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梦境与现实
郝可莹双手一拍，面前“凝固”的画面犹如玻璃一般破碎。随后众人只觉得眼前一暗，便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个地方。
郝正明看着熟悉的场景，瞬间就湿了眼睛。
竹林围绕着联排的两间红砖房子，上面盖着蓝色的彩钢瓦。门口两颗巨大的桂花树，那是他儿时新手种下的。每到中秋节前后，桂花的香味就弥漫了整个村庄，仿佛就是在站在村口，都能闻得见。
趴在门前的大黄，飞快的摇着尾巴，像是害怕竹林里嗡嗡飞舞的文字，惊扰到趴在它身上睡觉的小女童。
看着右边稍矮的房子里，蹲在灶台后面的老人，郝正明泪流满面的大喊了一声：“妈！”
然而，老人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依旧是不紧不慢地，朝着火门洞子里面添着柴火。
“我们这是在妈妈的梦境里面，你看见的不过是我潜意识里面的记忆罢了。”郝可莹看着郝正明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说道。
“我们是在你妈妈的梦里？”一旁的宋明，早就憋了一肚子的问题，忍不住开口问道。
郝可莹上下打量着宋明，有些鄙夷的撇着嘴：“你就是阿水哥说的摆渡人吧？你怎么连常识都不知道？”
“新手、新手。”这话让宋明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还得向你多多学习学习。”
郝可莹翻了一下白眼说道：“你们新人，真烦。最讨厌跟一群啥也不懂的人，解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还好是在这里，要是在现实世界，我都不想搭理你。”
只见她又是一拍双手，眼前的场景再次破碎，众人又回到了之前的河滩上。
夜晚的小河边，萤火虫一闪一闪的布满了整个小河，犹如为它装上了霓虹。
河边的大石头上，正蹲着一个幼年版的小可莹，好奇的对着河水张望。她的面前，一只大黄狗正站在河边，朝着小河疯狂的犬吠。
众人顺着狗叫声看去，水面上一个小男孩的身影，正随着河水飘荡。
正是之前那个老人身边，穿着马褂的孩子。
郝可莹介绍到：“这是我跟阿水哥的第一次见面。”
水里的小男孩对犬吠仿若未觉，反而对黄狗身后、蹲在石头上的小女孩有些警惕：“你能看见我？”
幼年版的可莹好奇地打量着他，听到她的话，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可爱的点了点头。
“阴阳眼？”
这个词汇，显然让幼年版可莹听不明白，她看着小男孩，奶声奶气的问道：“小哥哥，什么是阴阳眼啊？你为什么会呆在河里呀？”
“我是水鬼，不呆在河里呆哪里啊？你怎么连常识都不知道。”小男孩有些无语的翻着白眼，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
“我也不清楚，以前偶尔听水库里面的一个爷爷提到过，说对于能够看见我们的人，要能跑多快就跑多快。虽然有些人天生就拥有阴阳眼，能够看见我们，但我们也要少跟你们打交道。”
“什么是水鬼啊？水鬼就要呆在河里吗？水库里还有个爷爷吗？可莹也好想跟哥哥们一起去水库里面游泳啊，可妈妈不让可莹靠近水唉……。”
幼年可莹的语气里充满了怨念，又像个好奇宝宝，仿佛是有无数的问题要问，这让小男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们小孩子，真是烦。”
说完转身就想游走。
可莹连忙站起来，就想追上去，可蹲的太久脚麻了，“哎呦”一声，就在连滚带爬的跌进了河里。
“可莹！”见到幼年可莹摔进了里，郝正明毫不犹豫的直接冲了过去。
对于身后已经长成大人的郝可莹，其实他不熟悉。可眼前的这个小女孩，才是他记忆中闺女的模样。
郝正明在岸边，朝着河里冲去。河里的小男孩，见到小可莹落水，也赶忙回头去接。
然而，一大一小两个人却都犹如扑了空气，齐齐的穿过了幼年可莹的身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可莹掉进小河里，不知所措。
好在河滩边上水浅，小可莹不哭不闹的，自己三两下的就在水里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河边，拧巴着自己的衣服。
