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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聂甘荀

    壮汉手中大刀直指青年,脸上的凶相暴露无遗:“小子,你是铁了心要和我们做对了?”

    青年的语气始终平静:“阁下此言差矣,非是我要与诸位作对,只要诸位即刻离开,我自不会与诸位动手。”

    壮汉冷笑道:“装什么英雄好汉?想要独吞九寒剑法,也得问过我们兄弟手里的刀。兄弟们,大家一起上!”

    说罢已是当先朝着白鹓扶冲来,其他人亦是紧随其后。

    青年轻叹一声,转瞬间人已经到了白鹓扶前面,与众人战在一处,只是经过白鹓扶身边的时候,轻声道了一句“手下留情”。

    白鹓扶会意,她本打算将这些人全宰了的,青年如此说,自也不好再下死手。

    她并非嗜血滥杀之徒,只是气不过这群没脑子的人非要说她身上有九寒剑法,还不惜性命地来追杀她,看在青年长得如此好看,又愿意为她说话的份上,放这几人一马,也无妨。

    青年的武功出奇得高,虽未拔剑,面对多人围攻,仍是游刃有余。

    白鹓扶一边打,一边在心中计较他们两人究竟谁更厉害一点,最后的结果竟是不分上下。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追来的十余人已经全部躺在了地上。

    青年道:“诸位,我无意伤你们性命,现在走还来得及。”

    这些人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离开,不走,留下来等死吗?

    “姑娘——”

    青年话未说完,白鹓扶的剑已经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姑娘这是何意?”

    白鹓扶微笑道:“你刚才没听到他说吗?难道你不是为了独吞九寒剑法?”

    若这家伙真是个人面兽心的,表面是个美男子,暗中图谋不轨,以她现在的实力,可不是对手,当然只有先下手为强。

    青年有些诧异:“姑娘当真有九寒剑法?”

    白鹓扶反问道:“你怎知我没有?”

    “无论姑娘有或没有,与我有何干系?姑娘受伤颇重,还是尽快处理伤口为宜。”

    白鹓扶现在的状况着实不怎么好,虽然只是些皮肉伤,但她一路逃到这里,根本没时间包扎,伤口失血过多,导致她的面色一片惨白,再加上满脸的血污,着实有些骇人。

    白鹓扶又问了一遍,脸上带着明显的怀疑,“你真的不想要九寒剑法?”

    青年的眼睛干净澄澈如一汪清潭,“江湖人把它传得神乎其神,说到底不过一本剑谱而已,武学一道,贵在天赋和坚持,剑谱实乃次要。”

    白鹓扶一直在打量这美人儿似的青年,见他神情不似作伪,竟真是个难得一见的正人君子,遂收剑行礼:“公子高见。在下白鹓扶,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刚才,得罪了。”

    青年回礼:“姑娘客气了。在下清灵派聂甘荀。”

    白鹓扶有些意外,清灵派是七澜山脉以北的第二大宗派,向来和焕阳派交好,若真是焕阳派寻得九寒剑法,没道理整个越州闹得沸沸扬扬,而清灵派却什么都不知道。

    碧海阁为了得到九寒剑法,能派出红梅左使,而焕阳派却只派了两个小喽啰,这事本就可疑。

    若不是她恰好劈开木盒,发现剑谱为假,红梅左使怎会离开,到时整个卧牛镇的人还能活下多少,真不好说。

    背后之人精心策划这一出,也不知到底为了什么。

    白鹓扶的身体本就虚弱,再一费神,只觉得全身无力,娇躯轻微地晃了晃,用剑支撑着才勉强站稳。

    聂甘荀忙道:“白姑娘,你的伤有些严重,需得尽快上药,我那里有些上好的金疮药,我去给姑娘拿来。”

    “那就多谢聂公子了。”

    聂甘荀扶着白鹓扶到旁边的大树下坐下,又去马上的包裹里取了金疮药和包扎用的绷带,习武之人出门在外难免会有受伤的时候,这些东西他都是常备的。

    瞧见白鹓扶笨拙地给自己上药包扎,聂甘荀有心帮忙,但他们才刚刚认识,若是表现得太过殷勤,又怕会生出误会。

    不料,却是白鹓扶先开了口:“聂公子,帮个忙呗。”

    一个大男人让她一个伤患自己包扎,这不是想看她笑话吗?也不知怎么好意思。

    离得近了,白鹓扶终于有机会好好观察聂甘荀的容貌,目似朗星,眉如墨画,五官精致得恰到好处,多一分太过造作,少一分则风韵不足,脸部线条很是柔和,眼眸中尽是温柔。

    白鹓扶打心底里欣赏,不禁赞叹道:“公子生得如此国色天香,可真是让人羡慕啊!”

    聂甘荀手一抖,绷带绑得太紧了些,白鹓扶疼得叫出声来,向他投去抱怨的眼神。

    聂甘荀面带歉意:“抱歉。”

    白鹓扶佯怒道:“想不到公子竟如此开不得玩笑。”

    “在下是男子,怎可……如此形容?刚才也是一时情急,白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白鹓扶看着聂甘荀那张脸,笑道:“可是我当真觉得公子比牡丹花还要美上三分。”

    聂甘荀避开白鹓扶的目光,神情有些不自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姑娘莫要取笑在下了。”

    白鹓扶没想到聂甘荀的脸皮竟然这么薄,一时只觉得好笑。

    聂甘荀处理好了伤口,道:“白姑娘,这几日切忌再动武,最好是能找个地方休息两天,我刚好要去一趟清晏城,若是姑娘有意的话,在下可以护送姑娘前去。”

    白鹓扶站起身,“聂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刚从清晏城来,就不回去了。我们就此别过吧。来日若有机会,定当报答公子恩情。”

    “既然如此,这金疮药便送与姑娘吧。在下先行告辞了,姑娘保重。”

    看着聂甘荀消失的方向,白鹓扶抛着手里的药瓶玩,表情有些古怪,这是看准了她容易受伤吗?

    顺着大道向着远离卧牛镇的方向而行,她知道自己的样子有些狼狈,得先找个地方清理一下。

    金乌西坠,夕阳残卷。

    前方大道上突然出现一行轻骑,一共九人,除了为首一位肥头大耳,满脸肥肉,脸上还带着许多黑痣的胖青年外,其余八人皆是清一色的黄衣,胸口绣有“无双”二字。

    白鹓扶握紧了手中的碧龙剑。

    这是来抢九寒剑法,还是来报周际晨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