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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滕王阁序

    由于现在是吃晚饭的时间,我想悦凌她们不会在教室,去了只会被胡蓉等人羞辱。所以我没有回教室,而是选择去竹亭,并打电话给她,她和唐静、叶小可特意赶来安慰我。

    当我把方才在办公室发生之事原原本本告诉给她们,听完之后,个个都为我打抱不平、义愤填膺。

    “张文谦怎么这么不要脸,盗用了你的东西,还反咬一口,果然是小人所为!”悦凌气呼呼道。

    “就是,卑鄙小人,还男生呢,比女生都不如!”叶小可也是怒不可及。

    “枫仪啊,我早就告诉过你,张文谦看外表就不像什么君子,你应该早防着点!”唐静以前是这样说过,她说她看人很准,当时第一次见张文谦,她就摇头说这个人心思很重。那时我还不以为然,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能奈我何,谁知今日……

    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现在在这里怨天尤人也于事无补。只是,真的很委屈,当时我在想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不要脸的人呢?

    如果,这件事放在三年后,我一定会一笑了之,因为这个社会,不要脸的人数不胜数!

    “枫仪,你想哭就哭吧,不然挺难受的!”悦凌见我想哭又不敢哭,甚是了解我的感受,坐在我身边,特意握住我的手,“我的肩膀借你靠靠,哭吧!”

    “我们也借你靠靠!”唐静和叶小可见状都凑过来。

    无语,我能靠几个,突然也被她们几个的动作逗笑了。我想,受了委屈能与人诉说,有人帮你分担,这也是值得庆幸之事,我为什么还要哭呢?有朋友在身边,真好!

    “我能靠几个啊?”我无奈的笑笑,对她们甚是无语。

    “你看,笑了多好看啊,美女,别哭丧着脸,笑笑,再笑一个!”悦凌一副调戏我的模样,还伸手捏了捏我的下颌,多像个公子哥儿啊。

    有她们在,多郁闷的心情都会变好。

    “小女子遵命!”我也夸张的起身行礼,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枫仪,你没事了?”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插进来,我扭头看看,原来是雨晴姐和杨建宇。

    “雨晴姐,杨主席!”

    “嗯,办公室发生的事已有人给我说了,我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冤枉张文谦。这样吧,我想办法帮你查清楚,毕竟这不但关系到你的劳动成果,还事关你的名誉!”

    “谢谢你,雨晴姐!”想到有人相信我,愿意帮助我,我的眼睛突然有些湿润,那不是伤心,而是感动。

    雨晴姐,待我真的很好,就像我的亲姐姐一样,事事为我着想。她,好似注定将是我人生中的贵人!

    “雨晴,你先别忙着答应枫仪,这事不好查清楚。因为现在张文谦手中的稿子确实是他自己所写,这是事实,况且我们无法找到原始资料,也就没有证据指证他。如果刻意在这件事上下功夫,事情闹大了,对枫仪最终的胜利肯定会有影响!”

    杨建宇顿了顿,如此分析。

    是啊,他分析的非常对,直接切中要害。或许,张文谦所希望的就是让我把事情越闹越大,然后让我不战自败,而他则坐收渔翁之利。因为继续闹下去,对他有益无害!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算了?”雨晴姐蹙眉,深知杨建宇考虑的非常正确,但又不想我受了委屈。

    “这样吧,枫仪,你今晚先不要去办公室,免得心里不快!我和雨晴回去看看,问清楚一些事情再做决定!”杨建宇想了想,只好如此安排。

    “好!谢谢你,杨主席,雨晴姐!”我知他们是真心为我好,此刻唯有听命于他们。

    “还有,丫头,以后做事别那么冲动!如果自己对胜算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要先找人商量一下,找你雨晴姐和我都行!”杨建宇刚出亭子,或许已猜到此事是我冲动造成,所以特意回头如此叮嘱我。

    “嗯!我知道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点头答应,这件事确实是我太冲动啊!

    现在才觉得那句话说得非常好:冲动是魔鬼!

    在他们离开后,我的思绪也渐渐平静下来,不在有方才那般愤怒与激动。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抬头凝望,突然发现亭外翠竹丛生,张扬着生命的色彩。

    竹亭,顾名思义,亭子周围栽种着许多名贵之竹。

    竹,为四君子之一,高风亮节,筛风弄月,潇洒一生。人喻之君子虚心、凌云、清雅、脱俗……故,一直以来皆为文人墨客咏吟的对象。

    畅游在此,心情也逐渐好起来。

    “我们回去吧!”

    我也想明白了,顺其自然吧。我相信,人在做,天在看,那些颠倒是非之人,总会受到惩罚。

    要出东苑回教室,必须经过兰亭,刚来之时,并未发现这边有人。此刻,远远地,我们就听见有人在兰亭里朗诵诗文。仔细聆听,吟的正是初唐四杰之首,王勃的《滕王阁序》:

    “南昌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斗牛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彩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

    “时惟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虹销雨霁,彩彻云衢。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

    我对这篇文不是很熟悉,只读过一两次,但对后面的《滕王阁诗》却是倒背如流。前者将全文朗诵的如此之妙,后面的诗,我也就脱口而出: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闻言,亭中人惊住了。遂放下手中书本,带着“谁敢多言”的神情站起来四处寻找多嘴之人。

    “枫仪,他在找我们?”悦凌猜测道。

    “嗯!悦凌,反正现在没事,我们去会会他!”言毕,我带头向亭子走去。

    “是你!”亭中人在我出现的那刻,就在打量我,当我站在他面前,他难掩眼中诧异。

    他好像认识我?怔了怔,可我似乎没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