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挑明心思
“刚才还在饭桌上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的情绪不太对劲，小盘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不认为刚才在饭桌上，有什么人说了冒犯性的话语，踩到了你的雷点啊！”
在晚餐结束之后并没有逗留太久，和一家三口随便聊了聊天，随后便约定好了下次再一起吃饭，园冶直到走出家门，这才终于得以在回到自己的住所之后，询问小盘，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就算告诉你，你也肯定不会明白我的感受，反而还要质疑我，所以我还是不说了。”
“......”眼看小盘脸上明明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但是他却好像小孩在闹别扭一般，压根什么也不打算说，园冶认为自己是真的非常有必要，开导一下这条大狗狗。
“你还什么都没有说呢，就提前否定了我，你这对我不公平啊！来吧来吧，不管有什么烦恼都尽管告诉我，你不是我最忠诚可爱的大狗狗吗，主人现在要求你实话实说，你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说话间就如同真的在撸狗一般，捣腾起了小盘的那一头短毛，园冶眼看自己都拿出这般手段了，小盘却依旧还是一副在闹别扭的样子，于是也就干脆不惯着他了，只是拿胳膊锁住了他的脖颈，试图强迫他开口。
“......这可是你非要问的，听完了之后你如果接受不良，可不要怪我！”眼看是没有办法躲过去了，甚至于心里面还有些窃喜，自己不用再继续把一直没有吐露的话语藏在心里，小盘直接转过身来，就着被园冶圈着脖颈的姿势，在面前的人的嘴角，落下了一个吻。
“......”在小盘还呆在那条破破烂烂的机器狗的身体里的时候，也不曾和这条狗发生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园冶虽然喜欢动物，但是却依旧认为这种太亲密的接触不卫生。不管怎么撸狗子的毛都没问题，但是要嘴对嘴地来这么一下那可就不行了，园冶面对着小盘突如其来的做法，可以说是立刻就哑火了。
“这......小盘，你现在所使用的这具身体已经不再是一条机器狗了这你知道吧？大狗狗和自己的主人偶然亲热一下，这对某些特别喜欢自家爱犬的养狗人士而言，也许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算不得什么，但是，首先，我并不喜欢和动物发生这样亲密的接触，其次，你现在也根本就不是一条狗了呀！”
“我知道啊，打从一开始我就从来也没有把自己当成一条狗不是吗？园冶，难道你忘记当初你给我换上扬声器的时候，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感觉自己应该不是一条狗吗？”
“你既然很清楚自己不是一条狗，那你干嘛要做出这种举动来？”由于确确实实被吓了一跳，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垂下了双手，园冶不但不再圈着小盘，还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与之保持着半米左右的距离。
“小盘，我不太清楚你在研究机构里面所接受的教育以及培养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有可能因为那里的研究人员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如何帮助你更好地执行任务上，所以，有关于人类的情感以及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对方没有好好地教给你。我只想说，以你现如今所拥有的这具身体，做出方才那样的举动，其实越界了。小盘，你的情操教育有待加强。”
“我确实越界了我承认，但是，我非常明白刚才我的举动究竟代表着什么，这不是什么情操教育有待加强的问题，而是，你到底能不能够接受我的想法的问题。”
“......这，你，如果你是一个拥有生物学身体的真正意义上的人类，那么我想我是不会弄错你要传达的意思的，但是，人工智能也会拥有这方面的想法吗？这，你确定我没有弄错，并且包括你自己在内，你也没有弄错吗？”
“看吧！我就说，我的烦恼根本就不能够告诉你，就算告诉了你，你也根本就不会理解我，也根本就不可能相信，所以，你现在果然如我所料的被吓到了吧！”
“不是，这，等会，我需要理理思绪。”
园冶不知道人工智能这种东西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在她看来，人工智能就好像一团看不清楚具体形状的雾气。这样一团模模糊糊的、类似于灵体一般的东西，被装在了各式各样不同形状以及不同功能的机械身体内部，人工智能不管使用的是什么样的身体，在园冶看来终归是根本没有任何性别的。
