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山贼
左手扶额，格斯力有些无语，摇摇头：“照你这速度，等你赶回摩崖城，再带着卫兵回来，那才是真正的赶不上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去。”
“我们？我也要参战吗？”李焱苦笑起来，自己有几把刷子，他还是很清楚的，连只低级灵兽都要陷入苦战，更别说人了。
“如果你不想上，我不勉强，不过这可是一次难得的实战哦，与人的。”
格斯力回答李焱后，突然脸色微变，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题，眉头渐渐紧锁。
“不知道我现在……能不能……”
一边思索，嘴上一边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词，格斯力脸上的难色又加深了几分。
“怎么？难道山贼的实力还能高过身为中级骑士的格斯力老师吗？”看到格斯力愈发难看的表情，李焱感到奇怪。
据他所知，所谓的山贼，不过是一些流民或者通缉犯组成的，实力不过骑士学徒或者初级骑士而已，为何会让格斯力这般犹豫。
“没有，我只是……”
格斯力顿了顿，说出了一句让李焱不寒而栗的话来：“我只是很久没杀人了，几乎都忘记杀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我怕不能一击就给予他们解脱。”
之前知晓老师是一名斗技传人，就已经让李焱足够惊讶的了，可现在得知……老师的手上似乎还有不少条人命。
斗技传人，杀人犯，除了已知的这两个，格斯力究竟还有没有什么其他李焱不知道的身份。
他是谁？他的存在会不会给李府带来什么灾厄？
前世某国的B级恐怖片，看看只是图一乐，本就没留下太深的印象，因为转世重生的关系，变得更是难以回忆。可当李焱得知格斯力老师对于久未杀人而苦恼时，一股冷意瞬间冒出，激他打了一个哆嗦，而那些本已忘记的变态杀手潜入民房的桥段，也倏然记起。
李焱不禁紧张地捏紧拳头，心跳开始加速，额头上也冒出了几滴冷汗来。
似乎看出了李焱的心理活动，格斯力轻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让李焱不要太紧张。
“别想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无奈的瞧了李焱一眼，格斯力缓缓吐出几个字：“我杀的主要是兽人，而且那是战场上的事。”
“老师你以前上过战场？”格斯力的话，瞬间将李焱心中的寒意与悚然融化祛除掉，同时李焱敏锐地捕捉到两个关键字，向他提问。
“嗯，上过，不过没待多久。”简短的回答，看其态度，格斯力似乎并不想就此事谈论太多。
李焱倒也识趣，没有再追问。
在帝国人民的普遍认知里，边境外的兽人，算不上人，只是一些能站立行走的动物而已，杀死它们不会被问罪，更不用负有什么罪恶感。就好比，你用屠刀杀死一只牲畜，会因此产生罪恶感吗？
虽然两世为人，还保持有一部分的前世价值观，但从小被长辈教育，耳濡目染的关系，李焱也逐渐接受了这一套理论。
至于格斯力如何回味感觉，又回味了什么样的感觉，李焱没打算问，选择在一旁静静等待。
格斯力驻足原地，闭目喘息好一会儿，才再度睁开眼，估摸是找回了感觉吧，他侧头看向李焱，淡淡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李焱跟着格斯力，迅速穿过灌木丛，朝着刚刚传来声音的方向赶去。
茂密的丛林，原本寂静而安详，偶有微风轻轻徐来，留下树叶摇晃的“沙沙”声，营造出一副美好的氛围来。
然而这一切，却被粗俗的笑声和焦躁的啼鸣所毁掉。
只见一辆失去车轮的马车，正瘫痪在道路上，运载的货物洒了一地。
