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师曰司徒
四首诗词？
众人哗然，有许多人听过司徒晔的大名，纷纷给未耳闻者普及。
原来是“人憔悴”的作者！
期待值瞬间拉的满满。
众人静静的等待，鸦雀无声。
“桑阿，怀霜，子衿，碧凡。”司徒晔懒懒的声音响起。
“怎么还不唱啊。”
片刻，扣人心弦的空灵之声回荡：
“吹破残烟入夜风。一轩明月上帘栊。因惊路远人还远，纵得心同寝未同。情脉脉，意忡忡。碧云归去认无踪。只应曾向前生里，爱把鸳鸯两处笼。”
碧凡一曲唱完，却是没结束，只听见子衿开口：
“世间尤物意中人。轻细好腰身。香帏睡起，发妆酒酽，红脸杏花春。
娇多爱把齐纨扇，和笑掩朱唇。心性温柔，品流详雅，不称在风尘。”
一曲接一曲，众人甚至还来不及呼吸，又是怀霜清冷的声音：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妆楼颙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争知我，倚栏杆处，正恁凝愁！“
最后是桑阿一曲：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四词！连番轰炸！在同一天，同一时刻，由同一人填写！今夜，可称为大齐文坛之盛日！今夜！司徒小郎君将名满天下！如此精妙绝伦的词曲，每一首都毫不逊色于“人憔悴”！每一首词都直接击中人心的最柔软处！
今夜，将是无数人的不眠夜，今夜，将有无数人泪枕眠。
今夜，是属于教坊司的，今夜，是属于司徒晔的。
不知道安静了多久。
突然人群中一人狂热的高呼：“大齐第一风流子！”
众人好像突然被解开封印，热浪甚至让后海都为之颤动！
“大齐第一风流子！绝代俊逸唯司徒！”
“大齐第一风流子！绝代俊逸唯司徒！”
==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有如此文采！怎么可能！每一首都是绝唱！绝对是代笔，绝对是代笔！
“不可能！绝对是代笔！”南绍的内心遭受到了无比的折磨，情不自禁，大声吼了出来！
楼船上人人面如死灰，听到南绍的大吼，却好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说服自己的完美理由！
“对！绝对不可能是他写的！”
“南绍公子是现场即兴，他却是实现准备好的！此人居心叵测！”
对啊，这人的话点醒了南绍！不是即兴的！
方才被这四首词一下震撼到了心灵，却没有想到这样的破绽！
激动的看了那人一眼，南绍高声的吼道：
“欺世盗名之徒！这肯定是你提前写好的！”
然后现场的民众却已经不买账了。
“眼红人家司徒就直说！”“输不起不要红眼！你有本事你写啊！”“就知道犬吠！看看你自己写的垃圾！狗屎！臭不可闻！”
南绍满脸通红，从小到达都是万众瞩目的他，见到的听到的都是称赞和鲜花，何曾有过这样的口诛笔伐！
“对啊，是我早就写好的。”司徒晔掏了掏耳朵。吹了口气，和煦的对着上面一笑。
南绍好像找到了宣泄口，甚至都拽起了文来：“鄙之武夫！佳作若此，岂乃汝之所为！可笑之极！必有高人书写在前，尔剽窃在后！无耻厚颜！”
“哦？”司徒晔的笑容更加和煦，
“何以见得？”
南绍吞了口口水，对方实在是太淡定了，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为了让更多人听明白，他言简意赅的说：“即兴！你若是能够即兴一首！我南绍再次宣誓，此生再不写诗填词！”
众人闻言，大骂无耻，如此佳作，岂是即兴可以写出？不得反复斟酌推敲？但是，众人却又都期待的看着司徒晔，期待，说不定就有奇迹呢？
==
教坊司楼船。
此时众花魁是又担心，又希冀。
桑阿心中默默念道，公子啊公子，你之前倒是装模做样再写一遍，当作是现场创作的不就好吗？
原来，之前四花魁争郎那天，司徒晔在教坊司留宿，醒来之后，写了四首词给四位花魁，一人一首。但是这词并未问世，因为四人都收了起来。
当时已经有关于红袖阁和杭苏城八大家的风声。结果果然，杭苏城八大家一下少一半，四人北上这个消息没人瞒得住。
以防万一，这司徒公子的四首词，关键时刻可以成为教坊司的秘密武器。