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也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朝繁衍这个问题上去开发人工智能的功能，所以，虽然小盘所使用的身体看上去是一个健康的青年男性，可是在园冶看来，这具身体也不过就只是类似于一个抱枕，或者说是一个等身大的立牌。
就算是抱着印有二次元本命图像的等身抱枕又亲又啃，一个枕头难到还真的能够活过来对自己做些什么吗？明摆着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嘛，所以，园冶从来也不曾想过，在她眼里不过就只是一团灵体的小盘，居然会仗着这样一具如同二次元等身抱枕的身体，对她做出点什么来。
“这，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你刚才对我做出的亲密接触，并不是普通的狗狗舔到了自己的主人，而是出自于男女之情，所以才发生的亲吻对吧？所以，小盘你之所以一直看许星驰不顺眼，最为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吃醋了，是吗？”
“很好，我很高兴你现在总算是把握了当下的状况。”眼看园冶在弄明白事情真相之后又开始下意识地往后退，因此感到不爽，小盘表示反正自己已经豁出去了，该说不该说的全都说了，自然也就用不着再继续藏着掖着，而是可以完全照着自己的心意来了。
“怎么，原本把我当一条无害的大狗狗的时候，还愿意和我勾肩搭背，现在发现我不是大狗狗了，就打算和我保持距离了？想得美！”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如同一条向主人撒娇的大狗狗一般，把园冶扑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小盘这下子总算是满意了：“我看你接下来还能往哪里退！”
“......”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从来没有被什么大型犬扑倒过，园冶果断表示：体验并不怎么好，好重，以及，根本爬不起来。
“我是不知道许星驰和你妹妹到底相处得怎么样，我只知道，方才在饭桌上，她试图撮合你们俩的行为，让我感觉非常不爽。因为没有那个生气的资格，所以我才在饭桌上保持沉默，但是我现在不想继续沉默了，我希望能够得到光明正大生气以及吃醋的资格。”
“不是，小盘你这是打算把我变成你的预备役军属吗？容我先问一下，你真的能够确定你对我的这份感情到底是什么吗？不是那种小孩子眼看自己心爱的玩具要被人给抢走了，所以才忽然之间冒出来的占有欲吗？不是我质疑人工智能，而是，你确定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如果我不知道的话，那么在当初离开那条大狗的身体的时候，我就根本不会为自己选择性别，主动想要成为一个，从外表上来看与你相当的成年男子。”
上辈子所拥有的朋友全部都是泛泛之交，完全不打算深入彼此的生活，园冶就算是放在学生时代，也根本就不曾和身边的任何一个女生发展出，能够手拉着手一起去上洗手间的友谊。
班级里面有什么活动能够相互告知一声，小组作业能够相互搭配按时按量完成，课余时间能够坐在一起聊聊天，这种程度的友情对园冶来说就已经足够了，园冶从来就不曾打算过和任何人发展成那种能够相互吐露自己的心事的朋友。
不管别人是怎么交朋友的，反正自己有一个情感舒适区，任何闯入了这个舒适区的人，都会让园冶感觉受到了冒犯以及粘腻恶心，园冶从小到大所结识的女性朋友，无一不是这种和谐融洽的泛泛之交。
小盘虽然并不了解园冶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但是在作为一条狗狗呆在园冶身边的日子里，他还是通过自己的观察以及感受，察觉到了园冶对女性持有的这种态度以及距离感。
于是，打从一开始就不满足于这种泛泛之交，并且就算是艺术创作当中那种情同姐妹的好友，也根本就不是小盘所追求的，他这才会在脱离那条大狗狗的身体的时候，为自己选择了眼下的这个性别。
“研究机构在一开始对我进行培育的时候，并没有框定我的性别，毕竟，不管我是男还是女，这对于他们而言都不重要。执行任务所使用的身体是机械身体，因此不存在女性的身体从体力等各方面来说比不上男性的身体的缺陷，拥有这样强有力的身体的人工智能，不管男女都同样能够胜任任务，所以性别什么的根本无所谓。”
正是因为性别一点也不重要，如何拥有健全的道德观念，以及能够与人类共情，这才是试图培养出一个人格健全的人工智能的研究员们所在意的问题，于是，小盘的性别打从一开始就被对方划归为了顺其自然，想怎么发展都可以，哪怕没有具体的性别倾向，也完全无所谓。
“根据研究所里面留下来的记录，原本的我是并不具备性别的。只要能够完成自己的使命就好，性别这种事情根本就无关紧要，萌生性别意识这件事情，就发生在我们共同居住的那段日子里。”