侧翻的车厢，粉碎的车轮，啼鸣的驮马，受伤的商人，现场一片狼藉。
三名男子穿着破烂的麻布衫，手持锈迹斑斑的匕首或短剑，成品字形，围在马车前。他们应该就是格斯力所言的山贼吧，身上的衣物不仅简陋，还很肮脏，遍布油污与泥泞，一看就是过着风餐露宿，没人照顾的生活，甚至从他们的破衣服里蹦出个一两只臭虫跳蚤，都不足为奇。
在他们面前，是一名受伤的男子，捂着受伤的肩膀，倚靠着倾斜了的马车，半躺在地上。男子身上原本干净整洁的服饰，此刻却沾染上了不少尘土与血渍，脖子上还有一道新鲜的红痕，大致可以猜测，那里原本正戴着什么项链，但此刻却不翼而飞。
驮马似乎受到了惊吓，不住的跺蹄与嘶鸣，企图摆脱缰绳，尽快离开此地，然而失去车轮的马车已然成了累赘，连同车辕，仿佛一个巨大的木制镣铐，将它牢牢禁锢在了原地。
“别杀我，你们是要收买路钱吗？我给！我一定给！只要能放我离去。”
商人打扮的男子，眉目间充盈着对死亡的恐惧，以及对生存的渴求。
遗憾的是，包围他的三名山贼，并没有搭理商人的求饶，反倒是反手一巴掌，直接将他打晕。
一名山贼扬起手，打量了几眼捏在手心里的项链，随即望向站在中间的山贼，他们的主心骨，问道：“拖进树林里杀吗？”
站在中间的，是一名尖嘴猴腮的男子，听到提问，轻轻点点头。
“不然呢，在道路上杀，然后留下一地血迹？我先说好，我可不会去清理痕迹，你们如果想给自己找麻烦，请便。”
“不能就不能嘛，说那么多废话干啥。”那名山贼赶紧将项链揣进兜里，然后抓起昏迷的商人的两腿，一边嘟囔着，一边把他往路边的树林里拖。
就在那名山贼拖曳商人之时，尖嘴猴腮男子，正招呼着另一名同伙打开马车车厢，将里面的货物，一件件搬出来。
搬运间，两人的动作都格外小心，从头到尾都秉持着轻拿轻放，丝毫没有大手大脚，丝毫没有个山贼的样儿。
常理说，山贼抢劫货物，都会重视效率，为了快速卸货，都是把东西直接从车厢里扔出来，再在地上挑选捡取值钱的东西。
“小心点，这可关系着我们的涌进呢！”尖嘴猴腮男子吩咐道，其实他本可以不参与搬运，完全让手下来整，而之所以让他亲力亲为，仅仅是对他们的手脚不放心。
如果不看着点，谁知道他们两个烂人蠢货会不会在搬运途中，私藏点什么东西？如果交货的时候，出现对不上清单的情况，那他们……就死定了。
即便带着这两名同伙做过很多次了，自己却依然对他们不放心，毕竟他们这种小喽啰，即便面对再大的横财，都一定会在搬运途中，悄悄私藏点什么。
这不，刚刚那家伙，就悄悄把商人脖子上的项链扯下藏起来，还当自己没看见？虽然那条响亮是清单上没有的东西，但……等分赃的时候，就少他一份！
可是，尖嘴猴腮男子不知道的是，那名被他派遣去拖曳商人的同伙，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具残破的尸体，一旁还站着一大一小两道人影。
“啧，虽然压住了声音，但是力道还没掌控好啊。”看着七窍流血，表情狰狞的尸体，格斯力懊恼的说道。
“老师，你这没控制好力道，也太吓人了吧，以后如果我要和你对练，你会不会也控制不好力道，然后失手把我打伤。”看着那具狰狞的尸体，李焱心有余悸的问。
格斯力没有回答李焱，反倒是自顾自的朝着拖曳痕迹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似乎想起了什么，稍稍驻足，叮嘱李焱：“如果你觉得害怕，那就在树丛里躲好，千万别出来。另外，也不要试图唤醒那个人，要是他醒来，把我们当山贼，一阵乱嚷嚷，那反而是添乱，甚至可能还会威胁到你的安全。”
“好的，我明白了。”
得到李焱的保证，格斯力放心的朝着道路走去。
听见一阵踩在树枝灌木上的嘎吱声，尖嘴猴腮男子看向声源方向，骂骂咧咧：“怎么去了那么久！是不是又在摸鱼了，我告诉你，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私藏了项链的事，等分赃的时候，我……我勒个擦！”话到末尾，语气急转而下，转变成惊讶与不安。
