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应敌之策
大堂中央，一伙山贼聚集在一起激烈的交谈着，虽然依旧是不修边幅，但看打扮，明显是有点地位的人。他们似乎彼此的看法大不相同，时不时就会爆发几句短暂的争吵。而他们的统领者，山寨的新王，却是百无聊赖地坐在上位，闭目养神。
两侧的墙壁前，站满了山贼喽啰，他们正在等待中央的山寨高层，决定要如何应敌。
“怂什么怂，老子就从来没把摩崖城那帮民兵看在眼里，弟兄们哪个不是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白天拦路打劫，夜晚狩猎灵兽的？要我说，就主动点，打他娘个痛快。”一名满脸横肉的山贼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略微向后偏偏头，朝着站在墙脚的手下招呼。
不知道是个人的人望，还是他的提议，有三分之一的山贼喽啰们都举手呼应，赞同着他的看法。
“我看未必……”另有一名留着白胡须的老者，轻轻皱眉摇摇头，提出了异议：“虽然摩崖城的卫兵是民兵不错，但对方毕竟装备优良，用着正儿八经的铠甲兵器，我们呢？都是些用烂用破的柴刀木斧，其中还不乏因为缺少保养材料而生锈变钝……”
这名老者虽然一副行将朽木弱不禁风的模样，在场却几乎没有任何人敢小觑他，一来是因为其地位，二来则是因为其资历，三来则是因为其斗气等级。
外表，真的挺具有欺骗性的，这名老者实际是整个山寨中数一数二的强者，实力接近高级骑士，没有九星，也有八星了吧。
因为老者的话，不少刚刚还喊打喊杀的山贼喽啰们，刹那间安静了下来，兴许心中对老者的异议有不平之处，但碍于地位身份，他们还不敢当面指出，只能朝着横肉大汉寄予请求的目光，请他发声。
出于对老者的尊敬与忌惮，目光在老者身上扫了扫，横肉大汉犹豫了一下，沉声问：“你为何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照你这话说，我们就干脆不打了呗？”
“我不是这个意思，”老者又轻微地晃晃头，捋着胡子，小声回复：“这次来的人，可不知是摩崖城的民兵，还有四家族手底下的护卫，虽然他们与我们一样，未配给什么好装备，但本身依然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老者仰起头，回望一圈，接着说道：“我的看法是，我们不能以卵击石，硬碰硬吧。既然他们是进攻方，我们占据主场，就要充分发挥优势，好好利用地利这个因素，我看不如……绕后袭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原以为老者是在打退堂鼓，可这一番分析下来，到头老者依然是个主战派，只不过主张偷袭而非硬钢。这种做法多了几分狡猾，少了几分热血，理应会让人感到不齿，乃至鄙弃。然而，都落魄到沦为山贼了，怎么可能会有正直的人夹杂其中？
老者说完，举起兵器呼应的喽啰，比刚才的更多。
“没错，正如您老所说，我们打防守，我们占主场，那为何还要主动出击呢？”刚刚还在陪伴副队长的疤叔，现在正站在大堂中央，直视着三名同伴：“要我说，就关上大门，在此应敌，来个以逸待劳，不好吗？”
疤叔拥有不弱于老者的实力与人望，他的这个提议，获得了目前以来，最盛烈的赞同。毕竟人都只有一条命，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山寨里不少人都是好战分子不错，但更多人比起好战，更爱惜自己的性命。
与其冲出去和敌人硬刚或者偷袭，确实不如老老实实的防守，至少这样有大概率能带走一两个人上路，而不是莫名其妙的就被击杀。
不过，疤叔的提议，出发点可并不是为了山寨的弟兄们，而是他自己……以及目前尚留在山寨内部的副队长。因为讨伐部队来袭过快，以至于副队长都没来得及离开，目前正躲在山寨中，等待时机。
如果要出战，那就会集结人马，到时候肯定会搜寻山寨清点人数，虽然副队长不是一般的喽啰，不会那么轻易被发现，但万一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他被发现了，那自己也就脱不了干系。
他与摩崖城副队长有暗中联系的事情，只有当初包围网的弟兄——他现在的亲信——知晓，并不是全部山贼都清楚的事，若是在这个档子上，冒出来，那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
更何况，现在他们山寨已经改朝换代了，新首领是个随心所欲，捉摸不透的外来人，如果让他知晓，自己背着大家同摩崖城的民兵有联系，多半会不容解释，直接将自己格杀吧。
想到这里，疤叔暗自打了一个哆嗦，同时心中决定，决不能让事情暴露，决对要把决策往防守上面引。
