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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威逼利诱 王黼预施奸计

    由于周邦彦陪皇上到应天府出巡,整个若大的汴河改造和艮岳工程就剩下王黼一个负责人,他除了每天要到工地巡查,临近傍晚,还要回到办公室核对工程账目,这下可把王黼忙坏了。

    “王大人,您这么晚还在工作?”贲四推门走了进来。

    “嗯,你这么快就回来啦?”王黼说话间把账目放入到抽屉。

    “皇上不在,您还这么认真,要不朝廷让您做官呢?”

    “少废话,皇上不在我更得认真。你瞧,我这一抽屉的乱账,若有一文钱对不上账,开封府的大门就是对我敞开的。”

    “大人,咱们工地是不是又该拨工程款啦?”

    “你那点钱还要?工程队伍中好象欠你的钱最少。”

    “大人,我可不能和朝廷的工程队相比,他们有实力,我可是扛着干粮来干活的。”

    “朝廷拨下来的款项少得可怜,我不能如数付给工钱,工部的那几个施工队都找到王爷向我催款,你说王爷都出面了,我又不能得罪人家,整天解释来,解释去,都快把我烦死了。”

    “大人,没多有少,我这次陪封姐回老家又垫了不少钱。”

    “好吧,先给你拨五十两。”王黼听闻此话,也不好意思一点钱不给贲四。

    “六十两吧,其中十两是给您的。”

    “去,去,少给我来这套。要是不因为你这次给我帮忙,我这五十两都给不了你。”王黼说话间拉开抽屉,拿出一张银票递给贲四。

    “大人,这东西还是到官银号兑银子?”贲四还是第一次从王黼手里拿钱。

    “嗯。”王黼点头,

    “谢大人!”贲四高兴地揣在了兜里。

    “封宜奴她妈病好了吗?”

    “好了,彻底好了,我们到了封家村,她妈已咽气三天了!”

    “混蛋,人死为大,你这是说得什么话?”

    “整个封家村的人啊,都把我当成了封姐的男人。我穿孝、扛幡、抱罐、摔盆,把我给累得和孙子似的,眼泪都哭干了。”

    “封家村下葬时间是几天?”

    “按规矩,一般老百姓是七天,做官的和财主为九天。”

    “那你这么早就回来?”王黼是特别不希望封宜奴早回来。

    “不早呀!我不是刚说了么,我们去时她妈就停尸三天了。”

    “宜奴她家亲戚多吗?”

    “送葬的人很多,但至亲没几个。亏着封姐这次带着钱了,要不然连墓地都买不起啊。”

    “还买什么墓地,和他爹葬在一起不就行啦。”

    “他爹哪有墓?是裹块草席偷偷地埋在了地主家的菜地里的。”

    “墓地花了多少钱?”

    “整整十两文银,还不是最好的。”

    “那倒不多,皇城周边房价都翻了倍,死人墓涨价也很正常。”

    “王大人,这还正常?”贲四不理解。

    “宜奴身体还好吗?”

    “好什么?去了多少天,哭了多少天,人啊,瘦了一整圈。她说,没让她妈过上一天好日子。”

    “怎么没过上好日子?宜奴每个月都从我这里要钱,她没给她妈?”

    “给了,可老太太穷惯了,哪舍得花啊?全藏在枕头皮里了。”

    “唉……宜奴住进新房,倒是说要把她妈接过来,可我没同意。”王黼此时倒有些后悔。

    “为什么?”

    “一来,我和她关系不明确,不便声张;二来,你也看到,我和宜奴见一次面吵一次架,有他妈在身边,打架不方便。”王黼说话间不自觉地揉了揉耳朵。

    “大人,您的伤还没好?”

    “女人指甲长,划破点皮,有些感染了。”

    “封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大点。”

    “她的狗脾气,都是我给惯的。”

    “依我看,封姐对您可是一往情深。一般来讲,女人生完孩子后,脾气就会小一些。”

    “还生孩子?别给我添乱了。”

    “怎么,你不想娶她?”

    “怎么娶?我家那位肯定不同意。”王黼此时说得是假话,他送给了封宜奴房产后,他就不敢纳封宜奴为妾,因为他一旦纳妾,他贪赃的行为就会暴露,而这种事情王黼不明明说,贲四一时也想不到。

    “我看嫂夫人挺贤惠的,官员纳妾在大宋朝挺正常啊?”贲四问。

    “别人行,我却不行!你知道我家岳父和几个舅爷是干什么的?”

    “你是说,一旦你和嫂子关系处理得不好,惹不起娘家人?”

    “嗯……那倒不是。我主要担心的是自己的名誉。你想,宜奴出身自瓦肆,她在风月场呆过,万一哪个嫖客是我的同僚,岂不不尴尬?”

    “大人,您当时何必又认真呢?”

    “人这一辈子,谁没做过几件荒唐事?贲四呀,其实,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些,可是,封宜奴之事我必须做个了结,我担心,耗到以后,问题会越出越大!”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别人可帮不了你。”

    “怎么帮不了?这回,你到封家村,是不是和宜奴住在一个房子里?”

    “不,不,大人,打死贲四也不敢干出那事!封姐住正房,我住西厢房,有丫鬟为证。再说,封姐怎么会看得上我啊?”

    “依我看,你们俩倒是合适的一对。”王黼想把封宜奴玩腻了想送人。

    “王大人,您开玩笑了,我要走了。”贲四看情况不好,想溜。

    “坐下!”王黼等着参加一个饭局,不想贲四此时走掉,厉声说道,“从这一点看,你就不如你的老板西门庆,要是有他在,现在我的事就不算个事。”

    “玩女人,西门庆是行家里手,他不但不用花钱,还赚钱,谁比得了?”