因为对园冶产生了不同于一般友情的好感，并且非常清楚园冶对同性没有任何兴趣，因此很清楚，假如自己想要更进一步，那么就必须得获得一个男性的身份，小盘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自动演化出了性别，并且为自己选定了现在的这一具身体。
“假如单纯只是小孩子对玩具的占有欲，那么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形态其实根本就无所谓。有哪个小孩子会在意自己的性别对被其拥有的玩具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如果只是小孩子那样的想法，不希望某个重要的人被抢走，那么完全可以撒娇耍赖，根本就用不着去考虑自己的性别问题，光从这一点上来看，就足以说明我不是什么所谓的占有欲作祟。”
“......”由于小盘特意提起了自己当初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所以才选择了现在所使用的这具身体，园冶只感觉自己记忆当中的某个片段复苏了过来。
“当初你使用着这具全新的身体从研究机构里面出来的时候，我记得我不是因为对高新技术充满了兴趣，所以还特地探索过你这具仿真身体和正常人相比到底有哪些不同吗？皮肤的触感，还有体温什么的，甚至于就连头发的光泽之类的，我都仔细研究了一番，我当时不是还为了能够听听看这具身体是否拥有心跳，所以特地在你的胸膛上趴了一会儿嘛。”
“想起来啦？现在终于反应过来我当时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了吗？”
由于忽然间被自己心悦的人来了个投怀送抱，所以直接就陷入了紧张以及慌乱状态，小盘当时的肢体语言，其实是很能够说明问题的。
由于忽然间被对方抱住而感到紧张，与此同时又因为园冶趴在自己胸口的关系而感到羞涩，小盘在认为自己就这么任由对方抱着似乎有些不太妥当的同时，其实还在暗地里悄悄高兴。
在当时听心跳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对方的身体忽然之间变得非常紧绷，并且看上去就有些手足无措的慌乱，园冶当时却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反而以为是自己忽然之间采取的举动吓到了小盘。
“所以，其实原来早在那时候，你对我就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友谊了吗？”
在晚餐结束之后并没有逗留太久，和一家三口随便聊了聊天，随后便约定好了下次再一起吃饭，园冶直到走出家门，这才终于得以在回到自己的住所之后，询问小盘，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就算告诉你，你也肯定不会明白我的感受，反而还要质疑我，所以我还是不说了。”
“......”眼看小盘脸上明明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但是他却好像小孩在闹别扭一般，压根什么也不打算说，园冶认为自己是真的非常有必要，开导一下这条大狗狗。
“你还什么都没有说呢，就提前否定了我，你这对我不公平啊！来吧来吧，不管有什么烦恼都尽管告诉我，你不是我最忠诚可爱的大狗狗吗，主人现在要求你实话实说，你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说话间就如同真的在撸狗一般，捣腾起了小盘的那一头短毛，园冶眼看自己都拿出这般手段了，小盘却依旧还是一副在闹别扭的样子，于是也就干脆不惯着他了，只是拿胳膊锁住了他的脖颈，试图强迫他开口。
“......这可是你非要问的，听完了之后你如果接受不良，可不要怪我！”眼看是没有办法躲过去了，甚至于心里面还有些窃喜，自己不用再继续把一直没有吐露的话语藏在心里，小盘直接转过身来，就着被园冶圈着脖颈的姿势，在面前的人的嘴角，落下了一个吻。
“......”在小盘还呆在那条破破烂烂的机器狗的身体里的时候，也不曾和这条狗发生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园冶虽然喜欢动物，但是却依旧认为这种太亲密的接触不卫生。不管怎么撸狗子的毛都没问题，但是要嘴对嘴地来这么一下那可就不行了，园冶面对着小盘突如其来的做法，可以说是立刻就哑火了。
“这......小盘，你现在所使用的这具身体已经不再是一条机器狗了这你知道吧？大狗狗和自己的主人偶然亲热一下，这对某些特别喜欢自家爱犬的养狗人士而言，也许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算不得什么，但是，首先，我并不喜欢和动物发生这样亲密的接触，其次，你现在也根本就不是一条狗了呀！”
