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快点长大啊
出了购物中心，凉丝丝的空气扑面而来。
见了初恋女友一面，王海也算是圆了前世今生心中的一个小遗憾。
支线任务完成度+1，且自觉方才表现不错的他，哼哼着大老师的倍儿爽，一手拎着衣服，一手领着心情更不错的妹妹，二人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而在距离他兄妹俩也就5、600米的四海琴行，表姐辛雪的心情却是不怎么好。
先前王海同她说了，最便宜的吉他也就百八十块钱。
这话，她可是当真的。
但到了全县唯一的一家琴行她才晓得，实际情况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人家老板说了，他这店里卖的吉他，最便宜的也要一百二呢。
关键是，今年寒假放假回来的大学生，无论是购买吉他的人数，还是那股子热情劲头，较之前两年，高涨了简直太多太多。
好几天前，他们店里这种最便宜的就已经让人买光了，市里那边同样卖断货了。要想进货的话，要么自己开车去省会泉城拿，要么就得等到年后再说了。
很显然，为了毛利不高的最低档吉他跑一趟省城去拿货，老板觉得不划算。远不如卖点课，在店里手把手教人弹吉他来得轻松自在。
当然，这还不算什么。
在辛雪看来，比最低档吉他卖光这件事更为过分的是，现如今在人家店里，三百五十块钱以下的吉他，都已经卖光了。
“姊妹啊，我和你说，你想买的那种吉他，是真不适合初学者。弦距高，新手按起来会比较吃力，弹起来也容易伤手。
就你弟这种情况，我太清楚了。买个二三百的那种，挺好。
不着急的话，等年后我这边上了新货，你让你弟他亲自过来挑一挑试一试。
还有就是，你别看吉他长得差不多都一个样，但买这玩意的时候，是要讲究个人手感的。光咱俩在这一顿瞎白话，你给你弟买回去他用起来不得劲，那也是白搭。”
店里今年生意好，再加上瘦高个的辛雪模样长得也不赖。当着妹子面，年轻小老板也愿意说点掏心窝子的话，而不是向人家推销店里剩下那几款比较贵的。
“啊…老板那什么，我打个电话问问我弟，看看他是怎么想的。”
要是搁以往，店里剩下的吉他卖这么贵，再加上辛雪兜里本就没几个钱，听完老板的建议，她肯定是选择借坡下驴，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但这次不一样了。
来之前她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得给王海弄把吉他，好让这家伙尽早学会，尽早弹着吉他给自己唱歌听。
如果来时路上的想象变成现实……
方才趁着回家取钱的功夫，辛雪上网查了查有哪些歌是以“轻轻”为开头的。
结果查来查去，和她想的一样，以“轻轻”二字为首的歌曲，根本没有一首和王海哼哼的那个曲调相类似。
辛雪从小学习不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从来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面。
小学上课期间，净干些抄歌词的事。但给人的感觉嘛，倒是一副奋笔疾书蛮用功的样子。
初中高中阶段，在家里跟着大人一起追琼瑶剧。像什么梅花三弄，一帘幽梦，情深深雨濛濛，辛雪是一集都不曾落下过。
在学校里，就和臭味相投的小姐妹聚在一起，分享一些好看的言情小说或娱乐杂志。谈论的焦点，也多为明星的八卦新闻。
上班这两年，又赶上了全民选秀浪潮。今年，她更是全程追完了超女赛事。
可以说，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辛雪打小便养成了比较优秀的娱乐精神。
当她忽然意识到，自家表弟写个小说的功夫还能顺带着写出几首歌的时候……
假如说，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王海不是在和她开玩笑，当时的辛雪，念及此时，整个人在刹那间开始变得口干舌燥，浑身躁动不已。
