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落幕
越过金光，雷电与炮火，林白的目光，遥遥的投向面目狰狞的张玉。
“结束了。”
林白右手握着那柄仿佛能撕破天穹的巨剑，轻轻的横扫，便把攻向自己的所有攻击拨开。
“其实刚开始，咱们可以相安无事的。”
他伸手招来一片金光，载起自己，飘到张玉的胸前。
“但你非要招惹我，诺，这就是下场。”
随后，他猛地向前刺出巨剑，贯穿了张玉的胸膛，带出无数金色的神像碎片，如同一副金光璀璨的泼墨画。
林白控制剑从张玉的身体拔出后，心有所感。
张玉已经“死”了。
随后，林白再度挥舞金光巨剑，却改变了金光的性质，让其不再如实体般坚硬。
这次，巨剑没有直接碰触到那巨大的神躯，反倒像无孔不入的粘液一样，没入了张玉的身体，将某个与神躯等大的东西“粘”了出来。
那是代表着张玉“锚”的金光。
在离开自己的身体后，那金光开始迅速的缩水，最后变得与常人一般模样。
就像是没改造前的张玉的金色虚影。
更像是他的灵魂。
“在时停的世界，被我影响的，这种带着‘锚’的金光，是可以活动的。”
林白强忍住吃掉对方的冲动，看着茫然的张玉，开口道：“你死了，我赢了，懂？”
“……嗯。”
张玉愣了愣神，随即，扭头四顾：“时停的世界，原来是这般模样，虽然真君的记忆里有，但亲眼所见，还是颇觉奇特。”沉吟片刻：“原来如此，这就是大道吗？大道的神威，的确不是小道够资格揣摩的。”
“……也的确是小道值得耗尽一生追求的东西。”
张玉摇了摇头，不知想到了什么，释然一笑。
仿佛解开了某个心结一般。
林白“嗯”了一声，刚想问些什么：“你口中的大道……”随后一顿：“算了，等吃了你后，我自己看就是了。”
“嗯。”
张玉点了点头，静静的闭上了眼睛，仿佛在等待什么。
“……？”
过了许久，张玉缓缓地睁眼，疑惑的看向林白。
“真君，怎么不动手，在等什么？”
“呵，你还真是有点呆。”
林白呵呵笑道：“要动手我刚才不就动手了，留着你肯定是有用，我想让你先办件事，再去死。”
“真君请说，小道尽力而为。”
张玉倒是痛快。
林白从袖口抛出天师度：“这个，授个权。”
“原来如此，小事一桩。”张玉点了点头：“此物的确宝贵，值得真君与我交涉。”
“嗯，我答应张John了，回头把你这具身体给他。他见我第一面儿，就想从我身上捞什么仙缘，也不知道这个够不够。”
“应该是够的，以小道拙见，龙浒山的所有义体加起来，也比不上这具身躯。”
张玉不知怎么做的，剥开了天师度的一层“壳”之后，将它交还给了林白：“真君不考虑继承这天师之位，自用这具身体？小道亲身体验，这身体绝对十分好用。”
“这身体出不了龙浒山，对我没啥用。”林白摇了摇头，控制金光裹挟着天师度，遥遥飞入张John的身体。
再加上自己转给张John的权限，后者现在，几乎和正统的天师没有任何区别了。
林白叹道：“龙浒山内，大抵没有能治好我时滞症的法子，尽管知道了我的病和灵魂之类的东西有关，但还是确定不了到底是什么……”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后，时滞症的副作用倒显得有些无关紧要了，但我还是想知道，我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要在龙浒山修行一段时间后，出去转转，实在治不好病的话，就往成仙那方面努力努力。”
“这时代不错，还都说汉语。下一个时代，未必比得上这里。”
“我答应了别人，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好好活下去。”
张玉点了点头，又想了想：“恕我直言，真君，如果你是指你在他化自在天魔阵中，跟自己父母的承诺的话，那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那只不过是真君您创造的世界罢了，那里除了入阵者的所有人，都是虚假的，无关紧要。”
“在咱们两个战斗的时候，因为世界的毁灭，您创造的那二老，估计也死过好几次了。”
“……草，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林白气笑了，顿时觉得面前有自己记忆的张玉更该死了：“我自己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假的？你知道我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问他们问题的？你知道我是怎么狠下心和他们告别的？”
