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公孙越匆匆忙忙给自己围上浴巾，跑到檐廊上去。她看见张白骑已经穿好了衣服，在机械马上搭着手准备爬上去。
听见了木地板上的脚步声，张白骑停下自己的动作，转头发现公孙越气喘吁吁地看着自己。她先开口说：“晚饭很好吃，温泉也很不错。谢谢你们的招待，我现在该走了。”
“张学姐可以在这里住一晚啊，明天早上再走。”
“不了，我现在看见曹围凉就头疼。”
公孙越闻言马上摇头往左右看，现在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没有其她人在。她稍微有些松了口气，但在开口之前还是犹豫了一刻，才接着问出她想问的：“难道您认为我不应该回来吗，就像当时你说我只是个十四岁的人，不应该……。”
“我没说你不应该参加比赛，”张白骑已经踩上机械马，她站在马背上，低着头，制止公孙越说完之后的话，“牛王星向你挥斧确实有错，但你当时说什么也不肯摁下撤退按钮。我只是，只是担心她那样做会使你恐惧。后来在你身上发生的事证明我没说错。”
她说话时有点伤心，那双眼睛一直在可惜眼前的人。
“你还是怯生生的。”
张白骑转身跳进座位，控制机械马站起来，开始小步向外走。她故意放慢了速度，果然听见了自己身旁有草叶压向泥土的声音。公孙越安静的跟在张白骑附近，两手紧紧抓着那块浴巾，光着脚，但仰头看她。
“张学姐要去哪？”
“斋香山，仙人们会给我提供住的地方。”
“我听说学姐在此之前都没有再加入过社团。”
“是的，我高一一整年都没有加入社团，也没有参加过任何比赛。每天就在这块平原上跑，那个时候我和曹围凉的关系只是认识，不过她经常邀请我，所以也会来这里休息一会。”
张白骑说完后就停下了，公孙越仍然有些心不在焉，抬头想问自己心里想的事，可在看见张白骑的眼睛之后又憋回心里。
“我不是你的救命稻草，公孙越。你不应该把依赖放在我身上，尽管我的确帮助了你。但我们才认识多久，几小时，加上现在这几天。不多。”仿佛知道公孙越想问些什么，张白骑看见她的动作后就将其所想回答出来。
“但是你答应了加入我的社团。”
“所以你不应该再继续跟着我了，以后是我跟着你。”
张白骑挥手让公孙越往后看，袁思意带着康杏子站在檐廊下面，目不转睛地注视她们。
待到公孙越不舍的与张白骑道别，回到檐廊下面，袁思意才冷淡地说：“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只能让康杏子冲出去把你带回来了。”
“张学姐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我知道！”
袁思意没好气的说话，一边不耐烦地挥手。身后的康杏子很及时的在她手里放进一包湿巾纸，随后马上跑开。袁思意看着自己手中的纸愣了一下，再看向仍然站在草地上的公孙越，拉起她的手，让公孙越坐在檐廊地板上。
“脚给我。”
“我可以自己擦。”
“你想让我帮你抓浴巾吗。”
袁思意打开那包纸，低着头给公孙越擦干净脚底的泥土，嘴上也没停下来：“待会上官明乐可能会找你去玩游戏，不要答应，老实回房间睡觉。她们打起游戏来容易通宵，到时候被姐姐们逮到了会很惨。”
“好。”
“今天还和季纱雾有过牵扯，她会开始容易亲近你，如果受不了了就叫曹围凉或者康杏子。”
“时忘忧不行吗？”
“她只会明哲保身。”
袁思意擦干净了一只，开始把公孙越另一只脚拉过来，放在腿上。
“还有，敬照影最近可能会给你们拍照，记得放松一些，不要太紧张。”
公孙越这次没插嘴了，她现在知道聊起姐姐们的时候，最好不要打断袁思意的话，安静看着袁思意给她擦脚，一边听她给自己说话。
“有空就找平贤护要一份剧本，对我们没什么用处，也不需要它。只是充个门面，让别人觉得我们有事做，这样可以避免一些麻烦。”