“我是不是要有个当大明星的表弟了？”
王海写的网络小说，在辛雪眼中并不算什么大事。反正这玩意写得再好，顶多是卖了版权赚几个臭钱而已。想要获得诺贝尔文学奖，那绝对是白日做梦。
但能填词谱曲写出一首歌，这就很不一样了！
鉴于以往收集到的明星资料和娱乐信息，辛雪心里清楚得很，哪怕自家表弟唱歌不行，只要他能写出好的歌曲，那在歌坛当中，他至少也能占据一席之地。
毕竟在很多颁奖晚会当中，有关于曲词这一类的奖项，基本上也都属于比较重要的音乐大奖了。
如果梦想成真，毫无疑问的，曾经那些自己只能在电视或杂志上看到的明星，在未来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没准真能与其面对面地说个话，合个照。
“王海，你上了也就半年大学吧，怎么突然间就开窍了？
还是说，失恋对你的打击很大？”
电话打了两遍，那头终于接通了。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辛雪很希望表弟能给自己一个想要的答案。
“什么？姐，你说什么呢？我这边有点吵，你大点声说。”
领着妹妹回家路上，经过建行门口的时候，兄妹二人被路边卖棉花糖的给吸引住了。
买完棉花糖，舔食的功夫，又被旁边套圈、打气枪的给吸引住了。
由于拎着东西再举着一大团棉花糖边吃边走很不方便，兄妹二人准备驻足看会节目，吃完再走。
没曾想，表姐这会儿打来了电话。
接通的时候，身旁呲呲啦啦的高音喇叭正循环播放着广告，根本听不清电话那头的表姐在讲些什么。
“嗯…没什么，你出门啦？
我现在就在一中这边的四海琴行呢，人家老板说了，买吉他讲究个人手感，你要有空的话，最好亲自过来挑挑看，上手试一试。”
跑到门外，不知在气恼些什么的辛雪，冲着手机大声吼道。吼完之后，又赶紧将手机放到了耳边，生怕错过点什么。
“啊，我领佳佳出来买衣服呢。姐，买个吉他没那么多事。我宿舍就有两把吉他，一个说是90块钱买的，一个说是好几百，我都有上手弹过，感觉真没啥区别，你给我买个最便宜的就行。”
说实话，吉他这玩意，买来就是个幌子而已，王海并不准备耗费太多时间去“学习”这玩意。
毕竟再好的吉他弹久了也会伤手，那样的话，自己更新小说的速度，绝对会受到严重影响。
因此，依照王海的想法就是，抽出个三五天的时间，上午下午各练习半小时，意思意思就行了。
反正吉他这玩意，对于不少人来说，上手很轻松，属于一学就会的大众乐器。
鉴于此种情况，王海不介意把自己塑造成这方面的天才。
“你…行，那我可给你买了啊。买完之后你用起来不舒服想要换的话，你自己来换，我才懒得管你。
还有，买完衣服你赶紧回家，我这边再有十来分钟就给你送吉他过去了。”
挂断电话，重返琴行，看着标价大几百都怎么不便宜的吉他，辛雪单手掏兜，捏了捏里面仅存的一点小钱钱。
由于琴行内的人不少，多数都是来学吉他的，哪怕辛雪的身材和长相皆是长在了年轻小老板的心坎上，他也只能是将一把售卖价格为428的吉他给抹了零头。
咬了咬牙，付完钱，至此辛雪身上再也找不出一张整票。此时此刻，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年底揭不开锅”。
背上吉他包，小心翼翼地骑着车子。说来也巧，到了王海家，正好赶上这俩兄妹在开门。
“给，新买的吉他，你小心点拿啊，别摔到地上，400好几，可不便宜呢。”看着王海随手将装有吉他的背包斜挎在肩上，辛雪心肝一颤的同时，又有点失望。
她本以为王海会迫不及待拿出来瞧两眼，顺便上手弹一弹。
可惜，人家没随了她的愿。
“嚯，400多呢啊？这可不便宜啊，姐。”一听这么贵，王海也是紧了紧身上的吉他包。
“那可不！为了给你买这吉他，现在我身上连100块钱都凑不齐了。”双手掏兜，往外一翻。明媚的阳光，照在几张小额面值的钱上，显得颇有点寒酸。
“行，姐，没说的，就为了你这大方劲，我争取过完年初一头一天的时候，给你弹个曲子唱首歌，怎么样？”
