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没人在乎你
分离芯片：
嘿V。
很抱歉我在之前和你说了一些过分的话:-/
我现在想通了，也找到了能支持我活下去的支柱。我有你，也有其他把我视为家人的朋友。
我打算多查出点旧网那边的线索，让我们兵分两路吧，有线索我会发给你。
Ed
我刚敲了一下H4大厦303B的电子门，露西就即刻应声开门，并给了我一个大力的拥抱。
“呃……”我有些尴尬地把双手举了起来，想从露西的拥抱中脱身，“露西，我不是大卫，我是Ed。”
“我知道，”露西迅速地松开了拥抱，却依旧面带微笑着看向我，“我只想谢谢你，能够相信大卫，并选择回来。”
看到露西如此热情，我有些惊讶——毕竟上一次和她见面并不算愉快，甚至有些许尴尬。只能微微点了点头，在心底小声地问大卫：“她以前有这么开朗吗？”
大卫也显得有些困惑：“我想毕竟是我死而复生了，她高兴也是正常的。”
我跟着露西进了公寓，一想到上次的经历，我就有些不自在。我本想让大卫接替我的身子和露西沟通，但这次大卫铁了心不同意，我想这也许出自于一种内疚：自从我向V表达了自己求死的意向后，大卫就不再那么主动地和我谈起露西了，反而尽可能见缝插针地鼓励我继续燃起求生的希望。
最后小爱的出现则再次让我如死水般的求生心境泛起涟漪。
“露西，”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不自觉得开始抖起了腿，“你发消息给大卫和我说你从荒坂内网发现了一些情报……”
“是的，”露西坐在了我的对面，她撩起了一边耳朵的发丝，淡蓝色的眼睛开始熠熠生光，“我把数据发给你。”
几个荒坂员工的信息框弹入眼帘，我粗略地把几名员工信息在眼前分开摆放，惊讶地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这是……我？”
露西似乎预料到了我的惊讶，不由分说地将有关我的信息包解码，海量信息瞬间在我眼前滚动了起来。
“看起来，至少到现在为止，你都还没有被荒坂开除，”露西指出，“你的身份一直是荒坂反情报部门的特工，而且在这几个星期内你还完成了不少工作。”
我看着信息框中密密麻麻的排班表和工作汇报，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大卫激动地情绪瞬间控制了我的身体，他用我的嗓音大声说道：“不可能！露西！我和Ed这几周一直在逃命，根本没有和荒坂取得过任何联系！”
也许是看出了是大卫在说话，露西的声音软了下去：“我没有不信任你，Ed，我只是告诉你其中有蹊跷。”
“我……”我定了定心神，努力平稳自己颤抖的声线，“我逃离公司时是受艾伯纳西所迫，如果她没有上报给高层，荒坂内部确实有可能不知道有关我的事情。”
“但这些工作记录呢？”大卫问道，“总不能是詹金斯找了一个人假扮我们，以维持我们仍在荒坂工作的假象吧？”
“不，”我摇了摇头，滑动着“我”撰写的一系列工作报告，“你看这些汇报的主题，都是有关荒坂在巴黎子公司的信息。也许自我离开荒坂后，詹金斯就找了个办法营造出我离开夜之城出差的假象，骗过了荒坂内部的检查。”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倒是问住我了，我确实不明白如果是詹金斯一手安排，他又出于什么原因选择力保我不放呢，明明愿意为他卖命的公司狗正排着队等待接替我的职位。
露西看不出我在和大卫进行沟通，只听到我提到了艾伯纳西的名字，便又传送了一份资料摆在我的眼前：“说到艾伯纳西，我查到了更多和她相关的资料……”
艾伯纳西，特别行动部门总监，这些熟悉的字眼在我眼前展现，我有些惊讶于她的权力又进一步扩大了——看来詹金斯彻底输了。
随后，几个分离芯片中的通话记录以文字的形式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分离芯片：苏珊·艾伯纳西与[信息已删除]的对话
苏珊·艾伯纳西：你们下面的小动作真是不断啊，竟然试图和中间人合作，是觉得在公司工作受委屈了吗？
