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巡长沙蒯越审案
又过了几日，赵宇突然收到桓易派人传来的消息说，州府派了蒯越来长沙审查钱粮赋税。原来桓易尚未到州府，只在半途就已经听到了蒯越南下巡视荆南四郡的消息，凭借原来桓階与蒯越的交情，桓易很快见到了蒯越，再简单陈情之后，加上蒯越此行最主要的目的地也是长沙，所以队伍就快速向着临湘而来。赵宇听到这个消息不禁也如释重负，蒯越在历史上名声还是很不错的，连曹操都说：“吾不喜得荆州，喜得异度矣！”看来此次的事件总算是能有个完美的解决了。
没几日，蒯越一行就来到了临湘，韩玄带领着郡府及临湘县府的大小官员在城门口迎接。还没见蒯越下车，就见马车旁跟着一青年，正是桓易。赵宇见到他，心中自是安定不少；而韩玄见到桓易跟随着蒯越马车，心中不禁暗道不妙，看来自己疏忽了：难怪那黄忠每日都到府牢看望桓階，原来他竟然暗自派了桓易前去搬救兵，内心不禁记恨上了黄忠。还好自己还有赵宇这步棋，怎么说胜算也还是要多上几分的。众人在城门见礼毕，一起往郡府衙门而去。
来到郡府大堂，蒯越高坐上首，赵宇这才得暇细观：只见他身着偏灰色文士服，头上戴着束髻冠，两鬓已有些许斑白；身体虽有些瘦，但两眼却是炯炯有神，故不仅不显得柔弱，反显得颇为干练。下首众人分文武、官职大小依次站立，那韩玄先上前一步见礼道：“蒯别驾舟车劳顿，下官已命人准备好洗尘宴，不如先稍作休息，再行公事可矣。”蒯越微微一摇头回道：“韩长沙有心了，只是眼下前方战事吃紧：东吴水军扑杀江夏、曹操大军又在北方虎视眈眈，主公身体本就见忧，现下更是惊慌失措矣；吾等即为属臣，安敢不尽心尽力？”韩玄听得这话也回话问道：“听闻曹操麾下大将曹仁侵犯新野，已被刘皇叔新得军师徐庶尽数杀败，其安敢再犯我荆州乎？”蒯越也不避讳，直接回答道：“长沙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曹操用计，已唤走了徐庶，眼下刘皇叔虽已请得诸葛孔明相助，然其毕竟年少，恐途有虚名。昔日主公曾数次征辟于他，他俱是避而不敢相见，想是没有实学，恐贻笑大方耳。”
赵宇听到这里，对整个历史动态有了个大致了解，也明白了发展时间线，看来下一步就是诸葛亮火烧博望、曹操亲自南征、携民渡江、长坂救主以及大事赤壁之战了。可惜自己坐困临湘小县，无一可以参与进去。蒯越说完，自觉已言太多，故不待韩玄答话，便从随身拿出一支令箭，放于案上，正坐问话道：“主公于去岁发下钱粮征调令，数目俱在郡府储存范围内，为何到现在仍差这许多？！”韩玄闻言一凛，也正色回答：“下官自收到调令起，已逐步完成发运，然查起府库竟有许多亏损，故稍有拖欠；玄自知失察，故紧急核查，现已查明治下临湘县亏空甚多，县丞桓階有侵吞府库嫌疑，故已被下官羁押；玄亦有渎职之罪，乞主公、别驾处罚。”蒯越闻言，也看不出些许情绪变化，只淡淡道：“既如此，可将桓階带上堂来问话。”
随即就有侍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将桓階带来了堂上，赵宇见他比平时憔悴许多，知道虽有黄忠照顾，但毕竟对于其也是一个不小得打击，心中不免有些惆怅。桓階上得堂来，向蒯越行一大礼道：“下官桓階，见过别驾大人！”蒯越见到桓階这模样，心中不免也有些不忍，更是多了几分对韩玄得怒气，对桓階道：“伯续不必如此，吾亦是奉命查册，汝只需正常回答即可。”下边儿一众人听到蒯越这称呼顿时表情各有变化。蒯越只道没瞧见，继续问桓階道：“伯续，适才韩长沙说你治下临湘亏空钱粮较多，可有此事啊？”桓階正色道：“临湘小县，些许账目俱在，有无亏损，大人一查便知！”蒯越听他这话，也知其心中对刘表放任韩玄打压自己仍有怨气，也不点破，只是点点头说道：“临湘县现有民政账目是何人在掌管啊？”赵宇听到这话，知道该自己出场了，于是出列抱拳，正色道：“下官临湘县衙文学掾赵宇，目前代掌临湘诸县务。”
