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打工人的清晨
它来了，它来了，它带着慈禧太后走来了！
“老张，你在京城念的书，听说过慈禧太后吃这玩意吗？”
听着耳边台词都差不多的报菜名，段静好等到服务员走好，一脸怪笑地看着小张。
“没听说过，不过我也不是京城人，具体真假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感觉应该是假的，这清朝的首都也不在长安啊，怎么连慈禧太后都出来了。”
“哈哈哈，这个倒没什么问题。这家店本来就是京城风味饺子，算是外来户，只是这么多年下来，在长安扎根了，当年说不定还真是京城那味，吹这个慈禧太后的故事包装一下我也理解。算了，既然是饭店，那就味道说话，我先尝尝这个汤。”
说着，段静好拿起碗和勺，舀了一勺汤到碗里，接着一品...
得！大李子二世，我段某人当定了！
“鸭架汤，就是很普通的那种鸭架汤，还没什么油。估计这鸭架啊，上面是丁点肉不留就丢锅里炖的！”
“这鸭子也不是什么稀罕物，这么省就罢了，额外加点油，给个油花也好啊...唉...”
段静好摇摇头，已经不对接下来的饺子抱有什么期待了。本来还以为这两个不同的世界，多少得有些不一样呢，没想到该当韭菜的时候，人家还是把你当韭菜...
“这太后饺子味道就不说了，全是面皮的味。再看看这个馅，你不仔细看还真不一定能看到有馅。”
心里笃定了这次探店没什么收获了，段静好也没有浪费时间。丢进口里一个饺子，囫囵吞下后，接着拿起筷子，在餐盘上拨开一个珍珠饺子。
本就小巧玲珑的饺子，或许是为了造型的需要，丁点肉馅混杂在面皮的褶皱里，别说头上摄影机拍出来观众们能不能找到，就是段静好用肉眼观察，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里面有馅。
“纯tm是个套路，除了外形有个世界最小饺子的噱头，一无是处！我感觉自己现在就一活生生的大冤种！”
“食物要摆盘，要追求好看、造型，这没什么，但归根结底，食物是要人吃的啊！为了好看，把其他全扔了，这不是闹呢嘛？”
本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段静好关闭摄像机后，还是将食物全部吃完后，这才和同事小张一块回到酒店收拾好行李，退房，接着不急不忙地赶往车站。
作为两实习生，无论是出差还是在公司，重要的工作都不可能给他们。自然，这时间上也宽裕了不少。
“段哥，这饺子宴真有你说得那么差吗？我感觉味道其实还行啊，不说那个珍珠饺子，其他正常的韭菜饺子啥的，没你说得那么差吧？”
进入高铁车厢后，看着段静好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剪辑视频，小张开口问道。在他看来，段静好在饭店的评价是不是有些太激进了？
人家好歹也是国家特级饭店，你一小实习生，这么骂人家，万一引起什么麻烦呢？
“激进吗？我觉得我都算挺给面儿了。”
正在将音轨分离的段静好闻言愣了一下，接着停下手中的活，转过头看向小张。
“和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一样，抛开价钱谈菜品也是耍流氓。我这么讲吧，刚刚那顿饺子宴，369，我说太难吃了，纯粹的智商税。”
“但如果是269，我会说，不好吃，不推荐大家来。如果是169，我会说，味道一般，一些应酬接待可以来一下，性价比不高。”
“那要是69呢？”
“69？那我会说，过得去，挺有特色的，可以当打个卡尝试一下，人家师傅捏造型也挺不容易的不是？尤其是对来旅游的游客，有点纪念意义，回去能跟朋友吹吹牛。本地人不用说，他们都门清的很。”
看着段静好理直气壮的样子，小张算是明白了，感情在这位眼里，这饺子宴连69都不值。
“得了，你这眼光也忒高了。那段哥，在你心里这饺子宴到底值多少？就味道和食材用料什么的。”
“这个问题你别问我，等回魔都了，你自己去楼下便利店买包速冻饺，你自己吃吃就知道了。”
听着段静好的回答，小张陷入沉思。
貌似，大概，似乎，味道还真差不多？！
错觉！一定是错觉！
想想德发长那大气典雅的装修，南来北往的食客，小张严重怀疑自己被段静好忽悠了...
话说另一边，回答完同事最后一个问题后，段静好便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
视频剪辑不是一件难事，但也不算简单。直播录像里大量没有意义的内容都需要去掉，再另行拼凑，偶尔在需要的地方插入音效素材，或者转场动画素材等等，还需要花时间去找，以及花钱去购买，做起来比较费时间。
不过八个多小时的车程也足够段静好完成除了配音外的大部分工作了。等到了魔都，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再转地铁回到两人的出租屋时，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
简单洗漱后，两人匆匆睡下。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两人就起床开始收拾了。
在魔都，这是大部分打工人的常态。如果是冬季，更是得摸黑起床，不然超长的通勤距离，绝对会迟到。
“哈～”
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段静好来到卫生间，看到正在刷牙的小张，默默地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挪挪，自己接点水先把脸洗了。
段静好眼下的住处虽说没有其他穿越众同行那般凄苦，但也绝不像一些“影视剧穷人”那样舒适。一套大概100平左右的阁楼闷层，就是他和小张，还有另一位其他公司的人合租的房子。
楼层低矮，卫生间狭小，而且冬冷夏热，尤其是夏天，房子里的温度能比楼下高出起码五度！
不过谁让它便宜呢？6300的房租平摊下来，每人每月只需要2100，如果往下一层，住正常的房子，那租金起码8000起步了。
小张显然也熟悉了这每天早上的日常操作，带着满口白沫自觉地让出洗漱台的位置，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
“听说今天例会，好像有人要倒霉了...”