“我知道啊，打从一开始我就从来也没有把自己当成一条狗不是吗？园冶，难道你忘记当初你给我换上扬声器的时候，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感觉自己应该不是一条狗吗？”
“你既然很清楚自己不是一条狗，那你干嘛要做出这种举动来？”由于确确实实被吓了一跳，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垂下了双手，园冶不但不再圈着小盘，还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与之保持着半米左右的距离。
“小盘，我不太清楚你在研究机构里面所接受的教育以及培养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有可能因为那里的研究人员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如何帮助你更好地执行任务上，所以，有关于人类的情感以及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对方没有好好地教给你。我只想说，以你现如今所拥有的这具身体，做出方才那样的举动，其实越界了。小盘，你的情操教育有待加强。”
“我确实越界了我承认，但是，我非常明白刚才我的举动究竟代表着什么，这不是什么情操教育有待加强的问题，而是，你到底能不能够接受我的想法的问题。”
“......这，你，如果你是一个拥有生物学身体的真正意义上的人类，那么我想我是不会弄错你要传达的意思的，但是，人工智能也会拥有这方面的想法吗？这，你确定我没有弄错，并且包括你自己在内，你也没有弄错吗？”
“看吧！我就说，我的烦恼根本就不能够告诉你，就算告诉了你，你也根本就不会理解我，也根本就不可能相信，所以，你现在果然如我所料的被吓到了吧！”
“不是，这，等会，我需要理理思绪。”
园冶不知道人工智能这种东西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在她看来，人工智能就好像一团看不清楚具体形状的雾气。这样一团模模糊糊的、类似于灵体一般的东西，被装在了各式各样不同形状以及不同功能的机械身体内部，人工智能不管使用的是什么样的身体，在园冶看来终归是根本没有任何性别的。
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也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朝繁衍这个问题上去开发人工智能的功能，所以，虽然小盘所使用的身体看上去是一个健康的青年男性，可是在园冶看来，这具身体也不过就只是类似于一个抱枕，或者说是一个等身大的立牌。
就算是抱着印有二次元本命图像的等身抱枕又亲又啃，一个枕头难到还真的能够活过来对自己做些什么吗？明摆着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嘛，所以，园冶从来也不曾想过，在她眼里不过就只是一团灵体的小盘，居然会仗着这样一具如同二次元等身抱枕的身体，对她做出点什么来。
“这，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你刚才对我做出的亲密接触，并不是普通的狗狗舔到了自己的主人，而是出自于男女之情，所以才发生的亲吻对吧？所以，小盘你之所以一直看许星驰不顺眼，最为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吃醋了，是吗？”
“很好，我很高兴你现在总算是把握了当下的状况。”眼看园冶在弄明白事情真相之后又开始下意识地往后退，因此感到不爽，小盘表示反正自己已经豁出去了，该说不该说的全都说了，自然也就用不着再继续藏着掖着，而是可以完全照着自己的心意来了。
“怎么，原本把我当一条无害的大狗狗的时候，还愿意和我勾肩搭背，现在发现我不是大狗狗了，就打算和我保持距离了？想得美！”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如同一条向主人撒娇的大狗狗一般，把园冶扑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小盘这下子总算是满意了：“我看你接下来还能往哪里退！”
“......”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从来没有被什么大型犬扑倒过，园冶果断表示：体验并不怎么好，好重，以及，根本爬不起来。
“我是不知道许星驰和你妹妹到底相处得怎么样，我只知道，方才在饭桌上，她试图撮合你们俩的行为，让我感觉非常不爽。因为没有那个生气的资格，所以我才在饭桌上保持沉默，但是我现在不想继续沉默了，我希望能够得到光明正大生气以及吃醋的资格。”