蒯越看了眼赵宇只觉得此子颇有些不凡，却又说不出不凡在何处，只好问话道：“你既掌县务，县内府库近年可有亏空？”赵宇正色道：“回禀大人，临湘县及下属十七乡十三亭近五年均足钱足粮上缴，并无亏空。”韩玄听得这话，顿时一个趔趄，狠狠地看了赵宇一眼，赵宇只当不见，继续回答道：“且县府上缴郡府均按时按量完成，亦不曾有所拖欠，笔笔账单俱在，有据可查。”蒯越听完微微颔首，只当看不见韩玄的小动作。随即叫出郡丞韩业道：“韩郡丞，此子所说可有误否？”韩业本已有些紧张，此刻听道此，只得硬着头皮，战战兢兢道：“启禀大人，此...此子所言无...有误！郡府亏空俱因临湘亏空引起，安得说...说临湘无亏空乎？”蒯越瞧到这里，已然明白了一切，继续说道：“既如此，那就请两位将所有账册俱都搬上公堂来，我自命人细细查之。”
韩玄听到这里，哪还坐的住？且前面蒯越呼自己官职却呼桓階表字，岂能不明白蒯越心中所向？再说，先前是自己在汇报，蒯越问完话后，不问自己却问郡丞韩业，自己如何不懂其中之意？于是赶紧打圆场道：“且慢！此事何须大人亲自督察？我既为长沙太守，此本就是分内之事！别驾远道来此，不如在馆驿稍事休息，不须两日，下官必将此中原委尽数查清，禀明别驾，也对主公有所交代！”蒯越听到这里，也不拒绝，只淡淡说道：“如此，就有劳韩长沙了。另外，我与伯续经年未见，今且作保，留他到馆驿同住。若事后查明他真的贪赃枉法，再送回大牢不迟。”韩玄哪敢拒绝？只得躬身送一行人出去。
韩玄回到大堂后，狠狠地盯着赵宇，开口说道：“赵大人好手段啊！本府竟被你愚弄于股掌之间！”赵宇心中好笑，知道有蒯越在此，韩玄必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但表面还是一副诚惶诚恐道：“太守此话何意？下官岂敢造次？上次慑于大人威严也亲口答应大人‘必将那贪赃枉法之人绳之于法’的啊！”韩玄一听更气：“你！！......算了，都散了吧！韩郡丞留下！”于是众文武俱都退下不提。
没几日，蒯越一行就来到了临湘，韩玄带领着郡府及临湘县府的大小官员在城门口迎接。还没见蒯越下车，就见马车旁跟着一青年，正是桓易。赵宇见到他，心中自是安定不少；而韩玄见到桓易跟随着蒯越马车，心中不禁暗道不妙，看来自己疏忽了：难怪那黄忠每日都到府牢看望桓階，原来他竟然暗自派了桓易前去搬救兵，内心不禁记恨上了黄忠。还好自己还有赵宇这步棋，怎么说胜算也还是要多上几分的。众人在城门见礼毕，一起往郡府衙门而去。
来到郡府大堂，蒯越高坐上首，赵宇这才得暇细观：只见他身着偏灰色文士服，头上戴着束髻冠，两鬓已有些许斑白；身体虽有些瘦，但两眼却是炯炯有神，故不仅不显得柔弱，反显得颇为干练。下首众人分文武、官职大小依次站立，那韩玄先上前一步见礼道：“蒯别驾舟车劳顿，下官已命人准备好洗尘宴，不如先稍作休息，再行公事可矣。”蒯越微微一摇头回道：“韩长沙有心了，只是眼下前方战事吃紧：东吴水军扑杀江夏、曹操大军又在北方虎视眈眈，主公身体本就见忧，现下更是惊慌失措矣；吾等即为属臣，安敢不尽心尽力？”韩玄听得这话也回话问道：“听闻曹操麾下大将曹仁侵犯新野，已被刘皇叔新得军师徐庶尽数杀败，其安敢再犯我荆州乎？”蒯越也不避讳，直接回答道：“长沙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曹操用计，已唤走了徐庶，眼下刘皇叔虽已请得诸葛孔明相助，然其毕竟年少，恐途有虚名。昔日主公曾数次征辟于他，他俱是避而不敢相见，想是没有实学，恐贻笑大方耳。”