从收到目前以来，最热烈的呼应，疤叔觉得自己的决议，应该是十拿九稳了吧……除去两个变数。第一个变数，就是那名还未发表意见的伙伴，天知道他会不会发表出什么更受拥护的提议来；第二个变数，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则是那名在假寐的新首领。要知道，他们几个哪怕在这里吵上天了，到最后，还是要请他来做决断。
也就是说，受到多热烈的呼应，多少人的认同与拥护，其实都只是看个热闹，真正决断起来，还是要看新首领心中，更认同他们谁的主意。
想到这里，他朝着首领与最后一名伙伴，忐忑的望了一眼。
最后那名高层的脸色并不太好，像是被外面的人数吓破了胆，当场提出了一个让人怎么也没想到的提议来。
“我看啊，我们就别打了，趁着包围还没形成，赶紧逃吧，能逃多少是多少。”
一片寂静。
接着，是一片爆发。
先不说前面三名发言的高层怎么说，但是地下围观的喽啰，就个个从瞠目结舌，转变到火冒三丈，纷纷搜肠刮肚，用尽一生所学到的最难听的话语，来问候他的亲戚家人，哪怕是他从未有过的也没放过。
整个大堂里顿时变得闹哄哄，吵得不可开交。
“闭嘴！”
一声震耳欲聋的喊叫，上座方向传来，震得众人耳朵直耳鸣，一时半会只能呻吟，完全说不出话来。
中央的四名高层，因为实力不低，收到的影响并不大，他们纷纷扭过头看去，顿时吓得脸色阴阳不定，恐惧、敬畏、担忧等情绪，接二连三的浮现出来。
“大，大王，您醒了啊。”纵使清楚他根本就没有睡着过，但问候的话可不能少，离他最近的疤叔出声问候。
新首领根本没有理会他，而是直盯盯地注视着提议投降的高层，一字一句的问：“你刚刚，说什么了？”
不只是新首领，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地下的喽啰还是身边的伙伴，都齐刷刷地盯着他，目光宛若一根根银针，刺得他难受。
害怕的情绪，在身体里蔓延，一张惨白的脸，在只有几束火把照明的空间中，显得尤为突兀。大概是猜到了自己的结局吧，秉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他咬咬牙，用力再一次吼出了他的见解，也是他最后一次吼叫。
“我看，我们不妨投降……唔嘎！”
遗憾的是，他这一声，还没来得及喊完，就看见一道黑影朝着他直奔而来，下一秒，后背就被一个铁拳贯穿，鲜血从破口出喷溅而出，偶尔夹杂一点碎肉。
一股带有淡淡甜味的铁锈味，弥漫在空间中。
新首领用力一甩，将尸体从自己粗壮的手腕上甩掉，像一个失去丝线的破玩偶般，残破的摔倒在地上，留下一道血痕。
他环视一周，用不容置喙的口吻，给出命令。
“不要跑出去消耗，给我好好坚守，给敌人点颜色瞧瞧！”
听到这个顺应内心的命令，最先答应着的是疤叔，其他人接着才后知后觉的响应着。
……
山脚下，骑者怪马的巴德轻轻抚摸着手上的戒指，上面镶嵌的宝石，好像受到了什么感应，不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似是心里有谱了，巴德微微点头，接着猛地转过身，朝着一旁的李漠与卫兵队长吩咐道：“你们用力攻城，持续压制，千万别停！我去去就回。”
李漠同卫兵队长相视一眼，向班德点点头，若不是因为之前，城主曾向他们下过死命令，班德说的话，就是他说的话，否则，他们现在可未必会接受他的调动与指挥呢。
望着前方那座，怀抱着山贼山寨的数百米高山，班德眉头一皱。
自己要如何上去呢？
唯一的通路，只有正面的大门，周围都是悬崖峭壁，不存在什么羊肠小道。
如果想节约时间，不从正面走，那就只有……使用那个了。
可是……我真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使用那个啊……
班德在心中犯着嘀咕。
一番纠结与犹豫，终于还是妥协了。
只看他运起斗气，覆盖全身，几息过后，一阵光芒闪烁，一对由斗气凝聚而成的翅膀，就出现在了他的背上。翅膀轻轻扇动，班德整个人就漂浮在了半空中。
“斗气化翼！飞行斗技！”
李漠等识货的人，不约而同的喊出了这对翅膀的名号来。
虽然不清楚这个斗技的具体名称与能力，但光是它能飞行这一点，就错不了了，这绝对是归属于高级斗技范畴里的飞行斗技。
据他们所知，能掌控飞行斗技的人，在帝国里凤毛麟角，可遇不可求，若非什么大贵族的子嗣，也是什么天运亨通之人。
总而言之，若不是气运，则是家世，或者两者皆占。
在场的人望向班德的目光，无不变得尊敬与小心，以及一点羡慕。
到现在，那些不明白城主为何要如此器重这名陌生少年的人，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了。
原来如此啊……
不过，虽说是飞行斗技不假，但……
一个念头，同时出现在了卫兵与四家族，所有人的心里。