“我知道他们已经……走了，已经在很早之前就走了。但还是忍不住想象，想象他们会认同我的行为，会站在我身后鼓励我，就像那年他们支持我高考一样。”
林白苦笑着摇了摇头：“但真的会认同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看到这个已经成了精神病杀人狂的儿子之后，到底会作何感想。”
林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着张玉，突然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我一直在无意识的衡量别人生命的价值，随手杀死炼器堂无数生命时，我完全没什么反应，但面对被我亲手杀死的张如云时，我又会愤怒到恨不得杀了你泄愤。”
“但其实我没资格责怪你，在炼器堂众生的视角里，我和你的角色是一样的——都是凶手。”
“咱们两个，只是为了私欲，互相厮杀罢了。只是单纯的……杀人犯。”
张玉点了点头，又突然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议的道：“难，难不成，真君是想让小道安慰你？”
“……”
“……”
四目相对。
“……滚你妈的，你还是死吧。”
林白伸手对着张玉，将对方化作一团没有形状的金光，一口啃了下去。
啃着啃着，他又气笑了。
……
在张John的观感中。
天空中的所有攻势，瞬间被一扫而清。
身旁的老祖宗不见踪影，张John愣了一瞬，便开始慌忙地张望，随后，高倍放大的义眼，就看到正前方，有一道渺小的黑影，从高空中坠下。
——正是林白！
“老祖宗！”
虽然就凭林白身上重新充能的护盾，这个高度绝对摔不死，但张John还是吓了一跳，猛地张开背后的大翅膀子，就要“接住”林白！
下一刻，张John视角一变。
一个小苍蝇似的身影，从他的胸前，缓缓地掉落。
张John下意识一伸手——
便接住了林白。
藏书阁楼顶的张John止住身形，与那巨大神躯，呆滞的对视。
看着那神像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傻样，张John脑子里蹿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咦？”
“结束了。”
林白右手握着那柄仿佛能撕破天穹的巨剑，轻轻的横扫，便把攻向自己的所有攻击拨开。
“其实刚开始，咱们可以相安无事的。”
他伸手招来一片金光，载起自己，飘到张玉的胸前。
“但你非要招惹我，诺，这就是下场。”
随后，他猛地向前刺出巨剑，贯穿了张玉的胸膛，带出无数金色的神像碎片，如同一副金光璀璨的泼墨画。
林白控制剑从张玉的身体拔出后，心有所感。
张玉已经“死”了。
随后，林白再度挥舞金光巨剑，却改变了金光的性质，让其不再如实体般坚硬。
这次，巨剑没有直接碰触到那巨大的神躯，反倒像无孔不入的粘液一样，没入了张玉的身体，将某个与神躯等大的东西“粘”了出来。
那是代表着张玉“锚”的金光。
在离开自己的身体后，那金光开始迅速的缩水，最后变得与常人一般模样。
就像是没改造前的张玉的金色虚影。
更像是他的灵魂。
“在时停的世界，被我影响的，这种带着‘锚’的金光，是可以活动的。”
林白强忍住吃掉对方的冲动，看着茫然的张玉，开口道：“你死了，我赢了，懂？”
“……嗯。”
张玉愣了愣神，随即，扭头四顾：“时停的世界，原来是这般模样，虽然真君的记忆里有，但亲眼所见，还是颇觉奇特。”沉吟片刻：“原来如此，这就是大道吗？大道的神威，的确不是小道够资格揣摩的。”
“……也的确是小道值得耗尽一生追求的东西。”
张玉摇了摇头，不知想到了什么，释然一笑。
仿佛解开了某个心结一般。
林白“嗯”了一声，刚想问些什么：“你口中的大道……”随后一顿：“算了，等吃了你后，我自己看就是了。”
“嗯。”
张玉点了点头，静静的闭上了眼睛，仿佛在等待什么。
“……？”
过了许久，张玉缓缓地睁眼，疑惑的看向林白。
“真君，怎么不动手，在等什么？”
“呵，你还真是有点呆。”
林白呵呵笑道：“要动手我刚才不就动手了，留着你肯定是有用，我想让你先办件事，再去死。”
“真君请说，小道尽力而为。”
张玉倒是痛快。
林白从袖口抛出天师度：“这个，授个权。”
“原来如此，小事一桩。”张玉点了点头：“此物的确宝贵，值得真君与我交涉。”
“嗯，我答应张John了，回头把你这具身体给他。他见我第一面儿，就想从我身上捞什么仙缘，也不知道这个够不够。”
“应该是够的，以小道拙见，龙浒山的所有义体加起来，也比不上这具身躯。”
