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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能比吗?

    这就说明……她是一个不存在的人,除了我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证明她的出现。

    亦或者说,她说一个被天道诅咒的人,不能有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她不能有姓名,不能暴露在这世上,甚至连她的亲身父亲都不能知道她的存在。

    她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存在。

    我的孩子,本有着无人能及的根脚,尊贵的身份,她应该过着最好的生活,享受万人的敬仰,而不是躲在屋檐下,连一丝阳光都不敢沾。

    我如何能容忍我的孩子活的还比不上阴沟里的老鼠,惶惶不得终日。

    可是一旦暴露在天道的眼皮子底下,她将瞬间消散于六界,天道不会容许一个它不知道的生命存活在它的管辖范围的。

    元蘅,你知道我有当初怀她有多开心?

    看到她的降世有多激动吗?

    那你又知道为了防止她被天道察觉气息将她封印,上万岁的她却任然只是婴儿模样,我心里有多痛苦?

    可越是这样我就越恨,恨到咬牙切齿,恨到心底渗血,天道怎么能如此无情。

    他不能容忍我们,我可以理解,可是为何连一个稚子也不肯放过。”

    太阴将头微微的向上扬起,使眼泪不至于一直落下,倔强而又隐忍的抿着嘴唇,努力维持自己的表情异样,伸手去擦那擦不尽的泪珠,接着道:

    “我不但恨天道,也恨无极。

    恨我当年瞎了眼,聋了耳,竟然看上他,相信了他的满口谎言。

    他因为幽州战事与那宿心相识。

    后来他又上战场,宿心为了接近他便自告奋勇担任前往便将带领药女医仙的职责,他们两人便是在这期间勾搭了起来的。

    当他们的流言传过来时,我忙着解决孩子的事情,自以为对无极非常了解,只不过当做是笑话听了听便过去了。

    直到一次无极负责安抚幽州的百姓,由宿心相陪。

    结果无极遭遇到了魔族将领刺杀,宿心为救他,以身挡剑,身体受了重伤,且又机缘巧合之下……他们二人有了肌肤之亲。

    呵!”

    如果刚刚将孩子的时候,太阴全身散发着一种母性的光辉,那么如今讲到无极的事情,她却如同一个局外人一般,冷淡而又漠然。

    大概是心已经被伤透了,对着这个曾经同床共枕的男人,太阴的感情也没有一丝的起伏和波动了。

    “宿心为着无极的伤,正好伤到了腹部,且还被魔气感染,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不但留下了终身体弱的后遗症,并且无法孕育子嗣。

    这才是无极无论如何都要娶她的原因。

    我曾经不是没想过用手段将无极拉回来,我嫁了几万年的夫君,随便来一个女人便想要走,真当我太阴白活了怎么些年。

    可事实证明,可能这么多年,我真的白活了。

    或许是男人的天性,看到柔弱的女子便会下意识的想要去保护,觉得自己是救世主一般,女子没了他们便活不了,将一切使劲的往自己身上揽。

    别人越是对他的行为表示反对,他反而觉得自己的任务更加重大,为这自己的良心与整个世界的人作对,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显出他们多么伟大,多么坚贞不屈。

    你是没听过他在天庭的慷慨陈词,若非我才是陪伴了他几万年的娘子……我都险些一位宿心才是那个与他相识于微末,相伴于富贵,相携七万年余年的人。

    无极将一切的责任担在自己身上,觉得自己亏欠宿心良多,便是被六界唾弃的他也要娶宿心,却从未想过我的感受。

    我若是不肯接受她,便是我不够大方体贴,不够谅解他的为难之处。

    就像他所说:他也很为难啊,不想背叛相濡以沫的发妻,却又不愿伤害为自己付出良多的娇妾,若是两人都能相互让一步多好。

    呵,依我说估计他心中还想着再传个娥皇女英的佳话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可是我不愿意啊!

    他竟然想当他的君子那就去当啊,凭什么拿着我做筏子,将所为的决定权全都交给我。

    事实上不就是不想担那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恶名。

    所以,看在这么些年的情分上,我替他担了下来。

    我太阴又不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比起和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争一个男人,我还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我不是没有怀疑过宿心,还亲自派人去调查过,可是一切都是巧合,巧合到我觉得无极七万年前出现在我面前都是一个天大巧合。

    她若是假装柔弱心善,我尚且还能想办法将她虚伪的皮给拔下来,便是来再多了阴谋诡计我都不怕。

    可是她确实真的柔弱,弱到和我这个强大无比的上古魔神相比较,一根手指便可碾死她,弱到让我什么都不用做她也活不了多久。

    可是,让我无缘无故对一只蝼蚁下手,元蘅,你做得到吗?

    我怕脏了手。

    她也确实心善,除了要嫁给无极和我分男人,她倒是真的事事为我着想。

    对我的侮辱厌恶步步紧退,从不在无极面前说我半句不是,也不会做那口蜜腹剑之事,这种心善的女人,让我连还手独毫无地方可还呢。”

    太阴嘲讽般的笑笑,眼中的凉薄之情像冬日里结了薄冰的湖面,明晃晃的被反射了出来,只是不知实在嘲讽宿心还是她自己。

    “然后,我输给你那个蝼蚁,输的一败涂地。

    元蘅,你害怕吗?

    我觉得,我是怕了。

    怕了宿心的柔弱无助,怕了无极的隐忍无奈。

    所以我带着她来到这近乎遗忘的北俱芦洲,建立这座清心仙府,离那些凡尘扰事远远地,如今,能让我在意的只有她了。”

    “确实狗血,连人间的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元蘅一本正经的回答者太阴的话,结果被太阴冷冷的看来一眼给沉默住了。

    “你特地等了我这么久,定然不是为了和我将你与无极,宿心三人之间的感情纠葛,我也确实不知该如何评价此事。

    毕竟,我们的情况不一样,从里子到外子都不一样。

    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更别拿无极和上玄想比,这就好比你和我,能比吗?