重生回来，没给身边亲人做出啥贡献呢，反倒先掏空了一个人的小金库。对此，还知道要点脸的王海，终归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王海，这你说的啊，我可记住了！
初一那天你要弹不出来，你…你可好好想想是什么后果。
行了，你俩赶紧回家吧，大中午的外面开始化雪了，有点冷。”
和表姐，不存在生分可言。没说什么进屋坐坐喝杯水的客套话，目视她骑着车子远去，王海便领着妹妹回了家。
“哥，你怎么想起弹吉他了？”放好新买的衣服，早就迫不及待的王佳，装作很是好奇地问了句。
“想看就打开看，来，我给你拿出来瞧瞧。”打开电脑的间隙，王海注意到妹妹一直在盯着吉他背包看。
以为她对这玩意好奇，王海索性取出了吉他，云杉木的。仔细观察了一下边边角角，做工蛮讲究的。可以证明表姐没被骗，顶多是买贵了而已。
握在手中，手感也行。上手轻轻弹了弹，音质也挺好的。
总体来说，是把不错的吉他。
“哥，你会弹吉他？”看着哥哥，王佳张着小嘴，一脸诧异。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和弦，但她又不傻，能听出来哥哥刚刚弹的那几下声音很好听。
不光是能听出来，当哥哥抱着吉他往那一坐，他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特别迷人。
其实关于气质这一点，这应该是王海经过几年时间的模仿与融汇，最终养成的一种时刻散发着随性又不失优雅的吉他手气质。
要知道，作为一名海员，经常会遇到混派船这种情况。所谓混派船，就是一条船上各个国家的船员都有。
当年王海和一名外籍船员兼摇滚发烧友共事了小半年时间，从此人口中得知，欧美许多女孩之所以喜欢摇滚乐，尤其是乐队中的吉他手，完全是因为……
在那些女孩眼里，吉他的形状，既像男性的某种器官，同时它又和女人的身体特别相似。
当摇滚乐手站在舞台之上，将闪亮的吉他放在跨前，一只手在不停拨动琴弦，另一只手在把位上上下滑动……
这种活力四射的演奏方式，对于很多年轻女孩来说，其中产生的联想和暗示便可想而知。
若是女孩因此而为之着迷、沉沦，那她很快就能成为摇滚圈新晋的Groupie。
翻译过来就是，骨肉皮。
所以嘛，当年不为别的，单是为了泡妞把妹这一点，王海在吉他各个方面也是下来大力气的。
至于成果嘛，怎么说呢……
若是自家兄弟有了那么点需求，且在国外港口的停留时间足够富裕，很多海员俱乐部中总能找到王海的身影。
凭着玩转一把吉他，即便不能让小姐姐整个免单，那来上点优惠或工作期间更加热情卖力，基本也是经常的事。
是以，哪怕王海装作没学过吉他，但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出卖了他。
幸好站在眼前的，是自己的妹妹。
“嗯，不算会吧。就是在宿舍里看着舍友经常弹，你哥我偶尔也能上手弹一下，反正比一点都不会的新手强了那么一丢丢吧。”
为了个人履历清白，王海没有撒谎，讲的都是“实话”。
“哥，你怎么想起弹吉他了，小说你不写了啊？”
哥哥同自己讲的这些，说实在的，王佳并不怎么关心。
她唯一关心的，是哥哥为什么要弹吉他？
是否像她想的那样，是为了开学之后，在学校里追女同学用的。
本来今天…不对，是从好几天前，在听到哥哥和他谈了五年的女朋友分手的消息之后，王佳心里一直挺高兴的。
直至今天，此时此刻。
直接问吧，王佳哪有那勇气张得开嘴。所以当下的她，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更令人郁闷的是，哪怕王海两世为人，他也猜不到妹妹问这话的时候，心里究竟在想些啥。
“小说要写，吉他也要弹。
这几天我系统学一学，学好了先给你弹首歌听，这可是你哥我原创的歌曲，谁都没听过的那种，你是第一个，怎么样，高兴吧。”
电脑早已开机，大半天都没上线的王海，转头便将心思都放在了更新小说上面。
至于妹妹王佳这边，听着哥哥那不怎么令人满意的回答，她也只能是搬来小书桌，坐在床上写作业的同时，嘴巴鼓鼓的，气呼呼地瞪着哥哥，心里想的全都是……
快点长大啊！
