站，等待着返程的电车。赵海潮掏出蛋黄酥，放到两人的座椅中间。
“一起吃吧。”
蛋黄酥粉渣掉落的簌簌声在站台前回响，身后围墙里的校园传来夏日的蝉鸣，裹挟着热气的微风从侧面传来，将吹雪的几根发丝吹到赵海潮的脸上，有点痒痒的。
“我去买饮料，吹雪桑你要喝点什么？”
吹雪撩起被吹乱的头发，整理到耳后：“那就拿一瓶波子汽水吧。”
赵海潮走进附近的便利店，空调的冷气抚平了内心的燥热，从冰柜里拿了一罐可乐，一瓶波子汽水，扫码结账。
走回车站，北川吹雪接过汽水，轻声道谢。一滴汗水顺着她仰起喝水的脖颈滑落，在白色的衣领上晕染出一小片水痕。
赵海潮收回目光，拧开易拉罐，猛灌了一大口可乐。
……
回到北川家，北川吹雪开始准备午饭，赵海潮叫上晴明，前往东京工业大学的电子游戏社团教室。
测量身高体重、视力肺活量、血压体温，记录立定跳远、引体向上、坐位体前屈、握力计、举重、长跑等运动的数据，最后导入到建模软件，一键生成模型。
等到模型生产完毕，赵海潮大略查看了一下，没看出和本人有什么差别。然后导入社团的完全潜行设备，让晴明自己体验了一下，没感到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说明没出什么差错，全仿真模型构建完毕！
赵海潮将模型数据输入到U盘中，递给晴明：“你回去后把模型拷贝进AmuSphere就行，之后就在线上教学吧，有什么不懂的直接发消息问我。”
晴明接过U盘，诧异的抬起头：“赵桑你不跟我回去吗？”
“不了，该忙的都忙完了，之后也没我什么事了。”赵海潮打了个哈哈。
总感觉北川吹雪的态度有点不对劲，虽然有可能是自己色欲上头，产生了人生三大错觉之她喜欢我，但保险起见，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
“可是，赵桑，你还没有教我基础的素振练习呢？根据我在《剑术精议》读到的说法，最初的素振一定要有人在旁指导，以防养成错误的习惯。”
靠！忘了这茬！
“啊，现在也到了饭点了，要不我请你吃顿饭吧，然后就在这里教会你，等你学会后再回去。社团教室的空间比你家里宽敞多了，更适合你的训练。”
“赵桑，你已经帮了我们这么多，怎么好意思再让你破费，姐姐已经准备了我们的午餐了。我之后的剑道练习都要在家里练习，现在先提前适应一下也好。”
说着，晴明不等反驳，就拽着赵海潮的手往外走去。
“哎！等等！我跟你走！松手！快松手！让我锁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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