一直在思考可莹关于“鬼差”事情的宋明，看着这一幕，却是皱紧了眉头。
幼年版的可莹站在河边，拧着自己湿漉漉的衣服，嘴里虽然嘟囔着：“这可怎么办，又要被妈妈念叨了。”
可脸上却不见丝毫的害怕。
成人版的可莹站在大家的身后，像是在看着什么好笑的事情，眉眼都舒展开来，捂着嘴巴在那里咯咯的笑着。
郝正明围着幼年可莹，不停的安慰念叨着，哪怕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却像是乐在其中，亦或是想要弥补些什么。
看着边上笑咯咯的女儿，王莉莉却是怒吼道：“郝可莹！我说你小时候怎么经常打饭脸盆，原来你都是晚上偷偷溜到了小河边！”
王莉莉的喊声，惹来了郝正明的不满：“你不要吼闺女，吓着她了怎么办？”
“那是我闺女，我想怎么吼就怎么吼，你给我滚一边呆着去！”
“哦……”此时的郝正明，又像是变回了之前上车时的憨厚模样，眼见媳妇发火，老老实实的蹲在了一边，心疼的看着拧着衣服的闺女安慰道：“摔疼了吧？”
哪怕没有得到回应，却依旧一脸心疼的站在旁边看着。
郝可莹见父母这个模样，忍不住说道：“真好，这才是我梦里，爸爸妈妈该有的样子。”
随后瞥见王莉莉充满怒火的模样，吐了吐舌头，打了个响指。
周围的一切犹如之前一般，瞬间像是凝固了一样：幼年可莹不再嘟囔，小男孩不再焦急的在河里转圈，小河上翻飞的萤火虫也停在了空中，尾巴上不再一闪一闪。
“我都已经跟你们说过了，我们现在是在妈妈的梦里。妈妈醒来之后，也只会认为这是一个梦而已，可能都记不清在梦里发生了什么，甚至明早妈妈醒了之后，直接就忘了。”
可莹一脸骄傲的说道：“而我，可以操控梦境！”
只见她双手再次一拍，众人眼前的画面再次一变，一连变换了诸多场景。
“在这里，我可以把它变成我想要的样子。也可以复现我的记忆，哪怕我自己都忘了的事情，但只要我想，就可以在这里‘回到过去’，把我忘记的东西再次记起来。”
最后，画面停在了之前的那个河滩，此时的小女孩趴在大黄狗的身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老人拄着拐杖，像个教书先生一般，并不在意开小差的小姑娘，一字一句的讲述着特地为小可莹制定的课程。
“这个世界，其实并不是大家想象中那样的简单。人界是一个阴阳交汇之地，最初泰山便是上为至阳，下为至阴。犹如一个巨大的太极，划分着阳间与阴间。
阳间有阴极之地鬼门关，阴间亦有阳极之地阳谷。阳间居活物，阴间居死物。
阴阳两间虽然同在一个世界，却互为反面，大多数情况下并不相通。
但若是阳间生物，通过一些手段，主动窥视阴间死物，或是拿了跟阴灵有关的东西，便会跟它产生某种联系，从而打破阴阳两界的边界。
阴间死物便可以不受约束，直接跨越阴阳界限，找上阳间生物。
但这种来自阳间的窥视，却极易引来阴间的大恐怖。所以拥有阴阳眼的人，几乎都是短命鬼。
若阴间死物想要联系阳间生物，则必须通过人们常说的“托梦”。
可再强大的死灵，妄想进入一个普通生灵的梦境，也必然会迷失在他的潜意识之海，几乎是十死无生。
唯有奈何桥庇护，方可破开红尘迷障，进入生灵梦境。
所以，若想真正的跨越阴阳两界，唯有鬼门关大开之时方可。至于归墟，早已消失在了阴间，不知所踪。
而你，拥有远比阴阳眼位阶更高的天赋。无论如何，不要在真实世界，暴露自己可以操控梦境的事情，你要记住了吗？”
老者的最后一声大呵，把即将进入梦乡的小可莹给吓了一个激灵，差点从黄狗的背上掉下去。
老者很满意她的反应，点了点头，准备继续说着什么。
大可莹却打了个响指，周围的一切再次凝固。
“你是因为妈妈的思念，这种亲人之间寄托和羁绊，可以让你越过妈妈的潜意识之海，直接进入她的梦境，这就是所谓的‘托梦’。
而这位摆渡人叔叔，则必然是在奈何桥的庇护之下，才通过了妈妈的潜意识之海，否则他肯定到不了这里。
虽然很好奇，妈妈的潜意识之海里面有什么……
不过这里面发生的一切，对于妈妈来说，也不过只是一个梦而已。今夜之后，明早醒来，可能都记不清梦里发生了什么。
而我，则是利用妈妈的梦境，给你们展现了我小时候潜意识里面的记忆。也只有在这里，我才能够想起它们、呈现它们，能够理解吗？”
宋明低头思索着她的话，不自觉的点着头，很多地方都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郝可莹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跟阿水哥一样，身上都有鱼腥草的味道。”
显然，对于阴灵，或者是“鬼”，她并不陌生。
