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荒原
荒原
放眼望去是无尽的灰。
枯败的杂草在干裂的土地中顽强的挣扎。
秃鹫圆睁着猩红的双眼，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
偶尔有小鸟从荒原上飞过，然后它就会在瞬间被这片灰色吞没。
小鸟落下，然后成为杂草的营养，或者腐食者的大餐。
寂静才是荒原的旋律，这里的生命已经把全部的能量用在生存上，没有余力去呐喊，去宣泄。
但是，在这漫山遍野的灰中突然出现了异样的颜色。
红，喜庆，又热情。
白，圣洁，又纯净。
粉，带着少女的娇羞。
绿，给生命带来生机。
。。。。。。
这些五彩缤纷的颜色的来源是一个马戏团。
老旧的铁皮车发出嘶哑的轰鸣，
它吃力地拖着一辆巨大的四轮车，那上堆满了帐篷和杂物。
几个身穿奇装异服的人或坐或卧于四轮车上。
他们就这么随意地坐着，偶尔还会发出几声肆意的笑声。
这让他们和这片荒原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荒原仿佛感到了此处的不和谐。于是，荒原的猎食者也就来了。
摩尔基兔，荒原上的原生种，它们成群结队地在荒原上猎食着生命。
极其强壮的双腿给予了它们追逐猎物的速度。
裂开的嘴唇外是四颗锋利的牙齿，当它们一旦插入猎物的身体，就能像匕首般迅抽干血液。
除此之外，一身灰色的皮毛让它们能轻松藏身于荒原中，从而不被猎物发觉。
铁皮车在颠簸中缓缓停住，因为它已经被摩尔基兔们包围了。
有几只性急的兔子都冲到车的下方，眼看就要起跳。
咻，咻，咻。
一秒钟不到，性急的兔子们为它们的性急付出了代价。
它们的身上多了一种不一样的颜色。
那是属于鲜血的红。
颈部处，突然多出了一道口子，口子细小却十分深入。
断开的血管在一瞬间就让摩尔基兔的呼吸变得困难，然后它们失去了力气，乃至生命。
摩尔基兔的智慧不高，但有着敏锐的动物本能，它们的双眼中流露出不安的神色。
但在荒原上能遇猎物，是多么的难得的机会。
摩尔基兔们不愿意放过眼前的大餐。
四轮车上，躯干圆滚滚的小丑，甩荡着细长的双手，将手中的扑克，射向四面八方。
高大的巨人，从睡梦中醒来，他微微直起上半身打量了下周围，然后又重新躺了回去。
身着燕尾服西装的绅士，依旧反戴着帽子，而帽子里站着的是一只白鸽。
绅士从怀中取出金色的怀表，看了眼时间，然后对小丑说：“圆圆，抓紧时间，天黑前要到西迪镇。”
“好的，尤金先生。”
车上剩下的几人正坐在一起打牌，对周遭的危险显得毫不在意。
“哈哈，奥古斯，我就剩一张牌了，你要输啦。”其中一人笑着说道。
“才没有呢，尤金先生发话了，我去帮忙。”。
少年说着就将手里的牌混入牌堆，然后他按住车壁，双腿一蹬，翻身下车。
“你小子，又耍诈！”
“嘿嘿。”
这个少年，身着一身棕色的皮甲制服，腰间缠了一根油光发亮的皮鞭。
乌黑的短发，俊秀的脸庞，浅浅的梨涡，最吸引人的是他那双眼睛，里面透出少年人特有的纯净和明亮。
少年取出皮鞭，双臂用力一拉，皮鞭变得笔直。
皮鞭在空中甩过，发出一声厉响。
这声响就像是战斗开始的号角，少年一个冲刺跑向了兔子们。
最近的一只摩尔基兔用力蹬踏着地面，反弹力让它轻松跃起。
少年的皮鞭有灵性般缠住了它的腰部，然后就这么一拉，兔子就被重重摔到了地上。
“咚，咚，咚”兔子的身体在地面上弹跳之后，彻底静止不动了。
于此同时，一张扑克准确地划过它的喉咙。
血，流下。
“噢。圆圆先生，我已经搞定它了。”，少年向小丑抗议道。
“我知道，只是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小丑才说完，巨人就好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对车上的众人略微示意。