说完之后就没下文了，公孙越拉住袁思意，好奇地问：“怎么只有两位，还有其她姐姐们呢？”
袁思意看了她一眼，顺着自己身上的手抓回去，扶起公孙越，回复道：“曹姐姐现在帮不了你；胜三冬经常在医院加班；常永爱没用；南宫凛的武术招式你学不会，也来不及学，让上官姐姐教你；季纱云生病了就别打扰她。”
“戴步摇呢。”
“只会贪吃玉石，不要找她。”
两人边交流边上二楼，袁思意并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上官明乐听见她们的动静，连忙从三楼下来，在楼梯上看见公孙越，兴奋地靠近想抓着她：“公孙越！来来来，跟我走，上去玩会游戏！”
“我会通知上官姐姐的，”袁思意拦在公孙越身前，把上官明乐按住，询问她：“还有谁在上面。”
“咕，我是不会说的。”
“限定版。”
上官明乐的身体很明显的动摇了一下，但脸上的神情仍然没有变化，只是那双眼睛很期待地在盯着袁思意。
“季纱雾在上面吗。”
“她在。”
“很好。”袁思意回头看向公孙越，伸出手指，指着公孙越的房间。
公孙越很快会意，走出袁思意身后，向两人告辞。
自己卧室里的空调从到家之后就开始工作了，依旧是极低的温度，公孙越感觉自己身上细密炎热的汗水都在进门瞬间消失不见，光是接触这些冷气就让她恢复了愉快的心情，外面和里面就是两个世界。她把自己的浴巾取下来，摊开挂到木衣架上。再把衣柜里的睡衣拉出来，给自己穿上。
面向北边的窗户里依然是昏蓝暗色的平原，天空上的星星好像一直没有动过。杏北的学校不像点睛雪会布置作业，公孙越现在很闲，她听见头顶好像有什么激烈的骚动，但想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去理会这些，现在的确是睡觉时间，赶紧爬回床盖上半边身体，闭上眼睛。
希望明天一切顺利。
激烈的骚动瞬间平息，空调的声音也安静下去，好像有一阵水包着自己。
这种感觉很熟悉，自己在开始做梦了，公孙越想着，尝试睁开眼睛。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条小溪里，头顶上看不见星星，都被参天大树的枝叶遮挡，岸上立起的灯柱是维持光源唯一的标志物，所以它很好辨认。公孙越几乎是在看见灯柱的同时，看见灯柱下长椅上，坐着一个仙人。
为什么会觉得她是仙人，是因为她坐的很安静，还是那身衣服很美丽，就像液体一般的琉璃。她看见公孙越从小溪里坐了起来，先开口介绍自己：“晚上好，公孙越。我是夜琉景，等你入睡很久了。”
“您……您好？”
“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想找你聊聊天。”
“好的，好的。”公孙越从小溪里站起来，走上岸，湿漉漉的睡衣很快干透。
两人身处的环境似乎是一条狭窄的山谷，只有被压低的草能从中看出是一条路。公孙越沿着这条路走到长椅边，迟疑地坐下去。
“仙人找我有什么事？”
夜琉景不知为何在听见公孙越的问话后显得不开心，她张着嘴看向公孙越：“重复一遍，我叫夜琉景。”
“诶，啊，夜小姐？”
“日载浮回来的时候很兴奋地把我喊醒，说平原上有小孩子在玩游戏。我本来没什么兴趣，但刚好上班时间也要到了，就起来看看。”
夜琉景满意的收敛起嗔意，在两人面前招一把海绵剑出来，把它丢到地上。
“还挺有意思，尤其是你指挥张白骑把对面击败的时候。”
“您看见了？”
“没看完，只看到最后。”
山间溪谷的场景忽然开始抖动，慢慢变成了公孙越卧室的模样，夜琉景闪身坐在了椅子上，而公孙越还坐在被窝里。
“咦？”
“别紧张，我看你那么畏缩，觉得这样应该可以让你好受点。”
夜琉景朝书桌柜子里伸出手，挑捡一个机械马出来，拿在手里把玩：“我看见了你骑在张白骑身上，也知道了你的骑兵出身。所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您请讲。”