见了初恋女友一面，王海也算是圆了前世今生心中的一个小遗憾。
支线任务完成度+1，且自觉方才表现不错的他，哼哼着大老师的倍儿爽，一手拎着衣服，一手领着心情更不错的妹妹，二人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而在距离他兄妹俩也就5、600米的四海琴行，表姐辛雪的心情却是不怎么好。
先前王海同她说了，最便宜的吉他也就百八十块钱。
这话，她可是当真的。
但到了全县唯一的一家琴行她才晓得，实际情况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人家老板说了，他这店里卖的吉他，最便宜的也要一百二呢。
关键是，今年寒假放假回来的大学生，无论是购买吉他的人数，还是那股子热情劲头，较之前两年，高涨了简直太多太多。
好几天前，他们店里这种最便宜的就已经让人买光了，市里那边同样卖断货了。要想进货的话，要么自己开车去省会泉城拿，要么就得等到年后再说了。
很显然，为了毛利不高的最低档吉他跑一趟省城去拿货，老板觉得不划算。远不如卖点课，在店里手把手教人弹吉他来得轻松自在。
当然，这还不算什么。
在辛雪看来，比最低档吉他卖光这件事更为过分的是，现如今在人家店里，三百五十块钱以下的吉他，都已经卖光了。
“姊妹啊，我和你说，你想买的那种吉他，是真不适合初学者。弦距高，新手按起来会比较吃力，弹起来也容易伤手。
就你弟这种情况，我太清楚了。买个二三百的那种，挺好。
不着急的话，等年后我这边上了新货，你让你弟他亲自过来挑一挑试一试。
还有就是，你别看吉他长得差不多都一个样，但买这玩意的时候，是要讲究个人手感的。光咱俩在这一顿瞎白话，你给你弟买回去他用起来不得劲，那也是白搭。”
店里今年生意好，再加上瘦高个的辛雪模样长得也不赖。当着妹子面，年轻小老板也愿意说点掏心窝子的话，而不是向人家推销店里剩下那几款比较贵的。
“啊…老板那什么，我打个电话问问我弟，看看他是怎么想的。”
要是搁以往，店里剩下的吉他卖这么贵，再加上辛雪兜里本就没几个钱，听完老板的建议，她肯定是选择借坡下驴，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但这次不一样了。
来之前她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得给王海弄把吉他，好让这家伙尽早学会，尽早弹着吉他给自己唱歌听。
如果来时路上的想象变成现实……
方才趁着回家取钱的功夫，辛雪上网查了查有哪些歌是以“轻轻”为开头的。
结果查来查去，和她想的一样，以“轻轻”二字为首的歌曲，根本没有一首和王海哼哼的那个曲调相类似。
辛雪从小学习不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从来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面。
小学上课期间，净干些抄歌词的事。但给人的感觉嘛，倒是一副奋笔疾书蛮用功的样子。
初中高中阶段，在家里跟着大人一起追琼瑶剧。像什么梅花三弄，一帘幽梦，情深深雨濛濛，辛雪是一集都不曾落下过。
在学校里，就和臭味相投的小姐妹聚在一起，分享一些好看的言情小说或娱乐杂志。谈论的焦点，也多为明星的八卦新闻。
上班这两年，又赶上了全民选秀浪潮。今年，她更是全程追完了超女赛事。
可以说，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辛雪打小便养成了比较优秀的娱乐精神。
当她忽然意识到，自家表弟写个小说的功夫还能顺带着写出几首歌的时候……
假如说，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王海不是在和她开玩笑，当时的辛雪，念及此时，整个人在刹那间开始变得口干舌燥，浑身躁动不已。
“我是不是要有个当大明星的表弟了？”
王海写的网络小说，在辛雪眼中并不算什么大事。反正这玩意写得再好，顶多是卖了版权赚几个臭钱而已。想要获得诺贝尔文学奖，那绝对是白日做梦。