张玉不知怎么做的，剥开了天师度的一层“壳”之后，将它交还给了林白：“真君不考虑继承这天师之位，自用这具身体？小道亲身体验，这身体绝对十分好用。”
“这身体出不了龙浒山，对我没啥用。”林白摇了摇头，控制金光裹挟着天师度，遥遥飞入张John的身体。
再加上自己转给张John的权限，后者现在，几乎和正统的天师没有任何区别了。
林白叹道：“龙浒山内，大抵没有能治好我时滞症的法子，尽管知道了我的病和灵魂之类的东西有关，但还是确定不了到底是什么……”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后，时滞症的副作用倒显得有些无关紧要了，但我还是想知道，我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要在龙浒山修行一段时间后，出去转转，实在治不好病的话，就往成仙那方面努力努力。”
“这时代不错，还都说汉语。下一个时代，未必比得上这里。”
“我答应了别人，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好好活下去。”
张玉点了点头，又想了想：“恕我直言，真君，如果你是指你在他化自在天魔阵中，跟自己父母的承诺的话，那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那只不过是真君您创造的世界罢了，那里除了入阵者的所有人，都是虚假的，无关紧要。”
“在咱们两个战斗的时候，因为世界的毁灭，您创造的那二老，估计也死过好几次了。”
“……草，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林白气笑了，顿时觉得面前有自己记忆的张玉更该死了：“我自己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假的？你知道我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问他们问题的？你知道我是怎么狠下心和他们告别的？”
“我知道他们已经……走了，已经在很早之前就走了。但还是忍不住想象，想象他们会认同我的行为，会站在我身后鼓励我，就像那年他们支持我高考一样。”
林白苦笑着摇了摇头：“但真的会认同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看到这个已经成了精神病杀人狂的儿子之后，到底会作何感想。”
林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着张玉，突然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我一直在无意识的衡量别人生命的价值，随手杀死炼器堂无数生命时，我完全没什么反应，但面对被我亲手杀死的张如云时，我又会愤怒到恨不得杀了你泄愤。”
“但其实我没资格责怪你，在炼器堂众生的视角里，我和你的角色是一样的——都是凶手。”
“咱们两个，只是为了私欲，互相厮杀罢了。只是单纯的……杀人犯。”
张玉点了点头，又突然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议的道：“难，难不成，真君是想让小道安慰你？”
“……”
“……”
四目相对。
“……滚你妈的，你还是死吧。”
林白伸手对着张玉，将对方化作一团没有形状的金光，一口啃了下去。
啃着啃着，他又气笑了。
……
在张John的观感中。
天空中的所有攻势，瞬间被一扫而清。
身旁的老祖宗不见踪影，张John愣了一瞬，便开始慌忙地张望，随后，高倍放大的义眼，就看到正前方，有一道渺小的黑影，从高空中坠下。
——正是林白！
“老祖宗！”
虽然就凭林白身上重新充能的护盾，这个高度绝对摔不死，但张John还是吓了一跳，猛地张开背后的大翅膀子，就要“接住”林白！
下一刻，张John视角一变。
一个小苍蝇似的身影，从他的胸前，缓缓地掉落。
张John下意识一伸手——
便接住了林白。
藏书阁楼顶的张John止住身形，与那巨大神躯，呆滞的对视。
看着那神像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傻样，张John脑子里蹿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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