打牌的人们忙捂住耳朵，尤金先生的白鸽，也立刻缩回到了帽子中去。
小丑向车下的奥古斯指了指鼻子，奥古斯匆忙捂住了双耳。
“轰隆”一声巨响，从巨人的鼻子中传出。
扑克被震得飞上了天，然后又四散着洒落下来，小丑细长的双臂如弹簧板将它们一一射出。
巨响让摩尔基兔的身体止不住地打颤，生物本能中对顶级猎食者的恐惧战胜了欲望。
它们终于感到害怕，知道眼前的这些人和以往的猎物有很大的不同，开始如潮水般退去。
少年用皮鞭卷住车沿，反身一拉就重新回到车上。
“走啦，继续出发。”
“听说西迪镇的烧烤很有名，希望到那还来得及”，少年奥古斯说道。
听到吃的，巨人的脸上也多了期待的神情，他用无比渴望的眼神瞄了一眼尤金先生。
尤金先生的白鸽，站在帽子中，用又细又尖的声音说道：“我到底造了什么孽，一场演出挣的钱还不够买你们的食物！”
“尤其是你，大鼻子！奥古斯你也别笑，这几年来，你的饭量都快赶上他了。”
大鼻子傻笑一声，奥古斯忙站到尤金先生身边，指着剩下的众人说：“对，都怪你们，吃这么多，害得咱们连一台像样的新车都换不起。”
“奥古斯，你没听白鸽说嘛，钱不够用还不是因为你和大鼻子。”
“对，上次大鼻子还把酒馆里的一张椅子都坐坏了，害我们白演了一星期。”
“我想不通他这么大个子是怎么进酒馆的？”
“在坐坏那把椅子前，他还撞坏了酒馆的大门和半面墙。”
“怪不得，我还以为是因为那张椅子特别贵的缘故，才让我们白演了一星期。”
巨人挠了挠头，有些懊恼地想到：“晚上的烧烤看来是吃不成了。”
小丑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说道：“希望到西迪镇后好运之王能选出几个有钱人来，我们就能吃顿好的啦。”
放眼望去是无尽的灰。
枯败的杂草在干裂的土地中顽强的挣扎。
秃鹫圆睁着猩红的双眼，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
偶尔有小鸟从荒原上飞过，然后它就会在瞬间被这片灰色吞没。
小鸟落下，然后成为杂草的营养，或者腐食者的大餐。
寂静才是荒原的旋律，这里的生命已经把全部的能量用在生存上，没有余力去呐喊，去宣泄。
但是，在这漫山遍野的灰中突然出现了异样的颜色。
红，喜庆，又热情。
白，圣洁，又纯净。
粉，带着少女的娇羞。
绿，给生命带来生机。
。。。。。。
这些五彩缤纷的颜色的来源是一个马戏团。
老旧的铁皮车发出嘶哑的轰鸣，
它吃力地拖着一辆巨大的四轮车，那上堆满了帐篷和杂物。
几个身穿奇装异服的人或坐或卧于四轮车上。
他们就这么随意地坐着，偶尔还会发出几声肆意的笑声。
这让他们和这片荒原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荒原仿佛感到了此处的不和谐。于是，荒原的猎食者也就来了。
摩尔基兔，荒原上的原生种，它们成群结队地在荒原上猎食着生命。
极其强壮的双腿给予了它们追逐猎物的速度。
裂开的嘴唇外是四颗锋利的牙齿，当它们一旦插入猎物的身体，就能像匕首般迅抽干血液。
除此之外，一身灰色的皮毛让它们能轻松藏身于荒原中，从而不被猎物发觉。
铁皮车在颠簸中缓缓停住，因为它已经被摩尔基兔们包围了。
有几只性急的兔子都冲到车的下方，眼看就要起跳。
咻，咻，咻。
一秒钟不到，性急的兔子们为它们的性急付出了代价。
它们的身上多了一种不一样的颜色。
那是属于鲜血的红。
颈部处，突然多出了一道口子，口子细小却十分深入。
断开的血管在一瞬间就让摩尔基兔的呼吸变得困难，然后它们失去了力气，乃至生命。
摩尔基兔的智慧不高，但有着敏锐的动物本能，它们的双眼中流露出不安的神色。