“山脚斋香村里有个孩子，喜欢机械马，平时也靠它往返。只是杏北学校不热衷骑兵，所以她也发展的不太好。”
刚刚讲完，公孙越就明白夜琉景的想法了，她张开口确认道：“你是想让她加入我的社团，让我来帮她？”
“对，有顾虑吗。我可以帮你解决，只要你愿意帮她。”
“不会不会，我的社团现在很需要成员加入，所以我很欢迎新成员。只是社团成员很少，骑兵的作用不会太明显。”
夜琉景点点头，又从柜子里掏出一些书籍，丢在书桌上，指着它们给公孙越介绍道：“这些书籍上记载的术法都在比赛规则的允许范围内，你可以挑喜欢的学一下，它们能帮你解决成员少的问题。”
公孙越推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走到书桌旁，拿起一本书翻开看。
“撒豆成兵？”
“很耳熟能详，对吧。”
“拘灵遣将？”
“哦，这个不行。拿来给我。”
“这个是什么？”公孙越又拿起一本硬壳书，翻开第一页，看见上面有一个奇怪的线条图案。
夜琉景起身到公孙越身侧，探头去看了一眼，还是很平淡地说：“召唤恶魔的。不过这本书是假的，你只能喊奇怪的线条东西出来。”
说完后又坐了回去，这次居然没有说它违规，那就说明它能用。但公孙越还是小心地把它放回去，将这些书推进柜子里关好。
“不喜欢吗？那我也可以给一点擦边的术法，只要别乱用就不会被追责。”
公孙越见夜琉景又想把手伸进柜子里，连忙摇着头，把柜子死死挡住。
她勉强自己对夜琉景笑着说：“我觉得现在还是普通一点好，赛场上的情况也没有悠闲到可以准备术法的时间。”
“好吧，你说的也对。总之，希望你帮帮她。我会选一些普通的礼物给你。”夜琉景带着些遗憾把手收回去，然后推开窗，飘去了外面。
曹梦得此时推开了门，并没有因为凉气而开始发抖，她先看了一圈室内，然后再看向公孙越问：“走了？”
“走了。”
“那……趁着这梦还有点时间，要去看看你姐姐吗。”
“不了。我现在想睡觉了。”
曹梦得关上了门。
听见了木地板上的脚步声，张白骑停下自己的动作，转头发现公孙越气喘吁吁地看着自己。她先开口说：“晚饭很好吃，温泉也很不错。谢谢你们的招待，我现在该走了。”
“张学姐可以在这里住一晚啊，明天早上再走。”
“不了，我现在看见曹围凉就头疼。”
公孙越闻言马上摇头往左右看，现在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没有其她人在。她稍微有些松了口气，但在开口之前还是犹豫了一刻，才接着问出她想问的：“难道您认为我不应该回来吗，就像当时你说我只是个十四岁的人，不应该……。”
“我没说你不应该参加比赛，”张白骑已经踩上机械马，她站在马背上，低着头，制止公孙越说完之后的话，“牛王星向你挥斧确实有错，但你当时说什么也不肯摁下撤退按钮。我只是，只是担心她那样做会使你恐惧。后来在你身上发生的事证明我没说错。”
她说话时有点伤心，那双眼睛一直在可惜眼前的人。
“你还是怯生生的。”
张白骑转身跳进座位，控制机械马站起来，开始小步向外走。她故意放慢了速度，果然听见了自己身旁有草叶压向泥土的声音。公孙越安静的跟在张白骑附近，两手紧紧抓着那块浴巾，光着脚，但仰头看她。
“张学姐要去哪？”
“斋香山，仙人们会给我提供住的地方。”
“我听说学姐在此之前都没有再加入过社团。”
“是的，我高一一整年都没有加入社团，也没有参加过任何比赛。每天就在这块平原上跑，那个时候我和曹围凉的关系只是认识，不过她经常邀请我，所以也会来这里休息一会。”
张白骑说完后就停下了，公孙越仍然有些心不在焉，抬头想问自己心里想的事，可在看见张白骑的眼睛之后又憋回心里。
“我不是你的救命稻草，公孙越。你不应该把依赖放在我身上，尽管我的确帮助了你。但我们才认识多久，几小时，加上现在这几天。不多。”仿佛知道公孙越想问些什么，张白骑看见她的动作后就将其所想回答出来。
“但是你答应了加入我的社团。”