    “贲四,世上有些事是学出来的,如果你能把封宜奴给我摆平了,你的工程款就不会这么困难了。”王黼提出了条件。

    “王大人,您的难处我是理解的,可是,我要办成此事也需要赶个机遇,想点办法,您说是不是?”贲四软推辞。

    “我给你时间,让你想办法。只要你肯为我卖力。”王黼说得很坚定,“您也看到我目前是官运亨通,你想赚钱,只要我笔尖一划就有。”

    “要不,我回清河县向西门大官人取取经,问问他有什么好方法?”

    “你个笨蛋!你现在还不了解西门庆的处境,你要和他划清界限。”

    “我听说西门庆又派家仆到太师府送礼,他的事肯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这次蔡太师也救不了他!”

    “有这么严重?”

    “黄通判你知道吧?”

    “知道,他是‘天上人间’老板苗天秀的亲戚。”

    “对,黄通判是苗天秀的至亲,他得知苗青害了苗天秀,而西门庆放跑了苗青,他写诉状告到了监察御史曾大人那里,蔡太师都不好管啦。”

    “西门庆是蔡太师的干儿子,太师会见死不救?”

    “蔡太师的干儿子多了去了,西门庆算老几?”

    “没想到京城的水这么深。”西门庆这么快就失势,完全出乎贲四意料之外。

    “水深养王八,也出鳄鱼,这要看你想成为什么东西?你想作王八呢,我就把你下锅煲汤喝;你想作鳄鱼呢,我给你肉吃。”王黼开始威胁贲四。

    “王大人,您别吓唬我,我一切都听你的。”

    “好!你刚才回城路过路过艮岳工地了吧?”

    “路过了,好像又增添一个施工队。”

    “知道这个施工队是谁的人吗?”

    “我哪敢打听?”

    “是黄通判的。”

    “据我所知,您和黄通判关系一般,他还暗中……帮助他?”

    “我和黄通判关系不好那是别人能看出来的?他查了一通,我有一点问题嘛?我告诉你,在朝中谁和谁好不能只看表面现象,很可能,平时一句话都不说,却在暗中支持。”

    “真没想到黄通判也插手工程?”

    “皇城的官员有谁不想插手工程?有谁不想和我搞好关系?道理很简单,谁不想赚钱啊?在建设皇城的所有施工队伍中,你贲四脑瓜最小,可以说没有后台,但阴差阳错你混了进来了,如果有人向你抛出了橄榄枝,你都不懂得接,岂不是笨蛋?”

    “王大人,贲四今生今世都是您的人。”

    “这就对啦,我们非亲非故,有时倒好办事。”

    “王大人,封姐今晚想让您去一趟。”

    “天太晚了。再说,她老娘死了,心情肯定不好,我去了可能又要和她吵架……不如明天一早再说吧。”

    “还有,我临走前,交代木工用花梨木做了两把太师椅,是不是一会儿趁着天黑给你送到家里?”

    “我不要,你送别人吧。”王黼断然拒绝。

    “王大人,我看到您客厅里的座椅都摇晃了,怎么招待客人呢?”

    “那对破椅子不能随便扔,那是我太太家人的嫁妆。”

    “哦……有纪念意义!”

    “纪念个屁!我无论在单位,还是在家里,随时随刻都有一堆人找我办事。他们到了我家,我就让他们坐那对椅子,我让他们看看,我王黼是有多廉政!”

    “王大人,要说廉政我最佩服你,反正在我没给过您一文钱。”

    “你那三瓜俩枣我也看不上。”

    “那好,那我为大人存着,以备零存整取。”

    “人这一辈子,无论你有多大能耐,都要跟对人;如果跟对了人,你就是鸭子,也能也能当天鹅养的。”

    “至理名言!”贲四点头赞允。

    “只要我这杆大旗不倒,贲四,只要你听话,会有好日子过的。”

    “谢大人栽培!”

    “哦,对了!”王黼突然想起一件事,“恒王爷新装修了宅院,我正想不出要送他什么礼物呢,他家或许会缺少一对椅子。”

    “你看我何时给他送家去。”

    “一会儿,我到丰乐楼有个同学会,王爷也去,到时,我问问他需要不需要?”

    “王爷是您的同学?”

    “算是吧,我们在国子监同期培训过。”

    “恒王爷是徽宗长子,大人……人脉不浅呀!”

    “徽宗皇帝笃信道教,早就想当太上皇了。这回,他热恋上了李师师,就更不想料理朝政了。说不定,恒王爷当皇上就是近几年的事。”

    “您猜测,恒王爷是未来的皇上?”

    “对!”王黼肯定,“今天,要不是恒王爷去,这些同学会我都懒得参加。”

    “同学的感情最纯真,为何不去?。”

    “你以为我们是竹林七贤,只知道在一起饮酒作诗,卖弄文采?同学中,赚了钱的、当了官的,酒桌上就不够他吹牛皮的;而混得不好的、落魄的,有的循着这层关系求你办事。你要是不想给办,就要得罪人,他们说你不讲同学交情。”王黼感叹人情的复杂。

    “没想到吃个饭还有那么多的事。”

    “我一周都没在家吃饭了,整天,酒喝得昏天黑地的,象灌驴一样。”王黼抱怨,“好了,不聊啦,我也该走了,让王爷等着我不合适!”

    王黼说完和贲四一同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