“不是，小盘你这是打算把我变成你的预备役军属吗？容我先问一下，你真的能够确定你对我的这份感情到底是什么吗？不是那种小孩子眼看自己心爱的玩具要被人给抢走了，所以才忽然之间冒出来的占有欲吗？不是我质疑人工智能，而是，你确定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如果我不知道的话，那么在当初离开那条大狗的身体的时候，我就根本不会为自己选择性别，主动想要成为一个，从外表上来看与你相当的成年男子。”
上辈子所拥有的朋友全部都是泛泛之交，完全不打算深入彼此的生活，园冶就算是放在学生时代，也根本就不曾和身边的任何一个女生发展出，能够手拉着手一起去上洗手间的友谊。
班级里面有什么活动能够相互告知一声，小组作业能够相互搭配按时按量完成，课余时间能够坐在一起聊聊天，这种程度的友情对园冶来说就已经足够了，园冶从来就不曾打算过和任何人发展成那种能够相互吐露自己的心事的朋友。
不管别人是怎么交朋友的，反正自己有一个情感舒适区，任何闯入了这个舒适区的人，都会让园冶感觉受到了冒犯以及粘腻恶心，园冶从小到大所结识的女性朋友，无一不是这种和谐融洽的泛泛之交。
小盘虽然并不了解园冶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但是在作为一条狗狗呆在园冶身边的日子里，他还是通过自己的观察以及感受，察觉到了园冶对女性持有的这种态度以及距离感。
于是，打从一开始就不满足于这种泛泛之交，并且就算是艺术创作当中那种情同姐妹的好友，也根本就不是小盘所追求的，他这才会在脱离那条大狗狗的身体的时候，为自己选择了眼下的这个性别。
“研究机构在一开始对我进行培育的时候，并没有框定我的性别，毕竟，不管我是男还是女，这对于他们而言都不重要。执行任务所使用的身体是机械身体，因此不存在女性的身体从体力等各方面来说比不上男性的身体的缺陷，拥有这样强有力的身体的人工智能，不管男女都同样能够胜任任务，所以性别什么的根本无所谓。”
正是因为性别一点也不重要，如何拥有健全的道德观念，以及能够与人类共情，这才是试图培养出一个人格健全的人工智能的研究员们所在意的问题，于是，小盘的性别打从一开始就被对方划归为了顺其自然，想怎么发展都可以，哪怕没有具体的性别倾向，也完全无所谓。
“根据研究所里面留下来的记录，原本的我是并不具备性别的。只要能够完成自己的使命就好，性别这种事情根本就无关紧要，萌生性别意识这件事情，就发生在我们共同居住的那段日子里。”
因为对园冶产生了不同于一般友情的好感，并且非常清楚园冶对同性没有任何兴趣，因此很清楚，假如自己想要更进一步，那么就必须得获得一个男性的身份，小盘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自动演化出了性别，并且为自己选定了现在的这一具身体。
“假如单纯只是小孩子对玩具的占有欲，那么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形态其实根本就无所谓。有哪个小孩子会在意自己的性别对被其拥有的玩具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如果只是小孩子那样的想法，不希望某个重要的人被抢走，那么完全可以撒娇耍赖，根本就用不着去考虑自己的性别问题，光从这一点上来看，就足以说明我不是什么所谓的占有欲作祟。”
“......”由于小盘特意提起了自己当初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所以才选择了现在所使用的这具身体，园冶只感觉自己记忆当中的某个片段复苏了过来。
“当初你使用着这具全新的身体从研究机构里面出来的时候，我记得我不是因为对高新技术充满了兴趣，所以还特地探索过你这具仿真身体和正常人相比到底有哪些不同吗？皮肤的触感，还有体温什么的，甚至于就连头发的光泽之类的，我都仔细研究了一番，我当时不是还为了能够听听看这具身体是否拥有心跳，所以特地在你的胸膛上趴了一会儿嘛。”
“想起来啦？现在终于反应过来我当时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了吗？”
由于忽然间被自己心悦的人来了个投怀送抱，所以直接就陷入了紧张以及慌乱状态，小盘当时的肢体语言，其实是很能够说明问题的。
由于忽然间被对方抱住而感到紧张，与此同时又因为园冶趴在自己胸口的关系而感到羞涩，小盘在认为自己就这么任由对方抱着似乎有些不太妥当的同时，其实还在暗地里悄悄高兴。
在当时听心跳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对方的身体忽然之间变得非常紧绷，并且看上去就有些手足无措的慌乱，园冶当时却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反而以为是自己忽然之间采取的举动吓到了小盘。
“所以，其实原来早在那时候，你对我就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友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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