果不其然，用到了今天。
本来没有料到司徒晔会发声，但是公子愿意为自己为教坊司出头，大家都是心中欢喜，而且听说了公子和太子的关系，大家内心对司徒晔更亲近了一筹。
其实只要公子假模假样，再写一遍，四花魁唱出来，别说四首，任一一首都可以将那南绍公子的破词随意羞辱，更何况四首齐出，有这宝物坐镇，可以把红袖阁压得数年动弹不得。
但是公子却一声不吭，直接叫我们唱，岂不是自曝，这不是现场所做？
现在见公子沉默，四人心中越发的焦急。
==
司徒晔很纠结，很为难，很痛苦。
我是抄谁的好呢？
老是逮七哥一个人薅羊毛确实不好意思。要不换一个？
东坡哥哥的水调歌头？嗯，不行，不应景。修叔叔的庭院深深？太悲情。既然万众瞩目，那一定要霸气，有了！
只见司徒晔一摇折扇，开始在小舟上慢步，一步，两步，一直到第八步，突然，他开口道：“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长江冰塞川，将登云清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
面如死灰，南绍知道，他已无力回天。
八步成诗！
这时，难掩激动之情的楚秋，颤抖的问出所有人想要问的话：
“此诗，可有名字？”
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期待。
“有。”司徒晔目光如电，看着所有人，尤其是穿着青衫的书生们。
“此诗，名叫‘赠元亨三十一年举子’。”
“春闱将至，不论诸君最后成绩如何，都请谨记，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同样，”司徒晔抬高了声音：
“也送给所有迷茫的人，失意的人，买醉的人，痛苦的人！请谨记，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声音若震雷，轰在每个人的心头！
黄钟大吕，当头棒喝！
此时，突然一个声音响起：“老朽曹云，打赏教坊司，五千两！”
众人哗然，有许多人听过司徒晔的大名，纷纷给未耳闻者普及。
原来是“人憔悴”的作者！
期待值瞬间拉的满满。
众人静静的等待，鸦雀无声。
“桑阿，怀霜，子衿，碧凡。”司徒晔懒懒的声音响起。
“怎么还不唱啊。”
片刻，扣人心弦的空灵之声回荡：
“吹破残烟入夜风。一轩明月上帘栊。因惊路远人还远，纵得心同寝未同。情脉脉，意忡忡。碧云归去认无踪。只应曾向前生里，爱把鸳鸯两处笼。”
碧凡一曲唱完，却是没结束，只听见子衿开口：
“世间尤物意中人。轻细好腰身。香帏睡起，发妆酒酽，红脸杏花春。
娇多爱把齐纨扇，和笑掩朱唇。心性温柔，品流详雅，不称在风尘。”
一曲接一曲，众人甚至还来不及呼吸，又是怀霜清冷的声音：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妆楼颙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争知我，倚栏杆处，正恁凝愁！“
最后是桑阿一曲：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四词！连番轰炸！在同一天，同一时刻，由同一人填写！今夜，可称为大齐文坛之盛日！今夜！司徒小郎君将名满天下！如此精妙绝伦的词曲，每一首都毫不逊色于“人憔悴”！每一首词都直接击中人心的最柔软处！
今夜，将是无数人的不眠夜，今夜，将有无数人泪枕眠。
今夜，是属于教坊司的，今夜，是属于司徒晔的。
不知道安静了多久。
突然人群中一人狂热的高呼：“大齐第一风流子！”
众人好像突然被解开封印，热浪甚至让后海都为之颤动！
“大齐第一风流子！绝代俊逸唯司徒！”
“大齐第一风流子！绝代俊逸唯司徒！”
==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有如此文采！怎么可能！每一首都是绝唱！绝对是代笔，绝对是代笔！
“不可能！绝对是代笔！”南绍的内心遭受到了无比的折磨，情不自禁，大声吼了出来！
楼船上人人面如死灰，听到南绍的大吼，却好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说服自己的完美理由！