从树丛中走出的，并不是他所猜想的同伙，而是一名身材壮硕且赤手空拳的陌生男子。
“啪嗒”一声脆响，同伙也因为男子的出现，呆愣在原地，手中的货物没拿稳，滑落在硬泥地上。
多亏了这声脆响，将尖嘴猴腮男子从短暂的震惊中唤醒，他连忙伸手去摸插在腰上的短剑，一般大声质问：“你是谁？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同伙经自己提醒，也连忙拔出匕首，注视着陌生男子的存在。
“真没想到，在这样和平的地方，还有人赶在光天化日下，进行这种勾当。”格斯力面无表情，语气平淡的说，同时扬了扬拳头上的血迹，似乎是在行杀鸡给猴看之举。
注意到格斯力拳头上的血迹，尖嘴猴腮男子面色变得古怪，呼吸也愈发急促，又在几秒后，将一切平复下来。
“你是佣兵吗？”他问出了自己在意的问题。
“佣兵？不是，我就一刚好撞见你们的路人。”格斯力简单回答。
正当尖嘴猴腮男子想继续提问，摸清楚格斯力的底细，却不料，一旁的同伙坐……站不住了，直接操起锈迹斑斑的匕首，朝着格斯力冲过去。
“和他费什么话，赤手空拳的，一看就是个弱鸡。”嘴里嚷嚷着，同伙用力握着匕首，朝着格斯力宽厚的胸膛上刺去。
被匕首穿破胸膛，直入心脏，鲜血四溅，嘴里吐出哀嚎的话语，怀着不甘与绝望向后倒下，一副格斯力死在自己刀锋下的画面，从他的脑海中冒出，在他看来，这就是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可惜，事与愿违，随着一声“叮当”脆响，只见一层薄薄的斗气组成的盾牌，漂浮在胸前，将刺过来的匕首，彻底挡住，无法前进分毫。
“难道说，是斗技！”尖嘴猴腮男子见多识广，很快就想到了什么，连忙大声吼出来：“快退，赶紧后退！这恐怕是防御性斗技，我们得重新计划。”
“我们？我也要参战吗？”李焱苦笑起来，自己有几把刷子，他还是很清楚的，连只低级灵兽都要陷入苦战，更别说人了。
“如果你不想上，我不勉强，不过这可是一次难得的实战哦，与人的。”
格斯力回答李焱后，突然脸色微变，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题，眉头渐渐紧锁。
“不知道我现在……能不能……”
一边思索，嘴上一边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词，格斯力脸上的难色又加深了几分。
“怎么？难道山贼的实力还能高过身为中级骑士的格斯力老师吗？”看到格斯力愈发难看的表情，李焱感到奇怪。
据他所知，所谓的山贼，不过是一些流民或者通缉犯组成的，实力不过骑士学徒或者初级骑士而已，为何会让格斯力这般犹豫。
“没有，我只是……”
格斯力顿了顿，说出了一句让李焱不寒而栗的话来：“我只是很久没杀人了，几乎都忘记杀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我怕不能一击就给予他们解脱。”
之前知晓老师是一名斗技传人，就已经让李焱足够惊讶的了，可现在得知……老师的手上似乎还有不少条人命。
斗技传人，杀人犯，除了已知的这两个，格斯力究竟还有没有什么其他李焱不知道的身份。
他是谁？他的存在会不会给李府带来什么灾厄？
前世某国的B级恐怖片，看看只是图一乐，本就没留下太深的印象，因为转世重生的关系，变得更是难以回忆。可当李焱得知格斯力老师对于久未杀人而苦恼时，一股冷意瞬间冒出，激他打了一个哆嗦，而那些本已忘记的变态杀手潜入民房的桥段，也倏然记起。
李焱不禁紧张地捏紧拳头，心跳开始加速，额头上也冒出了几滴冷汗来。