为什么背上的翅膀，是没有毛的鸡翅膀？
感觉好煞风景啊。
两侧的墙壁前，站满了山贼喽啰，他们正在等待中央的山寨高层，决定要如何应敌。
“怂什么怂，老子就从来没把摩崖城那帮民兵看在眼里，弟兄们哪个不是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白天拦路打劫，夜晚狩猎灵兽的？要我说，就主动点，打他娘个痛快。”一名满脸横肉的山贼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略微向后偏偏头，朝着站在墙脚的手下招呼。
不知道是个人的人望，还是他的提议，有三分之一的山贼喽啰们都举手呼应，赞同着他的看法。
“我看未必……”另有一名留着白胡须的老者，轻轻皱眉摇摇头，提出了异议：“虽然摩崖城的卫兵是民兵不错，但对方毕竟装备优良，用着正儿八经的铠甲兵器，我们呢？都是些用烂用破的柴刀木斧，其中还不乏因为缺少保养材料而生锈变钝……”
这名老者虽然一副行将朽木弱不禁风的模样，在场却几乎没有任何人敢小觑他，一来是因为其地位，二来则是因为其资历，三来则是因为其斗气等级。
外表，真的挺具有欺骗性的，这名老者实际是整个山寨中数一数二的强者，实力接近高级骑士，没有九星，也有八星了吧。
因为老者的话，不少刚刚还喊打喊杀的山贼喽啰们，刹那间安静了下来，兴许心中对老者的异议有不平之处，但碍于地位身份，他们还不敢当面指出，只能朝着横肉大汉寄予请求的目光，请他发声。
出于对老者的尊敬与忌惮，目光在老者身上扫了扫，横肉大汉犹豫了一下，沉声问：“你为何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照你这话说，我们就干脆不打了呗？”
“我不是这个意思，”老者又轻微地晃晃头，捋着胡子，小声回复：“这次来的人，可不知是摩崖城的民兵，还有四家族手底下的护卫，虽然他们与我们一样，未配给什么好装备，但本身依然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老者仰起头，回望一圈，接着说道：“我的看法是，我们不能以卵击石，硬碰硬吧。既然他们是进攻方，我们占据主场，就要充分发挥优势，好好利用地利这个因素，我看不如……绕后袭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原以为老者是在打退堂鼓，可这一番分析下来，到头老者依然是个主战派，只不过主张偷袭而非硬钢。这种做法多了几分狡猾，少了几分热血，理应会让人感到不齿，乃至鄙弃。然而，都落魄到沦为山贼了，怎么可能会有正直的人夹杂其中？
老者说完，举起兵器呼应的喽啰，比刚才的更多。
“没错，正如您老所说，我们打防守，我们占主场，那为何还要主动出击呢？”刚刚还在陪伴副队长的疤叔，现在正站在大堂中央，直视着三名同伴：“要我说，就关上大门，在此应敌，来个以逸待劳，不好吗？”
疤叔拥有不弱于老者的实力与人望，他的这个提议，获得了目前以来，最盛烈的赞同。毕竟人都只有一条命，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山寨里不少人都是好战分子不错，但更多人比起好战，更爱惜自己的性命。
与其冲出去和敌人硬刚或者偷袭，确实不如老老实实的防守，至少这样有大概率能带走一两个人上路，而不是莫名其妙的就被击杀。
不过，疤叔的提议，出发点可并不是为了山寨的弟兄们，而是他自己……以及目前尚留在山寨内部的副队长。因为讨伐部队来袭过快，以至于副队长都没来得及离开，目前正躲在山寨中，等待时机。
如果要出战，那就会集结人马，到时候肯定会搜寻山寨清点人数，虽然副队长不是一般的喽啰，不会那么轻易被发现，但万一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他被发现了，那自己也就脱不了干系。
他与摩崖城副队长有暗中联系的事情，只有当初包围网的弟兄——他现在的亲信——知晓，并不是全部山贼都清楚的事，若是在这个档子上，冒出来，那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
更何况，现在他们山寨已经改朝换代了，新首领是个随心所欲，捉摸不透的外来人，如果让他知晓，自己背着大家同摩崖城的民兵有联系，多半会不容解释，直接将自己格杀吧。
想到这里，疤叔暗自打了一个哆嗦，同时心中决定，决不能让事情暴露，决对要把决策往防守上面引。
从收到目前以来，最热烈的呼应，疤叔觉得自己的决议，应该是十拿九稳了吧……除去两个变数。第一个变数，就是那名还未发表意见的伙伴，天知道他会不会发表出什么更受拥护的提议来；第二个变数，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则是那名在假寐的新首领。要知道，他们几个哪怕在这里吵上天了，到最后，还是要请他来做决断。