“所以你不应该再继续跟着我了，以后是我跟着你。”
张白骑挥手让公孙越往后看，袁思意带着康杏子站在檐廊下面，目不转睛地注视她们。
待到公孙越不舍的与张白骑道别，回到檐廊下面，袁思意才冷淡地说：“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只能让康杏子冲出去把你带回来了。”
“张学姐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我知道！”
袁思意没好气的说话，一边不耐烦地挥手。身后的康杏子很及时的在她手里放进一包湿巾纸，随后马上跑开。袁思意看着自己手中的纸愣了一下，再看向仍然站在草地上的公孙越，拉起她的手，让公孙越坐在檐廊地板上。
“脚给我。”
“我可以自己擦。”
“你想让我帮你抓浴巾吗。”
袁思意打开那包纸，低着头给公孙越擦干净脚底的泥土，嘴上也没停下来：“待会上官明乐可能会找你去玩游戏，不要答应，老实回房间睡觉。她们打起游戏来容易通宵，到时候被姐姐们逮到了会很惨。”
“好。”
“今天还和季纱雾有过牵扯，她会开始容易亲近你，如果受不了了就叫曹围凉或者康杏子。”
“时忘忧不行吗？”
“她只会明哲保身。”
袁思意擦干净了一只，开始把公孙越另一只脚拉过来，放在腿上。
“还有，敬照影最近可能会给你们拍照，记得放松一些，不要太紧张。”
公孙越这次没插嘴了，她现在知道聊起姐姐们的时候，最好不要打断袁思意的话，安静看着袁思意给她擦脚，一边听她给自己说话。
“有空就找平贤护要一份剧本，对我们没什么用处，也不需要它。只是充个门面，让别人觉得我们有事做，这样可以避免一些麻烦。”
说完之后就没下文了，公孙越拉住袁思意，好奇地问：“怎么只有两位，还有其她姐姐们呢？”
袁思意看了她一眼，顺着自己身上的手抓回去，扶起公孙越，回复道：“曹姐姐现在帮不了你；胜三冬经常在医院加班；常永爱没用；南宫凛的武术招式你学不会，也来不及学，让上官姐姐教你；季纱云生病了就别打扰她。”
“戴步摇呢。”
“只会贪吃玉石，不要找她。”
两人边交流边上二楼，袁思意并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上官明乐听见她们的动静，连忙从三楼下来，在楼梯上看见公孙越，兴奋地靠近想抓着她：“公孙越！来来来，跟我走，上去玩会游戏！”
“我会通知上官姐姐的，”袁思意拦在公孙越身前，把上官明乐按住，询问她：“还有谁在上面。”
“咕，我是不会说的。”
“限定版。”
上官明乐的身体很明显的动摇了一下，但脸上的神情仍然没有变化，只是那双眼睛很期待地在盯着袁思意。
“季纱雾在上面吗。”
“她在。”
“很好。”袁思意回头看向公孙越，伸出手指，指着公孙越的房间。
公孙越很快会意，走出袁思意身后，向两人告辞。
自己卧室里的空调从到家之后就开始工作了，依旧是极低的温度，公孙越感觉自己身上细密炎热的汗水都在进门瞬间消失不见，光是接触这些冷气就让她恢复了愉快的心情，外面和里面就是两个世界。她把自己的浴巾取下来，摊开挂到木衣架上。再把衣柜里的睡衣拉出来，给自己穿上。
面向北边的窗户里依然是昏蓝暗色的平原，天空上的星星好像一直没有动过。杏北的学校不像点睛雪会布置作业，公孙越现在很闲，她听见头顶好像有什么激烈的骚动，但想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去理会这些，现在的确是睡觉时间，赶紧爬回床盖上半边身体，闭上眼睛。
希望明天一切顺利。
激烈的骚动瞬间平息，空调的声音也安静下去，好像有一阵水包着自己。
这种感觉很熟悉，自己在开始做梦了，公孙越想着，尝试睁开眼睛。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条小溪里，头顶上看不见星星，都被参天大树的枝叶遮挡，岸上立起的灯柱是维持光源唯一的标志物，所以它很好辨认。公孙越几乎是在看见灯柱的同时，看见灯柱下长椅上，坐着一个仙人。