[信息已删除]：您误会了。
[信息已删除]：这个中间人是必死的。
苏珊·艾伯纳西：为了什么？
苏珊·艾伯纳西：为了从他口中套点军用科技的消息？
苏珊·艾伯纳西：不如步子迈大点。
苏珊·艾伯纳西：看到这个消息了没？
[信息已删除]：这是……义体金刚的试验名单？
苏珊·艾伯纳西：我知道夜之城有个黑客为了不让我们拿到这份名单，烧毁了不少人的脑子。
苏珊·艾伯纳西：大卫·马丁内斯，听说过这个名字没有？
苏珊·艾伯纳西：他就在这中间人的掌控下。
苏珊·艾伯纳西：想办法让他穿上义体金刚，军用科技正像个鬣狗似的流着唾液盯着这块机械肥肉，不妨让他们“近点看”。
分离芯片：苏珊·艾伯纳西与[信息已删除]的对话
[信息已删除]：Ed坏了我们的好事。
苏珊·艾伯纳西：谁？
[信息已删除]：Ed，埃德加·戴维斯，那条詹金斯的狗。
苏珊·艾伯纳西：他怎么嗅到风声了？
[信息已删除]：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的级别在我之上，很快就中断了我的计划，亚当·重锤留了那实验体一命，如果被公司其他人发现，我们就完了。
苏珊·艾伯纳西：不是“我们”。
苏珊·艾伯纳西：我本来不想这么做的。
苏珊·艾伯纳西：但你实在是没用。
[信息已删除]：你什么意思？
苏珊·艾伯纳西：你会明白的。
分离芯片：苏珊·艾伯纳西与哈利·卫斯理的对话
哈利·卫斯理：埃德加把大卫交给了那群搞芯片的处理。
苏珊·艾伯纳西：搞芯片的？看来他还真是急着往上爬啊。
哈利·卫斯理：现在怎么办？
哈利·卫斯理：他的存在就是个定时炸弹。
哈利·卫斯理：如果公司内部有人试图检索他的脑部回忆，很快就能查到军用科技和义体金刚是我们搞的鬼。
苏珊·艾伯纳西：别担心。
苏珊·艾伯纳西：我们可以交给“旧网”。
哈利·卫斯理：你真决定和他们合作了？
哈利·卫斯理：如果被公司发现不会有好结果的。
苏珊·艾伯纳西：和他们合作的好处就是，公司内网永远不会监测到我的一举一动，永远不会。
我震惊地读完了分离芯片的全部内容，感觉所有的事都串联了起来：“是艾伯纳西？一年前你们试图闯入荒坂塔……是艾伯纳西在幕后搞鬼？”
“荒坂计划把大卫当做义体金刚的实验体，”露西解释道，“我发现后曾试图阻止……但最后，中间人法拉第背叛了我们，他抓住了我。而大卫为了救我，中了荒坂公司的计谋。”
“就算荒坂是在利用我，”大卫的影像出现在了露西身旁，“我也不在乎，只要能救出露西，给我一万次重来的机会我也会选择义体金刚。”
“难怪艾伯纳西一开始就那么想对付我，”我沉思，“我在之前就曾无意间破坏过艾伯纳西的计划。”
露西点起了一根女士香烟，看得出来，只要她感到烦躁，就会选择用香烟来缓解复杂的心情：“我知道是你下令把大卫做成了Relic，不管你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但这的确给了大卫一个重生的机会。”
“这又是何苦呢？艾伯纳西就仅仅是因为害怕被公司发现义体金刚是她故意泄露出去的，还差点导致与军用科技的战争，”尽管事情似乎是全部串联在了一起，但我总觉得整条时间线有些牵强，“她就和‘旧网’合作？艾伯纳西口中的‘他们’又是谁？难道是还在挖掘旧网的黑客？”
但这至少解释了大卫是如何泄露到旧网里去的，如果是艾伯纳西不想让人发现大卫的Relic芯片，把他打包扔进旧网的确是个好的主意。
“这就需要去问问艾伯纳西了，”露西吐了一口白烟，透过向上翻腾的烟雾看向了我，“如果大卫真的是从旧网泄露出去的话，那么把旧网植入你脑袋里的幕后人物也许知道些什么。”
“Ed，你应该熟悉荒坂的布局，如果你的员工身份确实没有被注销，我相信你应该能够成功潜入荒坂塔的内部去寻找线索。”
“我们可以把艾伯纳西的办公室搜个底朝天，”大卫显然百分百赞同这个计划，“或者直接把艾伯纳西绑回公寓，直接检索她的脑子。”
“可以，”我点点头，“不过我要先回我的公寓一趟，如果荒坂确实没有把我开除，那我应该还是公寓的住户。我需要搞明白这到底是不是一个陷阱。”
嘿V。
很抱歉我在之前和你说了一些过分的话:-/
