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放学

    “叮铃铃，……。”电子打铃声响彻校园内。

    余杭一中，高三年级的学生陆陆续续的走出校门。

    校门外，停满了家长们的车子，保安和交警在不停地指挥，争吵声，叫喊声都无法掩饰家长们焦虑不安的心情。

    “宇航，你怎么回去？”

    “余杭一中最美班长”宋羽凡蹭了蹭陆宇航胳膊。

    “和马浩明同学一起爬回家。”陆宇航学着乌龟爬行。

    “去死吧你，没个正形。”宋羽凡一脚踢过去。

    “诶呦，还没有出校门，小两口就热乎上了。”马浩明从后面跟上来打趣道。

    “谁跟他是小两口？”宋羽凡嘴里狡辩，脸却红了。

    “我叫你一声嫂子，你叫我一声叔叔。”马浩明模仿京腔唱了一句。

    “马浩明，你还有完没完。”宋羽凡气极了。

    马明浩随即做出“STOP”的手势，对自己刚才的玩笑表示歉意。

    “你怎么回去？叔叔来接你？”宇航扭头问。

    “我爸我妈都来，我妈好几个月都没有看到我了，一直在外面出差。我也挺想我妈的。”宋羽凡望着校门口，“我妈今天晚上又要走了，要等我高考完了才能回来。”

    “瞧你这样子，阿姨只是出差，又不是不回来。等阿姨出差回来，一看到自己的大闺女考上了清华北大，那多高兴啊！”宇航手舞足蹈的开导宋羽凡。

    “但愿吧，你准备考哪里啊？”

    “可能沪都吧，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还得考完再说，一切犹未可知。”陆宇航望着天。

    “还有一个月了，以后不知道我们路在何方？”宋羽凡有点小感慨。

    “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马明浩后面唱。

    “谁跟你一样，逗比一个。”宋羽凡又气又笑。

    校门口，家长们翘首以盼着，一个个学生走过，都会有人喊着名字。

    宋羽凡找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的家人。

    “叔叔阿姨，没有来接你吗？”宋羽凡上前几步。

    “还没有，照样子应该早就到了。”宋羽凡有点着急。

    “你先别急。”陆宇航向马浩明挥手示意过来。

    “帮我看着。”

    “你去哪里？”浩明上来就问。

    陆宇航径直走向附近奶茶店。“两杯柠檬，一杯抹茶，打包带走。”

    “美女，再加一杯可可芭蕾。”旁边出现少女清脆的声音。“能给小三买，正房就没有。”

    “胡丽晴同学，奶茶拿好，话不要那么多。”

    “老公，你真好！”胡丽晴发嗲的扭了扭宇航的手臂。

    陆宇航受不了这个“狐狸精”，赶忙闪声离开。

    “抹茶味的，你喜欢的。”宇航递给了宋羽凡。

    “谢谢！”

    “自己拿着。”宇航把最后一杯给了浩明。

    “看到胡丽晴了。”

    “碰到了，给了她一杯。”

    “你没和她说话吧。”宋羽凡听到，跺了脚。

    “没有，一句也没聊。”宇航解释了。

    “她就不是个正经人，你离她远点。”宋羽凡提醒着。

    “我哪里不正经了，正经人不也发春了。”胡丽晴反问到。

    “谁发春了，谁跟你一样啊！”宋羽凡反击。

    “谁发春，谁心里清楚。”胡丽晴边说，边上手一把搂住宋羽凡，“喜欢我家宇航哥哥啊，去表白啊，不敢啊！不敢去就只能做小三了。”

    “你才做小三呢？”宋羽凡甩开胡丽晴的手。

    “要不我们二女共侍一夫，瞧你的身段，也挺有料的。就是不知道宇航哥哥喜欢什么样的。”胡丽晴凑到宋羽凡耳边，眼光不停地打量宋羽凡胸前。

    “不要脸。”宋羽凡脸色发红，啐了一口。

    “好了，不和你开完笑了。后天我就不来了，家里请好了老师。为高考冲一把。我不在，家里的男人看好了，不要被人抢走。”胡丽晴拍了拍宋羽凡的屁股，大摇大摆地走了。

    “神经病吧！”宋羽凡暗暗骂着。

    “羽凡，羽凡。等久了吧，爸爸突然有点事，耽搁了一会儿。”宋大庆气喘吁吁地跑到女儿面前。

    “爸，看你跑的，有什么着急的。”宋羽凡拿出湿巾给爸爸擦汗。

    “怕你等着急了。”宋大庆喘口气“你的东西呢？”

    “在那里。”宋羽凡指了指后面。

    宇航和浩明看到了宋大庆，上前打了个招呼，帮忙把宋羽凡的行李放在后备箱上，挥手目送。

    “我妈呢？不是说好来接我的吗？”宋羽凡眼眶含着泪水。

    “你妈临时有事，打了电话就走了。”宋大庆无奈道。“你妈说：好好安心复习，等你高考结束了，陪你两个月，好好玩玩。”

    “陪我两个月，当我三岁半小孩呢？她哪次说话算话了。”宋羽凡反驳说。“算了，就这样吧。”

    宋大庆边开着车，边思索着，不知道跟女儿说什么。宋羽凡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看着开车的老爸，想着不确定的将来，心里一片乌云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