赵宇听到这里，对整个历史动态有了个大致了解，也明白了发展时间线，看来下一步就是诸葛亮火烧博望、曹操亲自南征、携民渡江、长坂救主以及大事赤壁之战了。可惜自己坐困临湘小县，无一可以参与进去。蒯越说完，自觉已言太多，故不待韩玄答话，便从随身拿出一支令箭，放于案上，正坐问话道：“主公于去岁发下钱粮征调令，数目俱在郡府储存范围内，为何到现在仍差这许多？！”韩玄闻言一凛，也正色回答：“下官自收到调令起，已逐步完成发运，然查起府库竟有许多亏损，故稍有拖欠；玄自知失察，故紧急核查，现已查明治下临湘县亏空甚多，县丞桓階有侵吞府库嫌疑，故已被下官羁押；玄亦有渎职之罪，乞主公、别驾处罚。”蒯越闻言，也看不出些许情绪变化，只淡淡道：“既如此，可将桓階带上堂来问话。”
随即就有侍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将桓階带来了堂上，赵宇见他比平时憔悴许多，知道虽有黄忠照顾，但毕竟对于其也是一个不小得打击，心中不免有些惆怅。桓階上得堂来，向蒯越行一大礼道：“下官桓階，见过别驾大人！”蒯越见到桓階这模样，心中不免也有些不忍，更是多了几分对韩玄得怒气，对桓階道：“伯续不必如此，吾亦是奉命查册，汝只需正常回答即可。”下边儿一众人听到蒯越这称呼顿时表情各有变化。蒯越只道没瞧见，继续问桓階道：“伯续，适才韩长沙说你治下临湘亏空钱粮较多，可有此事啊？”桓階正色道：“临湘小县，些许账目俱在，有无亏损，大人一查便知！”蒯越听他这话，也知其心中对刘表放任韩玄打压自己仍有怨气，也不点破，只是点点头说道：“临湘县现有民政账目是何人在掌管啊？”赵宇听到这话，知道该自己出场了，于是出列抱拳，正色道：“下官临湘县衙文学掾赵宇，目前代掌临湘诸县务。”
蒯越看了眼赵宇只觉得此子颇有些不凡，却又说不出不凡在何处，只好问话道：“你既掌县务，县内府库近年可有亏空？”赵宇正色道：“回禀大人，临湘县及下属十七乡十三亭近五年均足钱足粮上缴，并无亏空。”韩玄听得这话，顿时一个趔趄，狠狠地看了赵宇一眼，赵宇只当不见，继续回答道：“且县府上缴郡府均按时按量完成，亦不曾有所拖欠，笔笔账单俱在，有据可查。”蒯越听完微微颔首，只当看不见韩玄的小动作。随即叫出郡丞韩业道：“韩郡丞，此子所说可有误否？”韩业本已有些紧张，此刻听道此，只得硬着头皮，战战兢兢道：“启禀大人，此...此子所言无...有误！郡府亏空俱因临湘亏空引起，安得说...说临湘无亏空乎？”蒯越瞧到这里，已然明白了一切，继续说道：“既如此，那就请两位将所有账册俱都搬上公堂来，我自命人细细查之。”
韩玄听到这里，哪还坐的住？且前面蒯越呼自己官职却呼桓階表字，岂能不明白蒯越心中所向？再说，先前是自己在汇报，蒯越问完话后，不问自己却问郡丞韩业，自己如何不懂其中之意？于是赶紧打圆场道：“且慢！此事何须大人亲自督察？我既为长沙太守，此本就是分内之事！别驾远道来此，不如在馆驿稍事休息，不须两日，下官必将此中原委尽数查清，禀明别驾，也对主公有所交代！”蒯越听到这里，也不拒绝，只淡淡说道：“如此，就有劳韩长沙了。另外，我与伯续经年未见，今且作保，留他到馆驿同住。若事后查明他真的贪赃枉法，再送回大牢不迟。”韩玄哪敢拒绝？只得躬身送一行人出去。
韩玄回到大堂后，狠狠地盯着赵宇，开口说道：“赵大人好手段啊！本府竟被你愚弄于股掌之间！”赵宇心中好笑，知道有蒯越在此，韩玄必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但表面还是一副诚惶诚恐道：“太守此话何意？下官岂敢造次？上次慑于大人威严也亲口答应大人‘必将那贪赃枉法之人绳之于法’的啊！”韩玄一听更气：“你！！......算了，都散了吧！韩郡丞留下！”于是众文武俱都退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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