但能填词谱曲写出一首歌，这就很不一样了！
鉴于以往收集到的明星资料和娱乐信息，辛雪心里清楚得很，哪怕自家表弟唱歌不行，只要他能写出好的歌曲，那在歌坛当中，他至少也能占据一席之地。
毕竟在很多颁奖晚会当中，有关于曲词这一类的奖项，基本上也都属于比较重要的音乐大奖了。
如果梦想成真，毫无疑问的，曾经那些自己只能在电视或杂志上看到的明星，在未来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没准真能与其面对面地说个话，合个照。
“王海，你上了也就半年大学吧，怎么突然间就开窍了？
还是说，失恋对你的打击很大？”
电话打了两遍，那头终于接通了。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辛雪很希望表弟能给自己一个想要的答案。
“什么？姐，你说什么呢？我这边有点吵，你大点声说。”
领着妹妹回家路上，经过建行门口的时候，兄妹二人被路边卖棉花糖的给吸引住了。
买完棉花糖，舔食的功夫，又被旁边套圈、打气枪的给吸引住了。
由于拎着东西再举着一大团棉花糖边吃边走很不方便，兄妹二人准备驻足看会节目，吃完再走。
没曾想，表姐这会儿打来了电话。
接通的时候，身旁呲呲啦啦的高音喇叭正循环播放着广告，根本听不清电话那头的表姐在讲些什么。
“嗯…没什么，你出门啦？
我现在就在一中这边的四海琴行呢，人家老板说了，买吉他讲究个人手感，你要有空的话，最好亲自过来挑挑看，上手试一试。”
跑到门外，不知在气恼些什么的辛雪，冲着手机大声吼道。吼完之后，又赶紧将手机放到了耳边，生怕错过点什么。
“啊，我领佳佳出来买衣服呢。姐，买个吉他没那么多事。我宿舍就有两把吉他，一个说是90块钱买的，一个说是好几百，我都有上手弹过，感觉真没啥区别，你给我买个最便宜的就行。”
说实话，吉他这玩意，买来就是个幌子而已，王海并不准备耗费太多时间去“学习”这玩意。
毕竟再好的吉他弹久了也会伤手，那样的话，自己更新小说的速度，绝对会受到严重影响。
因此，依照王海的想法就是，抽出个三五天的时间，上午下午各练习半小时，意思意思就行了。
反正吉他这玩意，对于不少人来说，上手很轻松，属于一学就会的大众乐器。
鉴于此种情况，王海不介意把自己塑造成这方面的天才。
“你…行，那我可给你买了啊。买完之后你用起来不舒服想要换的话，你自己来换，我才懒得管你。
还有，买完衣服你赶紧回家，我这边再有十来分钟就给你送吉他过去了。”
挂断电话，重返琴行，看着标价大几百都怎么不便宜的吉他，辛雪单手掏兜，捏了捏里面仅存的一点小钱钱。
由于琴行内的人不少，多数都是来学吉他的，哪怕辛雪的身材和长相皆是长在了年轻小老板的心坎上，他也只能是将一把售卖价格为428的吉他给抹了零头。
咬了咬牙，付完钱，至此辛雪身上再也找不出一张整票。此时此刻，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年底揭不开锅”。
背上吉他包，小心翼翼地骑着车子。说来也巧，到了王海家，正好赶上这俩兄妹在开门。
“给，新买的吉他，你小心点拿啊，别摔到地上，400好几，可不便宜呢。”看着王海随手将装有吉他的背包斜挎在肩上，辛雪心肝一颤的同时，又有点失望。
她本以为王海会迫不及待拿出来瞧两眼，顺便上手弹一弹。
可惜，人家没随了她的愿。
“嚯，400多呢啊？这可不便宜啊，姐。”一听这么贵，王海也是紧了紧身上的吉他包。
“那可不！为了给你买这吉他，现在我身上连100块钱都凑不齐了。”双手掏兜，往外一翻。明媚的阳光，照在几张小额面值的钱上，显得颇有点寒酸。
“行，姐，没说的，就为了你这大方劲，我争取过完年初一头一天的时候，给你弹个曲子唱首歌，怎么样？”
重生回来，没给身边亲人做出啥贡献呢，反倒先掏空了一个人的小金库。对此，还知道要点脸的王海，终归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王海，这你说的啊，我可记住了！