似乎看出了李焱的心理活动，格斯力轻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让李焱不要太紧张。
“别想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无奈的瞧了李焱一眼，格斯力缓缓吐出几个字：“我杀的主要是兽人，而且那是战场上的事。”
“老师你以前上过战场？”格斯力的话，瞬间将李焱心中的寒意与悚然融化祛除掉，同时李焱敏锐地捕捉到两个关键字，向他提问。
“嗯，上过，不过没待多久。”简短的回答，看其态度，格斯力似乎并不想就此事谈论太多。
李焱倒也识趣，没有再追问。
在帝国人民的普遍认知里，边境外的兽人，算不上人，只是一些能站立行走的动物而已，杀死它们不会被问罪，更不用负有什么罪恶感。就好比，你用屠刀杀死一只牲畜，会因此产生罪恶感吗？
虽然两世为人，还保持有一部分的前世价值观，但从小被长辈教育，耳濡目染的关系，李焱也逐渐接受了这一套理论。
至于格斯力如何回味感觉，又回味了什么样的感觉，李焱没打算问，选择在一旁静静等待。
格斯力驻足原地，闭目喘息好一会儿，才再度睁开眼，估摸是找回了感觉吧，他侧头看向李焱，淡淡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李焱跟着格斯力，迅速穿过灌木丛，朝着刚刚传来声音的方向赶去。
茂密的丛林，原本寂静而安详，偶有微风轻轻徐来，留下树叶摇晃的“沙沙”声，营造出一副美好的氛围来。
然而这一切，却被粗俗的笑声和焦躁的啼鸣所毁掉。
只见一辆失去车轮的马车，正瘫痪在道路上，运载的货物洒了一地。
侧翻的车厢，粉碎的车轮，啼鸣的驮马，受伤的商人，现场一片狼藉。
三名男子穿着破烂的麻布衫，手持锈迹斑斑的匕首或短剑，成品字形，围在马车前。他们应该就是格斯力所言的山贼吧，身上的衣物不仅简陋，还很肮脏，遍布油污与泥泞，一看就是过着风餐露宿，没人照顾的生活，甚至从他们的破衣服里蹦出个一两只臭虫跳蚤，都不足为奇。
在他们面前，是一名受伤的男子，捂着受伤的肩膀，倚靠着倾斜了的马车，半躺在地上。男子身上原本干净整洁的服饰，此刻却沾染上了不少尘土与血渍，脖子上还有一道新鲜的红痕，大致可以猜测，那里原本正戴着什么项链，但此刻却不翼而飞。
驮马似乎受到了惊吓，不住的跺蹄与嘶鸣，企图摆脱缰绳，尽快离开此地，然而失去车轮的马车已然成了累赘，连同车辕，仿佛一个巨大的木制镣铐，将它牢牢禁锢在了原地。
“别杀我，你们是要收买路钱吗？我给！我一定给！只要能放我离去。”
商人打扮的男子，眉目间充盈着对死亡的恐惧，以及对生存的渴求。
遗憾的是，包围他的三名山贼，并没有搭理商人的求饶，反倒是反手一巴掌，直接将他打晕。
一名山贼扬起手，打量了几眼捏在手心里的项链，随即望向站在中间的山贼，他们的主心骨，问道：“拖进树林里杀吗？”
站在中间的，是一名尖嘴猴腮的男子，听到提问，轻轻点点头。
“不然呢，在道路上杀，然后留下一地血迹？我先说好，我可不会去清理痕迹，你们如果想给自己找麻烦，请便。”
“不能就不能嘛，说那么多废话干啥。”那名山贼赶紧将项链揣进兜里，然后抓起昏迷的商人的两腿，一边嘟囔着，一边把他往路边的树林里拖。
就在那名山贼拖曳商人之时，尖嘴猴腮男子，正招呼着另一名同伙打开马车车厢，将里面的货物，一件件搬出来。
搬运间，两人的动作都格外小心，从头到尾都秉持着轻拿轻放，丝毫没有大手大脚，丝毫没有个山贼的样儿。
常理说，山贼抢劫货物，都会重视效率，为了快速卸货，都是把东西直接从车厢里扔出来，再在地上挑选捡取值钱的东西。
“小心点，这可关系着我们的涌进呢！”尖嘴猴腮男子吩咐道，其实他本可以不参与搬运，完全让手下来整，而之所以让他亲力亲为，仅仅是对他们的手脚不放心。
如果不看着点，谁知道他们两个烂人蠢货会不会在搬运途中，私藏点什么东西？如果交货的时候，出现对不上清单的情况，那他们……就死定了。