我现在想通了，也找到了能支持我活下去的支柱。我有你，也有其他把我视为家人的朋友。
我打算多查出点旧网那边的线索，让我们兵分两路吧，有线索我会发给你。
Ed
我刚敲了一下H4大厦303B的电子门，露西就即刻应声开门，并给了我一个大力的拥抱。
“呃……”我有些尴尬地把双手举了起来，想从露西的拥抱中脱身，“露西，我不是大卫，我是Ed。”
“我知道，”露西迅速地松开了拥抱，却依旧面带微笑着看向我，“我只想谢谢你，能够相信大卫，并选择回来。”
看到露西如此热情，我有些惊讶——毕竟上一次和她见面并不算愉快，甚至有些许尴尬。只能微微点了点头，在心底小声地问大卫：“她以前有这么开朗吗？”
大卫也显得有些困惑：“我想毕竟是我死而复生了，她高兴也是正常的。”
我跟着露西进了公寓，一想到上次的经历，我就有些不自在。我本想让大卫接替我的身子和露西沟通，但这次大卫铁了心不同意，我想这也许出自于一种内疚：自从我向V表达了自己求死的意向后，大卫就不再那么主动地和我谈起露西了，反而尽可能见缝插针地鼓励我继续燃起求生的希望。
最后小爱的出现则再次让我如死水般的求生心境泛起涟漪。
“露西，”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不自觉得开始抖起了腿，“你发消息给大卫和我说你从荒坂内网发现了一些情报……”
“是的，”露西坐在了我的对面，她撩起了一边耳朵的发丝，淡蓝色的眼睛开始熠熠生光，“我把数据发给你。”
几个荒坂员工的信息框弹入眼帘，我粗略地把几名员工信息在眼前分开摆放，惊讶地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这是……我？”
露西似乎预料到了我的惊讶，不由分说地将有关我的信息包解码，海量信息瞬间在我眼前滚动了起来。
“看起来，至少到现在为止，你都还没有被荒坂开除，”露西指出，“你的身份一直是荒坂反情报部门的特工，而且在这几个星期内你还完成了不少工作。”
我看着信息框中密密麻麻的排班表和工作汇报，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大卫激动地情绪瞬间控制了我的身体，他用我的嗓音大声说道：“不可能！露西！我和Ed这几周一直在逃命，根本没有和荒坂取得过任何联系！”
也许是看出了是大卫在说话，露西的声音软了下去：“我没有不信任你，Ed，我只是告诉你其中有蹊跷。”
“我……”我定了定心神，努力平稳自己颤抖的声线，“我逃离公司时是受艾伯纳西所迫，如果她没有上报给高层，荒坂内部确实有可能不知道有关我的事情。”
“但这些工作记录呢？”大卫问道，“总不能是詹金斯找了一个人假扮我们，以维持我们仍在荒坂工作的假象吧？”
“不，”我摇了摇头，滑动着“我”撰写的一系列工作报告，“你看这些汇报的主题，都是有关荒坂在巴黎子公司的信息。也许自我离开荒坂后，詹金斯就找了个办法营造出我离开夜之城出差的假象，骗过了荒坂内部的检查。”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倒是问住我了，我确实不明白如果是詹金斯一手安排，他又出于什么原因选择力保我不放呢，明明愿意为他卖命的公司狗正排着队等待接替我的职位。
露西看不出我在和大卫进行沟通，只听到我提到了艾伯纳西的名字，便又传送了一份资料摆在我的眼前：“说到艾伯纳西，我查到了更多和她相关的资料……”
艾伯纳西，特别行动部门总监，这些熟悉的字眼在我眼前展现，我有些惊讶于她的权力又进一步扩大了——看来詹金斯彻底输了。
随后，几个分离芯片中的通话记录以文字的形式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分离芯片：苏珊·艾伯纳西与[信息已删除]的对话
苏珊·艾伯纳西：你们下面的小动作真是不断啊，竟然试图和中间人合作，是觉得在公司工作受委屈了吗？
[信息已删除]：您误会了。
[信息已删除]：这个中间人是必死的。
苏珊·艾伯纳西：为了什么？
苏珊·艾伯纳西：为了从他口中套点军用科技的消息？
