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冷漠的人

    头号通缉犯去世的消息在整个城市里沸沸扬扬地传播着。

    “又是一个无辜的可怜人啊。”一个老者叹息道。

    这几十年来，这位老人一直在调查并记录着这座城市居民的亲社会性行为发展状况。他曾是一名心理学家，亲社会性行为的影响因素一直是他的研究课题。所谓亲社会性行为，指的是以他人受益为动机，并以实际行动帮助他人的行为。老人觉得心里闷，没法继续在书桌前工作了，于是起身，披上一件外套，开门出去。

    “行行行，没问题，您说的对。”领头那人一脸谦卑地挂断电话，又随即愤怒地把电话砸在地上。“凭什么我要对你谦卑，我有什么好处？”他歇斯底里地大叫。接着，他捡起手机，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宝贝，今晚你有空吗...没关系哦...好的...那你们玩得开心...我马上转账...”挂断电话，他紧绷的脸更加阴沉了。“我一定要得到你，我是用钱在购买你。”他心里，一个扭曲的声音在怒吼。

    “嘁”南云在屏幕上看着他，一时间竟没有合适的词语能形容他。由于系统完整度上升，一小时前，南云顺利合成了三个简单的人体模型。那模型看上去极为逼真，还有无损的声音还原系统，成功骗过了人群和领头的秩序处特务。此时，整个街区的监控设备已经被南云破译并接管。槐风一行正惬意的坐在街边的一家咖啡厅里。这咖啡厅里人不少，但都是结伴而来，常常是很多人点一杯咖啡，一盘点心，轮流拍照。

    “这里的东西价格都挺离谱啊。”槐风问老板。此时，咖啡厅的老板正坐在他的对面。

    “别杀我，您要吃什么，全都免费！”老板压低声音对槐风说。

    “都说了，我不杀人。不过你都说了可以免费，那就来两个牛肉可颂吧。”槐风望向菜单，好家伙，那可颂一个就要常人一个月的工资。

    “好嘞，客官稍等。”老板走向后厨，却悄悄地按下了报警按钮。他不知道，整家餐厅所有的信号都已经被槐风屏蔽了。

    “这里的人太奇怪了。”槐风对芷颜说，“冷漠却爱虚荣，无知却自信，为非作歹却是以正义为借口。”

    “人都一样。”芷颜微微一笑，“很少有人会在自己无知时发现自己的无知，也很少有人愿意去寻找真相，也许大家都只是在寻找一个冲动的理由罢了。”见槐风不信，芷颜又接着说：“你刚才说‘这里的人’，你有没有核查这里的每一个人呢？每个人都向你所说的那样吗？”她指了指窗外的一个老人，他正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一个在街边睡觉的流浪汉身上。

    她的较真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