“老张，你在京城念的书，听说过慈禧太后吃这玩意吗？”
听着耳边台词都差不多的报菜名，段静好等到服务员走好，一脸怪笑地看着小张。
“没听说过，不过我也不是京城人，具体真假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感觉应该是假的，这清朝的首都也不在长安啊，怎么连慈禧太后都出来了。”
“哈哈哈，这个倒没什么问题。这家店本来就是京城风味饺子，算是外来户，只是这么多年下来，在长安扎根了，当年说不定还真是京城那味，吹这个慈禧太后的故事包装一下我也理解。算了，既然是饭店，那就味道说话，我先尝尝这个汤。”
说着，段静好拿起碗和勺，舀了一勺汤到碗里，接着一品...
得！大李子二世，我段某人当定了！
“鸭架汤，就是很普通的那种鸭架汤，还没什么油。估计这鸭架啊，上面是丁点肉不留就丢锅里炖的！”
“这鸭子也不是什么稀罕物，这么省就罢了，额外加点油，给个油花也好啊...唉...”
段静好摇摇头，已经不对接下来的饺子抱有什么期待了。本来还以为这两个不同的世界，多少得有些不一样呢，没想到该当韭菜的时候，人家还是把你当韭菜...
“这太后饺子味道就不说了，全是面皮的味。再看看这个馅，你不仔细看还真不一定能看到有馅。”
心里笃定了这次探店没什么收获了，段静好也没有浪费时间。丢进口里一个饺子，囫囵吞下后，接着拿起筷子，在餐盘上拨开一个珍珠饺子。
本就小巧玲珑的饺子，或许是为了造型的需要，丁点肉馅混杂在面皮的褶皱里，别说头上摄影机拍出来观众们能不能找到，就是段静好用肉眼观察，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里面有馅。
“纯tm是个套路，除了外形有个世界最小饺子的噱头，一无是处！我感觉自己现在就一活生生的大冤种！”
“食物要摆盘，要追求好看、造型，这没什么，但归根结底，食物是要人吃的啊！为了好看，把其他全扔了，这不是闹呢嘛？”
本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段静好关闭摄像机后，还是将食物全部吃完后，这才和同事小张一块回到酒店收拾好行李，退房，接着不急不忙地赶往车站。
作为两实习生，无论是出差还是在公司，重要的工作都不可能给他们。自然，这时间上也宽裕了不少。
“段哥，这饺子宴真有你说得那么差吗？我感觉味道其实还行啊，不说那个珍珠饺子，其他正常的韭菜饺子啥的，没你说得那么差吧？”
进入高铁车厢后，看着段静好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剪辑视频，小张开口问道。在他看来，段静好在饭店的评价是不是有些太激进了？
人家好歹也是国家特级饭店，你一小实习生，这么骂人家，万一引起什么麻烦呢？
“激进吗？我觉得我都算挺给面儿了。”
正在将音轨分离的段静好闻言愣了一下，接着停下手中的活，转过头看向小张。
“和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一样，抛开价钱谈菜品也是耍流氓。我这么讲吧，刚刚那顿饺子宴，369，我说太难吃了，纯粹的智商税。”
“但如果是269，我会说，不好吃，不推荐大家来。如果是169，我会说，味道一般，一些应酬接待可以来一下，性价比不高。”
“那要是69呢？”
“69？那我会说，过得去，挺有特色的，可以当打个卡尝试一下，人家师傅捏造型也挺不容易的不是？尤其是对来旅游的游客，有点纪念意义，回去能跟朋友吹吹牛。本地人不用说，他们都门清的很。”
看着段静好理直气壮的样子，小张算是明白了，感情在这位眼里，这饺子宴连69都不值。
“得了，你这眼光也忒高了。那段哥，在你心里这饺子宴到底值多少？就味道和食材用料什么的。”
“这个问题你别问我，等回魔都了，你自己去楼下便利店买包速冻饺，你自己吃吃就知道了。”
听着段静好的回答，小张陷入沉思。
貌似，大概，似乎，味道还真差不多？！
错觉！一定是错觉！
想想德发长那大气典雅的装修，南来北往的食客，小张严重怀疑自己被段静好忽悠了...
话说另一边，回答完同事最后一个问题后，段静好便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
视频剪辑不是一件难事，但也不算简单。直播录像里大量没有意义的内容都需要去掉，再另行拼凑，偶尔在需要的地方插入音效素材，或者转场动画素材等等，还需要花时间去找，以及花钱去购买，做起来比较费时间。
不过八个多小时的车程也足够段静好完成除了配音外的大部分工作了。等到了魔都，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再转地铁回到两人的出租屋时，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
简单洗漱后，两人匆匆睡下。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两人就起床开始收拾了。
在魔都，这是大部分打工人的常态。如果是冬季，更是得摸黑起床，不然超长的通勤距离，绝对会迟到。
“哈～”
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段静好来到卫生间，看到正在刷牙的小张，默默地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挪挪，自己接点水先把脸洗了。
段静好眼下的住处虽说没有其他穿越众同行那般凄苦，但也绝不像一些“影视剧穷人”那样舒适。一套大概100平左右的阁楼闷层，就是他和小张，还有另一位其他公司的人合租的房子。
楼层低矮，卫生间狭小，而且冬冷夏热，尤其是夏天，房子里的温度能比楼下高出起码五度！
不过谁让它便宜呢？6300的房租平摊下来，每人每月只需要2100，如果往下一层，住正常的房子，那租金起码8000起步了。
小张显然也熟悉了这每天早上的日常操作，带着满口白沫自觉地让出洗漱台的位置，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
“听说今天例会，好像有人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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