为什么会觉得她是仙人，是因为她坐的很安静，还是那身衣服很美丽，就像液体一般的琉璃。她看见公孙越从小溪里坐了起来，先开口介绍自己：“晚上好，公孙越。我是夜琉景，等你入睡很久了。”
“您……您好？”
“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想找你聊聊天。”
“好的，好的。”公孙越从小溪里站起来，走上岸，湿漉漉的睡衣很快干透。
两人身处的环境似乎是一条狭窄的山谷，只有被压低的草能从中看出是一条路。公孙越沿着这条路走到长椅边，迟疑地坐下去。
“仙人找我有什么事？”
夜琉景不知为何在听见公孙越的问话后显得不开心，她张着嘴看向公孙越：“重复一遍，我叫夜琉景。”
“诶，啊，夜小姐？”
“日载浮回来的时候很兴奋地把我喊醒，说平原上有小孩子在玩游戏。我本来没什么兴趣，但刚好上班时间也要到了，就起来看看。”
夜琉景满意的收敛起嗔意，在两人面前招一把海绵剑出来，把它丢到地上。
“还挺有意思，尤其是你指挥张白骑把对面击败的时候。”
“您看见了？”
“没看完，只看到最后。”
山间溪谷的场景忽然开始抖动，慢慢变成了公孙越卧室的模样，夜琉景闪身坐在了椅子上，而公孙越还坐在被窝里。
“咦？”
“别紧张，我看你那么畏缩，觉得这样应该可以让你好受点。”
夜琉景朝书桌柜子里伸出手，挑捡一个机械马出来，拿在手里把玩：“我看见了你骑在张白骑身上，也知道了你的骑兵出身。所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您请讲。”
“山脚斋香村里有个孩子，喜欢机械马，平时也靠它往返。只是杏北学校不热衷骑兵，所以她也发展的不太好。”
刚刚讲完，公孙越就明白夜琉景的想法了，她张开口确认道：“你是想让她加入我的社团，让我来帮她？”
“对，有顾虑吗。我可以帮你解决，只要你愿意帮她。”
“不会不会，我的社团现在很需要成员加入，所以我很欢迎新成员。只是社团成员很少，骑兵的作用不会太明显。”
夜琉景点点头，又从柜子里掏出一些书籍，丢在书桌上，指着它们给公孙越介绍道：“这些书籍上记载的术法都在比赛规则的允许范围内，你可以挑喜欢的学一下，它们能帮你解决成员少的问题。”
公孙越推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走到书桌旁，拿起一本书翻开看。
“撒豆成兵？”
“很耳熟能详，对吧。”
“拘灵遣将？”
“哦，这个不行。拿来给我。”
“这个是什么？”公孙越又拿起一本硬壳书，翻开第一页，看见上面有一个奇怪的线条图案。
夜琉景起身到公孙越身侧，探头去看了一眼，还是很平淡地说：“召唤恶魔的。不过这本书是假的，你只能喊奇怪的线条东西出来。”
说完后又坐了回去，这次居然没有说它违规，那就说明它能用。但公孙越还是小心地把它放回去，将这些书推进柜子里关好。
“不喜欢吗？那我也可以给一点擦边的术法，只要别乱用就不会被追责。”
公孙越见夜琉景又想把手伸进柜子里，连忙摇着头，把柜子死死挡住。
她勉强自己对夜琉景笑着说：“我觉得现在还是普通一点好，赛场上的情况也没有悠闲到可以准备术法的时间。”
“好吧，你说的也对。总之，希望你帮帮她。我会选一些普通的礼物给你。”夜琉景带着些遗憾把手收回去，然后推开窗，飘去了外面。
曹梦得此时推开了门，并没有因为凉气而开始发抖，她先看了一圈室内，然后再看向公孙越问：“走了？”
“走了。”
“那……趁着这梦还有点时间，要去看看你姐姐吗。”
“不了。我现在想睡觉了。”
曹梦得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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