也就是说，受到多热烈的呼应，多少人的认同与拥护，其实都只是看个热闹，真正决断起来，还是要看新首领心中，更认同他们谁的主意。
想到这里，他朝着首领与最后一名伙伴，忐忑的望了一眼。
最后那名高层的脸色并不太好，像是被外面的人数吓破了胆，当场提出了一个让人怎么也没想到的提议来。
“我看啊，我们就别打了，趁着包围还没形成，赶紧逃吧，能逃多少是多少。”
一片寂静。
接着，是一片爆发。
先不说前面三名发言的高层怎么说，但是地下围观的喽啰，就个个从瞠目结舌，转变到火冒三丈，纷纷搜肠刮肚，用尽一生所学到的最难听的话语，来问候他的亲戚家人，哪怕是他从未有过的也没放过。
整个大堂里顿时变得闹哄哄，吵得不可开交。
“闭嘴！”
一声震耳欲聋的喊叫，上座方向传来，震得众人耳朵直耳鸣，一时半会只能呻吟，完全说不出话来。
中央的四名高层，因为实力不低，收到的影响并不大，他们纷纷扭过头看去，顿时吓得脸色阴阳不定，恐惧、敬畏、担忧等情绪，接二连三的浮现出来。
“大，大王，您醒了啊。”纵使清楚他根本就没有睡着过，但问候的话可不能少，离他最近的疤叔出声问候。
新首领根本没有理会他，而是直盯盯地注视着提议投降的高层，一字一句的问：“你刚刚，说什么了？”
不只是新首领，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地下的喽啰还是身边的伙伴，都齐刷刷地盯着他，目光宛若一根根银针，刺得他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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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我们不妨投降……唔嘎！”
遗憾的是，他这一声，还没来得及喊完，就看见一道黑影朝着他直奔而来，下一秒，后背就被一个铁拳贯穿，鲜血从破口出喷溅而出，偶尔夹杂一点碎肉。
一股带有淡淡甜味的铁锈味，弥漫在空间中。
新首领用力一甩，将尸体从自己粗壮的手腕上甩掉，像一个失去丝线的破玩偶般，残破的摔倒在地上，留下一道血痕。
他环视一周，用不容置喙的口吻，给出命令。
“不要跑出去消耗，给我好好坚守，给敌人点颜色瞧瞧！”
听到这个顺应内心的命令，最先答应着的是疤叔，其他人接着才后知后觉的响应着。
……
山脚下，骑者怪马的巴德轻轻抚摸着手上的戒指，上面镶嵌的宝石，好像受到了什么感应，不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似是心里有谱了，巴德微微点头，接着猛地转过身，朝着一旁的李漠与卫兵队长吩咐道：“你们用力攻城，持续压制，千万别停！我去去就回。”
李漠同卫兵队长相视一眼，向班德点点头，若不是因为之前，城主曾向他们下过死命令，班德说的话，就是他说的话，否则，他们现在可未必会接受他的调动与指挥呢。
望着前方那座，怀抱着山贼山寨的数百米高山，班德眉头一皱。
自己要如何上去呢？
唯一的通路，只有正面的大门，周围都是悬崖峭壁，不存在什么羊肠小道。
如果想节约时间，不从正面走，那就只有……使用那个了。
可是……我真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使用那个啊……
班德在心中犯着嘀咕。
一番纠结与犹豫，终于还是妥协了。
只看他运起斗气，覆盖全身，几息过后，一阵光芒闪烁，一对由斗气凝聚而成的翅膀，就出现在了他的背上。翅膀轻轻扇动，班德整个人就漂浮在了半空中。
“斗气化翼！飞行斗技！”
李漠等识货的人，不约而同的喊出了这对翅膀的名号来。
虽然不清楚这个斗技的具体名称与能力，但光是它能飞行这一点，就错不了了，这绝对是归属于高级斗技范畴里的飞行斗技。
据他们所知，能掌控飞行斗技的人，在帝国里凤毛麟角，可遇不可求，若非什么大贵族的子嗣，也是什么天运亨通之人。
总而言之，若不是气运，则是家世，或者两者皆占。
在场的人望向班德的目光，无不变得尊敬与小心，以及一点羡慕。
到现在，那些不明白城主为何要如此器重这名陌生少年的人，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了。
原来如此啊……
不过，虽说是飞行斗技不假，但……
一个念头，同时出现在了卫兵与四家族，所有人的心里。
为什么背上的翅膀，是没有毛的鸡翅膀？
感觉好煞风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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