可他的心里，还是有很多的疑惑：“那么，你为什么可以进来，甚至可以操控梦境？哪怕她是你的妈妈。”
郝正明看着熟悉的场景，瞬间就湿了眼睛。
竹林围绕着联排的两间红砖房子，上面盖着蓝色的彩钢瓦。门口两颗巨大的桂花树，那是他儿时新手种下的。每到中秋节前后，桂花的香味就弥漫了整个村庄，仿佛就是在站在村口，都能闻得见。
趴在门前的大黄，飞快的摇着尾巴，像是害怕竹林里嗡嗡飞舞的文字，惊扰到趴在它身上睡觉的小女童。
看着右边稍矮的房子里，蹲在灶台后面的老人，郝正明泪流满面的大喊了一声：“妈！”
然而，老人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依旧是不紧不慢地，朝着火门洞子里面添着柴火。
“我们这是在妈妈的梦境里面，你看见的不过是我潜意识里面的记忆罢了。”郝可莹看着郝正明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说道。
“我们是在你妈妈的梦里？”一旁的宋明，早就憋了一肚子的问题，忍不住开口问道。
郝可莹上下打量着宋明，有些鄙夷的撇着嘴：“你就是阿水哥说的摆渡人吧？你怎么连常识都不知道？”
“新手、新手。”这话让宋明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还得向你多多学习学习。”
郝可莹翻了一下白眼说道：“你们新人，真烦。最讨厌跟一群啥也不懂的人，解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还好是在这里，要是在现实世界，我都不想搭理你。”
只见她又是一拍双手，眼前的场景再次破碎，众人又回到了之前的河滩上。
夜晚的小河边，萤火虫一闪一闪的布满了整个小河，犹如为它装上了霓虹。
河边的大石头上，正蹲着一个幼年版的小可莹，好奇的对着河水张望。她的面前，一只大黄狗正站在河边，朝着小河疯狂的犬吠。
众人顺着狗叫声看去，水面上一个小男孩的身影，正随着河水飘荡。
正是之前那个老人身边，穿着马褂的孩子。
郝可莹介绍到：“这是我跟阿水哥的第一次见面。”
水里的小男孩对犬吠仿若未觉，反而对黄狗身后、蹲在石头上的小女孩有些警惕：“你能看见我？”
幼年版的可莹好奇地打量着他，听到她的话，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可爱的点了点头。
“阴阳眼？”
这个词汇，显然让幼年版可莹听不明白，她看着小男孩，奶声奶气的问道：“小哥哥，什么是阴阳眼啊？你为什么会呆在河里呀？”
“我是水鬼，不呆在河里呆哪里啊？你怎么连常识都不知道。”小男孩有些无语的翻着白眼，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
“我也不清楚，以前偶尔听水库里面的一个爷爷提到过，说对于能够看见我们的人，要能跑多快就跑多快。虽然有些人天生就拥有阴阳眼，能够看见我们，但我们也要少跟你们打交道。”
“什么是水鬼啊？水鬼就要呆在河里吗？水库里还有个爷爷吗？可莹也好想跟哥哥们一起去水库里面游泳啊，可妈妈不让可莹靠近水唉……。”
幼年可莹的语气里充满了怨念，又像个好奇宝宝，仿佛是有无数的问题要问，这让小男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们小孩子，真是烦。”
说完转身就想游走。
可莹连忙站起来，就想追上去，可蹲的太久脚麻了，“哎呦”一声，就在连滚带爬的跌进了河里。
“可莹！”见到幼年可莹摔进了里，郝正明毫不犹豫的直接冲了过去。
对于身后已经长成大人的郝可莹，其实他不熟悉。可眼前的这个小女孩，才是他记忆中闺女的模样。
郝正明在岸边，朝着河里冲去。河里的小男孩，见到小可莹落水，也赶忙回头去接。
然而，一大一小两个人却都犹如扑了空气，齐齐的穿过了幼年可莹的身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可莹掉进小河里，不知所措。
好在河滩边上水浅，小可莹不哭不闹的，自己三两下的就在水里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河边，拧巴着自己的衣服。
一直在思考可莹关于“鬼差”事情的宋明，看着这一幕，却是皱紧了眉头。
幼年版的可莹站在河边，拧着自己湿漉漉的衣服，嘴里虽然嘟囔着：“这可怎么办，又要被妈妈念叨了。”
可脸上却不见丝毫的害怕。
成人版的可莹站在大家的身后，像是在看着什么好笑的事情，眉眼都舒展开来，捂着嘴巴在那里咯咯的笑着。