即便带着这两名同伙做过很多次了，自己却依然对他们不放心，毕竟他们这种小喽啰，即便面对再大的横财，都一定会在搬运途中，悄悄私藏点什么。
这不，刚刚那家伙，就悄悄把商人脖子上的项链扯下藏起来，还当自己没看见？虽然那条响亮是清单上没有的东西，但……等分赃的时候，就少他一份！
可是，尖嘴猴腮男子不知道的是，那名被他派遣去拖曳商人的同伙，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具残破的尸体，一旁还站着一大一小两道人影。
“啧，虽然压住了声音，但是力道还没掌控好啊。”看着七窍流血，表情狰狞的尸体，格斯力懊恼的说道。
“老师，你这没控制好力道，也太吓人了吧，以后如果我要和你对练，你会不会也控制不好力道，然后失手把我打伤。”看着那具狰狞的尸体，李焱心有余悸的问。
格斯力没有回答李焱，反倒是自顾自的朝着拖曳痕迹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似乎想起了什么，稍稍驻足，叮嘱李焱：“如果你觉得害怕，那就在树丛里躲好，千万别出来。另外，也不要试图唤醒那个人，要是他醒来，把我们当山贼，一阵乱嚷嚷，那反而是添乱，甚至可能还会威胁到你的安全。”
“好的，我明白了。”
得到李焱的保证，格斯力放心的朝着道路走去。
听见一阵踩在树枝灌木上的嘎吱声，尖嘴猴腮男子看向声源方向，骂骂咧咧：“怎么去了那么久！是不是又在摸鱼了，我告诉你，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私藏了项链的事，等分赃的时候，我……我勒个擦！”话到末尾，语气急转而下，转变成惊讶与不安。
从树丛中走出的，并不是他所猜想的同伙，而是一名身材壮硕且赤手空拳的陌生男子。
“啪嗒”一声脆响，同伙也因为男子的出现，呆愣在原地，手中的货物没拿稳，滑落在硬泥地上。
多亏了这声脆响，将尖嘴猴腮男子从短暂的震惊中唤醒，他连忙伸手去摸插在腰上的短剑，一般大声质问：“你是谁？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同伙经自己提醒，也连忙拔出匕首，注视着陌生男子的存在。
“真没想到，在这样和平的地方，还有人赶在光天化日下，进行这种勾当。”格斯力面无表情，语气平淡的说，同时扬了扬拳头上的血迹，似乎是在行杀鸡给猴看之举。
注意到格斯力拳头上的血迹，尖嘴猴腮男子面色变得古怪，呼吸也愈发急促，又在几秒后，将一切平复下来。
“你是佣兵吗？”他问出了自己在意的问题。
“佣兵？不是，我就一刚好撞见你们的路人。”格斯力简单回答。
正当尖嘴猴腮男子想继续提问，摸清楚格斯力的底细，却不料，一旁的同伙坐……站不住了，直接操起锈迹斑斑的匕首，朝着格斯力冲过去。
“和他费什么话，赤手空拳的，一看就是个弱鸡。”嘴里嚷嚷着，同伙用力握着匕首，朝着格斯力宽厚的胸膛上刺去。
被匕首穿破胸膛，直入心脏，鲜血四溅，嘴里吐出哀嚎的话语，怀着不甘与绝望向后倒下，一副格斯力死在自己刀锋下的画面，从他的脑海中冒出，在他看来，这就是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可惜，事与愿违，随着一声“叮当”脆响，只见一层薄薄的斗气组成的盾牌，漂浮在胸前，将刺过来的匕首，彻底挡住，无法前进分毫。
“难道说，是斗技！”尖嘴猴腮男子见多识广，很快就想到了什么，连忙大声吼出来：“快退，赶紧后退！这恐怕是防御性斗技，我们得重新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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