但在荒原上能遇猎物，是多么的难得的机会。
摩尔基兔们不愿意放过眼前的大餐。
四轮车上，躯干圆滚滚的小丑，甩荡着细长的双手，将手中的扑克，射向四面八方。
高大的巨人，从睡梦中醒来，他微微直起上半身打量了下周围，然后又重新躺了回去。
身着燕尾服西装的绅士，依旧反戴着帽子，而帽子里站着的是一只白鸽。
绅士从怀中取出金色的怀表，看了眼时间，然后对小丑说：“圆圆，抓紧时间，天黑前要到西迪镇。”
“好的，尤金先生。”
车上剩下的几人正坐在一起打牌，对周遭的危险显得毫不在意。
“哈哈，奥古斯，我就剩一张牌了，你要输啦。”其中一人笑着说道。
“才没有呢，尤金先生发话了，我去帮忙。”。
少年说着就将手里的牌混入牌堆，然后他按住车壁，双腿一蹬，翻身下车。
“你小子，又耍诈！”
“嘿嘿。”
这个少年，身着一身棕色的皮甲制服，腰间缠了一根油光发亮的皮鞭。
乌黑的短发，俊秀的脸庞，浅浅的梨涡，最吸引人的是他那双眼睛，里面透出少年人特有的纯净和明亮。
少年取出皮鞭，双臂用力一拉，皮鞭变得笔直。
皮鞭在空中甩过，发出一声厉响。
这声响就像是战斗开始的号角，少年一个冲刺跑向了兔子们。
最近的一只摩尔基兔用力蹬踏着地面，反弹力让它轻松跃起。
少年的皮鞭有灵性般缠住了它的腰部，然后就这么一拉，兔子就被重重摔到了地上。
“咚，咚，咚”兔子的身体在地面上弹跳之后，彻底静止不动了。
于此同时，一张扑克准确地划过它的喉咙。
血，流下。
“噢。圆圆先生，我已经搞定它了。”，少年向小丑抗议道。
“我知道，只是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小丑才说完，巨人就好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对车上的众人略微示意。
打牌的人们忙捂住耳朵，尤金先生的白鸽，也立刻缩回到了帽子中去。
小丑向车下的奥古斯指了指鼻子，奥古斯匆忙捂住了双耳。
“轰隆”一声巨响，从巨人的鼻子中传出。
扑克被震得飞上了天，然后又四散着洒落下来，小丑细长的双臂如弹簧板将它们一一射出。
巨响让摩尔基兔的身体止不住地打颤，生物本能中对顶级猎食者的恐惧战胜了欲望。
它们终于感到害怕，知道眼前的这些人和以往的猎物有很大的不同，开始如潮水般退去。
少年用皮鞭卷住车沿，反身一拉就重新回到车上。
“走啦，继续出发。”
“听说西迪镇的烧烤很有名，希望到那还来得及”，少年奥古斯说道。
听到吃的，巨人的脸上也多了期待的神情，他用无比渴望的眼神瞄了一眼尤金先生。
尤金先生的白鸽，站在帽子中，用又细又尖的声音说道：“我到底造了什么孽，一场演出挣的钱还不够买你们的食物！”
“尤其是你，大鼻子！奥古斯你也别笑，这几年来，你的饭量都快赶上他了。”
大鼻子傻笑一声，奥古斯忙站到尤金先生身边，指着剩下的众人说：“对，都怪你们，吃这么多，害得咱们连一台像样的新车都换不起。”
“奥古斯，你没听白鸽说嘛，钱不够用还不是因为你和大鼻子。”
“对，上次大鼻子还把酒馆里的一张椅子都坐坏了，害我们白演了一星期。”
“我想不通他这么大个子是怎么进酒馆的？”
“在坐坏那把椅子前，他还撞坏了酒馆的大门和半面墙。”
“怪不得，我还以为是因为那张椅子特别贵的缘故，才让我们白演了一星期。”
巨人挠了挠头，有些懊恼地想到：“晚上的烧烤看来是吃不成了。”
小丑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说道：“希望到西迪镇后好运之王能选出几个有钱人来，我们就能吃顿好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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