苏珊·艾伯纳西：不如步子迈大点。
苏珊·艾伯纳西：看到这个消息了没？
[信息已删除]：这是……义体金刚的试验名单？
苏珊·艾伯纳西：我知道夜之城有个黑客为了不让我们拿到这份名单，烧毁了不少人的脑子。
苏珊·艾伯纳西：大卫·马丁内斯，听说过这个名字没有？
苏珊·艾伯纳西：他就在这中间人的掌控下。
苏珊·艾伯纳西：想办法让他穿上义体金刚，军用科技正像个鬣狗似的流着唾液盯着这块机械肥肉，不妨让他们“近点看”。
分离芯片：苏珊·艾伯纳西与[信息已删除]的对话
[信息已删除]：Ed坏了我们的好事。
苏珊·艾伯纳西：谁？
[信息已删除]：Ed，埃德加·戴维斯，那条詹金斯的狗。
苏珊·艾伯纳西：他怎么嗅到风声了？
[信息已删除]：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的级别在我之上，很快就中断了我的计划，亚当·重锤留了那实验体一命，如果被公司其他人发现，我们就完了。
苏珊·艾伯纳西：不是“我们”。
苏珊·艾伯纳西：我本来不想这么做的。
苏珊·艾伯纳西：但你实在是没用。
[信息已删除]：你什么意思？
苏珊·艾伯纳西：你会明白的。
分离芯片：苏珊·艾伯纳西与哈利·卫斯理的对话
哈利·卫斯理：埃德加把大卫交给了那群搞芯片的处理。
苏珊·艾伯纳西：搞芯片的？看来他还真是急着往上爬啊。
哈利·卫斯理：现在怎么办？
哈利·卫斯理：他的存在就是个定时炸弹。
哈利·卫斯理：如果公司内部有人试图检索他的脑部回忆，很快就能查到军用科技和义体金刚是我们搞的鬼。
苏珊·艾伯纳西：别担心。
苏珊·艾伯纳西：我们可以交给“旧网”。
哈利·卫斯理：你真决定和他们合作了？
哈利·卫斯理：如果被公司发现不会有好结果的。
苏珊·艾伯纳西：和他们合作的好处就是，公司内网永远不会监测到我的一举一动，永远不会。
我震惊地读完了分离芯片的全部内容，感觉所有的事都串联了起来：“是艾伯纳西？一年前你们试图闯入荒坂塔……是艾伯纳西在幕后搞鬼？”
“荒坂计划把大卫当做义体金刚的实验体，”露西解释道，“我发现后曾试图阻止……但最后，中间人法拉第背叛了我们，他抓住了我。而大卫为了救我，中了荒坂公司的计谋。”
“就算荒坂是在利用我，”大卫的影像出现在了露西身旁，“我也不在乎，只要能救出露西，给我一万次重来的机会我也会选择义体金刚。”
“难怪艾伯纳西一开始就那么想对付我，”我沉思，“我在之前就曾无意间破坏过艾伯纳西的计划。”
露西点起了一根女士香烟，看得出来，只要她感到烦躁，就会选择用香烟来缓解复杂的心情：“我知道是你下令把大卫做成了Relic，不管你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但这的确给了大卫一个重生的机会。”
“这又是何苦呢？艾伯纳西就仅仅是因为害怕被公司发现义体金刚是她故意泄露出去的，还差点导致与军用科技的战争，”尽管事情似乎是全部串联在了一起，但我总觉得整条时间线有些牵强，“她就和‘旧网’合作？艾伯纳西口中的‘他们’又是谁？难道是还在挖掘旧网的黑客？”
但这至少解释了大卫是如何泄露到旧网里去的，如果是艾伯纳西不想让人发现大卫的Relic芯片，把他打包扔进旧网的确是个好的主意。
“这就需要去问问艾伯纳西了，”露西吐了一口白烟，透过向上翻腾的烟雾看向了我，“如果大卫真的是从旧网泄露出去的话，那么把旧网植入你脑袋里的幕后人物也许知道些什么。”
“Ed，你应该熟悉荒坂的布局，如果你的员工身份确实没有被注销，我相信你应该能够成功潜入荒坂塔的内部去寻找线索。”
“我们可以把艾伯纳西的办公室搜个底朝天，”大卫显然百分百赞同这个计划，“或者直接把艾伯纳西绑回公寓，直接检索她的脑子。”
“可以，”我点点头，“不过我要先回我的公寓一趟，如果荒坂确实没有把我开除，那我应该还是公寓的住户。我需要搞明白这到底是不是一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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