“对！绝对不可能是他写的！”
“南绍公子是现场即兴，他却是实现准备好的！此人居心叵测！”
对啊，这人的话点醒了南绍！不是即兴的！
方才被这四首词一下震撼到了心灵，却没有想到这样的破绽！
激动的看了那人一眼，南绍高声的吼道：
“欺世盗名之徒！这肯定是你提前写好的！”
然后现场的民众却已经不买账了。
“眼红人家司徒就直说！”“输不起不要红眼！你有本事你写啊！”“就知道犬吠！看看你自己写的垃圾！狗屎！臭不可闻！”
南绍满脸通红，从小到达都是万众瞩目的他，见到的听到的都是称赞和鲜花，何曾有过这样的口诛笔伐！
“对啊，是我早就写好的。”司徒晔掏了掏耳朵。吹了口气，和煦的对着上面一笑。
南绍好像找到了宣泄口，甚至都拽起了文来：“鄙之武夫！佳作若此，岂乃汝之所为！可笑之极！必有高人书写在前，尔剽窃在后！无耻厚颜！”
“哦？”司徒晔的笑容更加和煦，
“何以见得？”
南绍吞了口口水，对方实在是太淡定了，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为了让更多人听明白，他言简意赅的说：“即兴！你若是能够即兴一首！我南绍再次宣誓，此生再不写诗填词！”
众人闻言，大骂无耻，如此佳作，岂是即兴可以写出？不得反复斟酌推敲？但是，众人却又都期待的看着司徒晔，期待，说不定就有奇迹呢？
==
教坊司楼船。
此时众花魁是又担心，又希冀。
桑阿心中默默念道，公子啊公子，你之前倒是装模做样再写一遍，当作是现场创作的不就好吗？
原来，之前四花魁争郎那天，司徒晔在教坊司留宿，醒来之后，写了四首词给四位花魁，一人一首。但是这词并未问世，因为四人都收了起来。
当时已经有关于红袖阁和杭苏城八大家的风声。结果果然，杭苏城八大家一下少一半，四人北上这个消息没人瞒得住。
以防万一，这司徒公子的四首词，关键时刻可以成为教坊司的秘密武器。
果不其然，用到了今天。
本来没有料到司徒晔会发声，但是公子愿意为自己为教坊司出头，大家都是心中欢喜，而且听说了公子和太子的关系，大家内心对司徒晔更亲近了一筹。
其实只要公子假模假样，再写一遍，四花魁唱出来，别说四首，任一一首都可以将那南绍公子的破词随意羞辱，更何况四首齐出，有这宝物坐镇，可以把红袖阁压得数年动弹不得。
但是公子却一声不吭，直接叫我们唱，岂不是自曝，这不是现场所做？
现在见公子沉默，四人心中越发的焦急。
==
司徒晔很纠结，很为难，很痛苦。
我是抄谁的好呢？
老是逮七哥一个人薅羊毛确实不好意思。要不换一个？
东坡哥哥的水调歌头？嗯，不行，不应景。修叔叔的庭院深深？太悲情。既然万众瞩目，那一定要霸气，有了！
只见司徒晔一摇折扇，开始在小舟上慢步，一步，两步，一直到第八步，突然，他开口道：“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长江冰塞川，将登云清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
面如死灰，南绍知道，他已无力回天。
八步成诗！
这时，难掩激动之情的楚秋，颤抖的问出所有人想要问的话：
“此诗，可有名字？”
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期待。
“有。”司徒晔目光如电，看着所有人，尤其是穿着青衫的书生们。
“此诗，名叫‘赠元亨三十一年举子’。”
“春闱将至，不论诸君最后成绩如何，都请谨记，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同样，”司徒晔抬高了声音：
“也送给所有迷茫的人，失意的人，买醉的人，痛苦的人！请谨记，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声音若震雷，轰在每个人的心头！
黄钟大吕，当头棒喝！
此时，突然一个声音响起：“老朽曹云，打赏教坊司，五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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