郝正明围着幼年可莹，不停的安慰念叨着，哪怕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却像是乐在其中，亦或是想要弥补些什么。
看着边上笑咯咯的女儿，王莉莉却是怒吼道：“郝可莹！我说你小时候怎么经常打饭脸盆，原来你都是晚上偷偷溜到了小河边！”
王莉莉的喊声，惹来了郝正明的不满：“你不要吼闺女，吓着她了怎么办？”
“那是我闺女，我想怎么吼就怎么吼，你给我滚一边呆着去！”
“哦……”此时的郝正明，又像是变回了之前上车时的憨厚模样，眼见媳妇发火，老老实实的蹲在了一边，心疼的看着拧着衣服的闺女安慰道：“摔疼了吧？”
哪怕没有得到回应，却依旧一脸心疼的站在旁边看着。
郝可莹见父母这个模样，忍不住说道：“真好，这才是我梦里，爸爸妈妈该有的样子。”
随后瞥见王莉莉充满怒火的模样，吐了吐舌头，打了个响指。
周围的一切犹如之前一般，瞬间像是凝固了一样：幼年可莹不再嘟囔，小男孩不再焦急的在河里转圈，小河上翻飞的萤火虫也停在了空中，尾巴上不再一闪一闪。
“我都已经跟你们说过了，我们现在是在妈妈的梦里。妈妈醒来之后，也只会认为这是一个梦而已，可能都记不清在梦里发生了什么，甚至明早妈妈醒了之后，直接就忘了。”
可莹一脸骄傲的说道：“而我，可以操控梦境！”
只见她双手再次一拍，众人眼前的画面再次一变，一连变换了诸多场景。
“在这里，我可以把它变成我想要的样子。也可以复现我的记忆，哪怕我自己都忘了的事情，但只要我想，就可以在这里‘回到过去’，把我忘记的东西再次记起来。”
最后，画面停在了之前的那个河滩，此时的小女孩趴在大黄狗的身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老人拄着拐杖，像个教书先生一般，并不在意开小差的小姑娘，一字一句的讲述着特地为小可莹制定的课程。
“这个世界，其实并不是大家想象中那样的简单。人界是一个阴阳交汇之地，最初泰山便是上为至阳，下为至阴。犹如一个巨大的太极，划分着阳间与阴间。
阳间有阴极之地鬼门关，阴间亦有阳极之地阳谷。阳间居活物，阴间居死物。
阴阳两间虽然同在一个世界，却互为反面，大多数情况下并不相通。
但若是阳间生物，通过一些手段，主动窥视阴间死物，或是拿了跟阴灵有关的东西，便会跟它产生某种联系，从而打破阴阳两界的边界。
阴间死物便可以不受约束，直接跨越阴阳界限，找上阳间生物。
但这种来自阳间的窥视，却极易引来阴间的大恐怖。所以拥有阴阳眼的人，几乎都是短命鬼。
若阴间死物想要联系阳间生物，则必须通过人们常说的“托梦”。
可再强大的死灵，妄想进入一个普通生灵的梦境，也必然会迷失在他的潜意识之海，几乎是十死无生。
唯有奈何桥庇护，方可破开红尘迷障，进入生灵梦境。
所以，若想真正的跨越阴阳两界，唯有鬼门关大开之时方可。至于归墟，早已消失在了阴间，不知所踪。
而你，拥有远比阴阳眼位阶更高的天赋。无论如何，不要在真实世界，暴露自己可以操控梦境的事情，你要记住了吗？”
老者的最后一声大呵，把即将进入梦乡的小可莹给吓了一个激灵，差点从黄狗的背上掉下去。
老者很满意她的反应，点了点头，准备继续说着什么。
大可莹却打了个响指，周围的一切再次凝固。
“你是因为妈妈的思念，这种亲人之间寄托和羁绊，可以让你越过妈妈的潜意识之海，直接进入她的梦境，这就是所谓的‘托梦’。
而这位摆渡人叔叔，则必然是在奈何桥的庇护之下，才通过了妈妈的潜意识之海，否则他肯定到不了这里。
虽然很好奇，妈妈的潜意识之海里面有什么……
不过这里面发生的一切，对于妈妈来说，也不过只是一个梦而已。今夜之后，明早醒来，可能都记不清梦里发生了什么。
而我，则是利用妈妈的梦境，给你们展现了我小时候潜意识里面的记忆。也只有在这里，我才能够想起它们、呈现它们，能够理解吗？”
宋明低头思索着她的话，不自觉的点着头，很多地方都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郝可莹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跟阿水哥一样，身上都有鱼腥草的味道。”
显然，对于阴灵，或者是“鬼”，她并不陌生。
可他的心里，还是有很多的疑惑：“那么，你为什么可以进来，甚至可以操控梦境？哪怕她是你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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