初一那天你要弹不出来，你…你可好好想想是什么后果。
行了，你俩赶紧回家吧，大中午的外面开始化雪了，有点冷。”
和表姐，不存在生分可言。没说什么进屋坐坐喝杯水的客套话，目视她骑着车子远去，王海便领着妹妹回了家。
“哥，你怎么想起弹吉他了？”放好新买的衣服，早就迫不及待的王佳，装作很是好奇地问了句。
“想看就打开看，来，我给你拿出来瞧瞧。”打开电脑的间隙，王海注意到妹妹一直在盯着吉他背包看。
以为她对这玩意好奇，王海索性取出了吉他，云杉木的。仔细观察了一下边边角角，做工蛮讲究的。可以证明表姐没被骗，顶多是买贵了而已。
握在手中，手感也行。上手轻轻弹了弹，音质也挺好的。
总体来说，是把不错的吉他。
“哥，你会弹吉他？”看着哥哥，王佳张着小嘴，一脸诧异。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和弦，但她又不傻，能听出来哥哥刚刚弹的那几下声音很好听。
不光是能听出来，当哥哥抱着吉他往那一坐，他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特别迷人。
其实关于气质这一点，这应该是王海经过几年时间的模仿与融汇，最终养成的一种时刻散发着随性又不失优雅的吉他手气质。
要知道，作为一名海员，经常会遇到混派船这种情况。所谓混派船，就是一条船上各个国家的船员都有。
当年王海和一名外籍船员兼摇滚发烧友共事了小半年时间，从此人口中得知，欧美许多女孩之所以喜欢摇滚乐，尤其是乐队中的吉他手，完全是因为……
在那些女孩眼里，吉他的形状，既像男性的某种器官，同时它又和女人的身体特别相似。
当摇滚乐手站在舞台之上，将闪亮的吉他放在跨前，一只手在不停拨动琴弦，另一只手在把位上上下滑动……
这种活力四射的演奏方式，对于很多年轻女孩来说，其中产生的联想和暗示便可想而知。
若是女孩因此而为之着迷、沉沦，那她很快就能成为摇滚圈新晋的Groupie。
翻译过来就是，骨肉皮。
所以嘛，当年不为别的，单是为了泡妞把妹这一点，王海在吉他各个方面也是下来大力气的。
至于成果嘛，怎么说呢……
若是自家兄弟有了那么点需求，且在国外港口的停留时间足够富裕，很多海员俱乐部中总能找到王海的身影。
凭着玩转一把吉他，即便不能让小姐姐整个免单，那来上点优惠或工作期间更加热情卖力，基本也是经常的事。
是以，哪怕王海装作没学过吉他，但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出卖了他。
幸好站在眼前的，是自己的妹妹。
“嗯，不算会吧。就是在宿舍里看着舍友经常弹，你哥我偶尔也能上手弹一下，反正比一点都不会的新手强了那么一丢丢吧。”
为了个人履历清白，王海没有撒谎，讲的都是“实话”。
“哥，你怎么想起弹吉他了，小说你不写了啊？”
哥哥同自己讲的这些，说实在的，王佳并不怎么关心。
她唯一关心的，是哥哥为什么要弹吉他？
是否像她想的那样，是为了开学之后，在学校里追女同学用的。
本来今天…不对，是从好几天前，在听到哥哥和他谈了五年的女朋友分手的消息之后，王佳心里一直挺高兴的。
直至今天，此时此刻。
直接问吧，王佳哪有那勇气张得开嘴。所以当下的她，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更令人郁闷的是，哪怕王海两世为人，他也猜不到妹妹问这话的时候，心里究竟在想些啥。
“小说要写，吉他也要弹。
这几天我系统学一学，学好了先给你弹首歌听，这可是你哥我原创的歌曲，谁都没听过的那种，你是第一个，怎么样，高兴吧。”
电脑早已开机，大半天都没上线的王海，转头便将心思都放在了更新小说上面。
至于妹妹王佳这边，听着哥哥那不怎么令人满意的回答，她也只能是搬来小书桌，坐在床上写作业的同时，嘴巴鼓鼓的，气呼呼地瞪着哥哥，心里想的全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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